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独享上大人之尊（求收藏 求推荐）
始皇帝的巡游大队行驶速度较以前要快了许多，除了不敢走卫国怕遇上老而快死的王绾，其余皆依然遵照出咸阳时下发的线路图行走，沿途各郡县紧锣密鼓地进行接待工作。当赵高挟着李斯裹着胡亥领着章邯由代郡经井陉穿过雁门郡，到达云中郡时，嬴高回到巡游队中，被赵高秘密逮捕在赵成军中，忙着二次接待的云中郡官员什么也没发现。
搞定嬴高后，随苏角同去的内侍到了。使者遵王离的意思拜见赵高。
赵高退去左右问：“王将军与苏将军皇差办的还顺吗？扶苏与蒙恬眼里有圣上吗？”
“回赵大人。王将军先到，当他拿出虎符与皇帝圣旨后，扶苏与蒙恬并乖乖交出了兵权，王将军即刻以副将的身份主持北方军团一切事务。苏将军于第二日晚到上郡，当他宣读了赐扶苏死，逮捕蒙恬的圣旨后，扶苏一下就崩溃了，倒是蒙恬起了疑心。”
“他敢怀疑圣上的旨意？”
“蒙恬对就要自刎的扶苏说‘陛下在外巡视天下，未立太子。命臣将三十万精兵守边，五十万役夫修筑长城，长公子亲自为监军，这是将天下重任交于吾二人，同时也是为公子树威呀。今一使者，一内侍，一旨，一车来，公子就要自裁，怎么知道这中间没有诈呢？吾俩可以等陛下到上郡之日，找圣上自辩呀。’扶苏闻言犹豫起来。”
“蒙恬还真是人物？”
“是的，可是他经不住王离将军在旁劝说。”
“这个急着要兵权的王离还干起了劝死的勾当。”
“急着要上位的王将军说‘蒙兄欲要自辩可以，但是不能抗旨，要先束手就擒，而后等圣上到达上郡之日再自辩不迟。’蒙恬还是不甘地回：‘在下已经遵旨将兵权交给尔了，收在下入监不急一天二天吧。’”
“他还想拥兵自重吗？”
“应该是这个意思？蒙恬在北方经营逾十年之久。当地军政皆有他的亲信，只要他不被完全控制住，还是有人愿听从他的命令的。”
“尔即刻返程，要王离与苏角告诉扶苏与蒙恬，遵圣意自裁可留全尸，来世投胎再做一回人，反之则将被强行分尸，来世只能转生为蛆为虫为蝼蚁。”
“小人遵令。”
北方的信者走了，李斯进内问赵高：“赵大人，一旦蒙恬发难，吾俩可就满门遭殃了。”
“慌什么？”赵高坚定地说：“扶苏穷酸儒生，蒙恬一介武夫，不会生出什么意外的。”他肯定地说：“扶苏不是已经崩溃了吗，那么就给他加点火，烧到他撑不住。立即起程往太原郡，做出经太原进阳周的阵势。”
“赵大人，过了太原就是上郡了？要是蒙恬带着扶苏与众军兵前来接驾，并要面君自辩，一切就露馅了。”
“这种可能性有，但是很小。依咱家看，只要大队一靠近上郡，扶苏必定心理崩溃而自刎，蒙恬随后自杀。”
“赵大人，这可是性命相关的天大的事，不能试呀，一旦试输了，可就是人头落地，性命归阴。”
“李大人，富贵本在险中取，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咱家只能保着尔往前走，后退半步都是死。”
李斯既是自嘲，也是对赵高说：“大秦朝是依法治国的新时代，律法是皇帝治天下的法宝。怎么在赵大人这就成了虚无的空文，随意舞动的工具？”
“律法？李大人不是鼓动说皇帝制法而不受法吗？如今谁制法？”赵高得意地说：“咱家告诉李大人，尔帮始皇帝制定的律法，在当今的官场政治生态下，律法是帮助权贵阶层鱼肉平民的工具，轻罪重罚是民必须承受的，重罪轻罚甚至不罚是权贵的特权。李大人别说自己不知道哟。”
“天呀，地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凡人李斯头顶青天，口对心，心朝地，问心无愧呀，只是不明白好事怎么变成了坏事？”李斯无奈地摇摇头说：“错在吾与主子都没有看出赵大人奸佞忤逆悖五毒俱全。”
