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两上国上使
郦食其与陆贾完成了刘季交给的任务将项羽引到了东方齐国，一旦陷入齐境，就是知道了汉国还定三秦之事也是枉然，根本就抽不出身往西帮助三秦。可是随何奉命往南，误导吴芮、英布翁婿往坑里跳的任务是开局不利。
吴芮直接对随何说：“汉使足下，义帝与其身边打理政务的官员太多，带的兵马合在一起也有三万开外，南方三国皆地小人少，实在不能保证他们的粮食供给。为此义帝多次表示绝不向西楚低头，欲往汉中寄汉王篱下度日。”
“在下作为汉使就这个问题明确表个态。汉王一直被霸王误解，要是不经霸王同意，将义帝接到汉国地盘上养起来，怕霸王指责汉王挟天子。”
吴芮叹息声声说：“义帝过去是反秦的天下共主，如今成了烫手的山芋，谁都不愿接手。寡人出于好心养着他，可是跟着讨饭吃的人实在太多，真的想说养他不容易，力不从心哟。”
“衡山王可以主动帮助义帝削减开支，裁撤人员呀，将他宫中吃闲饭的宫女妃子减到一夫人三美人，将跟着他在贵国讨饭吃的陈婴与吕清还有召平帐下的军人减到维持看家护院不缺人手即可。”
“足下以为寡人不想吗？可是他们要饭的嫌粥稀，总是不拿主人的话当个事。”吴芮摇头说：“他们这是逼寡人不顾情面翻脸赶他们走人。”
“那就不客气，将他们赶到西楚境内，任由霸王处理。”随何补上一刀说：“项羽不是霸诸侯吗，那么他就得奉天子，好生将义帝养起来。否则主导天下事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奉天子是用智，汉使大人什么时候见霸王用过智谋？他要是愿意奉天子，就不会将义帝踢给寡人了。”
随何两眼一转继续误导说：“衡山王陛下可以就此事与自己的乘龙快婿商量，他说不定有好的办法。”
“拉倒吧。他呀与项羽是一路人，性格差不多的。都是一怒就不计后果的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大王陛下就勉为其难养着义帝吧。”
吴芮这才想起问随何：“汉使为何事而来？不会就是来扯义帝闲篇的吧。”
“奉俺主子汉王陛下令，前来从道义上看望一下义帝，表示一下臣对君的关心。再一个就是看望上国大王，汉王委托下官给大王带来了十件金玉把玩物件。这可是汉王陛下翻箱倒柜凑齐的整数。”
“寡人谢汉王好意。请问贵使，就没给义帝带点什么见面礼？”
“没有。衡山王呀，汉王陛下所率乃布衣军团，上下皆穷人，一个比一个穷，除了‘穷’字什么也没有。”随何还叹息一声说：“要是给义帝进贡一车柴草吧，又怕义帝触景生情而想起周赧王末年，诸侯进贡一车薪的故事。俺主子想说尊义帝难呀。”
“不应该呀。在戏下分封时尔主子与尔等皆说巴蜀穷乡僻壤，却主动要去。霸王陛下没说什么，寡人也就没好多话。现在就俺俩，寡人要说的是巴蜀自李冰父子修建都江堰后成了赛江南的鱼米之乡，天府之国。不至于穷到给义帝进贡千石或百石的粮食也拿不出来吧。”
“夏粮不够自己吃的，秋粮还在田里。大王呀，汝是真的不了解汉国的难呀。年头二月汉王过秦岭南下的时候，关中大量的百姓不愿与章邯之流为伍，非要跟着汉王去汉中谋生。汉王不忍心抛下这些等米下锅的百姓，欲要全带到汉中，只是项羽与章邯不同意，后来经过协商带去汉中六万，六万加十万汉军，一下就多出了十六万张吃饭的嘴。汉王不得不从家乡泗水与砀郡调拨，可是项羽、项伯叔侄还不许，总是从中做梗。在下这么一说大王听明白了？”
