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吾命由天不由彼
汉王设家宴，参加的有刘交、刘仲、樊哙、刘泽、刘民、刘辟非。酒过三巡。刘季开口说：“寡人欲还定三秦久矣，在汉中这几个月，许负用她的神理论将辖内所有人的脑子洗成了万众一心。既然民心所向，天命所归，那么接下来就是寡人开始敬神爱民了。”
“那就干吧。省得夜长梦多，三秦割据时间一长就难攻克了。”
“今天俺们一家子关起门来说的可是关系到刘氏家天下的大事。既是汉国兴盛的国事，也是刘家存亡的家事。”刘季正色说：“据吕雉与审食其送来的东方情报，潼关以东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项羽正在为北上帮张耳，还是东进灭田荣而犹豫不决。”
“项羽小子不决，陛下不能不决呀。”樊哙大大咧咧说：“俺们正好来个乱中夺地，趁项羽两头顾不着，来个三秦归汉。还怕他分身向西不成。”
“就怕他弃东与北而西进。”刘季交底说：“寡人私底下与郦食其、陆贾等谋士交换过意见，他们还是去冬今春在关中时的看法。霸王首强，大汉次之。项羽与田荣、彭越、臧荼等过招，是群狼虎口夺食。要是大汉趁机行灭三秦之事是虎口拔牙，必将引起西楚与大汉二虎相争，二虎争人一死一伤将是必然，齐地的田氏兄弟会趁机做大做强。”
“平日里说起还定三秦，他们这些舞文弄墨的书生，像个教书匠总是头头是道地教俺们应该这样，到了关建时刻又是他们教俺们不要那样。这也不行那也不成，依他们应该怎么样？”
“姨夫大人言之有理。”刘辟非插话说：“富贵只在险中求，等什么都成熟了，就会有更多的人来抢。”
刘交制止儿子说：“此等家国大事，尔一个毛头小子不要插言。”
“让他说，刘肥要向刘辟非学学，敢想，敢作敢为。”刘季自嘲说：“奇了怪了，二哥生的刘民像寡人这个叔叔敢赌，而寡人生的刘肥却像尔这个幺叔稳重有余，果敢不足。”
刘交打哈哈说：“刘泽沉稳，刘民果断，刘信重文，刘肥虽果敢不足，稳重有余，但是文武兼备，是个方方面面都上得了台面的后起之秀。”
“既然四叔如此夸奖刘姓宗室二代们，那么刘民小子带个头，说说眼下寡人该领全家怎么弄？”
“此事确实两难。此时不还定三秦，恐怕坐失良机，如果不计后果地杀向三秦，又怕引来项羽这只猛虎，与田荣这条恶狼。”刘民分析说：“别看田荣与项羽像二只你死我活的斗鸡，为了关中三秦这块肥肉，田荣会化敌为友来关中抢食。”
“看来后辈们已经渐趋成熟。”刘季点头说：“寡人担心的就是项羽不战群狼，而率群狼二次入关。那样汉军就成了孤军。”
“这种担心是不是有点多余？”刘交分析说：“如今项羽为首的西楚国快成孤军了。”
“不是还没成吗？南伯王吴芮虽然忠厚，可是他所领军的临江国国王共敖，九江国国王英布绝对不是善茬。最怕的是他俩会听命项羽与汉为敌，其次是韩、西魏、殷、河南四国，他们会听项羽多少不知道，但是他们不会与西楚为敌是肯定的。”
“难道俺们还要执行前年陆贾谋士的战略就地卧倒，静观天下大势明朗？”
“不如此又能怎么样，尔等谁有更好的战略战术？”刘季见大家无语接着说：“之所以关起门来自家商讨，就是因为无法决断。此事不能让士兵们知道，因为汉军大多来自楚地，他们欲归乡呀，招收的新兵以秦人为主，他们做梦都大呼打回关中去。”
“这么闷葫芦摇也不是个事呀，士兵们理解不了呀。”