“不装，李通古会死吗？”
赵高领着十万的始皇帝巡视天下的大队在上郡边转悠，再没有扶苏与蒙恬的确切消息，就有可能前功尽弃。在大队所驻地太原郡治太原城，到上郡阳周县之间来回奔走忙碌着蒙恬与赵高的心腹与密探，各为其主，谁都不敢大意，大意则人头不保。
双方高度紧张地斗智斗勇，大队停在太原郡，是进入上郡与扶苏蒙恬摊牌，还是入北地郡回咸阳是个两难的选择，稍有不慎就会血流成河。
没事就提审蒙毅吧，既安慰自己，也旁敲侧击李斯。
内心如热锅上蚂蚁的赵高看着跪在地上的蒙毅问：“将军，没有圣上的旨诏，尔何故私自离开咸阳来此？”
“回赵大人，末将是奉圣上旨意往咸阳镇压方士的，所以右相与御史大夫大人都认为应该迎着圣上的銮驾汇报咸阳状况，也恢复臣为圣上护驾的身份。”
“身为将军无诏私自离开都城，还巧言令色地狡辩。朕很生气，无比的严重。”
“朕······？赵大人是不是用错了自称？”
“贼坯敢怀疑咱家，咱家现在代皇帝问话。作为皇帝的临时代办，尔认为咱家该怎么称呼自身？”
“末将不敢。”
赵成领着羽林军大喊：“想好了回话。”
蒙毅见赵氏兄弟用天子压自己，很是无奈地跪下呼：“臣蒙毅见过圣上，愿吾主万寿永生！”
“怎么没脱去甲胄？他是罪人，要带枷押入囚车。”
“臣无罪。”
“朕说尔有罪，尔就有罪。”
赵成看着被戴上枷锁的蒙毅说：“天子说有罪，尔就有罪。这是本朝有别于古法的新法规，尔不懂吗？”
“赵将军，末将懂是懂，可是不解呀，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末将就被定罪了。”
“咱家会让尔死个明白的。”赵高得意地说：“等尔兄长蒙恬服法了，尔就活到头了。”
“什么？赵大人，末将兄长犯什么罪了？”
“押下去，一个戴罪等斩的死囚敢要求回答他为什么。”
蒙毅被押走了。苏角来了。李斯喜忧参半地问：“苏将军，带来了好消息？”
赵高强压自己心中的躁动，故作镇静不急不慢地问：“天子所托之事，苏将军与王将军办妥了吧？”
“妥妥的。”苏角上前回：“赵大人，扶苏一接到圣旨就要自刎，倒是蒙恬三番五次地劝他慎重，一定要等圣上到上郡之日当面聆听圣意。他还不断派亲信往圣上的所经之路打探圣上到了何处。当圣上车銮到了云中郡，扶苏就来了个君叫臣亡，臣不得不亡，父叫子死，子不得不死，引颈自裁了。当圣上銮驾由云中郡向太原郡移动时，蒙恬经不住王离将军的劝说，彻底交出所有兵权，束手就擒了。”
“如此说来，蒙恬也没有绷到最后。”
“心态彻底崩了。随着圣上巡游大队步步逼近上郡，他惶惶不可终日，最后像泄了气的猪尿脬，瘫倒在地。”
听罢苏角言，赵高长舒一口气，得意地自语：“今天是个好日子。咱家要与李大人举杯同庆。”
“全是赵大人运筹有方。”
“李大人，至此咱家有个请求。”赵高盯着李斯说：“咱家为了李大人子子孙孙永享富贵提着脑袋玩命，李大人不会驳咱家面子吧？”
“既然赵大人将政治当交易谈，那么有话直说，尔需要怎样的回报。”
“他日回咸阳，咱家还要保证去右相之位，给李大人独享丞相一人之下之尊，作为交换条件，今日李大人领个头尊咱家一人独享上大人之尊。”
李斯不解地问：“赵大人真的只要一个空头虚名？”
“一个人独享这个虚名——上大人。”
聪明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此时一个脑袋两个大的李斯低估了一人独享上大人荣誉背后的高深含意。秦始皇帝建立的一人独尊的体制内，是不允许有第二人也享受独尊与皇帝同贵的，一旦有人实际上拥有了这么个名誉，他将是皇权的最大威胁，这个头衔将超越皇帝成为权臣，而且一定是个欺主的仆。
