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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胆子太大 主意太多(求收藏 求推荐)

    泗水郡沛县丰邑里刘太公家。刘太公问刘大嫂:“刘季新纳的妃子戚氏走了?”

    “可不是,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呀比吕雉还要逞强,抱着襁褓中的娃娃,头也不回地追着刘交去会刘季了。”

    “那个小刘如意那么小怎么能去前线呢?”刘大娘摇头说:“作为大嫂,尔就不能拦住她?拦不住她,也要留下她怀中的孩子,由尔这个长房嫂子代为养育呀。”

    “娘呀,她与吕雉一样,谁的话也不听。属于主意太多,胆子太大的女人。”

    “随她去吧。吕雉还有娘家兄弟大家族在后撑着,她呀也不见娘家人,这么要强也算个女强人了。”刘太公无奈地说:“天要下雨让它下,就让戚氏去赌命吧。可怜襁袍中的刘如意了。”

    “女人家,女人家。不能不服命。凡女人自作主张过多绝非兴事。”

    “尔有俺刘氏一大家做后盾,她呢?完全靠自己打拼。”刘大娘叹口气说:“穿不穷,吃不穷,算计不到一世穷。外面都响应刘季的命令,送子当兵的,送粮归公的,热火朝天。可是尔却领着刘信守着田地做农夫。”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们娘俩就这个命。”刘太公看着长房长孙说:“刘信呀,尔三叔与尔丈人在逐鹿中原,争霸天下,尔怎么就坐得住?”

    “坐不住?爹娘怎么说着姓戚的,就说到俺娘俩的头上了。”刘大嫂接过话转移话题说:“外面都说刘季是真龙天子,是娘与龙肌肤鱼水之欢后生的龙子,是将来天下人主。”

    面对大儿媳的话中有话,刘大娘很是不自在说:“尔跟着瞎说什么?”

    “他娘,儿媳妇是话粗理不粗。能这么说说明她也知道刘家离不了刘季这个真龙天子。”刘太公问刘大嫂:“准备送刘信当兵与刘肥、刘民、刘辟非一道上前线入秦?”

    “刘信哪有他哥仨野,上不了战场。”

    “知道什么叫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吗?”

    “不知道。不过哪有爷爷说孙子是小人的?”

    “爷爷俺怎么会骂长房长孙是小人呢!”刘太公摇头说:“可是俺恨呀,恨尔这个做娘的将儿子带成了没有大格局的怂人了。”

    “俺娘俩也想有大格局呀,可是他三叔与三婶得给机会吧。”刘大嫂话峰一转说:“如今砀郡与泗水郡皆姓刘了,让那么多外姓人管着,为什么不让刘姓中血亲管理?”

    “什么意思?有什么想法。”

    “想向爷爷为孙子讨个一县之令做做,最少做个县监,也能为尔的重孙刘信的儿子多挣点钱。”

    “就是说别人玩命,尔来摘现成的桃子。”

    “话不能这么说。事是这么个事。俺娘俩就这么个意思,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尔怎么好意思开口?本以为尔开窍了,原来还是本性不改。”刘太公发怒说:“别人都在拼命,尔却要在后享福,尔让刘季怎么服众?”

    “老大家的,尔自个找尔三弟媳妇说去。刘季将后方全交给她当家了。”

    “不许去,老三家的刚从彭城赶回来,脚没落地就组织人马向西。尔现在去找她要官做,不是自讨没趣吗。”

    “自古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黄帝带着亲近的人升天享受快乐没人骂,刘季拉他孤儿侄子一把谁人敢说?”

    “任人唯亲难以服众。尔娘俩就继续在丰邑祖产上小人怀土吧。”

    刘大娘发话说:“领着刘信回吧,以后不许再有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明白吗?让刘季家骂了,谁也帮不了尔。”

    “儿呀,什么叫小人怀土?”

    “就是看门狗,坐地虎,眼睛盯着自家故土,不会放眼天下。没有大的战略胸怀,只有小的格局。”

    “原来尔爷爷奶奶是变着法指责为娘带着尔恋土恋家。别忘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

    刘大嫂母子前脚刚走,吕雉进来了,她施礼后说:“爹娘在上,儿媳妇回来没能先来拜会你二老,请爹娘不要见怪。”

    “不怪,汝忙的是争天下的大事。怎么能因家务事而拖汝的后腿。”

    “父母明理,刘季就后顾无忧了,他一定不会让二老失望,肯定能为刘家挣一份大大的产业,超过祖上丰公百倍。”

    “老子俺信。”刘太公问:“尔等是不是有失策之处?眼盯着西边关中,却丢下了东边彭城。如今楚怀王象丢盱眙一样地丢下彭城,尔等为什么不能象进盱眙一样兵进彭城?”