“原来如此。”
“可不是吗。关中难民要么逃到南阳王陵处，要么逃到汉国的汉中。原南楚荆州三国没有接收过一名关中难民，汝三国自身又没有那么多兵要养，所以南楚三国的境况比汉国要好上百倍。”
“上使是来借粮的？敝国也是捉襟见肘，眼下又是青黄不接之季，自顾不暇呀。”
“大王陛下。在下真的是奉主子汉王令前来看望您与义帝的，没带其它任务。”
“看义帝真的空着手？就从汉王陛下送寡人五件金器，五件玉玩中各拿二样给义帝带去吧。”
“小放羊的不需要这些。义帝与胡亥一个德性，有女人就开心。”
吴芮阴笑二声话里有话地说：“这么说上使还是带礼物了。”
“对呀。金玉这种死器一件没有，但是活着的两条腿的美女汉国不缺。在下为义帝带来了一百名各色美女。个个润滑水灵，嫩而不缺成熟。”
“义帝那里本来就没有吃的了，再添一百张除了吃就是拉，其它什么也不会的女人有个屁用。”
“她们可供他玩呀，还可主动陪他玩。”
“连霸王一起算十九路诸侯，只有寡人一人承担养活义帝之责，汉王算是第一个派使来看的，可是进贡的礼单是单一而务虚。”吴芮嗔怒说：“俺三国的粮食是用来养活有用之人的，不会进贡给高墙深院中行尸走肉。”
“女人，对大王来说是虚，可是对义帝这么个小放羊出身的昏君来说是实。”
卫兵报：“九江王宫外要求觐见南伯王。”
“传。”
英布领着武涉轻车熟路赶到邾县，听宣进宫，见过老岳丈后，就进入正题。
吴芮不是玩心眼的高手，但是偶尔也玩一下。对于刘交率兵前来之事，他发话说：“刘交领兵犯境，其意在哪里？上国上使大人一定心中有数。”
武涉将猪尿脬踢回去说：“惭愧。本使是来向大王陛下请教的。”
吴芮见回避不了，于是开门见山说：“既然刘交说了与南方三国无关，那么就是针对西楚国而来。是助西楚灭齐国，还是要在西楚腹地搞事，寡人不敢乱下结论，这关系到五国未来发展邦交。”
武涉知道这个问题在刘交亮底之前，谁也猜不准。
英布分析说：“刘交率大队人马驻军本国边境，霸王陛下又令本国派兵东征。在刘交动机不明前，分兵东进叫寡人与南伯王怎么放心？请上使给个态度。”
“还是南伯王表个态吧。总不能南楚荆州三国一道辜负霸王陛下所望吧。”
吴芮要是能辨别眼下乱象，立即作出反应，他就不是如今这般模样，想想五年前他率英布、共敖等数万人马投项梁时，兵不过万，将皆无名的刘季还在是投楚国景驹，还是投魏国魏咎之间排徊不定。五年过去了，他是兵没增一卒，地没扩一寸，反观刘季，兵合在一起三十多万，地从沛县扩大到楚地二郡半，秦地三郡，人家又开启了还定三秦。
英布见老丈人杆子发楞，也不能如陆贾、随何等替主子分忧，与主子配合。他想到哪说哪催：“俺主陛下，西楚上使大人等回话呢。”
武涉点头说：“这事就得南伯王一人做主，为九江国与临江国指明方向。”
“方向？戏下时诸侯说好的天下共和是方向。如今天下纷争又起，寡人想躲都不行，霸王非要寡人率南楚三国投入到东征田荣的战争中。那么寡人只能略表一下心意，三国共派五千人马吧。”
“五千是不是略少了点呢？当年救赵，南楚江西军团还派了二万五千人呢。”