“上大人。”危机意识不强的李斯对身边众人说：“从现在起赵大人就是本朝唯一的上大人。”他觉着要加点什么限制说：“皇帝一人之下的上大人。”
“谢李大人不吝尊咱家为上大人。也谢李大人始终没忘车上的皇帝。”赵高脸一沉说：“李大人外围危险已除，但是咸阳城中异已尚在而且很多。尔看先从谁下手？”
“在下听上大人的。”李斯提醒说：“不过外围还有南方的赵陀。”
“赵陀一个六国之人，行政上只是个小小的县令，没有蒙恬的资历，他不敢怀疑中央。”赵高冷笑两声说：“当初奖励赵佗时尔与大行皇帝是怎么想的？将大秦的奖赏军功国策忘到脑后了吧？人家立如此大功只奖一个县令。”他布置说：“赵成将这里的军务交给副将都尉董翳，回咸阳传皇帝旨，解除国尉冯劫一切军权，由尔代替，务必保证车銮还咸阳日冯劫被捕在狱中任人宰割。”
“臣领上大人命。”
“上大人。”李斯担心地说：“右相冯去疾与御史大夫德昧，七十二博士之首原丞相隗状皆是人精，他们会信吗？”
“李大人是怀疑自己开创的新制度，还是怀疑咱家的智谋？”
“在下不怀疑。”李斯至此已经回不了头了，他无奈地弱辩说：“新制度也好，新秩序也罢，都是始皇帝陛下自己在往上六代祖宗的基础上发扬广大的，是卫鞅与吕不韦他们卫国人杰作。在下一个来自楚国上蔡的小吏不敢班门弄斧。”
“哈，哈，哈。李大人是又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赵高大笑挖苦后嘲讽：“瞧尔那德性。看尔能装到什么时候。”
“上大人见笑。”
赵高瞪着苏角说：“尔怎么还在这，咱家没为尔备饭。立即回去，令王离就地处决蒙恬。北方军政大事就交尔二人了。”
“臣领旨。臣请问上大人，赐蒙恬怎么个死法？是留全尸还是凌碎肢解。”
“尔看着办，要让他死得快，不能夜长梦多。”
苏角看着近在眼前，就是不闻其声的车銮想：吾皇呀，干吗这么恨蒙恬将军，他可是圣上最得意的将军之一呀。慑于赵高的淫威他不敢多问，只得施礼回：“臣领旨即办。”
搞定嬴高后，随苏角同去的内侍到了。使者遵王离的意思拜见赵高。
赵高退去左右问：“王将军与苏将军皇差办的还顺吗？扶苏与蒙恬眼里有圣上吗？”
“回赵大人。王将军先到，当他拿出虎符与皇帝圣旨后，扶苏与蒙恬并乖乖交出了兵权，王将军即刻以副将的身份主持北方军团一切事务。苏将军于第二日晚到上郡，当他宣读了赐扶苏死，逮捕蒙恬的圣旨后，扶苏一下就崩溃了，倒是蒙恬起了疑心。”
“他敢怀疑圣上的旨意？”
“蒙恬对就要自刎的扶苏说‘陛下在外巡视天下，未立太子。命臣将三十万精兵守边，五十万役夫修筑长城，长公子亲自为监军，这是将天下重任交于吾二人，同时也是为公子树威呀。今一使者，一内侍，一旨，一车来，公子就要自裁，怎么知道这中间没有诈呢？吾俩可以等陛下到上郡之日，找圣上自辩呀。’扶苏闻言犹豫起来。”
“蒙恬还真是人物？”
“是的，可是他经不住王离将军在旁劝说。”
“这个急着要兵权的王离还干起了劝死的勾当。”
“急着要上位的王将军说‘蒙兄欲要自辩可以，但是不能抗旨，要先束手就擒，而后等圣上到达上郡之日再自辩不迟。’蒙恬还是不甘地回：‘在下已经遵旨将兵权交给尔了，收在下入监不急一天二天吧。’”
“他还想拥兵自重吗？”
“应该是这个意思？蒙恬在北方经营逾十年之久。当地军政皆有他的亲信，只要他不被完全控制住，还是有人愿听从他的命令的。”
“尔即刻返程，要王离与苏角告诉扶苏与蒙恬，遵圣意自裁可留全尸，来世投胎再做一回人，反之则将被强行分尸，来世只能转生为蛆为虫为蝼蚁。”
“小人遵令。”
北方的信者走了，李斯进内问赵高：“赵大人，一旦蒙恬发难，吾俩可就满门遭殃了。”
