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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祸国乱世嘴一张

    大道中辇车上始皇帝又令谒者将李斯召来问:“李大人,八年前博浪沙欲对朕行刺的恶人还未归案?”

    “回陛下,虽没抓到,但是离抓获归案只差一步了。臣已经查清了行刺主谋就是那个整天在外诽议陛下为人的张良。”

    “张良,张耳两个三晋恶人究竟是什么转世?

    “回陛下张耳今年五十五岁,生于周赧王十一年,陛下曾祖昭襄王四十三年,丁酉年,早年师从信陵君,任过原魏国外黄县令,天下一统后任过大秦朝陈留县地方门吏,如今成了无所事事的游侠。此人是三晋大地群儒之首,从无人臣之心。张良原韩国贵族,祖上数代为韩司徒,生于陛下父亲庄襄王元年,壬子年。今年刚好年届不惑,平时钻研黄老之术,还是三晋大地游侠之首,常怀反秦之心。此二人如今皆已遁去,总是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这时有军官从警戒区外进来,匍身跪地报:“报陛下,卫尉来自飞从上郡来,现在在警戒区外求见。”

    “快请进。”始皇帝令:“朕有许多话要跟他说。”

    来自飞跪在銮车门内趴在地板上高呼:“吾皇万寿永生!”

    “来将军呀,车内地方小,朕就不给尔设座了。尔随便盘腿而坐吧。”

    “谢陛下。”

    “扶苏监督蒙恬还行吧?”

    “回陛下,长公子殿下与蒙恬将军如今驻军在上郡阳周。他们每天都在监督长城建设,指挥帝国军队从七百多里河套地区向外扩张进军。”

    “那个叫什么的地方,谣言天降附带谶语神石的人都镇压了吗?”

    “回陛下,长公子与蒙将军在上郡日夜排查造谣,传谣,信谣的不臣分子。斩了几个以神的名义四处传播谣言的道士。”

    “这远远不够。要斩杀掉更多更多的听信谣言者,直到没人信为止。”

    来自飞心想:要是杀信谣的,谁知道谁信?谁不信。于是他敷衍说:“陛下,长公子没有丝毫放松,一直在追捕煽动分子。”

    “尔等不懂。祸国乱世,全靠嘴一张。什么对与错,事在人为,话在人说。好好的盛世被他们说得危机四伏,朕想按都按不住。”秦始皇帝咬牙说:“为了长治久安,要消灭一切谣言制造者,消灭怀疑郡县制的不忠者,消灭反对孔丘终生所欲的书同文的儒生,消灭反对对外用兵的所有反对分子,大秦朝要想传万世,就要消灭全部异己分子。切记二张那样的谣言制造者不能留,要让所有百姓永远记住龙生一子,此子为秦。”

    来自飞虽然不完全苟同,但是他不敢当面反对始皇帝,于是他违心地点头说:“臣谨记陛下教导。”

    “尔父亲自来忠与老丞相王绾曾经是朕的左膀右臂,他俩一文一武助朕对内战胜了嫪毐成峤两大谋反集团;对外实现了祖上数代的愿望,统一天下。如今尔父亲先朕而升天为神了,王丞相也老了。所以尔是朕为扶苏选的助手,尔要如尔父亲效忠朕一样效忠扶苏。”

    “臣万死不辞。”

    “朕不要尔死,朕要让尔与扶苏共享富贵。扶苏没让尔给朕带什么话?”

    “长公子有一封书信。”来自飞掏出书信双手捧上说:“殿下要臣亲手交到陛下手中。”

    始皇帝接过扶苏的书信看:父皇在上,儿臣扶苏敬上:(取自《史记》中)天下初定,天下的黔首未有悖逆之心,诸生皆诵法孔子。荀子学生李斯张苍为首的法家是儒家礼法基础上分离出来的学派,他们崇尚法制而没有法则,轻视贤能而自作主张,依照书本制定法律条文,脱离实际,欺骗圣上,迷惑官吏,愚昧百姓。圣上被其蒙骗轻礼义,重刑法。轻罪重法绳之,臣恐天下不安,唯圣上察之。儿臣遥望跪拜,祝父皇万寿永生!

