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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项羽怒杀韩王 张良弃楚归汉

    项羽瞪着韩王成说:“孤高看尔,让尔任西楚霸王国大司徒手下的右尹,百官之一,负责收贡粮与税赋,尔至今收的不够尔与张良二人吃的,怎么解释?”

    韩成吓得跪倒磕头回:“霸王陛下,没有一郡听寡人的,寡人派往各郡收粮的官员能全手全脚回来就是幸事,去琅琊郡的被田荣的人割了鼻子,去南阳郡的收粮人被王陵乱棒打出了南阳。砀郡与沛县是口惠而实不至,唯有江东、彭城愿意交纳钱粮,他们又直接交给了范大人。”

    “主观不努力,却强调客观不可为。”项羽一拍桌子大骂:“似尔这样还能做一个背北面南的王吗?做个自耕农吧。”

    韩成合该作死,他听项羽要废了他,也顾不得怕了,脱口而出回:“霸王陛下只是尊义帝而霸诸侯的天下监督者,关中诸侯共议新秩序时并没有赋予尔行使废立诸侯的权利。”

    “尔认为废王另立由谁说了算?小放羊的已经是没有丝毫天子职能的义帝了。”项羽怒吼:“象征最高天子权利的金钺在孤的手中。替义帝行天子权利是戏下诸侯共同认可的,替小放羊的在戏下见证分封的陈婴谦卑地承认的。”

    “起码尔得有寡人不敬神,不爱民的证据吧。”

    “孤要是一意孤行,尔能怎么样?废一个吃饭不干活的韩王,孤还要证据?笑话,惹孤不快,就是废尔的理由。”

    “寡人不能将霸王陛下怎么样,但是陛下会因此而失去天下人心。天下人会怀疑陛下的动机。”

    “尔竟敢当面挑战孤的胆魄,用言语威协孤。”

    “寡人不敢。”跪着腿痛的韩成站起来回:“请霸王陛下先理顺了西楚国九郡的官吏体系,而后再追究寡人办事不力。办事不力只是客观使然,只要寡人主观敬神爱民,就不应该被废。”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项羽大怒吼:“谁让尔站起来的?跪下。”他脸红脖子粗地说:“去年在巨鹿跪着拜见孤的时候,尔跪的比谁都虔诚,今日尔竟然敢自己站起来顶撞孤,看来尔是个心存反复之小人。”

    韩成再次跪倒回:“求霸王陛下给寡人留点面子。”

    “给尔留面子,孤的面子往哪搁?尔收粮代表的是孤,尔却办成了人皆可欺的局面。不知道检讨自己的主观不足,反而寻找孤的不是来推脱。”

    “真的不是寡人狡辩,实在是西楚全境人心没有尽服。陛下派往各郡的郡守、郡令除了江东的会稽,其它皆没能顺利上位。陛下的叔叔项伯的亲家吕雉在沛县,明理暗理地支持南阳的王陵,砀郡的奚涓割据一方,水都泼不进去,寡人收一粒粮都是奢望。”

    “尔是想说孤威信不足,还是说尔自己过于无能?”

    “不是寡人与陛下的错,实在是地方过去旧官吏太狡猾。”

    “呸。一个孤的哥哥汉王留在沛县的家室,半老徐娘活寡一样存在的黄脸婆有什么狡猾的资本?她都敢拿尔不当回事,尔还有脸在这回嘴。”项羽最后通牒说:“摆在尔面前的路有两条,一废为庶人做个自由民,二斩立决做个死了比活着好的鬼。”他怒睁双眼追问:“给个痛快话吧。”

    面对项羽将话说绝,相信死了只不过是由人变成鬼换了个去处的韩成,一下由懦夫变成了视死如归的男人,他起身昂首挺胸理理衣袖回:“如果霸王陛下执意要与寡人过不去,那么寡人在黄泉路上等尔。”

    “孤才年近而立,尔要是等孤的话,恐怕奈何桥上的牛鬼蛇神不同意。”

    “不一定。尔别忘了刘季对尔是口服心不服,田荣对尔更是里外不服,北伯王张耳领导的北方诸国已经乱成一锅粥。诸侯长不是尔这样的人所能担当的。”

    本来并不想真的对韩成斩立决的项羽被激得眼冒火花,怒从心头起,于是恶向胆边生的大声令:“来人,斩了这个懦夫。”

    当卫兵回报已经斩了韩成时,项伯与范增领着项悍赶到。项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嗔怒问:“大王可知韩成是尊陛下为主的十八王之一?陛下怎么能在天下大势还没完全理顺的时候斩了一国诸侯呢?从此韩国人将成为西楚的敌人。”

    “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种昏君孤除之是为韩国军民除害。孤将为韩国另立明君。二位认为郑昌可合适。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范增见木已成舟,赶紧地令卫兵:“快去请韩司徒与韩公子信前来商议韩国未来。”

    几位西楚霸王国的巨头落座后,项羽才问项悍:“贤弟带来什么样的消息?”