“慌什么？”赵高坚定地说：“扶苏穷酸儒生，蒙恬一介武夫，不会生出什么意外的。”他肯定地说：“扶苏不是已经崩溃了吗，那么就给他加点火，烧到他撑不住。立即起程往太原郡，做出经太原进阳周的阵势。”
“赵大人，过了太原就是上郡了？要是蒙恬带着扶苏与众军兵前来接驾，并要面君自辩，一切就露馅了。”
“这种可能性有，但是很小。依咱家看，只要大队一靠近上郡，扶苏必定心理崩溃而自刎，蒙恬随后自杀。”
“赵大人，这可是性命相关的天大的事，不能试呀，一旦试输了，可就是人头落地，性命归阴。”
“李大人，富贵本在险中取，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咱家只能保着尔往前走，后退半步都是死。”
李斯既是自嘲，也是对赵高说：“大秦朝是依法治国的新时代，律法是皇帝治天下的法宝。怎么在赵大人这就成了虚无的空文，随意舞动的工具？”
“律法？李大人不是鼓动说皇帝制法而不受法吗？如今谁制法？”赵高得意地说：“咱家告诉李大人，尔帮始皇帝制定的律法，在当今的官场政治生态下，律法是帮助权贵阶层鱼肉平民的工具，轻罪重罚是民必须承受的，重罪轻罚甚至不罚是权贵的特权。李大人别说自己不知道哟。”
“天呀，地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凡人李斯头顶青天，口对心，心朝地，问心无愧呀，只是不明白好事怎么变成了坏事？”李斯无奈地摇摇头说：“错在吾与主子都没有看出赵大人奸佞忤逆悖五毒俱全。”
“不装，李通古会死吗？”
赵高领着十万的始皇帝巡视天下的大队在上郡边转悠，再没有扶苏与蒙恬的确切消息，就有可能前功尽弃。在大队所驻地太原郡治太原城，到上郡阳周县之间来回奔走忙碌着蒙恬与赵高的心腹与密探，各为其主，谁都不敢大意，大意则人头不保。
双方高度紧张地斗智斗勇，大队停在太原郡，是进入上郡与扶苏蒙恬摊牌，还是入北地郡回咸阳是个两难的选择，稍有不慎就会血流成河。
没事就提审蒙毅吧，既安慰自己，也旁敲侧击李斯。
内心如热锅上蚂蚁的赵高看着跪在地上的蒙毅问：“将军，没有圣上的旨诏，尔何故私自离开咸阳来此？”
“回赵大人，末将是奉圣上旨意往咸阳镇压方士的，所以右相与御史大夫大人都认为应该迎着圣上的銮驾汇报咸阳状况，也恢复臣为圣上护驾的身份。”
“身为将军无诏私自离开都城，还巧言令色地狡辩。朕很生气，无比的严重。”
“朕······？赵大人是不是用错了自称？”
“贼坯敢怀疑咱家，咱家现在代皇帝问话。作为皇帝的临时代办，尔认为咱家该怎么称呼自身？”
“末将不敢。”
赵成领着羽林军大喊：“想好了回话。”
蒙毅见赵氏兄弟用天子压自己，很是无奈地跪下呼：“臣蒙毅见过圣上，愿吾主万寿永生！”
“怎么没脱去甲胄？他是罪人，要带枷押入囚车。”
“臣无罪。”
“朕说尔有罪，尔就有罪。”
赵成看着被戴上枷锁的蒙毅说：“天子说有罪，尔就有罪。这是本朝有别于古法的新法规，尔不懂吗？”
“赵将军，末将懂是懂，可是不解呀，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末将就被定罪了。”
“咱家会让尔死个明白的。”赵高得意地说：“等尔兄长蒙恬服法了，尔就活到头了。”
“什么？赵大人，末将兄长犯什么罪了？”
“押下去，一个戴罪等斩的死囚敢要求回答他为什么。”
蒙毅被押走了。苏角来了。李斯喜忧参半地问：“苏将军，带来了好消息？”
赵高强压自己心中的躁动，故作镇静不急不慢地问：“天子所托之事，苏将军与王将军办妥了吧？”