“那就告诉他们汉王总有一天会带他们打回家乡去，至于是哪一天，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随何进来报：“陛下，广野君与陆大夫、建成君、御史大夫、执志等大人在门外等候多时了，奴才见王室家宴酒过九巡了，才进来通报。”
刘季问家人：“都吃好了吗？”见大家都说好了，他令随何：“快请诸位大人，一定是有大事，不然不会集体前来。”
来到王宫大殿，郦食其代表大伙上前说：“陛下，齐国派使节送来密信，臣与曹参大人，陆贾大人，周荷大人等共议后决定，立即进宫上报。”
“呈上来。”
齐国使臣上前跪地双手将密信托过头顶说：“汉王陛下在上，小的奉齐相国田荣大人令，觐见汉王，递交他的亲笔密信。”
“田荣过去是他大哥的独子田市的相国，如今齐被项羽小子割成了三块，末代齐王建的儿子田假为济北王，田荣的叔伯堂兄弟田都为齐王，田市小孩子被迁封为胶东王。请问现在田荣是谁的相国？”
使者将书信递给随何后回：“俺家相国杀了项羽封的三王，立自己的儿子田广为新齐王，自己继续做相国。”
“下手真够狠的，杀了自己的亲侄子，他大哥田儋就留下这么一棵独苗呀。”
“田市不听叔叔相国的，遵项羽派往齐地主持三齐王者就国的监国项悍意，前往胶东就国，半道就被田荣宰了。”
“尔先起来吧。”刘季打开信件读：“兄长在上，弟田荣跪拜。自始皇帝死，陈胜王起，秦失其鹿，天下共逐。天不佑张楚，陈胜王薨。章邯耀武关外，赵高作威咸阳，暴秦死而不僵。盱眙会盟，上柱国项梁代天下立盟主，怀王行诸侯长之权威，天下共服，万众一心共灭暴秦。兄率先入关擒子婴，秦亡。彼项羽何德何能？欺义帝，挤兄长，擅自行分封之事。纵观天下，弟独服兄为真英雄，欲与兄共讨项羽窃取盟主之位，诸侯长之权。灭彼之日，弟愿领天下诸侯共尊兄为长。”
“田荣此信是率先挑战项羽的权威，所以臣等不敢怠慢立即送来给陛下看。”
“他在拉陛下入伙。”
刘季看着立在一旁的使者假惺惺说：“尔家主子相国大人不知道寡人在盱眙与项羽结为兄弟了吗？怎么公然做出挑拨汉与西楚的兄弟之情的事。”
使者镇定地回一头是假的刘季：“回汉王陛下，俺家主子相国大人说了，正因为汉王是霸王的兄长，所以汉王应该担负起罚戒项羽的重任，树旗聚陇天下诸侯共讨视义帝为傀儡，视诸侯如草芥的项羽。”
“能如实告诉寡人，尔家主子还给谁送了密信。”
“回汉王陛下，俺家主子已经与在北方重新立赵歇为赵王，逼张耳蜗居南皮自立为代王的陈馀达成了共识。”
“陈馀这小子不顾跟着张耳屁股后面叫了三十多年大哥的情面，公然与之为敌。”刘季瞪着使者问：“竖子陈馀与尔家主子达成了什么共识？”
“二人一致认为，吾命由天不由彼。项羽不配为诸侯长主宰天下。”
“有种。尔家主子还与谁联系了？”
“俺家主子与陈馀都给占着定陶不让梁地的彭越写信了，俺主子封彭越为西魏国上将军，得到了陈馀的认可，他也给彭越写信并颁发了任命状。”
“西魏国国王魏豹的家由他俩当了？”
“魏豹是什么感受小的不知道。彭越倒是欣然同意了俺家主子的任命，愿以西魏上将军的身份与齐合作挑战西楚国的霸王权威。”
刘季面露难色装腔作势说：“寡人要是答应了尔家主子，是既对不住义父已故楚上柱国，又对不住义弟西楚霸王。要是不与尔家主子等诸侯合作是上对不住天与义帝，下对不住普天下黎民百姓与奴隶们。”他挤出几滴泪来说：“项羽呀，尔小子做什么不好，非要学暴秦做霸王。”
“汉王陛下，小的请问俺回去如何对自家主子说？”