    始皇帝看完扶苏的信连连摇头说:“来将军呀,尔与扶苏是一样一样的想法吧?尔虽然年近不惑,但是看问题还不老到呀。焚书是为了统一天下思想,将上智下愚进行到底。书同文的小篆不能解决人的思想认识,六国百家诸生以办私学之名,以古非今,诽谤当今朝政,其用心险恶。淳于越在朝堂上所述的事不师古而不能长久,代表的是一群人的思想。淳于越也许是出于忠心,但是失去利益的六国儒生,道士等诸生就是以集会讨论学术之名,恶意中伤本朝与朕。什么时候扶苏与尔明白祸国乱世一张嘴的道理,朕就放心了。”

    “臣真的听明白了。焚民间私藏《诗》《书》大有必要。不过咸阳坑杀方生术士四百六十余人,却非全是道家放纵自己而无所愧疚的术士,有许多被错杀的儒生。”

    “是吗?也好,骂朕刚愎自用,残暴不仁的儒家儒生不比招摇撞骗的道家的弟子少。朕暴政吗?中车库令赵高、左相李斯、仆射周青臣三人经常被人参,赵高被指阴险、李斯被指奸猾、周青臣被指面腴。然朕一直用他们不疑,赵高从十岁被故丞相选为朕的伴读小谒者起至今,被人说成是朕的影子;李斯从被故丞相,推荐为廷尉公廨长史至今,官至左相满门富贵;周青臣作为齐人淳于越的老乡,文采能力皆不及淳于越,然在仆射位子上干了十年之久。老将王翦强占田地千顷,强买奴隶万人,养女色成百上千,朕未问其罪;故将军蒙嘉,蒙恬的伯父引狼入室,差点使朕死于刺客荆轲手下,朕只问他一人之罪,满门富贵依旧。六国王室国灭后皆只押王者一人进咸阳,其他王亲贵戚除燕太子丹被杀头外,皆成了自由民,而燕丹是他父亲杀了将人头送往咸阳的。朕是太暴戾?还是太仁慈呀。”

    “原来这一切是不得志诸生在颠倒黑白。陛下为什么不将这一切旨告天下?”

    “天下人总会明白的。”始皇帝喘一口气,提着精神说:“倒是尔与扶苏要明白,唯有郡县制才是长治久安之国策。什么郡县制在秦本土已经施行了一百四十多年了,在六国水土不服,要先设子孙为王,慢慢向郡县过渡的废话,呸,都是错的。是事总有开头的一天,在全国推行郡县以朕为始。尔等还要明白只有法治才能确保新的等级制度,法家的法、术、势才是真正的帝王术。”

    “臣一定将陛下所述传达给长公子殿下。”

    “为了尔能真的明白。朕给尔一个任务,负责逮捕逃匿八年之久的张耳与张良。将他们这样的贼人绳之以法后,尔亲自见证一下这两个分别以儒生,道士自诩的阴险奸猾者的嘴脸。不能再指望廷尉公廨追捕他俩了,得动用举国军队参与。”

    这时御医夏无且在车外向内示意来自飞赶紧离开。始皇看到后问:“御医何事呀?”

    “奴才要给陛下喂汤药。”

    来自飞一见忙起身告辞说:“臣来自飞领旨办事去了。圣上万寿永生!”

    四个中谒者扶始皇帝躺下,夏无且上前亲自为其喂汤药说:“陛下虽然偶染小恙,无大碍,但是龙体不能承受旰食宵衣,为了能早日康复,还望陛下听奴才的,放下所有大小军国事务,安心养病。”

    “朕已经放下许多事了。往日朕壮年时每天批阅奏折一百多斤以上,每日只睡两个时辰。都说农夫忙,朕也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呀。这么大一个天下不是谁都能管好的。两个张姓贼人上嘴唇碰下嘴唇的胡话谁都能轻松地说,真干实事,恐怕不是那么回事。”

    “陛下,能不能莫谈国事?”

    “也只有尔这么个老御医敢这么谏朕,天下除了尔谁敢让朕莫谈国事?”

    “奴才求陛下不要再说话了。”夏无且喂完药说:“陛下这是中署了,现在还这么烫是署热没散,奴才再为陛下放点血。”夏无且用针分别在始皇帝的左右脚跟处的静脉血管上扎一针,有热血流出。他为他消过毒后,示意四个谒者静声侍候,自己尽可能地小声退出。

    “夏大人。”

    “赵大人。”

    “不,已被打回中人了。”

    “赵大人说笑了。赵大人,在下请尔从今起,不要让圣上近女色。”

    “夏大人是说圣上不能重震虎威了?”

    “中署不至于死,但是以陛下离半百只差一岁之年的高龄,中署倒下后,想恢复到壮年之态怕是奢望。”

    这时车銮内传来始皇帝的哀嚎声:“要让儿孙明白大秦以耕战立国,以军功论赏的传统法治不能丢。张耳、张良之徒骂朕专务攻伐,他们知道吗?非华夏族内,不打不服。北匈奴,南蛮夷非战不能归顺。朕功在当代,利在万世。”

    “陛下,当代天下人已经承担不起这份重任了。”公子嬴高小声自语:“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可是树得慢慢长,才能成荫及子孙的参天大树呀。揠苗助长,它会死的。”

    赵高将嬴高拉到一边小声说:“公子欲做孝子,还是逆子?”

