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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以恢复韩国之名 剔忠于项羽之人

    戏下分封二十二人参与裂土,废“后”恢复周制,王的正宫为夫人,却只册封了十八外命夫。奉义帝就不能替义帝做主谁为夫人,谁为美人。项羽自己只有美人虞姬而空缺夫人正宫之位。台侯梅鋗与南皮侯陈馀的女人不配有夫人之尊。如今韩广的夫人,三齐王的夫人皆与夫君揩手共赴黄泉归土步入阴曹。韩王成的夫人不知所终。雍王与翟王的夫人与夫君一道苟延残喘。唯有司马欣的夫人在夫君下落不明的情况下择木而栖。造成汉王刘季一王二夫人并驾齐驱。

    刘季左搂右抱与二夫人风流快活几日后,重拾大事。这日他带着胜利者抑制不住的得意之情召集众文武议合围雍国之事。

    应召的除萧何、卢绾、周荷、樊哙、鄂千秋、周勃、许负、叔孙通、纪信等汉国高级官员外,还请了韩公子信、韩司徒张良。君坐正中背北面南,臣与客分东西落坐。

    五年前向项家借江东之兵复国的张良,在吴中屯兵营老秦人杨喜的帮助下磕磕绊绊地在原韩国地界四处游击,最后还是项羽替韩国出头恢复了韩国。可是项羽自己却第一个反悔戏下分封韩成,两个月不到就由扣着不放到立地斩杀。复国之心不死的张良于是只得保着韩王室儿子种,韩公子信另投汉国。

    急着盼望汉王出关东进的张良开口说:“汉王陛下。合围章邯灭雍国不能再拖了,因为一旦项羽平定了齐境,他就会立即腾出手来西进。为了抢在项羽之前掌握主动权,灭雍国必须做到上令下行,兵指废丘要朝发暮至。”

    “正是。”刘季问卢绾与樊哙:“经过这几日休整,军队精力应该充沛吧?急行军不会有问题吧?”

    按规矩,应该是卢绾先回答,樊哙做补充,但是樊哙是第一粗人,他大声回:“兄弟们早憋足了劲,吵着要往西追杀三秦之兵。”

    “俄兵不打仗。萧大人粮草准备可充足?”

    “主公英明。明白内行看后勤。回大王。粮草足够大军吃到秋粮收割时。少数地方早稻已经开鎌收割了。”

    “不仅要吃到秋后,要秋后还略有富余。”

    “回陛下。根据目前状况,这个要求应该能得到满足。”

    “纪将军。”刘季问:“收复巴蜀尔的作用无可替代,有尔才有郦商将军事半功倍迅速占领巴蜀全境。现在又让尔等担当攻打秦本土关中的先锋,尔与尔的阆中儿郎们会不会在情感上有所接收不了?”

    “回大王。要是让吾等杀关中百姓,吾等肯定不能接收。现在让吾等杀前秦叛臣贼子,吾等对章邯之流没有感情。”

    “正合寡人心意。”刘季问赶到的周勃:“尔的先锋,原秦朝楼烦骑兵王翳与原秦军作战时,会不会象来自飞在巨鹿战王离有所保留?”

    “回大王陛下。王翳追杀翟国君臣时丝毫不念故国故人之情,那是刀刀见血。”周勃解释说:“作为王离的堂兄弟,他将王离与二十万长城军团的失败全归到章邯见死不救在先,落井下石在后。他欲取章邯、司马欣、董翳三人首节之心,比在坐的谁都迫切。”

    “这仗打的,敌友在不断地转换之中。早上还是同一战壕的战友,晚上就是刀枪相向的仇敌。”刘季戏谑问:“谁能告诉寡人,这都是为什么?”

    “大王陛下。为什么就留给陆贾、孔聚这种文人去分析吧。”

    君臣正在谋划布局中提到陆贾,卫兵分毫不差地进宫单腿跪地报:“大王陛下。广野君与陆参政事宫外求见。”

    “是老酒鬼与陆大夫回来了。在南郑派他们往东去的时候与他俩约定在栎阳见,还真的心想成真了。”刘季兴奋地令:“快传。”

    在坐的都是至亲心腹,肺腑之亲的战友。郦食其与陆贾行过君臣之礼后,分别汇报出使成果。最后郦食其提议说:“陛下。趁项羽短时间内难以征服齐人,陷在齐境脱不了身之机,立即出关东征,争天下人主之位。”

    萧何立即反对说:“雍国还在,章邯未亡,此时东征还定三秦就有可能半途而废。”

    “请问相国大人。指挥灭雍国的主将是谁?”