“这事吧，尔要等寡人做出决定恐怕非一日二日的事，尔要是急着回去向自己主子禀报，那尔就说汉王绝不与齐为敌。尔是等寡人与众文武议定与齐结盟的确定信息？还是先回齐国向急等着信的田荣交差？自己掂量着办吧。”
刘季心里高兴，东方诸侯已经形成了小股反西楚联盟，规模不大，但是示范效应巨大。他嘴上就是不给齐使明白话，因为他还要静观事态的发展对谁有利。
“小的这就回齐，就说汉王表态说绝不派兵助西楚攻齐。会不会助齐？汉王需要些日子想想。”
“尔请自便。”刘季目送走齐国使者问群臣：“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见萧丞相？尔等忘了通知他了吧。”
“回陛下，萧大人前日带着几个人纵马出城至今没回，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所为何事。”
“陛下，臣知道。”夏侯婴上前禀报：“萧大人去追他的毛脚女婿，你干女儿的牛屎男人去了。”
“那小子出什么幺蛾子了？”
“听说是不满足大汉国给他的官职，欲往他处另谋高就。”
“就他那嘴上没个把门的口出大言的张扬样，想干什么，能干什么？”刘季气不打一处来，发狠说：“要不是看萧大人的面子，张良老弟的面子，寡人就将他扫地出门了，还赌气出逃，萧大人也是的，竟然追他去了。”
“还是披星戴月月下追韩信。”夏侯婴肯定地说：“陛下，萧大人是出于对唯一存世的闺女的爱。不过臣与韩信私下交谈过几次，那小子有点偏才，有着与陆大夫不同的战略思路。很可能是口出大言必有大才的人物”
“小子能被太仆大人如此高看？尔确定他不是只有小聪明，而是有大谋略。”
“臣识人不及陛下半点，还请陛下给他机会，与他细谈。而后陛下自己做判断。”
“那就转告萧大人，回来后将韩信送来，寡人代他教化他。寡人还不信了，家父能教化好中阳里百十口人，寡人还训化不了一个韩信。”
“那就干吧。省得夜长梦多，三秦割据时间一长就难攻克了。”
“今天俺们一家子关起门来说的可是关系到刘氏家天下的大事。既是汉国兴盛的国事，也是刘家存亡的家事。”刘季正色说：“据吕雉与审食其送来的东方情报，潼关以东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项羽正在为北上帮张耳，还是东进灭田荣而犹豫不决。”
“项羽小子不决，陛下不能不决呀。”樊哙大大咧咧说：“俺们正好来个乱中夺地，趁项羽两头顾不着，来个三秦归汉。还怕他分身向西不成。”
“就怕他弃东与北而西进。”刘季交底说：“寡人私底下与郦食其、陆贾等谋士交换过意见，他们还是去冬今春在关中时的看法。霸王首强，大汉次之。项羽与田荣、彭越、臧荼等过招，是群狼虎口夺食。要是大汉趁机行灭三秦之事是虎口拔牙，必将引起西楚与大汉二虎相争，二虎争人一死一伤将是必然，齐地的田氏兄弟会趁机做大做强。”
“平日里说起还定三秦，他们这些舞文弄墨的书生，像个教书匠总是头头是道地教俺们应该这样，到了关建时刻又是他们教俺们不要那样。这也不行那也不成，依他们应该怎么样？”
“姨夫大人言之有理。”刘辟非插话说：“富贵只在险中求，等什么都成熟了，就会有更多的人来抢。”
刘交制止儿子说：“此等家国大事，尔一个毛头小子不要插言。”
“让他说，刘肥要向刘辟非学学，敢想，敢作敢为。”刘季自嘲说：“奇了怪了，二哥生的刘民像寡人这个叔叔敢赌，而寡人生的刘肥却像尔这个幺叔稳重有余，果敢不足。”
刘交打哈哈说：“刘泽沉稳，刘民果断，刘信重文，刘肥虽果敢不足，稳重有余，但是文武兼备，是个方方面面都上得了台面的后起之秀。”