吴芮分辨：“当年霸王陛下战王离二十万长城军团，边上的章邯数十万人马。为此江西军团担负了阻击章邯重任。如今田荣二十万齐军，可没有几十万的帮手在旁。霸王陛下率三万江东子弟兵，灭田荣还不是手到擒来。”
“王离远离秦本土作战，在六国诸侯的包围圈中挣扎。田荣在齐国本土作战，天时、地利、人和他占尽了。”
“上使呀。为什么非要抓着荆州三国杀鸡取卵呢？不是还有他国吗。”
“哪里还有什么他国。辽王韩广被臧荼杀了，常山张耳不仅不能对臧荼行使北伯王权利加以惩戒，自己反而被南皮侯陈馀打回了原型，如今跟义帝一样，只有一县作为食邑。西伯王刘季，说的比唱的好听，就是口惠而实不至。刘交八万人马的真实意图令人怀疑。”
“这是谁呀？谁在污蔑俺主公汉王陛下。”本来退到帘后的随何，并没有遵吴芮的安排去用餐，而是一直在偷听。他掀帘而出说：“西楚国武谋士呀，俺们在盱眙时就认识了，之后因双方主公是兄弟，且在他们兄弟并肩作战中俺们多次见面。俺对尔主子霸王是格外的尊重，而尔却跟范增学对俺主公恶语相加。”
“原来是汉王身边的随（如今姓隋的这个字，是隋朝杨坚所创，汉朝随姓就是此字）长随呀。不知尔是为何事来烦南伯王？”
“为了尔刚才口中所述东征之事。俺主公应霸王所邀，派上将刘交领八万人马欲借道荆州入楚，听命于西楚国安排。”真是人以群聚，随何虚实相随，假话真话轮番说：“没有霸王陛下，或者说是西楚监国范增大人发话，南楚三国不愿放行。上使能给个态度吗？”
“不能。”武涉突然醒悟过来说：“在这里突然见到尔，本使才明白汉国的用心绝不简单。本来砀郡与南阳郡就不听西楚接管之命，刘交八万兵一来，如虎添翼的尔的女主子吕雉会更加难以管束。”
“衡山王派不出兵，西楚国怪罪。汉王一下派八万之众帮兄弟霸王，尔等又推三阻四，请问西楚国是什么用心？”
“耍嘴皮玩虚的，汉王集团上下个个行家高手。”
“二上国上使不要吵了。”吴芮做回主说：“这事还是请名义上的天子义帝最终拍板决定。虽说霸王与天子同贵，行天子事。这会在齐境分不开身，那么就请义帝决断。”他自语说：“总不能养个天子义帝当画看吧。他得在关系到天下和平的大是大非上有个明确的态度。”
英布冷冷地说：“义帝的话有人听吗？”
“别人听不听是别人的事。眼下西楚、汉、荆州的事，寡人做主听义帝发落。”
“不管小放羊的最终如何说，衡山王陛下还是要视情况执行。”武涉最后追问：“大王。三国五千人马各自怎么出？请交由本使带到齐地吧。霸王陛下在临淄攻城陷入了持久的对峙中了，急等援兵。”
“这样吧。寡人出二千，小婿九江国也出二千，临江国就出一千吧。临江国与河南国，殷国一样是小国，寡人不做不公平的事。”
吴芮用对共敖的公平，来敷衍霸王项羽的调令。
“行。本使这就去领兵，走的时候就不来辞行了。霸王陛下等不及了。”武涉临走不忘关照说：“刘交八万人马之事，还请大王当机立断，免得夜长梦多。”
“这样吧。英布陪汉使随大人往郴县走一趟，请示义帝。”
“诺。”
“在义帝面前要谦卑，要懂得尊重，人家毕竟是名义上的天子。虽然人家寄养在本国，但是人家辈份是天下人父。”
“遵大宗主大王教诲，待义帝如故。”
“路上要虚心向随参政议事学学，凡事与他商量着办。”
“诺。”
武涉不知道的是，他认为派不出兵的北方赵地，却被陈平软硬兼施弄到了二万四人马。他更想不到是英布与随何同去请示义帝，正中随何下怀，一路上他凭三寸不烂之舌，硬生生将英布从理智拉到疯狂边界，那英布将临走时老岳父的叮嘱忘到脑后，尊重义帝肯定是不会了。
