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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附庸为鱼 王为虾

    过了三天年还是原还原。秦二世三年正月初四,楚怀王举行新年第一次早朝。刘季下轿正要进王宫大门,张良叫住了他。

    “韩司徒大人,早呀。”

    “沛公殿下早。”张良近一步小声说:“跟哥哥说件事,前天初二,令尹吕清代表怀王陛下征求咱主韩王陛下的意见,看看对今天论功行赏有什么看法。”

    “是吗?”

    “大至是满足尔等各股势力的愿望。”

    “项氏家族有江东,吴芮集团有江西。俺沛公军去箍蓄发的奴隶越来越多,吃饭的粮食需要有食邑呀。”

    “所以代表尔方谈判的陆贾坚持要砀郡。楚怀王陛下应该是同意了。”张良佩服说:“吕清请示楚怀王陛下后向咱主王上作了通报。”

    “毕竟是当过砀郡监的高官,懂得尊重友方。陈婴那个山大王出身的可能永远也想不到这些。韩王应该没有不同意见吧。”

    “这就是咱要对尔说的后话。咱在边上为尔争取了更多的荣誉。”张良再压低声音说:“咱对吕清说,沛公军每战曹参必为先锋,在雍丘他斩了三川郡守李由,功在众人之上,怀王也应该赏赐之。”

    “太谢谢韩司徒大人了。”

    “俺们兄弟还客气。吕清还真当回事了,他问咱曹参现居何职,咱心想说小了得不到应有的赏赐,于是就往大了说,只要不超出他的主子尔就成,于是咱回是沛公帐前执帛。”

    “执帛可是将军级了。”刘季笑笑说:“俺就是在沛县起事时给兄弟们封了些名份,头衔都不大,大了招人眼。”他低声说:“四十七个兄弟只有俺与萧何有实在的名份,其他人都只是参政事、长随、中涓、舍人、弓箭手,最大的就是审食其的教习,曹参只是个可大可小的车。”

    “自盱眙至今半年尔没对手下兄弟们加官进爵?”

    “从砀郡来彭城的晚上兄弟们吃酒,俺酒后封了曹参七大夫,出口后觉着缺点意思,就又改口说封为五大夫了。楚国的将军爵。”

    “就这就够了,五大夫之后就是执帛了。”张良小声说:“待会怀王陛下与令尹要是不问,尔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要是问了尔就说曹参是尔阵营位置仅次于尔与萧何的执帛,明白吗?”

    “明白。”

    楚怀王上朝,往龙椅里一瘫是身歪影子斜,丝毫没有真龙天子的威严,倒象是为逃避群鸟逐食的小虫蜗在一隅。比人都不愿见的胡亥高出有限。沐浴猴冠坐在龙椅上不象天子。

    双相上柱国陈婴,令尹吕清分左右坐定,其余人依爵位职位高低落坐在自己的位置。作为客的张良只能与没有座的客人田都等站列在下。

    坐在右边,位置在左尹项伯之后第三的,但是在楚国没有实职的范增充当起了领班内侍的角色。他起立走到中间先开口说:“诸位,陛下今日论功行赏。凡去年杀敌有功之臣都将有应得的封赏。”

    “愿陛下天增日月你增寿!”

    “请陛下开金口当殿册封。”

    “寡人封沛公刘季武安侯,领砀郡长,食邑砀郡全境,泗水郡三县;少将军项羽为鲁公长安侯,鲁地全境。”

    城阳项羽第二个屠城的地方,将其封为他的封地,恐怕除了奖赏,还有其他拿不到台面上说的意图。他不悦说:“自俺叔父上柱国薨世后,鲁地得而复失,大部在齐国掌控中。”

    吕清轻描淡写说:“八百年前武王封亚父吕尚为齐侯,叔父姬禽为鲁伯时,东伯侯姜文焕还掌控着齐鲁全境呢。姜子芽与姬禽后来不是硬打出了属于他们的地盘。少将军有天下共主怀王陛下的册封令,还怕田荣不服。”

    “令尹是让本将明为受赏,实为领命去打田荣?那么长安侯更是空口白牙的嘴上抹蜜之事了。”项羽愤恨地说:“两个月前本将在鲁地城阳屠城,费老大的劲才将它收归楚有,本将前脚走,城阳就丢了,如今是要本将再去攻打吞并屠城,为楚国附庸。”

