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孩子活着才是硬道理
一心想在天下真正太平前，赶上大战建功立业最后一班车的韩信来到南郑军需粮仓，走马上任做管粮最高长官治粟都尉。他不想学李斯去茅房研究老鼠，于是他召集所有人集合听训。他开口说：“仓库保管员领着各种职员站在原地。护粮的军人虽然都是汉军，但是原先的秦兵站一起，楚兵站另一边。二校尉互看一眼没动，士兵见长官没动他们也没有群分。”
其中的楚军校尉藐视韩信说：“都尉大人，俺与尔虽然差着级别，但是俺们与尔只是技术上的合作关系。尔怎么充当起了领导角色？俺们能不巡逻站在这听尔发表就职演说，已经是给尔面子了。尔却吆五喝六地使唤俺们，于礼不合吧。”
“是吗？如今汉正在推行秦规秦律秦的等级秩序。本官这个都尉是三等十级左庶长以上卿级官员，是尔口中称的大人。尔作为校尉只是中人，是二等五级大夫以上的士大夫。”韩信问归汉秦兵校尉：“本官说的对吧？”
“然。”
“请问尔是几等？”
“回都尉大人，末将二等六级官大夫。”
韩信瞪着眼说：“尔作为武安侯带来的楚军校尉，是几等呀？七等公大夫，八等公乘。比同僚大？还是小呀。”
“回都尉大人。俺们还没有来得及进行等级划分，末将只是校尉。”
“校尉。呵，谱摆的可不小。”韩信大声训：“在楚营，本官作为项羽帐前的执戟郎中，哪个校尉见了敢不行礼致意。弃西楚投汉国，顶着都尉衔，竟然有比本官小三级不止的校尉敢当面不服管教。尔是欺本官个子没尔高吗？提醒尔重温一下汉王当年与关内侯的故事。当年作为一县最高军事长官校尉鄂千秋，两次配合亭长刘季往咸阳押送徭役，每次他都尊比他这个中人小几等的亭长为长。榜样的示范在前，尔却视而不见，故意选择遗忘。”他压住火问：“能告诉本官尔的上级是谁？是太尉卢绾？还是卫尉郦商？”
已经被韩信气势压倒的原楚军校尉陪着笑回：“回大人，末将归太仆夏侯婴将军管辖。汉王阵营与楚秦皆不同的是凡后勤保障之兵皆归太仆公廨调配。”他回头令士兵：“遵都尉大人令，原楚兵随本官出列站到一边。”
“尔就不用分边站队了。尔回到夏侯将军那里，让他教教尔什么叫相互帮衬着干事业的技术指导。本官还就不信了，作为都尉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指挥不动一个校尉。”他恶恨恨地咬着牙问立地未动的校尉：“是想继续抗上官之命，还是想本官用轿子礼送尔滚蛋？”
校尉带着心中的怨恨退了出去。韩信继续耍着官威说：“汉王的堂哥刘贾当年作为南阳郡尉只是都尉。章邯率兵出关击周文时，二员副将之一董翳只是都尉，王离长城军团二副将之一涉间只是都尉，在巴蜀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的卫尉郦商只是都尉。本官这个都尉爵虽说含金量不如他们四位，只是个管粮仓的大库头。但是在自己的地盘绝不允许发生有令不行的事。”
“唯大人令是听。”
“从今起依秦律法管理仓库。凡在此挣钱吃饭的一律不许吊儿郎当散慢不受管束，如有人偷懒耍滑，一律参照军法从事。”
“诺。”
“三位仓头留下。其余人都进入各自的角色，上岗去吧。”韩信让仓头拿来进出帐本翻看起来。他翻着竹笺说：“记的不少，这么一堆。全是真帐吧。”
“可能有无意差错，不会有故意造假。”
不放心这个心高气傲的有可能成为毛脚女婿的矮子的萧何悄悄地走进仓库中，他走到韩信身旁问：“不难吧？”
不知虚心为何物的韩信身没起，头没抬就回：“太简单了。只是小的在这里荒废岁月大材小用，于心不甘呀。”
“捺住性子将这事干好了，本相重重有赏。记住了将来设治粟内史这一九卿之一的位置时尔是第一人选。全国这样的粮仓多了去了，不是谁想干就能干的。”