“既然四叔如此夸奖刘姓宗室二代们，那么刘民小子带个头，说说眼下寡人该领全家怎么弄？”
“此事确实两难。此时不还定三秦，恐怕坐失良机，如果不计后果地杀向三秦，又怕引来项羽这只猛虎，与田荣这条恶狼。”刘民分析说：“别看田荣与项羽像二只你死我活的斗鸡，为了关中三秦这块肥肉，田荣会化敌为友来关中抢食。”
“看来后辈们已经渐趋成熟。”刘季点头说：“寡人担心的就是项羽不战群狼，而率群狼二次入关。那样汉军就成了孤军。”
“这种担心是不是有点多余？”刘交分析说：“如今项羽为首的西楚国快成孤军了。”
“不是还没成吗？南伯王吴芮虽然忠厚，可是他所领军的临江国国王共敖，九江国国王英布绝对不是善茬。最怕的是他俩会听命项羽与汉为敌，其次是韩、西魏、殷、河南四国，他们会听项羽多少不知道，但是他们不会与西楚为敌是肯定的。”
“难道俺们还要执行前年陆贾谋士的战略就地卧倒，静观天下大势明朗？”
“不如此又能怎么样，尔等谁有更好的战略战术？”刘季见大家无语接着说：“之所以关起门来自家商讨，就是因为无法决断。此事不能让士兵们知道，因为汉军大多来自楚地，他们欲归乡呀，招收的新兵以秦人为主，他们做梦都大呼打回关中去。”
“这么闷葫芦摇也不是个事呀，士兵们理解不了呀。”
“那就告诉他们汉王总有一天会带他们打回家乡去，至于是哪一天，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随何进来报：“陛下，广野君与陆大夫、建成君、御史大夫、执志等大人在门外等候多时了，奴才见王室家宴酒过九巡了，才进来通报。”
刘季问家人：“都吃好了吗？”见大家都说好了，他令随何：“快请诸位大人，一定是有大事，不然不会集体前来。”
来到王宫大殿，郦食其代表大伙上前说：“陛下，齐国派使节送来密信，臣与曹参大人，陆贾大人，周荷大人等共议后决定，立即进宫上报。”
“呈上来。”
齐国使臣上前跪地双手将密信托过头顶说：“汉王陛下在上，小的奉齐相国田荣大人令，觐见汉王，递交他的亲笔密信。”
“田荣过去是他大哥的独子田市的相国，如今齐被项羽小子割成了三块，末代齐王建的儿子田假为济北王，田荣的叔伯堂兄弟田都为齐王，田市小孩子被迁封为胶东王。请问现在田荣是谁的相国？”
使者将书信递给随何后回：“俺家相国杀了项羽封的三王，立自己的儿子田广为新齐王，自己继续做相国。”
“下手真够狠的，杀了自己的亲侄子，他大哥田儋就留下这么一棵独苗呀。”
“田市不听叔叔相国的，遵项羽派往齐地主持三齐王者就国的监国项悍意，前往胶东就国，半道就被田荣宰了。”
“尔先起来吧。”刘季打开信件读：“兄长在上，弟田荣跪拜。自始皇帝死，陈胜王起，秦失其鹿，天下共逐。天不佑张楚，陈胜王薨。章邯耀武关外，赵高作威咸阳，暴秦死而不僵。盱眙会盟，上柱国项梁代天下立盟主，怀王行诸侯长之权威，天下共服，万众一心共灭暴秦。兄率先入关擒子婴，秦亡。彼项羽何德何能？欺义帝，挤兄长，擅自行分封之事。纵观天下，弟独服兄为真英雄，欲与兄共讨项羽窃取盟主之位，诸侯长之权。灭彼之日，弟愿领天下诸侯共尊兄为长。”
“田荣此信是率先挑战项羽的权威，所以臣等不敢怠慢立即送来给陛下看。”
“他在拉陛下入伙。”
刘季看着立在一旁的使者假惺惺说：“尔家主子相国大人不知道寡人在盱眙与项羽结为兄弟了吗？怎么公然做出挑拨汉与西楚的兄弟之情的事。”
