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除夕夜怀王论功
彭城郊外，来自飞牵着五花马没精打彩地溜达着，他茫然而彷徨。这时召平驾车过来说：“卫尉大人，咸阳传来消息，二世皇帝胡亥继斩始皇帝陛下的公子公主后，又抄斩了李丞相全家，再用连坐法杀尽了嬴李二姓之人，如今咸阳嬴氏族人已无活人，家家户户鬼唱歌。”
“赵高斩杀始皇帝满门时，胡亥在巡游东方。不过杀李斯满门时在咸阳的胡亥怎么就同意了呢。”来自飞泪流满面问：“始皇帝陛下一世英明，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败家子呢？又在身边养了赵高这么个恶魔呢？如今一妖一怪祸害大秦。”
听曾经的卫尉第一次骂二世皇帝，召平安慰说：“谁也不怪，这是天要灭秦。听说咸阳城粮食每石卖到一千三百多钱了。”
“粮食价格这么高，谁家还有粮食可卖。恐怕只有胡亥与赵高才有米拿出来卖。这二个师徒，一对王八蛋。”
“始皇帝有四千佳丽，可是生得多，也赶不上胡亥他杀得快。”
“天意呀。”
“果真如世人所说家要败出妖怪？想吾大秦雄居关中数百年，傲视诸侯，称霸天下，如今被胡亥自乱阵脚，一个奴隶陈胜就将帝国根基撼动，乾坤动摇。眼看着群雄并起，天翻地覆在即，胡亥却继续一意孤行，滥杀自家同胞。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如今天下只有他一人姓嬴。”
来自飞仰天长叹：“不是来自飞吾负秦，而是感觉秦气数已尽呀。”
来自飞不敢对召平说出自己屈居六国义军中，是为了等待时机曲线救国。他对大秦朝的感情没有彻底放下。
召平安慰说：“楚怀王熊心，是替代不了秦二世为天下主的，尔瞧他看女人时的眼神都是直的，简直就是个重色轻士的昏君。”
“楚怀王只是原上柱国项梁立的一个傀儡，上柱国要用他来号令天下诸侯。”
“吾看他只佩做这样一棵棋子。”
两个大秦朝曾经的中高级官员正在谈心，宋义找来传楚怀王命说：“怀王陛下令来将军亲往河北，探清暴秦主力动向。”
来自飞正要动身，上柱国陈婴赶来交待：“将军，俺大楚军正在紧锣密鼓地休整训练士卒，筹措粮草，一旦准备就绪，就要向暴秦发动总攻，所以请将军往河北走一遭，一来探明暴秦主力动向，二来查清河北之师与暴秦大战胜负得失，为俺们下一步行动指明方向。”
“末将遵上柱国之命。”
“来将军一路走好，快去快回，在下在彭城等尔归来，制定下一步作战计划。”
支走比项羽还急着要攻进咸阳，杀赵高的来自飞，那么项羽就有可能会去楚怀王为他划定的封地，不在楚国朝堂左右高层决策，最好连老范增也一块带走。
楚怀王从盱眙迁都彭城，第一件事是将吕氏父子，召平与陈婴纳为心腹。削弱项氏影响力的同时，将自己的恩公范增排除出权力中心，将与项氏态度暧昧的周殷挤走。三名秦国降臣外加陈婴各率本部人马四面扎营形成对彭城的保卫之势。接下来的第二步就是确定楚国三大主力的势力范围，当然了不会一碗水端平，为了防止出现项氏一家独大，项家军做大做强，得让他心中最信得过的布衣军刘季部得到更多的实惠，用他来牵制项羽与英布。他这种没有考虑过按下葫芦浮起瓢的头痛治头的短视战略，让刘季继盱眙获得最大利益后，又一次得利最多。只是上次是赢得了项梁的偏爱，这次是赢得了怀王的信任。不服不行，常人很难想像刘季是怎么做到的！