“在下干好了能不能升级调动为上将？”
“唉，打仗是要付出代价的。”萧何长叹说：“三丫她大姐二姐俩夫妇全部死在了战场上。”他眼含泪珠说：“在沛县从龙起事时，俺全家老少男女共五十多口，如今只剩下十口不到，五个儿子死的只剩下了萧泽一人，三个丫头只剩三丫一人。沛县她娘带着几名男仆女佣混吃等死。”
“相国大人节哀。”
“其实第一次见到尔，根据尔的谈吐，本相就知道尔是个带兵打仗的料。”萧何摸着韩信的头说：“孩子，尔是孤儿，尔得为尔的家族续上香火。”
“相国大人，卿大夫毕竟不是王侯。只有打仗建功才有可能封王。封王有了自己主宰一切的一亩三分地，就能确保世代富贵。”
“孩子，活着才是硬道理。将子女们送上前线是本相表达对汉王陛下的忠心。尔不一样，尔目前是一个与本相没关联的孤儿，本相可以照顾尔，为尔动用私心，汉王陛下不会挑理的。”萧何看看四下无人后小声说：“告诉尔个秘密，汉王陛下令萧泽弃军从政，为萧家留一滴胤血。”
“谢相国大人好意。”韩信毫不掩饰其不耐烦之心情，他直白地说：“相国大人公务繁忙，就不要在此耽误工夫了。下官一定不负大人所托。”
“本相确实有很多事要忙。为了完全与秦接轨，汉王要求所有汉军遵秦军规行事。要照商鞅定的四等二十级给各级官员定等级，要全军着秦军黑色。本相是又要与三公九卿议谁谁该是什么级什么等，又要配合国尉卢绾赶制黑色军装。还要向所有文职官员讲解秦律法。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恕下官不能远送了。”
“好好干，只要本相不倒，就有尔一口饭吃，而且吃得不比贵族差。成为汉国新贵族也是有可能的。”萧何转身离去，边走还不忘关照一句：“帐要做平了，出入不能有误差，以备查帐。”
韩信复又坐下，心比天高的本质注定他捺不住性子，好高骛远将伴随他终生。假如他知道五年后大汉王朝进行的论功行赏，刘季在赏军功集团的同时，也没有落下有功文官的话，他会不会朝萧何为他设定的九卿之一治栗内史一职，而心无旁鹜地努力奋斗！
其中的楚军校尉藐视韩信说：“都尉大人，俺与尔虽然差着级别，但是俺们与尔只是技术上的合作关系。尔怎么充当起了领导角色？俺们能不巡逻站在这听尔发表就职演说，已经是给尔面子了。尔却吆五喝六地使唤俺们，于礼不合吧。”
“是吗？如今汉正在推行秦规秦律秦的等级秩序。本官这个都尉是三等十级左庶长以上卿级官员，是尔口中称的大人。尔作为校尉只是中人，是二等五级大夫以上的士大夫。”韩信问归汉秦兵校尉：“本官说的对吧？”
“然。”
“请问尔是几等？”
“回都尉大人，末将二等六级官大夫。”
韩信瞪着眼说：“尔作为武安侯带来的楚军校尉，是几等呀？七等公大夫，八等公乘。比同僚大？还是小呀。”
“回都尉大人。俺们还没有来得及进行等级划分，末将只是校尉。”
“校尉。呵，谱摆的可不小。”韩信大声训：“在楚营，本官作为项羽帐前的执戟郎中，哪个校尉见了敢不行礼致意。弃西楚投汉国，顶着都尉衔，竟然有比本官小三级不止的校尉敢当面不服管教。尔是欺本官个子没尔高吗？提醒尔重温一下汉王当年与关内侯的故事。当年作为一县最高军事长官校尉鄂千秋，两次配合亭长刘季往咸阳押送徭役，每次他都尊比他这个中人小几等的亭长为长。榜样的示范在前，尔却视而不见，故意选择遗忘。”他压住火问：“能告诉本官尔的上级是谁？是太尉卢绾？还是卫尉郦商？”
已经被韩信气势压倒的原楚军校尉陪着笑回：“回大人，末将归太仆夏侯婴将军管辖。汉王阵营与楚秦皆不同的是凡后勤保障之兵皆归太仆公廨调配。”他回头令士兵：“遵都尉大人令，原楚兵随本官出列站到一边。”
