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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汉王已经向霸王通报还定三秦

    钟离昧与季布各领五千人马结伴而行,两军齐头并进至两山口,守这彭城门户的是周殷的起义军,是陈胜王的旧部。他们款待一番二位霸王麾下虎将后,小心护送出关隘。他们正在互相道别时,只见一人忙忙如丧家之犬骑着光马朝关口逃来,后面不远处就是紧追不舍的数百骑兵。

    那人来到面前,滚落马下。来不及站起就喘着气呼:“将军。救命。”

    钟离昧定睛一看说:“这不是塞王陛下吗?”他赶紧扶起司马欣问:“何故如此狼狈不堪?”

    还没站稳的司马欣气喘吁吁说:“刘季老贼发起还定三秦之战,塞国已经亡国。寡人受翟王与雍王所托,来西楚搬救兵,救三秦于将亡。”

    “老贼刘季怎敢如此。”

    司马欣没来得及回答,追兵已至。原来是吕泽与刘贾。

    钟离眛敲着双锤问:“谁给汉王的胆子?敢私自用兵还定三秦?尔二人又奉谁的令?敢在西楚国境内追杀塞王陛下?”

    “将军。俺们也是刚知道还定三秦之事,听汉军总教习,俺吕家舍人审食其大人派人送话说,汉王陛下已经将还定三秦之事通报了霸王陛下。”

    吕泽与吕雉一样说了一堆审食其的职务,就是不说他是汉国暗人最高长官绣衣营总管,不说西楚集团竟然真的无人问及。争霸天下自己不用暗人,也不防着对手线人、探子?虽说明人不做暗事,打探对方军情达到知己知彼还是要的吧!

    “有这事?”钟离昧瞪一会吕泽后问季布:“将军听闻过此事?”

    “在这之前从未听说过。”

    “汉王有没有知会霸王陛下,本将暂时无法查清楚了。”钟离昧又问:“不过尔怎么敢在西楚境内追杀诸侯王一事,尔得说清楚。”

    “既然灭其国,废其王,不诚心投降塞王自然要受到严厉惩处。”

    “霸王陛下同意了吗?”季布的槊长,他用它指着吕泽鼻子问:“还定三秦霸王陛下回信同意了吗?尔二人追杀塞王经过霸王陛下点头了吗?”

    “俺主公汉王陛下是霸王的哥哥,作为朋亲哥代弟讨伐三秦国,杀三秦王,弟弟会不同意吗?俺们作为臣子,要做维护他们哥俩永结和好的事。对于三秦王要当杀就杀。”

    刘贾这套说词,恐怕他自己都不信。他是将对方当成愚蠢的武夫了,可是他忘了粗人也有心细的时候。

    “强词夺理一派胡言。”钟离昧大声说:“尔二人忘了塞王陛下是霸王陛下满门的救命恩人了吗?”他再敲一下双锤说:“俺数到三,尔等全部向后转,退回下邳,回到刘肥身边,敢再出下邳进入西楚国境内,别怪本将用铁锤砸碎尔等的脑袋。”

    钟离昧忘了下邳也是西楚境内,只是此地被大司徒作为女儿的嫁妆送给了刘肥。

    其实刘贾、吕泽二人见了钟离昧与季布,就想着退回去,他们哪里敢在这种情况下强取司马欣性命,见钟离昧令其退回去是求之不得,也不再强撑着与人讨价还价了,立即陪着笑转身返回。

    “谢二位将军救命。”司马欣提醒说:“别听他们胡说八道,老贼汉王根本不会向霸王通报还定三秦之事。”

    “俺信塞王陛下所言。既使刘季向霸王通报了,霸王陛下也不会同意。”季布肯定地说:“有一点可以肯定,霸王陛下不会放弃三秦归刘季一人的。年头戏下分封围绕关中之地设不设关中王,归不归刘季所有争论不休就是铁证。”