年三十晚，楚怀王大宴群臣。陈婴、吕清双相在吕臣、召平陪同下宫外迎接三大主力军政领导。第一拨江西军团。英布纵马提镋在前，身后共敖提镋，浦将军、梅鋗持鞭。见过礼后第二拨刘季率布衣军团大员到，刘季马车在前，夏侯婴持矛驾车，灌婴、灌猛、郭蒙三员猛将持槊；卢绾持月牙镋，吕泽、朱轸二将提枪，萧何、陆贾、随何骑马紧跟在后。陈婴先主动热情地迎上二步，其他三人也满脸示笑见礼。第三拨江东项家贵族军团出场，项羽手持虎头盘龙银戟，纵乌骓马领项家军同辈七弟，那七将分别是项庄、项佗、项声、项婴、项悍、项冠、项襄个个手持铁戟，骑大马，人称项家八虎；那龙且驾战车，手持长矛率手持槊季布、双锤将钟离眛、步战大将曹咎、周殷各持长柄单锤与殳、利几手握狼牙大棒、吕马童、郑昌、薛公望、萧公角皆提枪、丁公固持槊，项伯与范增各驾单匹马车带着武涉、宋义随后，那范增此时已经由图有虚名的楚国第一谋士，楚怀王的座上客，沦落到了项家军的谋士，项羽的亚父。楚怀王帐下四位新宠见状在气势上先输下阵来，四人赶紧的拿热脸往项羽冷屁股上贴，丝毫不敢怠慢。
韩王成与张良这对君臣，与齐将田都，末代齐王子田假也应邀出席。王宫金銮殿内楚怀王一人独享一张大几，左右韩王成与田荣不承认的田假各一张略小的几陪坐。他俩下手共设有二十张小几，左边依次是上柱国陈婴、沛公刘季、吕臣、萧何、项羽、英布、龙且、卢绾、吕泽、宋义；右边依次是令尹吕清、左尹项伯、吴芮、范增、召平、曹咎、张良、梅鋗、陆贾、丁公固。其余人等，只要是三大主力当家的带来的，全部安排在宫墙院中吃露天席。
怀王已经不是六月份那个掌控不了大场面的初出牛犊了，他端着酒盅站起说：“诸位，举杯共祝来年除暴秦，天下共和。”
大伙皆一饮而尽。陈婴再站起说：“诸位，让俺们大伙共祝陛下青春永驻吧。”
“祝陛下天增岁月您增寿。”
吕清站起来说：“诸位，咱们再一次举杯，预祝明年兵进咸阳，擒胡亥杀赵高为扶苏公子复仇。”
酒过三巡，大伙开始吃菜，菜过五味后。楚怀王坐着拿起酒盅说：“寡人与韩王陛下共敬沛公一杯，沛公军收复砀郡，在三川郡斩杀李由，除去了寡人心中所患，砀郡作为薛郡的邻居，郡治寿春到彭城千里不到，大楚绝不允许被暴秦所占。沛公此功大无边。”
“应该敬。”韩王成拿起盅再邀张良说：“寡人的司徒大人，尔也与怀王陛下一道敬一下尔的兄长吧。”
“臣很是不安。”刘季起身对坐着的怀王说：“臣所做皆份内该做之事，区区小功纯属偶然，陛下如此高看，臣担当不起哟。”
项羽心中如同吃了个苍蝇，他忿忿不平想：本将收复城阳、濮阳二座重城，这个小放羊的视而不见，竟然将砀郡收复之功归了刘季哥哥一人，但是又碍于与刘季是结拜兄弟的面子，不便发作。
范增倚老卖老，他伸手做出制止项羽的手势后代其问：“请问沛公，没有少将军与英布将军的鼎立相助，尔能赶着李由杀，没有江东江西军团助攻，尔布衣军团能一日攻破雍丘城？借别人之力，建自己之功，这厚道吗？”
刘季用眼神制止要起身反驳的卢绾等，而后谦虚地回：“没有兄弟少将军的全力相助，刘季不可能短时间内取得辉煌战绩。”他又不卑不亢说：“不过李由势单，本爵长时间内无需外力也能取李由人头。当然了有项羽弟的策应功劳来得快了点。”
项伯打破尴尬邀吕清说：“令尹大人与范谋士二个年龄最长者碰一下杯。”
“好的。在下敬范谋士一杯。”
范增不好意思驳吕清的面子，只能举盅干了。
刘季回敬过楚怀王后，并举盅敬项羽说：“贤弟，哥哥敬弟弟一盅。俺兄弟不分彼此，大楚的功劳薄上有哥哥的布衣军团一笔，就一定会有贤弟的江东军团二笔。无论外人怎么说，俺兄弟有福同享。”
“哥哥，小弟先干为敬。”
范增也不知是对楚怀王的吃过骂厨子行为视而不见，还是对项羽发自内心深处的爱，他端坐着对正在吃菜的楚怀王说：“陛下，少将军与英布将军克城阳收复鲁地，克濮阳收复卫地，功不在沛公之下，陛下不要厚此薄彼，也敬一盅吧。”