“妥妥的。”苏角上前回：“赵大人，扶苏一接到圣旨就要自刎，倒是蒙恬三番五次地劝他慎重，一定要等圣上到上郡之日当面聆听圣意。他还不断派亲信往圣上的所经之路打探圣上到了何处。当圣上车銮到了云中郡，扶苏就来了个君叫臣亡，臣不得不亡，父叫子死，子不得不死，引颈自裁了。当圣上銮驾由云中郡向太原郡移动时，蒙恬经不住王离将军的劝说，彻底交出所有兵权，束手就擒了。”
“如此说来，蒙恬也没有绷到最后。”
“心态彻底崩了。随着圣上巡游大队步步逼近上郡，他惶惶不可终日，最后像泄了气的猪尿脬，瘫倒在地。”
听罢苏角言，赵高长舒一口气，得意地自语：“今天是个好日子。咱家要与李大人举杯同庆。”
“全是赵大人运筹有方。”
“李大人，至此咱家有个请求。”赵高盯着李斯说：“咱家为了李大人子子孙孙永享富贵提着脑袋玩命，李大人不会驳咱家面子吧？”
“既然赵大人将政治当交易谈，那么有话直说，尔需要怎样的回报。”
“他日回咸阳，咱家还要保证去右相之位，给李大人独享丞相一人之下之尊，作为交换条件，今日李大人领个头尊咱家一人独享上大人之尊。”
李斯不解地问：“赵大人真的只要一个空头虚名？”
“一个人独享这个虚名——上大人。”
聪明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此时一个脑袋两个大的李斯低估了一人独享上大人荣誉背后的高深含意。秦始皇帝建立的一人独尊的体制内，是不允许有第二人也享受独尊与皇帝同贵的，一旦有人实际上拥有了这么个名誉，他将是皇权的最大威胁，这个头衔将超越皇帝成为权臣，而且一定是个欺主的仆。
“上大人。”危机意识不强的李斯对身边众人说：“从现在起赵大人就是本朝唯一的上大人。”他觉着要加点什么限制说：“皇帝一人之下的上大人。”
“谢李大人不吝尊咱家为上大人。也谢李大人始终没忘车上的皇帝。”赵高脸一沉说：“李大人外围危险已除，但是咸阳城中异已尚在而且很多。尔看先从谁下手？”
“在下听上大人的。”李斯提醒说：“不过外围还有南方的赵陀。”
“赵陀一个六国之人，行政上只是个小小的县令，没有蒙恬的资历，他不敢怀疑中央。”赵高冷笑两声说：“当初奖励赵佗时尔与大行皇帝是怎么想的？将大秦的奖赏军功国策忘到脑后了吧？人家立如此大功只奖一个县令。”他布置说：“赵成将这里的军务交给副将都尉董翳，回咸阳传皇帝旨，解除国尉冯劫一切军权，由尔代替，务必保证车銮还咸阳日冯劫被捕在狱中任人宰割。”
“臣领上大人命。”
“上大人。”李斯担心地说：“右相冯去疾与御史大夫德昧，七十二博士之首原丞相隗状皆是人精，他们会信吗？”
“李大人是怀疑自己开创的新制度，还是怀疑咱家的智谋？”
“在下不怀疑。”李斯至此已经回不了头了，他无奈地弱辩说：“新制度也好，新秩序也罢，都是始皇帝陛下自己在往上六代祖宗的基础上发扬广大的，是卫鞅与吕不韦他们卫国人杰作。在下一个来自楚国上蔡的小吏不敢班门弄斧。”
“哈，哈，哈。李大人是又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赵高大笑挖苦后嘲讽：“瞧尔那德性。看尔能装到什么时候。”
“上大人见笑。”
赵高瞪着苏角说：“尔怎么还在这，咱家没为尔备饭。立即回去，令王离就地处决蒙恬。北方军政大事就交尔二人了。”
“臣领旨。臣请问上大人，赐蒙恬怎么个死法？是留全尸还是凌碎肢解。”
“尔看着办，要让他死得快，不能夜长梦多。”
苏角看着近在眼前，就是不闻其声的车銮想：吾皇呀，干吗这么恨蒙恬将军，他可是圣上最得意的将军之一呀。慑于赵高的淫威他不敢多问，只得施礼回：“臣领旨即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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