    “是指挥暗渡陈仓的曹参。”

    樊哙明修栈道,曹参暗渡陈仓,但是韩信是总操盘手。军事最高长官国尉卢绾被架空,刘季亲自监督明修栈道,韩信全程参与暗渡陈仓。萧何面对疑问却巧妙地用主将,替大将军脱责。

    “下官临走的时候听闻大王陛下要筑坛拜将,拜的是谁?他又在哪里?”

    “韩信受汉王陛下拜为汉国大将军拥有指挥全国兵马特权。是他与陛下共同制定了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还定三秦的战略。”萧何看一眼刘季,见主公对自己的辩解不反感接着说:“陛下随樊哙明修栈道,大将军随曹参暗渡陈仓。”

    “只要他这个拥有对军队绝对指挥权的大将军在,曹参就不能算是真正的主将。”郦食其也不考虑萧何的感受说:“如果大将军听任曹参自由裁量,那么他就是个不称职的大将军。如果他做所有人所有事的主,那么灭雍国的得失成败皆由他担当承受。”

    郦食其意思很明显,就是不论灭雍国成败得失,作为大将军的韩信都要承担一切责任。

    萧何月下追韩信,此时替韩信辩也是为自己辩:“广野郡大人。尔知道目前聚在雍国的三秦兵马最少有十万之众吗?你知道暗渡陈仓只有五万人马吗?”他再次为韩信争取说:“只有大王陛下率近卫军五千人马,领着周勃将军樊哙将军合兵的五万人马,赶到废丘才有可能速胜。”

    陆贾却插话说:“大将军韩信所能指挥人马不止五万。吕释之、冯无择部至少有三千人马。”

    萧何立即反驳说:“三千人马在章邯面前就是一小群羊。诸位别忘了,章邯遇项羽之前从无败绩。”

    与樊哙、灌婴一样对韩信没有好感的周荷说:“韩信在项羽帐下司执戟郎中一职几年,见证了英布以二万五千江西子弟在甬道阻挡章邯五十万开外的秦军与王离会合的赌命之战,也见证了项羽以三万江东子弟在巨鹿与王离二十万长城军团的血腥之战。他应该明白且懂得以少胜多并非不可能。”他接着追加一句说:“章邯的军队分散保卫整个雍国,而大将军所率汉军是集中优势兵力攻城夺地,至今陈仓都没有拿下,说不过去吧?明修栈道是为了掩护他暗渡陈仓,他却浪费了突然性,变主动为被动。”

    萧何见大有众口一词的味道,于是他最后一搏问刘季:“大王陛下。暴秦都知道,欲灭六国争天下,必须要有稳固的大后方,于是先取巴蜀为大后方纵深。如今俺汉国正好是倒过来,欲争天下人主之位,必先定三秦建立稳固的大后方,才是取胜之道。有了战略纵深才能确保永立不败。”

    刘季没有立即回答萧何,他问一直没参与争辩的张良:“客卿大人也可以参与到这事中来讨论吗。尔认为寡人应该怎么弄,先走哪一步为上?”

    “这事乃上国大事。本来咱这样的弱小韩国前来投奔避难的客是无权插嘴的,既然陛下看得起,问起小国下官,那么外臣认为集中力量平定雍国只是半壁河山,而留下智谋不输广野君的上国大将军韩信继续与章邯争夺,卢绾将军分兵出关中原,是争整个天下人主。孰轻孰重不用争辩已经十分明了。”两个韩信,一个是主子,一个是朋亲。重要关头张良选择忠。他继续引导刘季的思路说:“以韩信的兵谋略之能,以五万精兵强将胜三秦十万残余应该不是问题。汉王陛下与韩信彻夜长谈一回就对其信任有加不是没有道理。下官在下邳避秦祸时认识下国贵族后裔韩信,在遇到圯上老人,为其在桥下拾鞋,桥上得《太公兵法》奇书时,韩信就在下官左右不远处,他是除下官外唯一翻阅过此书的人,根据他的悟性,他一定已经尽收此神奇兵法精华。”