“应该的。”楚怀王通过半年的磨练，成熟了许多，与咸阳城中的那个同龄的胡亥比，勉强是孺子可教。他坐着举盅说：“二位将军，干了。”
项伯替项羽与英布谢恩说：“谢陛下赐酒。”
“过了三天年后，初四日寡人在此早朝，册封少将军等有功之臣。”
“在坐的各位要的是陛下能裂土式的分封，食邑内的民与土皆归其所有。而不是暴秦有民无地的万户侯。”
“等灭暴秦，天下归一后，寡人一定效仿周武王分封。诸侯享有听调不听宣的特权。”
接着文官武将开始相互敬酒，好在殿内酒管够。殿外东西厢房中的文武官员与吃露天大席的官员的酒就只能限量了。
刘季抽身来到厢房，灌婴、郭蒙等自家兄弟率先起立恭迎主子，随后楚国大家庭的兄弟季布、蒲将军、周殷等也起立欢迎说：“给沛公殿下施礼了。”
“免礼。”刘季满脸堆笑问：“酒够喝吗？”
“够个屁。”钟离昧恨恨地说：“每桌八人共一罐酒，俺这个执斛的酒官不知道酒如何斟。嘿，哪天才能酒管够。”
刘季笑着说：“去年陈胜王反了暴秦，今年关东六国已经饭管够了，本爵保证明年就能酒管够。”他招呼众厨子说：“将鹅羽毛剪成管子。”然后他亲自将管子发给大伙说：“为了兄弟友情，兄弟们将管子插到罐中，同时吸一口酒，吃一口菜，再吸一口吃一口这么喝。”
“太好了，这样兄弟们虽然酒不够喝，但是不欺不灭，人人一样一样的多。”
“只有沛公这么仁义的长者才能想出这么公平的办法。”
“告诉尔等吧。据说暴秦都咸阳粮食价格已经是一石一千三百多钱了。越是没粮吃，人越是逃亡，人越少田越无人种，粮食越来越少，暴秦只有对听他话的忠臣良民加税，税赋高达十之六七还多，真的是民不聊生了。”
“就是说反秦有饭吃，忠于秦就揭不开锅了。”
“可不是。”刘季领头喊：“要吃饭，赶秦老西滚蛋。”
众人应：“要喝酒，杀秦二世皇帝人头。”
“赵高斩杀始皇帝满门时，胡亥在巡游东方。不过杀李斯满门时在咸阳的胡亥怎么就同意了呢。”来自飞泪流满面问：“始皇帝陛下一世英明，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败家子呢？又在身边养了赵高这么个恶魔呢？如今一妖一怪祸害大秦。”
听曾经的卫尉第一次骂二世皇帝，召平安慰说：“谁也不怪，这是天要灭秦。听说咸阳城粮食每石卖到一千三百多钱了。”
“粮食价格这么高，谁家还有粮食可卖。恐怕只有胡亥与赵高才有米拿出来卖。这二个师徒，一对王八蛋。”
“始皇帝有四千佳丽，可是生得多，也赶不上胡亥他杀得快。”
“天意呀。”
“果真如世人所说家要败出妖怪？想吾大秦雄居关中数百年，傲视诸侯，称霸天下，如今被胡亥自乱阵脚，一个奴隶陈胜就将帝国根基撼动，乾坤动摇。眼看着群雄并起，天翻地覆在即，胡亥却继续一意孤行，滥杀自家同胞。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如今天下只有他一人姓嬴。”
来自飞仰天长叹：“不是来自飞吾负秦，而是感觉秦气数已尽呀。”
来自飞不敢对召平说出自己屈居六国义军中，是为了等待时机曲线救国。他对大秦朝的感情没有彻底放下。
召平安慰说：“楚怀王熊心，是替代不了秦二世为天下主的，尔瞧他看女人时的眼神都是直的，简直就是个重色轻士的昏君。”
“楚怀王只是原上柱国项梁立的一个傀儡，上柱国要用他来号令天下诸侯。”
“吾看他只佩做这样一棵棋子。”
两个大秦朝曾经的中高级官员正在谈心，宋义找来传楚怀王命说：“怀王陛下令来将军亲往河北，探清暴秦主力动向。”
