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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增兵未到 却分兵援北

    彭城,上马随项羽出征即为谋士,下马理政即为监国的范增焦急地等待着诸侯派兵镇压田荣的消息。

    项羽未能如愿调来诸侯之兵,相反却连接两处战报,愿来河南王与殷王也会欺凌弱小,趁田荣造反之际,张耳遭陈馀压制之时,联手在三川向西魏王豹宣战,企图与彭越平分西魏,这种趁火打劫的行径其实也是看准了项羽分身乏术。九江王与临江王为养活义帝与其身边官僚体系一众人等,出钱出粮多少而差点火拼,好在有衡山王吴芮殚压,而没有彻底翻脸。

    闻变,范增是一个脑袋二个大焦头烂额,这些事不能再报给项羽让他分心。南面还没乱,又有大司徒项伯与骑司马季布领兵朝这二国的边境砀郡去了,所以南面可以先放下不问。中原必需趁其还没做大立即解决。他召来在彭城的陈平命:“都尉大人将运粮事宜交给周殷将军。”

    “末将遵令。”

    “尔的故主西魏王豹有亡国之忧,以一国之力应对陈馀虎视,彭越掠扰,申阳与司马卬进犯。”范增摇头叹息说:“西楚不出兵相救西魏必亡。”

    “北伯王张耳就没什么动作?”

    “他自身都难保,靠看陈馀脸色混饭吃的他不敢出头主持公道。”范增交底说:“大司徒与霸王分兵东征与安内,彭城所剩只有五千,全交给将军。另外本监国令周殷再拨三千奴隶军,共八千。”

    “范老前辈,八千是不是少了点。”

    “从数量上看是少了点。但是尔可知五年前故上柱国与霸王叔侄率八十吴中屯兵营士卒平定整个江东,降服陈婴,招降吴芮、英布叔侄。同年率八千江东子弟收复东楚、西楚,令天下诸侯云集盱眙会盟。”

    “前辈。末将智不及故上柱国一二,武不及霸王陛下一指之力。”陈平无奈地说:“末将无能力在平原上演霸王陛下以少胜多的大戏。”

    “不是还有新韩王郑昌吗?张耳怎么说还有三万人马可以助尔。另有千人斩的项佗在西魏国,项婴在常山国。合力北伐平定陈馀可能是奢望,但是对付申阳与司马卬不应该是问题。”

    “彭越之猛非霸王陛下与帐下五虎将不能镇压。”

    “尔的老战友,魏王帐下上将柏直可以与彭越一战。”

    “柏直战丁公固、杨喜、郑昌行,战利几可能都吃力。指望他战与英布旗鼓相当的彭越怕是为难他了。”

    “本监国是将中原之事托付将军了。将军只要确保霸王陛下分封的格局不被打乱为目标。无需提彭越人头来见。”

    有了范增可以治标不治本的暗示,陈平稍有心安回:“末将一定遵前辈令,不允许申阳与司马卬踏进西魏一步。”

    “将军立即点兵出发吧。”

    “诺。”

    看着陈平退出的身影。范增心中那叫一个不平静。他想:本来是宣诸侯派兵增援霸王东征的,这倒好没等来一个诸侯的一兵一卒,却将老底都派到中原去维持新秩序去了。老而不死的刘季是指望不上了,因为他的存在,三秦也不敢分兵助霸王了。只有吴芮了,可是他只管经营江西自家一亩三分地,至今也是没发一兵。他坐在那自语:“都说霸王陛下戏下分封不公,可这样的格局是尔等在关中吵了两个多月吵出来的呀。一个比一个无耻,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境界!”

    周殷进来就问:“监国大人,此时不经霸王陛下同意派陈平率兵进击中原,是不是有违尔劝霸王时说的‘先安内,别人家的事先放一放’。”

    范增反问:“陈平从尔那点了三千人马走了?”

    “最精锐的三千人马。”

    “田荣兄弟经营齐地多年,齐地有名将领皆是其爪牙,击之必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田荣之勇在王离之上,可以与章邯战五十合,与英布不分仲伯。战田荣是西楚伤筋动骨的大战,非霸王陛下亲征不能完胜,所以老朽一直主张暂缓。”范增肯定地说:“申阳与司马卬二个陈胜王的遗臣就不同了,在中原根基浅,民心未归,战斗力平平,郑昌与杨喜再加上魏豹手下柏直都可与他俩一战。虽然彭越勇猛,可他兵少将寡,难成大气,另有项婴与项佗二将。此时不趁他们犯上作乱之初就采取坚决镇压,等他们做大做强吗?”

    “好汉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周殷还是担忧说:“打击面不易太广,要拉拢一批,打击一批。”

    “周将军所述也是本监国心中所想,可是狼崽子已经挑起局部战争,难道西楚视而不见?”

    “是啊,不得不如此。这群狼崽子吃过骂厨子。申阳与司马卬就不该被封王。”

    “现在想想确实是有些欠考量。张耳集团获利最丰,要是他们团结一致,要是没有陈馀在他们内部挑起内讧,张耳团队也会成为大患。”

    “戏下分封,本监国只防刘季,大司徒项伯只防田荣。如今的局面俺俩皆没想到。唉,水不落,石不出之前,俺们看到的是风平浪静,没曾想暗流一直在深水区涌动。”

    “其实戏下分封的实际是防田荣不够,没防刘季。”周殷反对范增观点说:“臣不敢苟同亚父老人家之言。刘季与张耳是三十多年的刎颈兄弟。分封时将刘季列为功劳第二时,怎么也不能让张耳集团一个不落全得实惠呀。这是养虎为患呀。”他露出心迹说:“河南国、殷国不封给大司马龙且与季布等上将,也可以封给末将呀。俺们对霸王的忠心远超申阳与司马卬。”

    范增长叹说:“事已至此,后悔无用。好在张耳、申阳、司马卬三个庸才,臧荼虽有几份智勇,但是已经完全与张耳集团脱钩。中原与北方必须保持眼下乱局,不能出现一个强人统一之。他们谁吃了谁做大做强都是不允许的。”他长叹一声说:“所以派陈平中原平乱,还能亡羊补牢。

    “范大人可知此乃下策?它尤如抱薪救火。”

    “周大人有什么良策?”

    “暂时没有。”

    “那就是飞蛾扑火,也得用之。”范增只能硬着头皮说:“此时本监国将霸王陛下常说的男子汉大丈夫,干大事,就要想干就干,不要思前想后,左右自己。送给将军。”

    范增没能实话告之,派陈平中原主持公道,只是做做样子,吓住猴们不要乱动。不管有失面子,管多了恐怕力不从心。

    “一切皆听亚父调度。”

    “尔与俺共同经营好彭城后方,为霸王提供后勤保障,助他尽快斩田荣凯旋归西楚,再作长远打算。中原之事托付陈平是矮子里面拔将军不得己而为之。”

    屋漏偏遇连夜雨,诸侯都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没有一个让诸侯长省心。西楚集团人力物力有限,只能是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头疼治头,脚疼治脚。仅有人马分三路去干不同的事了,刘季已经露出狰狞的獠牙正在率兵剑指关中,到时候恐怕就顾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