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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牛人骚操作 愚人看不懂

    刘季在等淮阴人韩信。却让韩国公子韩信抢先一步到了。此韩信与彼韩信不同的是他铁了心要与汉王为伍,因为他与他的国之司徒张良在项羽杀了韩王成后,主仆忙忙如丧家之犬,不分黑白昼夜不停地逃到了南郑。

    “兄长在上,弟领咱家公子逃来避难来了。”

    韩公子信磕头后带着哭音说:“求上国汉王陛下为弱韩主持公道。”

    “韩王成被项羽小子宰了的事早尔主仆一步传到了汉中。尔主仆怎么晚来一步?寡人思张良老弟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浑蛋项羽持强凌弱,欺负弱小韩国。无理由斩了咱主子韩王成陛下,咱家公子韩信悲痛欲绝哪能走得快。”

    “身为诸侯长项羽弟怎么能这么干?”刘季摇摇头摆摆手说:“他这是要给他的手下郑昌找个好去处哟。”

    “可不是吗。郑昌既无大功,又非贵族,如今却堂而皇之地做起了韩王。”

    “确实匪夷所思。要任人为亲也应该是对项氏家族有救命之恩的曹咎呀。”刘季很是不理解地说:“司马欣无功却封了个塞王。而有大功且功不在英布之下的曹咎却什么也没得到,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他就是个任意妄为的浑蛋,是始皇帝阴魂附身的狂徒。”

    “他要是有一点脑子,田荣杀了三齐三王,赶走了他派往三齐主持裂齐为三的三齐总监国项悍。陈馀废张耳常山王迎立赵歇复为赵王。彭越夺了他代管的东魏大梁、定陶,内忧加外患不断之时,怎么会杀于他无患的咱主子韩王呢?”

    “世无真英雄,竖子弱智成了诸侯长。”

    张良连连点头说:“弟与兄感同身受。项羽为长是这个时代悲剧,作为天下百姓的主心骨汉王陛下理应挑头向项羽发难,废了他,自为诸侯长。”

    随何进宫报:“陛下,萧丞相领韩信宫外求见。”

    韩公子信问:“项羽帐下的那个······?在下在鸿门时就见过他。”

    彼韩信在宫外,宫内此韩公子信心生不安,他怕刘季立彼为韩王。

    看出韩公子心事的张良作答:“他与公子同为王室后裔,不同的是他为旁系,公子为正统。”

    聪明的刘季听出了张良主仆的话外之意,他笑着说:“彼韩信的人生最大目标是做寡人的汉军军事长官。”他再令随何:“快安排韩公子与韩司徒主仆吃饭睡觉。”他对张良说:“寡人要与尔的结拜小老弟韩信坐而论天下,就不陪老弟了。”

    “那小子是个怪才,在弟看来晦涩难懂的《太公兵法》,他一看就懂,一学就会。可以委以军事重任。”

    项羽在项伯与范增等人的反复劝说下,终于同意暂且与仇家田荣相安无事,骑乌锥马率兵讨罚在东魏大梁既听命于田荣又听陈馀令的彭越。

    “慢。”范增拦住说:“众将原地待命。”他向霸王谏:“霸王应乘九驾马车从南城门出。”

    “哪里来的迷信?出南门绕一圈,瞎耽误工夫。骑马不行吗?孤骑在宝骓马上,心里才踏实。”

    “骑马是率兵打仗的将军所为。凡领兵之将,或骑于马上,或立于战车内,以物代步,专心杀敌。”范增话锋一转说:“如今陛下是与义帝一般高低的真命天子西楚霸王,出入应乘九驾马车。”

    “寡人是问骑马不行吗?”

    “不行。”

    “为什么?”

    “天子的威严不能乱。坐着九驾的天子仪仗,耀武扬威地走在始皇帝动用万民建成的驰道与直道上,吓都能将彭越吓个半死。”范增坚持说:“少主在戏下争义帝加九锡不就是为了名正言顺使用天子仪仗吗?得到了却弃之不用,是自毁形象。陛下不可以自己打破等级制度。”

    “既然关系到孤的最高权威,那就依规矩办。”项羽闻言只得依范增,他提醒他:“亚父要快点准备,不要耽误寡人太多时间。”

    范增亲自去备九驾马车去了。项羽问左右:“尔等乘几马?”

    “吾等最多只能乘二马战车。”

    “这么少?”

    陈平答:“九马为天子独享,诸侯王也只是附庸只可乘六马,附庸之附庸的侯爵就只能乘三马了,所以臣等只配乘一马了。二马战车是上将的标配。”

    项羽很不以为然地下命:“传寡人令:从今日起,各将能买得起几马,就乘几马,不受等级约束。”

    众将闻令,无人敢应答,正在尴尬,忽闻前方传来送亲的音乐声,大伙扭头一看,从城中出来一队豪华的送亲队伍。

    “大王出征日,国都只可进人,不可出人。”龙且大骂:“什么鸟人,不懂规矩在霸王出征之时,乱弹送亲之乐?”

    曹咎气愤地说:“他们竟抢在霸王前,其意是抢霸王的风头。”

    钟离昧大骂:“敢触霸王的霉头,本将去将他们全砍了。”

    项羽正要问何事吵闹,前部先锋利几奔来报:“霸王陛下。前方大道迎面来了一队送亲的人马,他们见了西楚大军非但不让,竟要从大军中间穿过。”

    项庄问:“什么鸟人?”

    “是大司徒项伯留在彭城的家眷。”

    “叔叔今天要嫁女?怎么没听他说。”

    “回陛下,大司徒大人与骑司马季布领兵前往泗水郡与砀郡去了。”

    “婶婶这是又上了嫂子吕雉的当了。哪能父兄不在,女子出嫁呢。”

    迎亲的吕雉一见率先跪地呼:“汉王元配妃子,吕雉给霸王陛下叩头了。”

    “孤的堂妹出嫁?作为她的准婆婆亲自迎亲?”