    吕臣充当和事佬说:“少将军,大王陛下赐尔的是鲁地全境,是城阳郡,而不是城阳一城。”

    “尔等串通怀王陛下,给本将画饼呢。将别人手中的地大气地封给本将,是要本将去抢吧。成则是拜大王所赐,败则是本将无能。尔等凡正什么也不用做,围着陛下坐而论道。”

    陈婴嗔怒问:“少将军以为眼下还有哪块地可以封给尔?砀郡、泗水、江东、江西总共就这么多地。”

    “少将军。”项伯制止项羽说:“鲁地早晚都得臣服楚国,能有陛下今日当殿册封,鲁地从此就姓项了。”

    “少将军,左尹大人说得对。”范增冲楚怀王说:“陛下继续。”

    “寡人册封上柱国陈婴为堂邑侯,食邑薛郡三县。英布为当阳君,曹参为建成君,二位将军食邑分别由江西与砀郡割裂地与民,二位继续为旧主帐下将。”

    刘季知道曹参会得到奖赏,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与他一道封侯。他心想:小放羊的在老子与项羽间搞平衡,却在老子与曹参间搞点事,他这个侯,老子是让一县呢?还是让一郡?这不是成心给老子下个套,让曹参制约老子吗?他面上一字没提。看破不说破的他领头起身来到殿中面北而跪呼:“臣谢主隆恩!臣代建成君曹参谢主隆恩。”

    陈婴也起身跪到刘季身边呼:“臣谢主隆恩,愿我主天增岁月,你增寿!”

    项羽就是坐着没动。英布配合着大叫:“尔等当然要谢,俺就落了个虚的,一寸地的食邑没得到。”

    “怎么这么跟陛下说话,太不懂得尊重了。”吕臣驳斥英布说:“吾父亲作为令尹不是也没封侯,也没要一寸食邑。”

    “尔凭什么要受封?就凭尔父子总是躲在后面动嘴不动身?”

    “请将军别忘了,是本将斩了刺杀陈胜王的逆贼庄贾,这也是拿得出手的功劳一件。”

    “本将请吕将军也别忘了自己是暴秦的遗民,没有资格在俺楚国受封。”

    “老秦人怎么了?吕将军父子皆是大秦朝高级官吏,其祖上是大秦帝国的少宰。”召平气忿难平说:“本将也是秦贵族后人,祖上是秦本土的广陵侯。全是响当当的贵族。都是反赵高的义军,分什么彼此?”

    共敖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帮英布说:“秦贵族有什么了不起呢?俺楚国还有六大贵族呢,是不是也将他们后人从民间找出来,裂土分封呀。”

    共敖本意是骂召平,但是他却刺痛了小放羊出身的楚怀王的心。只见他突然发作大吼:“寡人这个王有一寸自己的食邑吗?只要有一寸土地的进帐,尔等就红着眼抢归己有,谁想过寡人这个王要靠附庸施舍过日子?关中咸阳城中那个寡人的同龄人胡亥与阉货赵高总以为寡人是大鱼,他们这对混蛋哪里知道,在楚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寡人只是看附庸眼色行事的小虾。在寡人的眼里尔等不是附庸,而是大鱼,是随时能一口吃了寡人的大鱼。”他喘息后,歪在龙椅中自语:“附庸是鱼王是虾,屁股指挥脑袋哟。”

    “嘿,嘿,嘿。天天好吃好喝供着,竟将陛下脾气供出来了。”项羽冷嘲热讽说:“知足吧,横弓不拉竖箭的白捡个天下共主,尔还想怎么样?”

    “少将军说什么呢?酒吃多了吧。”项伯瞪着项羽说:“快给陛下道歉。”

    见幺叔发怒,项羽不敢再说,但是又不情愿给楚怀王陪不是。这时刘季走去扯扯项羽的袖子说:“贤弟,低头认个错不小到哪里,千万不要因一时冲动落个欺君的骂名。”

    范增此时与刘季保持一致劝项羽:“羽儿,快给陛下道歉。”

    项羽无奈地起身,不情愿地来到殿中要面北跪地谢罪。吴芮骂英布:“竖子,尔还不快快地与少将军一道给陛下下跪认罪。”

    英布被岳父骂着来到项羽身边,两人一道跪拜后呼:“谢主隆恩,愿我主天增日月,您增寿!”