吴芮直接对随何说：“汉使足下，义帝与其身边打理政务的官员太多，带的兵马合在一起也有三万开外，南方三国皆地小人少，实在不能保证他们的粮食供给。为此义帝多次表示绝不向西楚低头，欲往汉中寄汉王篱下度日。”
“在下作为汉使就这个问题明确表个态。汉王一直被霸王误解，要是不经霸王同意，将义帝接到汉国地盘上养起来，怕霸王指责汉王挟天子。”
吴芮叹息声声说：“义帝过去是反秦的天下共主，如今成了烫手的山芋，谁都不愿接手。寡人出于好心养着他，可是跟着讨饭吃的人实在太多，真的想说养他不容易，力不从心哟。”
“衡山王可以主动帮助义帝削减开支，裁撤人员呀，将他宫中吃闲饭的宫女妃子减到一夫人三美人，将跟着他在贵国讨饭吃的陈婴与吕清还有召平帐下的军人减到维持看家护院不缺人手即可。”
“足下以为寡人不想吗？可是他们要饭的嫌粥稀，总是不拿主人的话当个事。”吴芮摇头说：“他们这是逼寡人不顾情面翻脸赶他们走人。”
“那就不客气，将他们赶到西楚境内，任由霸王处理。”随何补上一刀说：“项羽不是霸诸侯吗，那么他就得奉天子，好生将义帝养起来。否则主导天下事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奉天子是用智，汉使大人什么时候见霸王用过智谋？他要是愿意奉天子，就不会将义帝踢给寡人了。”
随何两眼一转继续误导说：“衡山王陛下可以就此事与自己的乘龙快婿商量，他说不定有好的办法。”
“拉倒吧。他呀与项羽是一路人，性格差不多的。都是一怒就不计后果的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大王陛下就勉为其难养着义帝吧。”
吴芮这才想起问随何：“汉使为何事而来？不会就是来扯义帝闲篇的吧。”
“奉俺主子汉王陛下令，前来从道义上看望一下义帝，表示一下臣对君的关心。再一个就是看望上国大王，汉王委托下官给大王带来了十件金玉把玩物件。这可是汉王陛下翻箱倒柜凑齐的整数。”
“寡人谢汉王好意。请问贵使，就没给义帝带点什么见面礼？”
“没有。衡山王呀，汉王陛下所率乃布衣军团，上下皆穷人，一个比一个穷，除了‘穷’字什么也没有。”随何还叹息一声说：“要是给义帝进贡一车柴草吧，又怕义帝触景生情而想起周赧王末年，诸侯进贡一车薪的故事。俺主子想说尊义帝难呀。”
“不应该呀。在戏下分封时尔主子与尔等皆说巴蜀穷乡僻壤，却主动要去。霸王陛下没说什么，寡人也就没好多话。现在就俺俩，寡人要说的是巴蜀自李冰父子修建都江堰后成了赛江南的鱼米之乡，天府之国。不至于穷到给义帝进贡千石或百石的粮食也拿不出来吧。”
“夏粮不够自己吃的，秋粮还在田里。大王呀，汝是真的不了解汉国的难呀。年头二月汉王过秦岭南下的时候，关中大量的百姓不愿与章邯之流为伍，非要跟着汉王去汉中谋生。汉王不忍心抛下这些等米下锅的百姓，欲要全带到汉中，只是项羽与章邯不同意，后来经过协商带去汉中六万，六万加十万汉军，一下就多出了十六万张吃饭的嘴。汉王不得不从家乡泗水与砀郡调拨，可是项羽、项伯叔侄还不许，总是从中做梗。在下这么一说大王听明白了？”
“原来如此。”
“可不是吗。关中难民要么逃到南阳王陵处，要么逃到汉国的汉中。原南楚荆州三国没有接收过一名关中难民，汝三国自身又没有那么多兵要养，所以南楚三国的境况比汉国要好上百倍。”