    “回陛下,末将未能完成陛下的重托。”项悍离座起身跪倒在项羽面前说:“臣愿受惩罚。”

    “说说看,齐境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陛下,臣率五千西楚精兵入齐。田荣与田横兄弟率齐国大军从城阳开始,一直尾随至齐都临淄。后来他俩也在齐王宫倾听了臣所颁布的关中诸侯分天下的约定,但是田荣当殿反对,不仅反对自己由齐相变成胶东国国相,也反对齐王田市去胶东就国。”

    “田都呢?他就没个反应?”

    “田都与田荣当场就发生了争吵。后来在末将的调停下田荣退到了城外。”项悍叹一声说:“谁知田荣老小子出城就招集旧部,追杀听命于臣的田市与田假,可怜二个小娃娃,自己的封国都没进,就被田荣斩了。”

    “这么说胶东国与济北国都没能迎来王者就国。”项羽不解地说:“田荣杀末代齐王建的儿子田假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杀盱眙会盟时的齐王田儋的儿子田市就叫人难以理解了,他可是他的亲侄子。”

    “田荣因为田市不听他的,私自前往封国就国而发怒斩了侄子。”

    “听将军的意思,田都也逃不脱田荣的毒手了。”

    “田荣与田横回头就率近十万齐国大军合围了临淄。”项悍无奈地说:“田氏兄弟之勇可比英布,二人合力可敌天下第二来自飞。末将只能勉强与一人打个平手,他俩连手,末将除了落下风没有他法。”

    “田都呢?他是吃干饭的。”

    “田都就是个脓胞,上阵没二合就被田荣斩于马下。一个在楚营避难虚二年的将军前脚踏进国门,后脚就成了自家堂兄弟的刀下鬼。田荣给末将的选择是全军放下武器,赤手空拳回西楚。”

    “起来吧。”项羽令项悍起身后问:“田荣一定是坚持齐国自成一体吧?”

    “不止这些,田荣老小子公开给刘季、臧荼、陈馀、彭越等人写信,挑头挑战西楚国的诸侯长威信。”

    “老狗为什么这么干?”

    “田荣公开说了,吾命由天不由尔。项羽凭什么自命为诸侯长?废楚怀王共主之尊,夺楚国为西楚占楚都为己有,代义帝行天子事,主持分封天下。”

    “他是在挑战孤的权威,欲夺孤手中的权杖金钺。”项羽闻言大怒吼:“孤要是不起兵讨伐老狗田荣,还怎么主持天下大事。”

    “慢。”项伯提醒说:“西楚自家的事要先理顺了,再问他国之事,家奴不受管束不可以听之任之。齐国田荣与田都谁当家都是西楚的友好邻邦。不可因一时之怒而本末倒置,尊共主而惩罚不臣的诸侯可以口是心非。”

    “不。”一向看人看事非白即黑的项羽反对说:“不斩了田荣孤的诸侯长还有什么威信?”

    “陛下,不能再犯安阳时的错误了。身为天子的代言人,要学会屈伸之变,在陛下的心中敌友可以视形势而转化,千万不能感情用事。在西楚自己家事还没安定之时,与田荣这个强敌作战既耗时又耗力,很可能会按下葫芦浮起瓢,得不偿失。”项伯搬救兵式地问范增:“亚父认为呢?”

    “大司徒大人说的对。”范增又一次与项伯意见统一,他坚定地说:“安内从刘季开始,不能再与他讲情义了。派兵强行接管砀郡与南阳郡。”

    “打狗看主人,既然刘季与吕雉夫妻总是阳奉阴为,那就选一条狗打给他俩看。”项伯用商量的口吻说:“王陵与刘季是发小,兄弟情深。而奚涓只是后来的小老弟,拿他开刀也显示西楚不想与汉彻底翻脸。”

    范增点头说:“就这么办。王陵是个孝子,可以将他母亲接来彭城,叫她给儿子写归顺西楚的信。她如今应该还跟着吕雉在下邳刘肥处。”

    “就依亚父与幺叔所说的办。”项羽发令说:“点兵,孤亲自去灭了奚涓,给刘季哥哥来个敲山震虎。”

    “杀鸡蔫用牛刀。末将率三万精兵前往。”

    “本官陪同大司马龙将军前往。一,对奚涓先文后武,二,请王陵的母亲前来彭城做客。”

    “令大司徒大人为主将,大司马龙且将军为先锋,钟离昧将军为后队,率三万精兵前往砀郡收地。同时视情况做好兵进南阳的准备。”

    “诺。”

    此时卫兵报:“霸王陛下,韩公子信与韩司徒张良已经悄然遁去。”

    “跑了?跑就跑了吧,少两张吃闲饭的嘴。”

    “怎么只顾着田荣与奚涓了,将张良老兄给忘了。他可是凭嘴一张将秦始皇帝说成暴君的道家高人呀。”项伯大声令:“立即搜巡张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跑了韩公子信无所谓,跑了他是不能接受的事。”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