    楚怀王反而来劲了,他不识相地说:“尔俩是欺主没有刀子,没有枪,没有兵权,没有将呀。”

    “陛下有忠臣良将呀。”范增捧着酒来到楚怀王面前说:“老臣敬陛下一盅,一切都在酒中,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范谋士,尔整天提醒寡人,立寡人为楚王尔首功。请问范大人,这种奴才大了欺主局面是谁之过呀?”

    “陛下言重了。”

    项羽与英布见楚怀王有不依不饶之意,想起身发作。这时刘季跪到项羽边上小声说:“别动。”

    陈婴也再次来到英布身边跪下,吕清见状领着吕臣也跪到殿下,项伯与吴芮、共敖等众人皆跪下。唯有范增还在敬楚怀王酒。

    楚怀王眼中充血对范增说:“范谋士,如今以下犯上之局面全是尔造成的。”

    “此话怎讲?”

    “众人皆跪着谢罪,只有尔一人在此立着劝酒,寡人没喝过酒吗?寡人缺的是尊重。尔要学会带头尊重寡人。”

    “陛下······!老夫俺······!”

    “姜子芽见了文王武王父子不跪吗?吕尚是武王合格的亚父。”

    刘季大呼:“请范大人跪拜陛下。”

    放羊的出身的年青怀王的话很重,刘季的声音很大。

    范增当仁不让地在众人前面跪下,虽然没有对楚怀王犯上,但是却不问不顾自己排名第六的现实,倚老卖老地跪在领班首臣的位置。

    “平身。”楚怀王有了面子后,终于识趣地挥挥手说:“众卿都起身继续喝酒。”他知道再较真也没用,很可能会适得其反。他举盅对范增说:“寡人敬范谋士。”

    “老臣敬陛下。”

    见范增在众人面前不敢驳自己这个君父的面子,楚怀王又有点忘乎所以了。他要当众谈一下自己不敢插手插足的江东。他冲项伯说:“左尹大人,江东虽说在楚国势力范围内,可是至今寡人是看不见摸不着,是不是应该给其上点规矩?”

    “敢问俺主是什么意思?”

    “江东只有郡县官吏,没有君侯镇守是不是想遵暴秦例成为楚国的另类呀?”

    这军将的,项伯作为政治人物,当然不好当众顶撞人主,强行说江东是楚怀王辖下的特殊存在,它名义上是楚国的地盘,但是只属项家私有。不过楚怀王低估了项羽胆识,他可不管人多人少,嘴上所说就是心中所想。

    项羽大着嗓子替幺叔回:“江东是武信君殿下反秦的基本盘,是确保项氏反秦完胜的大后方,其地位不容讨论。同时请陛下别忘了俺楚国大宗带小宗的松散共和传统,想将手伸到本鲁公附庸地盘上,有违周制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什么时候江东就成了长安侯鲁公的附庸了?”

    “从本将在江东追随四叔起兵反秦起,江东它就姓项。陛下要是非要长臂管理江东,别怪本侯不给人主面子。”

    刘季赶紧充当君臣和事佬,起身笑着说:“江东地位问题,暂时搁置,延后再议。”

    项伯顺着刘季的话说:“如今江东已经认陛下为人主了,暂时认少将军鲁公为宗主也无妨。陛下与少将军以后慢慢沟通,一定会有君臣都能接收的好办法。”

    楚怀王话锋一转问:“南阳呢?王陵盱眙冒一回头后,至今不与寡人联系,他听谁的号令行事?”

    刘季上前回:“南阳曾经是韩国的地盘,张楚国时,王陵大哥又听命过故魏王咎。眼下处于单干状态。”

    张良不失时机附和说:“咱主韩王陛下至今没有立足之地,南阳有没有可能划归咱韩国所有?请贵上国君臣议一议如何!”

    “不行。”楚怀王也贪心,他不想自己本为自己扩大势力的问话,成了为韩王做嫁衣裳。于是改口说:“算了,南阳郡归属也暂且搁置不议等灭暴秦裂土分封时再议划给谁。”

    老好人吴芮捧着酒觞走过来与刘季碰一下说:“大伙尽情地喝,大口地吃。势力范围划分大事先放下。”

    “喝。”

    楚怀王趁大家只顾吃喝时,环顾左右对陈婴与吕清说:“寡人与三大主力斗智斗勇,左右相就没什么要说的?总得争取一点对他们的控制权吧。”

    吕清会意,他起身说:“诸位本相有话要对大伙说。”见吵闹声没了,他大声说:“周武王分封诸侯后,领兵去自己封地的诸侯都送一名自己的至亲到天子城内为人质。”他清清嗓子问:“眼下楚国的各路英雄是不是该送一名肺腑之亲到彭城为使节,以示对陛下的忠心呢?”