“上使是来借粮的？敝国也是捉襟见肘，眼下又是青黄不接之季，自顾不暇呀。”
“大王陛下。在下真的是奉主子汉王令前来看望您与义帝的，没带其它任务。”
“看义帝真的空着手？就从汉王陛下送寡人五件金器，五件玉玩中各拿二样给义帝带去吧。”
“小放羊的不需要这些。义帝与胡亥一个德性，有女人就开心。”
吴芮阴笑二声话里有话地说：“这么说上使还是带礼物了。”
“对呀。金玉这种死器一件没有，但是活着的两条腿的美女汉国不缺。在下为义帝带来了一百名各色美女。个个润滑水灵，嫩而不缺成熟。”
“义帝那里本来就没有吃的了，再添一百张除了吃就是拉，其它什么也不会的女人有个屁用。”
“她们可供他玩呀，还可主动陪他玩。”
“连霸王一起算十九路诸侯，只有寡人一人承担养活义帝之责，汉王算是第一个派使来看的，可是进贡的礼单是单一而务虚。”吴芮嗔怒说：“俺三国的粮食是用来养活有用之人的，不会进贡给高墙深院中行尸走肉。”
“女人，对大王来说是虚，可是对义帝这么个小放羊出身的昏君来说是实。”
卫兵报：“九江王宫外要求觐见南伯王。”
“传。”
英布领着武涉轻车熟路赶到邾县，听宣进宫，见过老岳丈后，就进入正题。
吴芮不是玩心眼的高手，但是偶尔也玩一下。对于刘交率兵前来之事，他发话说：“刘交领兵犯境，其意在哪里？上国上使大人一定心中有数。”
武涉将猪尿脬踢回去说：“惭愧。本使是来向大王陛下请教的。”
吴芮见回避不了，于是开门见山说：“既然刘交说了与南方三国无关，那么就是针对西楚国而来。是助西楚灭齐国，还是要在西楚腹地搞事，寡人不敢乱下结论，这关系到五国未来发展邦交。”
武涉知道这个问题在刘交亮底之前，谁也猜不准。
英布分析说：“刘交率大队人马驻军本国边境，霸王陛下又令本国派兵东征。在刘交动机不明前，分兵东进叫寡人与南伯王怎么放心？请上使给个态度。”
“还是南伯王表个态吧。总不能南楚荆州三国一道辜负霸王陛下所望吧。”
吴芮要是能辨别眼下乱象，立即作出反应，他就不是如今这般模样，想想五年前他率英布、共敖等数万人马投项梁时，兵不过万，将皆无名的刘季还在是投楚国景驹，还是投魏国魏咎之间排徊不定。五年过去了，他是兵没增一卒，地没扩一寸，反观刘季，兵合在一起三十多万，地从沛县扩大到楚地二郡半，秦地三郡，人家又开启了还定三秦。
英布见老丈人杆子发楞，也不能如陆贾、随何等替主子分忧，与主子配合。他想到哪说哪催：“俺主陛下，西楚上使大人等回话呢。”
武涉点头说：“这事就得南伯王一人做主，为九江国与临江国指明方向。”
“方向？戏下时诸侯说好的天下共和是方向。如今天下纷争又起，寡人想躲都不行，霸王非要寡人率南楚三国投入到东征田荣的战争中。那么寡人只能略表一下心意，三国共派五千人马吧。”
“五千是不是略少了点呢？当年救赵，南楚江西军团还派了二万五千人呢。”
吴芮分辨：“当年霸王陛下战王离二十万长城军团，边上的章邯数十万人马。为此江西军团担负了阻击章邯重任。如今田荣二十万齐军，可没有几十万的帮手在旁。霸王陛下率三万江东子弟兵，灭田荣还不是手到擒来。”
“王离远离秦本土作战，在六国诸侯的包围圈中挣扎。田荣在齐国本土作战，天时、地利、人和他占尽了。”
“上使呀。为什么非要抓着荆州三国杀鸡取卵呢？不是还有他国吗。”