    “将战略重点放到西方,是主子与陆贾、随何、曹参、周荷、周绁、夏侯婴他们君臣在中原议定的,媳妇只是遵主子的命。”吕雉进一步解释说:“怀王陛下将彭城交给了陈胜王的旧部周殷。”

    “他一个奴隶能管好彭城原楚国国都?”

    “爹呀,周殷能不能管好都不关俺们事了。”吕雉交实底说:“俺们剩下的老弱之兵不是周殷的对手。”

    “要是周殷来抢俺们的地盘呢?”

    “周殷没有这样的战略眼光,再说了还有齐国的田荣如狼一样卧在东方盯着彭城呢。”

    “为父只是随口一问。尔等自己谋划着办吧。”刘太公换个话题问:“刘肥他们走了?”

    “大军刚刚开拔。刘交为主将,叔孙通为谋士,萧何随后运粮草辎重,刘肥与刘民、刘辟非为正副先锋,刘家满门皆贵。俺兄长吕泽只是殿后的后队,弟弟吕释之只是守后防的政务官,还得给审食其打下手,侄子吕台、吕产也只能暂时留下帮俺了。”

    “满门皆贵?”刘太公“唉”一声说:“尔与刘季忘了刘姓宗室还有一房刘信了。”

    “刘信他也想去为他三叔出力流血?”

    “哪能全家都干刀口舔血之事。”刘太公商量着说:“能不能让刘信为尔等管上一县或是在城里为文职官员?”

    “不能。刘信他不配。”

    “能饶人处则饶人,何况刘信是尔的亲侄子。”

    “亲侄子?武安侯刘季的外戚亲侄子吕台、吕产才多大人,他们都知道提枪拿刀上阵拼命争荣光。而刘信多大人了,见事就躲,不懂感恩,只知怪别人不待见他。多少次跟他说日落西山汝不在,枯木缝春尔别来。他呢充耳不闻,枯木发芽他都不搭把手,浇点水,如今眼见以前的枯木快成参天大树了,他却要来乘凉。”吕雉不给刘太公面子问:“敢问爹爹,要是俺不答应刘信做官,他是自责呢?还是要怪俺这个婶婶不关心他?”

    “刘信是个老实忠厚的孩子,尔要怪只能怪他娘不教好的,只教在家中争,窝里斗。”

    “娘呀,你说得对,但是刘信他自己要是俺儿子刘肥那样的料,他会如此听他娘叫唤?娘俩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料。”

    “是爹娘多嘴。刘季家的,汝该怎么干就怎么干,不要因为俺们老不死的想法而拖了汝的后腿。”

    “谢谢爹娘是个明白人。媳妇这就去沛县城中主持后方大局。”吕雉这才得空问起大事:“爹娘。娥姁俺是回丰邑接主子新欢与他三子的。作为那小毛娃的嫡母,俺有责任帮刘季看好。”

    “唉,追着刘交的脚步走了。”

    “吃奶的小孩子也带走了?”

    “可不是吗。”

    吕雉盯着刘交妻说“爹娘年岁大了拦不住,刘信他娘不懂不拦。汝是干什么吃的,也不知道拦下,起码将她怀中的小毛头留下呀。”

    刘交妻委屈地回:“俺也是刚与刘交告别回到丰邑,看到了主母的同食一灶的妹妹抱着孩子头也不回地要随夫从军。俺想拦不敢呀。”

    刘大娘作为长辈敢怼吕雉,她没好气地说:“论主意太多,胆子太大,只有儿呀汝才可与她过招,俺的大媳妇,小媳妇皆是给她提草鞋都不佩。”

    “俺的个娘呀,你儿子刘季戎马倥偬,那是提着脑袋拼富贵,战场上刀光剑影,箭矢无眼,伤了你老的乳臭未干的孙子谁之过。”

    “儿呀,汝说得对。可是谁敢与刘季儿的新宠抢她自生的儿子。”

    “随她去吧。”吕雉丢下一句:“大家各自保重。”她走了。还有大事等她办。

    看着吕雉的背影,刘大娘摇头说:“龙生九子,九子非龙。老大家的与刘季夫妇差别永远都这么大。刘季儿好本领,娶三女人,一个个都惟命是从。”

    刘太公自嘲骂:“刘季是你与龙生的,老大是俺这个凡人生的,所以刘信这个孙子是凡胎。”他自责说:“老子是地方负责教化的太公,却没有教好自己的孙子,没将他教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刘大娘自毫地说:“刘季他无论是赤龙,还是黑龙,凡正都是从老娘这个蛇肚里过过的种。”

    “娘啊,什么事这么得意?”