    “瞧赵大人说的,本公子自然要做孝子。”

    “那咱家认为,尔应该为尔的父皇做一件事。”

    “一万件都行。”

    “眼下就一件非做不可的大事。”

    “替父皇死,本公子都愿意。”

    “知道圣上为什么刚到琅琊郡就病了吗?”

    嬴高摇头回:“不知道。”他又补充说:“人吃五谷哪能不生灾害病,父皇偶染小恙,也没什么吧。”

    “公子错了。圣上这是遭到了天谴,如若不及时弥补过失,恐怕接着会病来如山倒。”

    “原来如此。如何是好?”

    “圣上这是一路走来祭祀神灵时心中怀有杂念所至。”赵高进一步解释说:“就是心不净呀。圣上边拜神,边处理国家大小事务,神灵怪罪了。”他干咳二声说:“所以公子殿下回头沿着陛下来的路,重新祭祀神灵,要真诚。”

    “请问赵大人,怎么做才算真心诚意?”

    “要放下国之大事,家之小事。虔诚地祭拜在天之各路神灵。”赵高仰天说:“公子殿下要全凭嘴一张在神的面前为圣上歌功颂德,用尔的一张嘴盖过躲在百姓中谩骂圣上的二张的两张嘴。”

    “本公子这就告别父皇,回头重新祭祀一遍所有大神。”

    “不用向圣上告别了,夏太医说了所有人所有事都不要再给陛下添烦了。”

    “一切听赵大人的安排。”嬴高翻身上马带着人回头朝会稽去了。他要经云梦回咸阳,等待父皇大安的消息,不过他能不能等来心中所愿,只有天知道。

    始皇帝第五次巡游没有走泗水,刘季这个亭长除了为要往上凑的郡守壮搜括一点礼品外,也没什么大事难事可做,总算可以喘口气,继续他的吃喝靠赊帐嘴插向人家的碗里,花钱手伸向别人的钱袋子的混蛋生活。

    在刘季心情爽快的时候,自诩祖龙的始皇帝小病一场后,终于在四个谒者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又要指点江山,心系天下了。

    车外赵高、李斯、王离、胡亥立在天子身后。始皇帝心有不甘地自语:“始皇死,则地分。朕错在哪了?张耳、张良一儒一道四处骂朕,天下人竟有人跟着传谣。朕于曾祖昭襄王四十九年,周赧王五十六年,癸卯年,生于邯郸,乙卯年十三岁在咸阳继秦王大宝之位;又十三年朕行加冠礼去仲父、母后、亲奶奶于二十六岁开始灭六国(从韩王安向秦称臣算,派大军进韩是三年后),经十三年于三十九岁实现列祖列宗之遗愿天下归一。如今朕替燕赵之人担负起了抗击匈奴,替楚地之人挑起了征服百越,为了南北边民的安宁,朕动用以秦本土百万雄师为主力军,欲在下一个十三年朕五十有二岁时实现南北无战事。朕错了吗?”

    “陛下无比正确。”夏无且上前提醒说:“陛下染病初愈,理应静养,不应该平添烦恼。”

    “是啊,陛下不应该同二张两个七谪之外江湖浪人较真。”李斯进言说:“二张二个册籍之外的非人贱民,现在指不定在哪隐姓埋名给黔首做奴隶呢。”

    “朕指挥千军万马横扫六合,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却奈何不了二张?他们竟能如同蝼蚁打不死灭不净。朕就想将他二人逮捕归案,当面问问这二个胆大妄为之徒,朕所做一切错了吗?错在哪。”

    赵高在旁答:“陛下千真万确是对了。只是瓶口好扎,人口难封。二张天生就是造谣撞骗的贼坯,同卢生、徐福等一样可杀不可留。”

    “可杀不假。太可恨了,朕效仿大禹收缴天下兵器建九鼎而收天下兵器铸十二金人,却被他们污蔑成心术不正。怎么在他们那干了同样事的大禹成了圣人?朕就成了暴君!难道只许刁民成为暴民,不许朕用法?”

    “陛下,这是张良与张耳故意误导天下人。陛下做什么他们都说成是错的。”

    始皇帝动怒问:“谁能告诉朕,他俩在哪?八年了,追了张良八年,人影子都没见着,只听到他不断的造谣之言。”

    “圣上息怒,这些都是搜捕的军卒吏不得力所至。”

    “廷尉府派谁在负责追捕二张?”

    “回陛下,廷尉起先是委托卫尉公廨长史吕臣,如今他的军界上司来自飞奉陛下令亲自往各地抓紧搜捕去了。”

    “那个出工不出力的吕臣呢?”

    “回陛下,吕臣刚刚被调到了巡游护卫大军为马兵校尉。”

    “将他叫来。”

    吕臣知道了始皇帝的不快所在,一路走来冷汗出了一身,炎炎烈日下吓得直打冷颤。他趴匐在地说:“小臣吕臣叩见陛下,愿陛下万寿永生!”