“哪里还有什么他国。辽王韩广被臧荼杀了，常山张耳不仅不能对臧荼行使北伯王权利加以惩戒，自己反而被南皮侯陈馀打回了原型，如今跟义帝一样，只有一县作为食邑。西伯王刘季，说的比唱的好听，就是口惠而实不至。刘交八万人马的真实意图令人怀疑。”
“这是谁呀？谁在污蔑俺主公汉王陛下。”本来退到帘后的随何，并没有遵吴芮的安排去用餐，而是一直在偷听。他掀帘而出说：“西楚国武谋士呀，俺们在盱眙时就认识了，之后因双方主公是兄弟，且在他们兄弟并肩作战中俺们多次见面。俺对尔主子霸王是格外的尊重，而尔却跟范增学对俺主公恶语相加。”
“原来是汉王身边的随（如今姓隋的这个字，是隋朝杨坚所创，汉朝随姓就是此字）长随呀。不知尔是为何事来烦南伯王？”
“为了尔刚才口中所述东征之事。俺主公应霸王所邀，派上将刘交领八万人马欲借道荆州入楚，听命于西楚国安排。”真是人以群聚，随何虚实相随，假话真话轮番说：“没有霸王陛下，或者说是西楚监国范增大人发话，南楚三国不愿放行。上使能给个态度吗？”
“不能。”武涉突然醒悟过来说：“在这里突然见到尔，本使才明白汉国的用心绝不简单。本来砀郡与南阳郡就不听西楚接管之命，刘交八万兵一来，如虎添翼的尔的女主子吕雉会更加难以管束。”
“衡山王派不出兵，西楚国怪罪。汉王一下派八万之众帮兄弟霸王，尔等又推三阻四，请问西楚国是什么用心？”
“耍嘴皮玩虚的，汉王集团上下个个行家高手。”
“二上国上使不要吵了。”吴芮做回主说：“这事还是请名义上的天子义帝最终拍板决定。虽说霸王与天子同贵，行天子事。这会在齐境分不开身，那么就请义帝决断。”他自语说：“总不能养个天子义帝当画看吧。他得在关系到天下和平的大是大非上有个明确的态度。”
英布冷冷地说：“义帝的话有人听吗？”
“别人听不听是别人的事。眼下西楚、汉、荆州的事，寡人做主听义帝发落。”
“不管小放羊的最终如何说，衡山王陛下还是要视情况执行。”武涉最后追问：“大王。三国五千人马各自怎么出？请交由本使带到齐地吧。霸王陛下在临淄攻城陷入了持久的对峙中了，急等援兵。”
“这样吧。寡人出二千，小婿九江国也出二千，临江国就出一千吧。临江国与河南国，殷国一样是小国，寡人不做不公平的事。”
吴芮用对共敖的公平，来敷衍霸王项羽的调令。
“行。本使这就去领兵，走的时候就不来辞行了。霸王陛下等不及了。”武涉临走不忘关照说：“刘交八万人马之事，还请大王当机立断，免得夜长梦多。”
“这样吧。英布陪汉使随大人往郴县走一趟，请示义帝。”
“诺。”
“在义帝面前要谦卑，要懂得尊重，人家毕竟是名义上的天子。虽然人家寄养在本国，但是人家辈份是天下人父。”
“遵大宗主大王教诲，待义帝如故。”
“路上要虚心向随参政议事学学，凡事与他商量着办。”
“诺。”
武涉不知道的是，他认为派不出兵的北方赵地，却被陈平软硬兼施弄到了二万四人马。他更想不到是英布与随何同去请示义帝，正中随何下怀，一路上他凭三寸不烂之舌，硬生生将英布从理智拉到疯狂边界，那英布将临走时老岳父的叮嘱忘到脑后，尊重义帝肯定是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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