    “禀霸王,臣妾不敢怠慢,因为媳妇是贵同天子的霸王家的公主妹子。”

    “是避开孤与叔叔吧?叔叔的行程是先到下邳会汝,与汝协商后再去砀郡与奚涓交接。汝这哪是迎亲,分明是绑架。”

    “臣妾不敢,要是陛下觉得不妥,可以就地反婚。”

    “大嫂是真敢扯?现在悔婚,孤的面子何在?孤的妹妹往后怎么做人。”

    审食其看似无心,实则有意地在旁接过话回:“远在南郑的汉王也将失去面子。霸王陛下的妹妹早就过了适婚年龄了,嫁给汉国长公子为妻,是她今生最好的归宿。千万不能节外生枝,造成一对鸳鸯劳燕分飞。”

    “不会说话别瞎说。”吕雉装出嗔怒骂审食其:“张嘴就来。无论霸王陛下做出怎么样的决定,与西楚国项氏宗室这门亲事,汉国刘氏是铁定不变了。刘肥儿能给大司徒做女婿,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

    “女大不能留,留来留去留成仇。”项羽见吕雉满脸诚恳,并心生同情,他于是下令:“都闪到道旁,给孤的堂妹让道。”

    吕雉道声谢,从地上爬起,率众人就走。

    钟离昧多了个心眼,他拦于道中,用兵器指着吕雉一行问:“同行舞刀弄枪的都是何人?”

    吕雉大骂:“霸王已下令,尔却要阻止老娘往下邳为儿子办嬉喜吗?”

    项庄阴沉着脸说:“新婚三天无大小,汉王妃就介绍一下同行之人吧。就当是出征前的将军闹洞房了。”

    吕雉无奈,只得一一介绍:“家兄吕泽,外侄吕绿、吕台;汉王之堂兄刘贾;吕家舍人审食其。”

    吕雉故意隐去审食其的显要职务,汉军总教习,汉绣衣营总管二职,轻描淡写地介绍他以往微时的低贱身份吕家舍人。审食其要想在西楚境内站稳脚跟,为汉军搜集西楚军情报,就不能引起项氏集团怀疑,低调是糊弄对方的最实用的办法,以后也屡试不爽。

    “汉王亲朋故旧真多呀?”

    “刘氏家族再大,也大不过项氏家族。”

    “汉王老色鬼,欺男霸女,却被人传为仁者。”钟离昧大笑说:“平头百姓就是好蒙?”

    吕雉正色说:“尔是什么东西,敢对老娘不敬?尔就不怕汉王日后割尔舌头下酒?别忘了汉王可是尔主子霸王的朋亲哥哥。”

    霸王大笑,他制止了钟离昧继续挑衅,客气地说:“男人间开个玩笑,嫂嫂不要当真。”

    “陛下说得是。”

    龙且充满不敬之意地问:“汉王这个老色鬼老家还有家眷?”

    “骂得好,问得对。”吕雉自嘲一番后答龙且说:“老色鬼在沛县老家,还有老不死的父母,大嫂,二嫂,弟媳各一人。另有佣人帮工多人。”

    “是个大家庭。”

    吕雉再一次自嘲:“人多他妈的有什么用?都是些吃饭不管事的酒囊饭桶。刘府上下内外事无大小俱细,都得老娘操心。”

    霸王突然聪明起来,他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嫂子现在就砀郡问题给个明确的答复。”

    吕雉用商量的口吻说:“这又何必?没这个必要呀。不要往刘肥的婚事里掺杂进军国大事。”

    吕雉正在干的就是借刘肥婚事,为军国大事寻找突破口,她却反过来指责对手说这样不好,牛人的骚操作,愚人看不懂的。

    曹咎大吼:“很有这个必要。”

    吕雉只得退让说:“按陛下与汉王二兄弟间的约定办,不过陛下得容臣妾接到当家的小刘老头的家信后再办。”

    霸王想想令:“留下刘元妹妹为质,其余人放行。”

    吕雉留下刚刚十岁的女儿,抱着五岁的儿子,穿过西楚大军朝下邳方向去了,她的养子刘肥在等她这个娘。刘元撕心裂肺的呼叫着娘,理论上她娘听不到,但是吕雉仿佛听到了女儿的哭声,她感觉到了女儿向着相反的方向回到了彭城。

    龙且等将还想阻止请命说:“霸王陛下。人说刘季是狼,吕雉是狈,狼狈不能同窝,一旦狼狈为奸,将天下无敌。”

    “没这么可怕。”项羽摇头说:“汉王被逼到汉中做缩头乌龟去了,俺们就不要再为难他的女人了。再说了,他左一个美人,右一个美人地往回抱,他只会贪多嚼不烂,哪来精力与吕雉狼狈为奸?”

    众将闻言皆相视大笑,各怀各的心思,各笑各的笑料。

    项羽久等范增不来,于是提刀上马下令:“出发。”

    马背上虞姬悄声问:“霸王,这是真的吗?打仗妾也能与陛下在一起。”

    “真的,从此不分离。”

    “谢陛下专宠。“

    项羽将虞姬搂得紧紧的,他大声地向欢呼的人群宣布:“寡人有一美人足矣,何必要有九马豪车,何必要有美女如云。”

    话说得大气上档次,听其言知其行,言行一致,表里如一,真男子俊丈夫。可是缺的是政治家的厚黑。

    刘季过了意气奋发的年龄,不等于他没有想法。项羽有想法不等于有能力,有血气不等于有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