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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借大婚之名 行绑架之实

    担负明修栈道吸引三秦注意力的樊哙走涪陵、镇巴、至西乡,在等郦商从巴中经汉中的米仓道运来的粮草后,与运行至此的刘交水军告别后进入秦岭纵深子午道。他边指挥抢修栈道边对夏侯婴抱怨说:“本将就不信,没有韩信就打不败项羽,有了韩信项羽会不战而亡。”

    夏候婴认真地解释:“什么时候项羽都不会不战而亡,但是有了韩信,灭项羽将会事半功倍。记住大王的话,拜韩信为大将军只是找一个从战略上完胜项羽的人。俺们都是战术上的攻城略地的武将,要做的就是听大将军令。”

    “俺没看出来韩信有什么过人之处。”樊哙以嘲讽的口吻问其他人:“尔等看出来了吗?”

    周昌第一个摇头说:“没看出来。”

    众人皆附和:“还真看不出来。”

    众人说韩信。张良陪韩公子信从后赶来。樊哙等很是不友好地多看了韩公子信两眼,他笑着问:“俺们都不服王上拜韩信为大将军,作为同名人,尔服吗?尔说说这大将军之职,谁最合适?”

    张良代不知如何作答的韩公子信说:“汉王拜将是汉国家事,咱主子身为欲再次复国的韩公子,唯汉王陛下令是从,尊汉王为长。”

    “明白了。当今汉军阵营二个韩信,一个是汉王座上客好兄弟你的主子,一个是你的结拜小老弟。你是两边讨好。”

    “怎么这么说话?”张良虽然生气,但是碍于樊哙是刘季的连襟,又是汉军明修栈道主将,还是咽下羞辱说:“樊将军呀,人不可貌相。韩信的兵法谋略,当今天下第一。此次还定三秦的战略皆出自他手。汉王是全盘接受。”

    “他是兵法大家?那么你呢?”樊哙盯着张良说:“你有圯上老人所授《太史公兵法》,他有什么?论文不能如姜子芽会为人算卦,论武不如土行孙会土遁。”

    “将军容咱不敢苟同。韩信虽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兼具姜太公之智,土行孙之能。”

    “你过去说秦始皇帝时将其说得一钱不值,你今天非要将韩信说成无瑕白玉。也只有你这一张嘴能将死的说成活的。”

    “将军。过分了。”

    “过不过分,得等韩信还定三秦结果再做结论。”

    叔孙通赶来说:“樊将军,大王催问:“明修栈道进度如何?”

    “请尔回大王,三日后大军一定出秦岭致塞国境内。”樊哙将无明火发到士兵身上骂:“老子杀韩信有大王护着他,要杀尔等有谁会为尔等出头?谁要偷懒耍猾,老子今天斩了他。”

    汉王、霸王皆忙,一个在西是主动地忙于还定三秦;一个在东是被动地忙于征讨不臣之人。一个是有的放矢;一个是按下葫芦浮起瓢。

    项伯将军马驻扎下邳城外,带着先锋季布进城。

    “啊呀,早通知一声,俺俩一定迎出城外。”吕泽与刘贾老远就迎接着,两人满脸堆笑说:“刚知上国上官驾到,不能远迎,还请见谅。”

    看着刘肥府上喜气洋洋,高挂灯笼,项伯疑惑地问:“这是有嬉喜要办?”

    季布跟着问:“谁家的婚嫁喜事?”

    刘贾满脸堆笑说:“上国大司徒大人你家的呀。”

    “将军,这玩笑可开不得。”

    “大人。末将不敢戏语。今天是贵千金与俺侄子浑小子刘肥成亲日。”

    “谁定的?小女还在彭城。”

    “这不来了。”刘贾指着大路上迎亲与送亲的刘项二家队伍说:“令爱已经到了。大人是不是很惊喜?”

    吕雉亲自护着小坤轿与项伯擦肩,而不打招呼。项伯一把拉过审食其问:“哪有婆婆亲自迎亲的,有违规矩呀。”

    审食其满脸堆笑回:“从今起这规矩就算有了。”

    “尔主母不是从彭城到下邳的吗?什么时候又回彭城去的?”

    “到了下邳就立即回彭城了呀。”

    季布吃惊后树着大拇指说:“她真够快的。”

    “尔方为什么这么急?”

    “不急不行呀。俺主母说了令爱与刘肥皆到了婚姻嫁娶的年龄了,作为长辈理应尽快为他们完婚。”

    “那也不至于急这几天吧。”

    “这就是大司徒大人的不是了。”审食其没理能说三分理地辩:“女大不能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他不等项伯回答就对刘贾说:“将军招待好西楚大司徒大人与随从骑司马季将军。下官还要主持婚礼。”

    刘贾对项伯说:“上国首辅大人,这一切都是尔与俺主公在关中商议好的事,俺们今天是帮尔兄弟俩完成由兄弟变亲家。”

    “事是这么个事,理不是这么个理哟。本官这不成了父亲亲自送亲的了。这都是什么事?”

    “大司徒大人要是反悔毁婚,末将不敢有所阻挡。”刘贾这一军将的项伯哑口无言。他继续忽悠说:“既来之则安之。请吧。”

    项伯乘人不注意拉过送亲的项冠问:“这一定是尔婶婶做的主,她脑子进水了吗?”

    “回大司徒大人,是这个吕雉亲自说服了婶婶。”

    “现在是谈论家事,尔可以叫俺一声幺叔。”

    “叔呀。这事能将你推到大惊状态?好象也没什么呀。”

    “尔还年青,尔婶婶简单,尔俩都上吕雉这个人精的当了。”

    “有这么严重?侄未看出有什么不妥。”

    “末将认为此事吕雉有她不可告人的考量,但是也不至于给西楚带来大麻烦。”季布插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很正常呀。”

    “吕雉这是在借刘肥大婚之名,行绑架小女之实。”项伯分析说:“此时小女大婚,本官怎么开口跟吕雉谈移交砀郡与南阳郡之事?”

    “这么说,末将也懂了。哪有女儿大婚期间,亲家上门讨要地盘的!吕雉这步棋下得不比刘季差半分毫。”

    项伯无奈地说:“不与吕雉谈,就失去了先理后兵的道德制高点,就不能去砀郡向奚涓讨要砀郡,更不能去南阳找王陵。”

    “这事看似家事,其实是国事。”

    “没有做老子的在女儿大婚当天冲撞现场的。”项伯告诉身边二将:“不动声色吃过酒席后,俺们三人退出城到军帐中商议对策。”

    “叔。霸王陛下扣下了刘肥的妹妹,吕雉的嫡女十岁的刘元。”

    “那小丫头片子管个屁用,她死了刘季都不会伤心落泪。如果扣了她嫡子刘盈就不一样了。”

    “听说五岁大的刘盈在沛县县城内,被尊为少主子监政。”

    “大人。”季布建议说:“这女人能绑架令爱,俺们就不用客气绑架刘盈。”

    “沛县是谁把守?”

    “一开始是刘交,后来是吕释之,再后来二人先入关追随刘季去了,现如今可能是鼠辈吴阳。甚至有可能是懦夫刘信。”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项伯为难说:“成则可以与吕雉讨价还价,一旦失手,怕是难以自圆其说。”项伯不解地说:“戏下分封,霸王威风八面,没曾想回到自己一亩三分地西楚反而一件顺心事没有。全是想到想不到的烦心事。他娘的,问题到底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