    “正是。当年寡人后韩信一步去下邳看望张司徒,与韩信擦肩。但是寡人没有翻阅此书,因为君子不夺人所好。”刘季此话分明是公开说韩信只是能人,而非君子。自己用韩信只是用其能,而非重其德。他最后裁决说:“现在起,寡人决定立即出关东征。初始目标替韩公子信复国,终极目标与项羽争天下人主之尊。”

    “赶紧谢过汉王陛下。”张良提醒还在发愣的韩公子信:“快谢汉王帮咱复国之恩。”

    韩公子信这才起身与张良一道抱拳弯腰施礼说:“谢汉王陛下大恩。”

    “众卿家,寡人公布与大将军的第二步战略。寡人居中出关直指彭城,韩信在北扫荡黄河两岸至定陶,刘交过江扫荡江南至杨州(此为九州时一州)境内,与齐境田荣共同发力,四面围定项羽,灭其国,取其命。”

    “杀无道霸王项羽。”

    “取九州大同图来。”

    萧何没有办法在为韩信争取援兵了。他从随从手中接过九州大同图递给刘季,刘季在几上展开指着图中说:“令中原南阳的王陵接替刘交防范南楚三国兵马进关中。调绣衣王吸归刘交部,刘交立即过江进入江东,打击并拖住镇守江东的项羽小舅子虞将军,拿下江东全境为上,最低要确保虞将军无一兵一卒,一粒粮食,一根稻草过江支援西楚江北主力。周勃率二万楼烦精锐立即西进助韩信灭掉雍国后,移交行政权给萧相国,听从大将军韩信统一指挥,从黄河以北东进最少得拿下曲遇、外黄、大梁等城而后收复或吞并或降服定陶彭越,形成从北向南的对西楚国的压迫之势。萧大人与樊哙镇守栎阳,为大军运送粮草外,将汉国都城从南郑迁往栎阳,将汉代秦做实。其余将领全体随寡人分别从泾河、渭河经临潼关至潼关出关东征。”

    众人皆应:“诺。”

    张良心有疑虑,他提醒说:“汉王陛下。如果周勃先西后东,那么加上雍齿所率一万人马,可供您调度的人马不足五万。以五万去与西楚国争锋那是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再说沿途还有河南王申阳,殷王司马卬,伪韩王郑昌,依托项羽而复国的西魏王豹,五万是不是杯水车薪?”

    “多余的担心。”郦食其分析说:“南阳五十万人口,王陵征招三万到五万兵供陛下指挥应该不是问题。砀郡加上半部泗水郡,人口过六十万,现有忠于汉王的兵马不下四万之众。刘交的八万人马关建时刻可以先放下江东,过江北上加入进攻彭城。张司徒算算看是不是汉王陛下有逾二十万之众?”

    “二十万东征西楚要想水到渠成,只有项羽在齐境回不来,南楚吴芮、赵国陈馀、燕国臧荼皆不添乱的情况下有一半胜算。”张良再次提醒说:“与项羽翻脸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的一锤子买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刘季问半天没说话的陆贾:“竖子以为寡人该当怎么弄呀?”

    “张司徒所言有理有据,但是只是远虑而非深谋。”陆贾再献伪装之计说:“将汉国真实意图继续隐藏不露。只与项羽撕破半个脸,留半个脸为退路。”

    韩公子信听了陆贾的话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既然已经不得不说点什么才能为自己失声解释一番,于是从来不敢参与汉国军事讨论而插话,又应邀不得不来的他说:“脸还能露一半隐一半,是用左手捂左脸呀,还是用右手捂右脸呢。既然翻脸还谈什么情面?”