    “吕臣呀。尔已故祖父曾是朕的少宰,尔父亲现在是砀郡郡监。尔七年时间在秦帝国内追捕二个张姓流民却一无所获,尔不觉得丢长辈积攒的脸面吗?”

    “臣有罪。”吕臣不忘给自己辩白二句说:“陛下,二张实在是狡猾无比,就如土行孙会土遁,臣闻其声寻找到他们发声的地方,早就是人去楼空,不知所归何处,臣只能是无能为力,不知力发何处。”

    “狡辩。”始皇帝发怒骂:“自己无能却推卸说对手太狡猾。他们不过是两个耍嘴皮子的骗子,两个祸国乱世的书生。”

    “臣有罪,陛下饶命。”

    “朕有这么可怕吗?”

    “臣该死,臣口吐粪言。”

    “十多年前,李信率三十万秦军灭楚失败,朕都没治他死罪。尔什么时候见朕处死过忠于朕的文武百官的?”

    “臣胡言乱语了,陛下恕罪。”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始皇帝令:“将吕臣从二级九等五大夫的长史降为一级二等上造,发去屯兵营为屯长训练新兵。”

    “臣吕臣谢陛下重罪轻发之恩,愿陛下万寿永生!”

    吕臣被从二级士大夫降为了一级士为新兵屯长。他走了,始皇帝怒气难消。

    始皇帝心中愤恨,两眼充血,他冲天大喊:“朕的普天下的子民们,朕从继秦王大宝之位始,就立志为民做主,替民消灾,用战争消灭战争的方式实现了六王毕,四海一,将黎民从混乱无序的七国纷争中给拯救出来了。如今朕只是想用战争的方式将南北两处的隐患给去除掉,给天下一个真正的太平。人们怎么就不领情呢?是南方的南蛮子与北方的匈奴还未除尽吗?给朕一点时间,朕每十三年必有大成就,十三是朕的吉祥数。虎是朕的吉祥物,朕属虎。”

    见始皇帝动情而激动,夏无且赶紧地说:“陛下,天下人领情。全是二张等少数别有用心之人在口吐粪言,企图扰乱天下,乱中获利,他们离被诛不远了。臣夏无且求陛下放下一切军国大事,安心静养为上。”

    “朕能静下来吗?朕没错呀,怎么就被这些个妄想浑水摸鱼之徒搅得烦心事不断呢?”始皇帝喊天说:“九天之上的真神呀,请给神龙唯一儿子朕一个明示,如果朕错了,朕就改。”

    “陛下,九天之上的神龙听到了,神会在陛下睡着时给予示意。”

    “神龙听到了?朕可能真的错了。”始皇帝用尽全力大喊一声:“朕要是真的错了,朕就改。”他吐出一口血,昏倒在地。

    四个中谒者赶紧上前扶天子。夏无且忙叫:“慢点,此时必须平躺。”他流出两行泪来对李斯说:“丞相大人,陛下中风了。”

    在夏无且的指导下,始皇帝被扶上了车底有大量从井里打来的凉水的六驾辒辌车。谒者为天子擦掉血迹,医者会诊后配药熬药。

    赵高与李斯将太医官夏无且拉到一边问:“圣上这回怕会染上大疾了吧。”

    “二次伤害,竟然中风了。中风绝非小恙,绝对是大病。”

    “凶险吗?”

    “唉,非死即伤。活过来多半是残迹,瘫痪在床是好的。”夏无且摇头说:“起死回生的本事在下没有,但是在下尽全力,将圣上治到活命,但是不能保证不半身不遂。”

    “就是说从此圣上不能理政了?”

    “圣上为天下操的心太多了。”夏无且哭着说:“不做事不出错,做的多就错的多,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呀。那个前国尉尉缭,圣上哪里对不住他,他不辞而别,还嘴一张地四处说圣上薄情寡恩。圣上多情呀。两位大人是个见证,赵大人从十岁起跟随只有虚九岁刚从邯郸归秦的圣上,李大人从被故丞相吕不韦推荐为廷尉公廨长史至今近四十年了,如今已过古稀之年还是三公之一。”

    “在下较圣上大二轮加一岁,而圣上一直信任之。三十多年如一日。”

    “在下以奴才的身份跟着圣上四十一年,真是前无古人。”

    “军政大事还请二位大人多费心,不要再给圣上添堵了。”

    “夏大人放心,咱家一定从此只报喜不报忧。”赵高开始指挥眼前二位了,他正色说:“李丞相,夏医官。圣上的身体状况是国家最高机密,还请不要外传。”

    “这个问题,在下与赵大人有同感,一定严守圣上重病卧床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