“尔就不用分边站队了。尔回到夏侯将军那里，让他教教尔什么叫相互帮衬着干事业的技术指导。本官还就不信了，作为都尉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指挥不动一个校尉。”他恶恨恨地咬着牙问立地未动的校尉：“是想继续抗上官之命，还是想本官用轿子礼送尔滚蛋？”
校尉带着心中的怨恨退了出去。韩信继续耍着官威说：“汉王的堂哥刘贾当年作为南阳郡尉只是都尉。章邯率兵出关击周文时，二员副将之一董翳只是都尉，王离长城军团二副将之一涉间只是都尉，在巴蜀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的卫尉郦商只是都尉。本官这个都尉爵虽说含金量不如他们四位，只是个管粮仓的大库头。但是在自己的地盘绝不允许发生有令不行的事。”
“唯大人令是听。”
“从今起依秦律法管理仓库。凡在此挣钱吃饭的一律不许吊儿郎当散慢不受管束，如有人偷懒耍滑，一律参照军法从事。”
“诺。”
“三位仓头留下。其余人都进入各自的角色，上岗去吧。”韩信让仓头拿来进出帐本翻看起来。他翻着竹笺说：“记的不少，这么一堆。全是真帐吧。”
“可能有无意差错，不会有故意造假。”
不放心这个心高气傲的有可能成为毛脚女婿的矮子的萧何悄悄地走进仓库中，他走到韩信身旁问：“不难吧？”
不知虚心为何物的韩信身没起，头没抬就回：“太简单了。只是小的在这里荒废岁月大材小用，于心不甘呀。”
“捺住性子将这事干好了，本相重重有赏。记住了将来设治粟内史这一九卿之一的位置时尔是第一人选。全国这样的粮仓多了去了，不是谁想干就能干的。”
“在下干好了能不能升级调动为上将？”
“唉，打仗是要付出代价的。”萧何长叹说：“三丫她大姐二姐俩夫妇全部死在了战场上。”他眼含泪珠说：“在沛县从龙起事时，俺全家老少男女共五十多口，如今只剩下十口不到，五个儿子死的只剩下了萧泽一人，三个丫头只剩三丫一人。沛县她娘带着几名男仆女佣混吃等死。”
“相国大人节哀。”
“其实第一次见到尔，根据尔的谈吐，本相就知道尔是个带兵打仗的料。”萧何摸着韩信的头说：“孩子，尔是孤儿，尔得为尔的家族续上香火。”
“相国大人，卿大夫毕竟不是王侯。只有打仗建功才有可能封王。封王有了自己主宰一切的一亩三分地，就能确保世代富贵。”
“孩子，活着才是硬道理。将子女们送上前线是本相表达对汉王陛下的忠心。尔不一样，尔目前是一个与本相没关联的孤儿，本相可以照顾尔，为尔动用私心，汉王陛下不会挑理的。”萧何看看四下无人后小声说：“告诉尔个秘密，汉王陛下令萧泽弃军从政，为萧家留一滴胤血。”
“谢相国大人好意。”韩信毫不掩饰其不耐烦之心情，他直白地说：“相国大人公务繁忙，就不要在此耽误工夫了。下官一定不负大人所托。”
“本相确实有很多事要忙。为了完全与秦接轨，汉王要求所有汉军遵秦军规行事。要照商鞅定的四等二十级给各级官员定等级，要全军着秦军黑色。本相是又要与三公九卿议谁谁该是什么级什么等，又要配合国尉卢绾赶制黑色军装。还要向所有文职官员讲解秦律法。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恕下官不能远送了。”
“好好干，只要本相不倒，就有尔一口饭吃，而且吃得不比贵族差。成为汉国新贵族也是有可能的。”萧何转身离去，边走还不忘关照一句：“帐要做平了，出入不能有误差，以备查帐。”
韩信复又坐下，心比天高的本质注定他捺不住性子，好高骛远将伴随他终生。假如他知道五年后大汉王朝进行的论功行赏，刘季在赏军功集团的同时，也没有落下有功文官的话，他会不会朝萧何为他设定的九卿之一治栗内史一职，而心无旁鹜地努力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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