    “韩公子信殿下是没有见识过俺们欺瞒项氏家族的大手笔。”一向沉稳的陆贾也有亢奋而得意忘形的时候。他忘乎所以地说:“期瞒故上柱国项梁,示弱借兵攻打守住俺们故乡的雍齿,其实就为了躲在项家军之后打扫战场,以最小的代价换得最大的利润。俺们哄骗项羽那是驾轻就熟,屡试不爽。”

    “竖子满口喷粪,一派胡言。”刘季红着脸对张良解释说:“想当初起兵反秦,势单力薄,不得不寻找大树确保不死。有时候吧,不得不用点谋略,当然了有可能是见不得光的阴谋。”

    “汉王陛下多虑了。”张良真是个人物,如此尴尬的场面,他递个“梯子”让刘季顺势而下说:“春秋义战,自三国分晋后一去不复返。从此各国之间交战谋略层出不穷。什么阴谋阳谋,皆心术而已。为了既复国又活命,小弟也问故上柱国项梁借得杨喜与他所率人马。作为回报,小弟也曾向项氏家族表示过感恩之情,但是今天就必须义无反顾地反项羽,归汉王。如果咱的结义兄弟项伯一意孤行地支持他的侄子项羽,咱立即与他断绝来往。”

    “对,谋略,谋略而已。”自知失言的陆贾赶紧地解释说:“俺主公汉王陛下长大仁者,所做所为皆为一个义字。凡谋略,不论阳谋还是阴谋,皆是俺与老酒鬼所为。”

    “确实如此。”郦食其附和说:“萧大人、随何、孔聚、叔孙通、张苍一个也躲不掉,是咱们一众舞文弄墨之读书人所出主意。凡是咱主公汉王陛下所推行的谋略,全是咱们撺缀而行的。如今又加了一个韩信用兵谋略。”

    张良一本正经说:“将来升天,如果九天之上的神龙怪罪汉国每战必用谋,而鲜见义时,在下愿与尔等一众书生共同承担罪责。”

    “寡人有尔等用智慧谋略,不愁战胜不了神一样的对手项羽。”

    萧何赶紧表态说:“有功归主,有过归己是臣必须终其一生遵循的天条。”

    “寡人可没有逼尔这么干。”

    “恭喜汉王陛下,能受天恩,得萧大人为相国。”张良拍着马屁说:“项羽帐下谋士范增就是个没有担当的货了。他作为义帝的引路人,共主但凡有错,他不是帮其瞒骗左右人,而是带头抱怨指责。如今跟了项羽被尊为亚父,他依然故我,只要西楚国有什么失策之处,他都会带头说主公太年轻,毁损项羽神一般的形象,且不说是自己老而无用,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在小的战术上也学人用谋略,而在大的战略上一点通盘规划没有。”

    “俺们君臣与客就不扯闲篇了。”刘季问陆贾:“继续说说尔的谋略。”

    “通知所有汉国人马,不论兵指何处,皆打着为韩公子信复国的旗号,进入中原后专捡伪韩王郑昌打,其余不问。等韩国复国后视形势再决定是不是与西楚国彻底翻脸。”

    “竖子这明指韩国,暗打西楚的谋略,不比韩信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差。”刘季问所有人:“诸位以为此计如何?”

    “妙,高。”

    “既然意见统一,那么周勃立即动身往西,其余将领今日点兵,明日拔寨。”

    张良最后建议:“上国大王陛下,外臣认为将项羽固定在齐地得有实质性的迷惑他的信息。”

    萧何老实,他疑惑地说:“还定三秦已经成了关中人人皆知的事实了,恐怕已经传到西楚了。就是说暗已经变为明了,还怎么迷惑项羽,除非他是白痴。”

    “外臣愿意以项伯好兄弟的身份,替上国大王陛下给西楚君臣写一封措词诚恳的信,让项羽确信汉王不会东进与他争霸。”

    “好呀,也替寡人问亲家翁好。”

    “陛下看内容这么写行是不行?汉王失职,欲得关中,如约即止,不敢东。”

    “寡人用老酒鬼常用的一个字回答贤弟‘中’。”

    谋定而动的汉国,第一个向西楚国宣战的功劳将自然而然地落到刘交的头上,虽然他在南郑韩信兵发三路后至今未放一箭,未杀一人,但是他已经在西楚国门口踏步。接到命令的他将过江杀向江东西楚国粮仓江南大地的重镇会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