使者镇定地回一头是假的刘季：“回汉王陛下，俺家主子相国大人说了，正因为汉王是霸王的兄长，所以汉王应该担负起罚戒项羽的重任，树旗聚陇天下诸侯共讨视义帝为傀儡，视诸侯如草芥的项羽。”
“能如实告诉寡人，尔家主子还给谁送了密信。”
“回汉王陛下，俺家主子已经与在北方重新立赵歇为赵王，逼张耳蜗居南皮自立为代王的陈馀达成了共识。”
“陈馀这小子不顾跟着张耳屁股后面叫了三十多年大哥的情面，公然与之为敌。”刘季瞪着使者问：“竖子陈馀与尔家主子达成了什么共识？”
“二人一致认为，吾命由天不由彼。项羽不配为诸侯长主宰天下。”
“有种。尔家主子还与谁联系了？”
“俺家主子与陈馀都给占着定陶不让梁地的彭越写信了，俺主子封彭越为西魏国上将军，得到了陈馀的认可，他也给彭越写信并颁发了任命状。”
“西魏国国王魏豹的家由他俩当了？”
“魏豹是什么感受小的不知道。彭越倒是欣然同意了俺家主子的任命，愿以西魏上将军的身份与齐合作挑战西楚国的霸王权威。”
刘季面露难色装腔作势说：“寡人要是答应了尔家主子，是既对不住义父已故楚上柱国，又对不住义弟西楚霸王。要是不与尔家主子等诸侯合作是上对不住天与义帝，下对不住普天下黎民百姓与奴隶们。”他挤出几滴泪来说：“项羽呀，尔小子做什么不好，非要学暴秦做霸王。”
“汉王陛下，小的请问俺回去如何对自家主子说？”
“这事吧，尔要等寡人做出决定恐怕非一日二日的事，尔要是急着回去向自己主子禀报，那尔就说汉王绝不与齐为敌。尔是等寡人与众文武议定与齐结盟的确定信息？还是先回齐国向急等着信的田荣交差？自己掂量着办吧。”
刘季心里高兴，东方诸侯已经形成了小股反西楚联盟，规模不大，但是示范效应巨大。他嘴上就是不给齐使明白话，因为他还要静观事态的发展对谁有利。
“小的这就回齐，就说汉王表态说绝不派兵助西楚攻齐。会不会助齐？汉王需要些日子想想。”
“尔请自便。”刘季目送走齐国使者问群臣：“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见萧丞相？尔等忘了通知他了吧。”
“回陛下，萧大人前日带着几个人纵马出城至今没回，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所为何事。”
“陛下，臣知道。”夏侯婴上前禀报：“萧大人去追他的毛脚女婿，你干女儿的牛屎男人去了。”
“那小子出什么幺蛾子了？”
“听说是不满足大汉国给他的官职，欲往他处另谋高就。”
“就他那嘴上没个把门的口出大言的张扬样，想干什么，能干什么？”刘季气不打一处来，发狠说：“要不是看萧大人的面子，张良老弟的面子，寡人就将他扫地出门了，还赌气出逃，萧大人也是的，竟然追他去了。”
“还是披星戴月月下追韩信。”夏侯婴肯定地说：“陛下，萧大人是出于对唯一存世的闺女的爱。不过臣与韩信私下交谈过几次，那小子有点偏才，有着与陆大夫不同的战略思路。很可能是口出大言必有大才的人物”
“小子能被太仆大人如此高看？尔确定他不是只有小聪明，而是有大谋略。”
“臣识人不及陛下半点，还请陛下给他机会，与他细谈。而后陛下自己做判断。”
“那就转告萧大人，回来后将韩信送来，寡人代他教化他。寡人还不信了，家父能教化好中阳里百十口人，寡人还训化不了一个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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