来自飞正要动身，上柱国陈婴赶来交待：“将军，俺大楚军正在紧锣密鼓地休整训练士卒，筹措粮草，一旦准备就绪，就要向暴秦发动总攻，所以请将军往河北走一遭，一来探明暴秦主力动向，二来查清河北之师与暴秦大战胜负得失，为俺们下一步行动指明方向。”
“末将遵上柱国之命。”
“来将军一路走好，快去快回，在下在彭城等尔归来，制定下一步作战计划。”
支走比项羽还急着要攻进咸阳，杀赵高的来自飞，那么项羽就有可能会去楚怀王为他划定的封地，不在楚国朝堂左右高层决策，最好连老范增也一块带走。
楚怀王从盱眙迁都彭城，第一件事是将吕氏父子，召平与陈婴纳为心腹。削弱项氏影响力的同时，将自己的恩公范增排除出权力中心，将与项氏态度暧昧的周殷挤走。三名秦国降臣外加陈婴各率本部人马四面扎营形成对彭城的保卫之势。接下来的第二步就是确定楚国三大主力的势力范围，当然了不会一碗水端平，为了防止出现项氏一家独大，项家军做大做强，得让他心中最信得过的布衣军刘季部得到更多的实惠，用他来牵制项羽与英布。他这种没有考虑过按下葫芦浮起瓢的头痛治头的短视战略，让刘季继盱眙获得最大利益后，又一次得利最多。只是上次是赢得了项梁的偏爱，这次是赢得了怀王的信任。不服不行，常人很难想像刘季是怎么做到的！
年三十晚，楚怀王大宴群臣。陈婴、吕清双相在吕臣、召平陪同下宫外迎接三大主力军政领导。第一拨江西军团。英布纵马提镋在前，身后共敖提镋，浦将军、梅鋗持鞭。见过礼后第二拨刘季率布衣军团大员到，刘季马车在前，夏侯婴持矛驾车，灌婴、灌猛、郭蒙三员猛将持槊；卢绾持月牙镋，吕泽、朱轸二将提枪，萧何、陆贾、随何骑马紧跟在后。陈婴先主动热情地迎上二步，其他三人也满脸示笑见礼。第三拨江东项家贵族军团出场，项羽手持虎头盘龙银戟，纵乌骓马领项家军同辈七弟，那七将分别是项庄、项佗、项声、项婴、项悍、项冠、项襄个个手持铁戟，骑大马，人称项家八虎；那龙且驾战车，手持长矛率手持槊季布、双锤将钟离眛、步战大将曹咎、周殷各持长柄单锤与殳、利几手握狼牙大棒、吕马童、郑昌、薛公望、萧公角皆提枪、丁公固持槊，项伯与范增各驾单匹马车带着武涉、宋义随后，那范增此时已经由图有虚名的楚国第一谋士，楚怀王的座上客，沦落到了项家军的谋士，项羽的亚父。楚怀王帐下四位新宠见状在气势上先输下阵来，四人赶紧的拿热脸往项羽冷屁股上贴，丝毫不敢怠慢。
韩王成与张良这对君臣，与齐将田都，末代齐王子田假也应邀出席。王宫金銮殿内楚怀王一人独享一张大几，左右韩王成与田荣不承认的田假各一张略小的几陪坐。他俩下手共设有二十张小几，左边依次是上柱国陈婴、沛公刘季、吕臣、萧何、项羽、英布、龙且、卢绾、吕泽、宋义；右边依次是令尹吕清、左尹项伯、吴芮、范增、召平、曹咎、张良、梅鋗、陆贾、丁公固。其余人等，只要是三大主力当家的带来的，全部安排在宫墙院中吃露天席。
怀王已经不是六月份那个掌控不了大场面的初出牛犊了，他端着酒盅站起说：“诸位，举杯共祝来年除暴秦，天下共和。”
大伙皆一饮而尽。陈婴再站起说：“诸位，让俺们大伙共祝陛下青春永驻吧。”
“祝陛下天增岁月您增寿。”
吕清站起来说：“诸位，咱们再一次举杯，预祝明年兵进咸阳，擒胡亥杀赵高为扶苏公子复仇。”
酒过三巡，大伙开始吃菜，菜过五味后。楚怀王坐着拿起酒盅说：“寡人与韩王陛下共敬沛公一杯，沛公军收复砀郡，在三川郡斩杀李由，除去了寡人心中所患，砀郡作为薛郡的邻居，郡治寿春到彭城千里不到，大楚绝不允许被暴秦所占。沛公此功大无边。”
“应该敬。”韩王成拿起盅再邀张良说：“寡人的司徒大人，尔也与怀王陛下一道敬一下尔的兄长吧。”