    问话的是刘二嫂。刘大娘反问她:“没去送送尔儿子?”

    “只是辞别了一下,这小子与刘肥、刘辟非是头也不回地领兵开赴前线去了。”

    “刘肥他娘呢?”

    “放心吧,主母将她安置在沛县城中,享受被仆人侍候的幸福日子。”

    “应该的,刘家欠她的,好在刘季的正妻还十分地尊重她。”

    “二人可好了。”

    “二好共一好。”刘大娘无奈地说:“要是她俩与戚氏母子也好到穿一条裤子就更好了。”

    “汝与刘交妻也可以去沛县城中享福呀。”刘太公疑惑地问:“汝妯娌没矛盾吧?”

    “主母令俺二人陪你二老。”

    “汝仨都是好媳妇。”刘大娘问刘二嫂:“刘仲还没有消息?外面翻天覆地的闹得欢,怎么他就没个信?”

    “爹娘。儿媳妇俺这几日都梦到当家的了,在梦中他说谋功名争福利,他不如刘季,但是绝不会落在刘交之后。”刘二嫂摸着跟在身后的刘濞的头说:“这孩子还要他爹挣富贵呢。”

    “好呀,老刘家宗亲满门皆贵!”刘太公摸着刘濞与刘交妻挽着的刘郢客说:“刘信怎么就落下了呢!三十多岁只知道向土地求财。”

    “爹。主母要俺告诉你们二老,要刘信担负起丰邑的防务。她特意说了,这个职务雍齿干了一年多,干得很好,刘信不要丢脸。”

    “刘信一定能干好。还有俺这个老不死的爷爷帮撑着呢,俺爷孙在家乡共同小人怀土。叫尔的主母放心。”

    “爹娘就是偏心。俺二家二十岁的刘民与十七岁的刘辟非跟着十五岁的刘肥,在前方提着脑袋拼命,三十多岁的刘信在后方坐享其成。他呀就是爹娘惯的。”

    “隔代亲。老子惯长房长孙,理所应当。小儿子大孙子,白发老头的命根子。”

    “不识事的大嫂她懂感恩吗?”

    “长辈关心晚辈真心真意,不要回报。”

    “只有偏心的父母,没有叫不应的南天。”

    沛县城衙内,吕雉往台上主人椅上一坐,还真象个女大王。审食其往她身旁一立,往日的教书匠的儒酸臭味全然没有,有的是镇守后方俺最大的气势。他代主母宣布新的人员分配,布置保家战略。

    “为了护送楚怀王陛下安全到达新都长沙,主公在下一盘大棋,全部战略内容,在坐的诸位不需要知晓。眼下战术是放弃新占领的三川、河内等中原全部地盘,主公南下,原西楚境内俺方大军西进,俺们全体守住基本盘。砀郡是主公势力范围靠近北方的地方,要防止暴秦人马南下,非奚涓这样的猛将不可。令奚涓为砀郡都尉,代理郡守,替主公这个砀郡长镇守之。”

    “末将遵令。”

    “盱眙与皖相接,是以后俺们向主公运粮草的出发点。所以吴阳、陶舍共为盱眙校尉统管军政。”

    “末将遵令。”

    “丰邑小地方,大后方就暂由刘信代管。”审食其知道刘信未来,于是继续发令:“下邳靠近彭城,与周殷为邻,虽无大碍,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令冯无择以校尉身份前往主政。”

    “末将遵令。”

    “下相是俺们眼下得罪不起,也不应该起冲突的魔头项羽的家乡。令林执以校尉的身份前往维护项氏满门老弱妇幼。”

    “末将遵令。”

    “吕释之将军以都尉身份坐镇沛县,配合主母摄政全局。”

    “末将遵令。”

    楚怀王迁都的结果就是吕雉由他眼皮底下的人质,变成了刘季后院的总摄政。开启了她插手军国大事的实质性的第一步,一出手就知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