    这是要扣押带兵将领的肺腑之亲为质呀,为质就真说,还绕着说是为使。

    项羽反问:“儒家强调的是父爱子孝,君亲臣忠。陛下是不是该互换人质呢?”

    “少将军认为寡人身边谁是亲密亲朋?尔认为送谁与尔互换合适,尔开口说,寡人照办。”

    “陛下白手起家,眼下是没有肺腑之亲。”刘季第一个表态说:“臣帐下叔孙通可以继续留在陛下身边为质。”

    项伯表态说:“臣要往江东寻查军政事务,所以不能亲自留在彭城为质。”他问坐在靠后的宋义:“宋谋士可否愿意代替江东子弟留在彭城为质?”

    “只要陛下与左尹大人都认可,俺没意见。”

    “他们是尔等的至亲吗?”楚怀王问刘季与项伯:“尔等兄弟是拿寡人当牧羊少年耍着玩吧。妻、子、兄弟才是至亲,如果要尔送父母给寡人当人质是寡人不懂人情世故,妻与子尔要是都不愿送来为质,忠心又何在?”

    楚怀王真的不傻,他该责问刘季时,一点都没有不懂拒绝的窘态,说话没有一点打顿,直奔要害,点明实质。

    还是刘季第一个表态说:“父死,子守孝三年,三年不得与女色同房。臣义父武信君薨世不久,臣不能与妻共枕,所以臣愿将糟糠之妻吕雉送来彭城为质。”此话一出刘季自己都觉好笑,他面不改色追加一语说:“要是陛下还嫌不足,臣愿将外室刘曹氏一道送来。”

    站列殿下的陆贾闻刘季言,本能地与夏侯婴对看一眼。二人都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此时真正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刘季的话尽显真诚,送妻不是完全愿意,是因为义父薨世,但是也可以算是对主子的忠心不二。

    刘季主仆不言传,经验不足的楚怀王就不明真相。他点头说:“武安侯果然是年老长者,忠孝两全,是众英雄的楷模。”

    项羽也表态说:“幺叔如父怎么能送给陛下当人质,俺也学兄长将妻虞姬留在彭城为质。”

    “少将军能如此明事理,是大楚国之幸。”

    “回陛下,臣的结发之妻早年仙逝而去了,身边只有不算人的妾。为了表达臣对陛下的忠心,臣将女儿,女婿当阳君英布留在彭城为质。”

    吴芮留女儿为质是真心忠君,留女婿陪同是忠心夹带私心,但是比刘季搂着新人上床,送出旧人发妻要强,最强的是项羽,他以哥哥刘季为榜样,将娇妻留下为质。

    这里面的弯弯绕水太深,全是心机,不明真相的楚怀王回吴芮:“忠心可嘉。但是寡人无寸地供当阳君驻军呀。”

    “陛下。”站列阶下的周殷表态说:“臣愿与吕泽将军率本部退出下邳与小沛供英布将军驻军。”

    “周将军自己又去哪里?”

    “臣已经放弃做陛下的附庸,愿成为附庸之附庸,投到了少将军的江东军团为将。从此随少将军进退。”

    “就这么定了。”陈婴生怕周殷反悔让出下邳之诺,赶紧抢在怀王之前说:“当阳君驻军下邳与俺们几路人马一道拱卫彭城,保卫陛下。”

    对楚怀王有稍许失望的范增也请辞说:“陛下身边从此有宋义、叔孙通、左右相,不缺老臣这么个谋士了。老臣明日随少将军往鲁地。”

    “允范谋士所请。”

    范增心理那个恨呀,在心底里骂:竖子少情寡恩呀,卸磨杀驴呀。尔哪怕一句假模假样的挽留也能平复老朽流血的心呀。

    范增的感受他自己去品味。楚怀王起身说:“诸位继续。寡人不胜酒力,这就回后宫搂着妃子睡觉。”他不忘挖苦项羽说:“寡人得赶紧的造小人生个儿子,送给少将军为质。”他边走边念叨:“寡人不会吃过了骂厨子,寡人忘不了拥立寡人为王为天下共主首功者,范谋士与武信君。”