“臣很是不安。”刘季起身对坐着的怀王说：“臣所做皆份内该做之事，区区小功纯属偶然，陛下如此高看，臣担当不起哟。”
项羽心中如同吃了个苍蝇，他忿忿不平想：本将收复城阳、濮阳二座重城，这个小放羊的视而不见，竟然将砀郡收复之功归了刘季哥哥一人，但是又碍于与刘季是结拜兄弟的面子，不便发作。
范增倚老卖老，他伸手做出制止项羽的手势后代其问：“请问沛公，没有少将军与英布将军的鼎立相助，尔能赶着李由杀，没有江东江西军团助攻，尔布衣军团能一日攻破雍丘城？借别人之力，建自己之功，这厚道吗？”
刘季用眼神制止要起身反驳的卢绾等，而后谦虚地回：“没有兄弟少将军的全力相助，刘季不可能短时间内取得辉煌战绩。”他又不卑不亢说：“不过李由势单，本爵长时间内无需外力也能取李由人头。当然了有项羽弟的策应功劳来得快了点。”
项伯打破尴尬邀吕清说：“令尹大人与范谋士二个年龄最长者碰一下杯。”
“好的。在下敬范谋士一杯。”
范增不好意思驳吕清的面子，只能举盅干了。
刘季回敬过楚怀王后，并举盅敬项羽说：“贤弟，哥哥敬弟弟一盅。俺兄弟不分彼此，大楚的功劳薄上有哥哥的布衣军团一笔，就一定会有贤弟的江东军团二笔。无论外人怎么说，俺兄弟有福同享。”
“哥哥，小弟先干为敬。”
范增也不知是对楚怀王的吃过骂厨子行为视而不见，还是对项羽发自内心深处的爱，他端坐着对正在吃菜的楚怀王说：“陛下，少将军与英布将军克城阳收复鲁地，克濮阳收复卫地，功不在沛公之下，陛下不要厚此薄彼，也敬一盅吧。”
“应该的。”楚怀王通过半年的磨练，成熟了许多，与咸阳城中的那个同龄的胡亥比，勉强是孺子可教。他坐着举盅说：“二位将军，干了。”
项伯替项羽与英布谢恩说：“谢陛下赐酒。”
“过了三天年后，初四日寡人在此早朝，册封少将军等有功之臣。”
“在坐的各位要的是陛下能裂土式的分封，食邑内的民与土皆归其所有。而不是暴秦有民无地的万户侯。”
“等灭暴秦，天下归一后，寡人一定效仿周武王分封。诸侯享有听调不听宣的特权。”
接着文官武将开始相互敬酒，好在殿内酒管够。殿外东西厢房中的文武官员与吃露天大席的官员的酒就只能限量了。
刘季抽身来到厢房，灌婴、郭蒙等自家兄弟率先起立恭迎主子，随后楚国大家庭的兄弟季布、蒲将军、周殷等也起立欢迎说：“给沛公殿下施礼了。”
“免礼。”刘季满脸堆笑问：“酒够喝吗？”
“够个屁。”钟离昧恨恨地说：“每桌八人共一罐酒，俺这个执斛的酒官不知道酒如何斟。嘿，哪天才能酒管够。”
刘季笑着说：“去年陈胜王反了暴秦，今年关东六国已经饭管够了，本爵保证明年就能酒管够。”他招呼众厨子说：“将鹅羽毛剪成管子。”然后他亲自将管子发给大伙说：“为了兄弟友情，兄弟们将管子插到罐中，同时吸一口酒，吃一口菜，再吸一口吃一口这么喝。”
“太好了，这样兄弟们虽然酒不够喝，但是不欺不灭，人人一样一样的多。”
“只有沛公这么仁义的长者才能想出这么公平的办法。”
“告诉尔等吧。据说暴秦都咸阳粮食价格已经是一石一千三百多钱了。越是没粮吃，人越是逃亡，人越少田越无人种，粮食越来越少，暴秦只有对听他话的忠臣良民加税，税赋高达十之六七还多，真的是民不聊生了。”
“就是说反秦有饭吃，忠于秦就揭不开锅了。”
“可不是。”刘季领头喊：“要吃饭，赶秦老西滚蛋。”
众人应：“要喝酒，杀秦二世皇帝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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