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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被仁义迷住了双眼

    钟离昧接令一刻都没耽误,他这日路过本国国都彭城。重任在身的他本来只是想进城住一晚就走的,只是这一住,却变成了带兵前往九江国。

    西楚国大司徒与总监国二人共同接见钟离昧,前者关心的齐境战事,他俩有种预感,就是项羽不能再在齐国耽误太长时间了。当二位国政首辅听到陈平平定中原乱事,带着三万二千人马进齐国时,他们露出了久违的笑。

    当听到钟离昧是奉霸王令去九江国严令英布配合虞将军时。项伯发话说:“俺俩也听闻此事了,正在共商对策。”他犹豫说:“当然了,刘交也许真的就是来帮西楚灭田荣、田广父子当家的齐国的。为了慎重起见,西楚国尽可能不与刘交翻脸,好言相劝。只要他愿意回到汉中,一切和好如初。”

    范增摇头说:“大司徒大人总是往好处想刘季集团。还是多多做坏的打算吧。刘交要是软磨硬泡地赖着不走呢?”

    项伯点头说:“本官不反对范大人所言,凡事要做两手准备。前面本官说了如果刘交听命西楚国的安排,俺们就礼送。如果刘交真的另有所图,软硬不吃,一意孤行地自行其事,那么就强行谴送。”他还是不愿将刘季与刘交想得太坏说:“还有第三种办法,就是刘交留下二到三万人马归西楚指挥。水军全部原路返回汉中。西楚国有范大人家乡巢湖水军,另有九江国的潘阳湖水军可以调来使用。”

    “项大人太善良了。尔想呀,吕雉、审食其、奚涓等仗着有三万左右人马,屡次三番挑战西楚国权威,总是不听调谴,耍癞使猾无不用其极。刘交八万人马不用强是不会乖乖就范回汉中的。”

    “也不一定。刘季十万人马在关中,不是听命霸王陛下的,无怨无悔地越过秦岭去汉中就国了。俺们别忘了当时霸王陛下帐下只有三万兵卒。诸侯四十万联军,张耳为首的燕赵大军占近二十万,申阳、司马卬、臧荼等人真不一定听霸王的打汉王,另有魏豹、韩王成等从来不会冲锋在前,真要西楚与汉在关中打起来,胜负概率各占一半。所以说刘季有时候还是讲点情面的。”

    “他是惧怕英布与霸王陛下联手,江东三万,江西二万五人马可是巨鹿灭王离二十万长城军团,降章邯五十万东征军团的无敌之师。”范增话锋一转说:“这些话俺俩在一起反复讨论多次,再说无益。老朽以为,彭城无忧,留周殷守护即可,令钟离将军与季将军各率五千人马往西至九江与临江二国,直接命这二国出兵,共同送刘交回汉中为上。”

    “小心无大错。”项伯也赞同说:“二位将军带着兵马说话也硬气。”

    几位西楚国大佬不知道的是,刘交已经主动过江寻虞将军决战去了。他们要做的不是送人家回归本国,而是联合南楚江西三国在江东合围刘交。如果荆州三国不配合,那么送走刘交这个不素之客将成为永远不可能实现的事了。

    钟离昧请示说:“要是刘交不服安排,那么末将就不派人请示,真接开打了。”

    “不服就打。”范增抢在项伯前肯定地说:“二位将军记住,尔俩不是去与刘交商量的,是奉令前去通知他的。”

    “能不打就不打。”项伯还是犹豫再三说:“西楚国正在与齐国开战,此时尽量不要得罪次强汉国。”他叮嘱说:“切记,商朝纣王同时东西两线作战,东伯侯没灭,却让西伯侯在后插了至命一刀,六十天亡国。”

    “在齐国的问题上俺们是一错再错。故上柱国学春秋义战,为了所谓公道,插手人家齐国国政,逼得田荣与楚国割袍断交。霸王陛下更是走极端,将齐国一分为三分封给田市、田假、田都,田荣什么也没得着,又逼得他挑战西楚权威,清理门户杀了三齐王,立自己儿子田广为齐王。他们同祖同宗都姓田,谁当齐王是齐国的家事。最主要的是田荣只盯着齐国一亩三分地,无争天下人主之野心,与他决战有点主次不分。”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项伯懊恼地说:“齐国的问题,本官也是屡劝霸王陛下,可他就是以主持天下公道为己任,总是与田荣较劲,至于会不会有人趁机从背后插刀,从来不想。”他看着钟离昧说:“好在田荣已露败相,西楚国为义字而替齐国主持公道将成为事实。一旦霸王陛下凯旋归来,天下就无人敢趁机作乱了。”他最后交待说:“二位将军告诉九江与临江的英布与共敖,霸王陛下平定齐国不臣之乱后,就会西进。要他们务必不要徘徊犹豫,要义无反顾地站在西楚国的旗下,共同讨罚不臣之国。”

    “诺。”

    在西楚国避难的台侯梅鋗闯宫请战说:“往荆州派兵用兵怎么能忘了本侯的存在呢?本爵请范大人与项大人允许本爵随钟离将军往九江国。”

    “稍安勿躁。殿下与九江国的过节,南伯王长沙王不管,天子国西楚国(〈项羽本记〉就是承认项羽为天子。)一定管。只是不是现在。眼下是派兵与九江国联合挤压刘交,所以得将台侯与九江国的是非对错往后延,待西楚国有空闲了再为尔主持公道不迟。”

    项伯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就是不想梅鋗参与进去,引起西楚与九江二国的误会。梅鋗硬是没听懂。

    “那么本爵随钟离将军归故乡见机行事行吗?”

    项伯正色回:“不行。殿下什么时候回到荆州由西楚国视情况而定。”

    范增也表态说:“老朽认同项大人的决定。此时此刻殿下回到南楚有可能引起西楚国与九江国之间误会。”

    “西楚国敢于对拥兵二十万的齐国进行不服就打,对明的暗的合在一起达三十万之巨的汉国也来个不服就打,难道对一个区区三万到五万的九江国却不敢动手,放任其胡作非为。”

    在对待九江国英布的问题上梅鋗想当然地自以为是了。西楚国真的没有精力为了所谓的公道,去管英布欺负附庸之附庸的事了。

    “九江国没有不服呀。”范增坚决地说:“从霸王斩杀宋义起,当阳君英布就唯霸王马首是瞻,如今身为九江王,他也没有干违背霸王所立规矩之事。至于尔与衡山、九江二国间的恩怨,西楚国不能听尔一面之词。”

    见梅鋗还是纠结,项伯安抚说:“要是英布也有样学样,西楚国不用殿下提醒,一定在第一时间派兵镇压。绝不姑息一个坏人。”

    梅鋗的事,西楚国只是力不从心了。他们想管的事很多,顾不过来而已。

    西楚国霸王与他的首席谋士亚父,大司徒幺叔依然固我采取不服就打。永远不懂用谋略去安抚一批,打击一批。他们被仁义迷住了双眼,视谋略为阴。其实不管阴谋与阳谋都是心术,心术正则为阳,反之则为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