    “这酒还怎么喝?”项羽掀了桌子起身而去骂:“小小放羊娃,半年时间学会玩弄权谋了,言行全是套路,套路。”

    英布也起身随项羽退出,江东、江西军团众文武一哄而去,只剩下项伯与吴芮、另有宋义与范增也迟缓一步。

    项伯心想:俺的至亲四哥呀,楚怀王这个政治包袱俺项家是背定了。尔在天之灵可曾后悔过?当初俺那么劝尔,尔就是听范增这么个浪荡老朽的。刘季本来是来投项家军的,如今成了楚怀王的座上宾,大有反超之势,江西吴芮也大有与项家渐行渐远之势了。六个月前在盱眙,尔要是继陈胜王后继续打着为大秦朝长公子扶苏复仇的旗号,自立为天下共主,就没有今日这么多是非了呀。尔犟啊,给自己立个君父,自己亲自挂帅最前线,唉,都不知道保护自己的性命。

    范增起身招呼独自发愣的项伯:“左尹大人走吧。明日尔还要去江东查看军政事务。”

    “范谋士呀。”项伯起身对范增说:“在下求尔一件事,尔明日随鲁公去鲁地受地,要时刻提醒他不要小觑田荣、田横兄弟,千万要阻止他以三万之众挑战整个齐国近百万人口。”

    “将鲁地册封给少将军为汤沐邑,没见在此避难的田都说一句不呀。只要田荣遵共主之意,少将军干吗要挑衅齐国?不会的。”

    “范谋士。楚怀王将大部分在齐国掌控中的鲁地封给羽儿为食邑,用心恶毒呀,他是要羽儿与田荣火并。羽儿一,对田荣定陶不出兵救他四叔之事怀恨在心;二,羽儿在城阳屠城时,与鲁地之人结下了梁子。所以在下怕羽儿一时冲动,中了楚怀王与吕清、吕臣父子的计。”

    范增点点头说:“左尹大人说得是,本谋士认同尔的说法,不忘尔的托付,一定不让少将军寻田荣决战。还要教他在曲阜崇拜儒家孔孟,收买人心。”

    “这样在下就放心了。”项伯捧着盅来到还在海吃胡喝的刘季与左右相面前说:“下官敬几位大人。”一干而尽后他告辞说:“这就与几位别过,明日一早去江东。等芒种小麦收割后带着粮食过江回来。”

    “本爵送送左尹大人。”

    “武安侯殿下留步。”项伯心里想:尔呀,已经脱离了项氏家族的控制,且行且自重吧。他嘴上客气地说:“兄长海量,代表俺们楚国人陪吕清、吕臣,召平这三个秦老西多喝几盅。”

    “左尹大人放心,本爵不仅要陪好他们三个老秦人,还要陪好上柱国陈婴。”

    项伯口中说着:“这里就交给兄长了。”边出门心里边骂:尔是本次论功行赏的最大受益者,尔当然要多喝几盅。为了将尔养成能与项家军抗衡的力量,小放羊的用心良苦,将少将军赶到鲁地,让尔一人独得砀郡。

    “左尹大人。”宋义追出来说:“要是大人不同意,在下就不辞而别,或随尔往江东,或随少将军往鲁地。”

    “就留在这,要时刻将怀王的动向向少将军通报,也好让鲁公掌握一点主动。”

    “诺。”

    放羊的出身的楚怀王陛下被立为共主半年迁都,且不顾恩公范增的感受,将秦与张楚的遗老遗少吕清、吕臣父子,陈婴三人提为中央大员百官之首的三公。另外用召平、英布防卫京畿。第一次论功行赏,刘季布衣军团斩获一侯一君,获利最多;其次小股武装陈婴无显著功绩也封侯了,这二人拥有了后项梁时代真正的话语权。而项羽的江东军团,英布的江西军团,皆是干的不如看的,只是安慰性地给了个侯、君,话语权与项梁时代比直线下降。其它各股势力不赔不赚。

    只有范增自己心中清楚,要是上天允许他重来一次,他还会不会鼓动楚国各方势力与六王共推熊心为楚王为天下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