    “塞王赶紧往彭城知会大司徒大人知晓此等大事。”钟离昧对季布说:“俺俩不能耽误了,立即分往九江国与临江国,令他们出兵一道强行驱逐刘交。”他分析说:“刘季这么大动作,一定是派刘交来阻挡西楚军西进救三秦的。”

    钟离昧只说对了刘季的小动作,根本没猜到刘季的大动作就是针对西楚来的。刘季要的就是项羽为长的天下大乱,他好乱中得利。

    “现在百分百可以肯定刘交不会为支援西楚国灭齐境田荣而来了,必须立即赶他出境,不给他与主政沛县的吕雉相互通信的机会。”

    “传令三军跑步前进。”

    赵境,主持赵代二国军事的陈馀听闻张耳背后通令燕王、河南王、殷王、韩王、东魏王讨伐自己的消息后,大发雷霆。立即发兵往南皮剿灭昔日大哥。

    先锋李左车,副先锋曼丘臣、夏说率一万五千人马杀到时。后知后觉的张耳立即令陈豨迎敌。

    见到多次公开表态自己只愚忠旧主赵王赵歇的李左车,陈豨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所以见面二人也不搭话,拍马舞枪就战。这二人也是旗鼓相当,不分仲伯,所以大战半天没分出个胜负。

    下午再战,楼烦胡人曼丘臣舞着两把胡人弯刀出列挑战。陈豨这边军心已经涣散,无一偏将牙将出列应战。陈豨只得自己再战一场。至晚各自回营。

    第二日,陈馀亲率十万精兵赶到,张耳也率三万人马尽出。两军阵前被项羽委派到常山国为北方总监国的项婴纵马出列说:“本监国受霸王陛下所托,担任常山国相国,为北方诸国总监国。尔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本监国的权威,总是不知会不通报地自行其事。尔这是没把本监国放在眼里,也就是没有将天子国西楚放在眼里。尔就不怕霸王(列〈史记本记,是司马迁认可的帝王。)陛下兴师问罪?”

    陈馀马上抱拳施礼说:“本王身为代王,是赵王陛下的附庸,在赵境行使讨伐不臣之贼之事与西楚国无关。还请上国项将军见谅。”

    “戏下分封后,只有韩、燕、齐三国保留旧名,齐虽然留名却被一分为三,秦、楚、赵、魏皆国除。赵歇只是代王,而且新秩序规定代王必须听从北伯王常山王的。而且霸王陛下在戏下一再重审,凡违反新时代,新秩序者,就是天下公敌,西楚国就行使天子国权力率天下诸侯共讨。”

    “如果项将军非要拿戏下所定的新秩序说事,给张耳撑腰,为张耳出头,那么就别怪本王不能从命了。”

    “本监国对尔一再容忍,今天尔要是非要这么说,这么干,那么本监国再不出手就辜负了霸王陛下所托了。”项婴丈着自己起码也有百人斩之勇,用手中铁戟指着陈馀说:“尔敢与本监国大战三百合吗?”

    “本王要是不敢与尔交手,还敢将伪君子张耳挡在国门之外。”

    二人枪戟对刺,马头相撞,谁也不惧谁半分。战至饭点,各自归营吃饭喝水,补充养份准备再战。

    李左车对陈馀说:“代王陛下。赵王陛下的意思是只问张耳一人之罪,余者皆是被蒙骗的赵国儿郎,可以不问过去,只要改过自新,欢迎回归赵国。”

    “将军想说什么?要本王寻张耳决战,可是张耳他敢出列吗?”

    “陛下。末将是说放弃与项婴将对将单挑,利用咱们人多将广的优势,驱兵向前迅速解决张耳。”

    “尔说得也有道理,但是以多欺少会被天下英雄嘲讽。”

    “代王陛下。将对将正是张耳所想要的。要是尔伤了项婴,日后就没法与项羽修好了,要是他伤了代王陛下,末将怎么回去向赵王陛下交待?”

    “将军一语点破梦中本王。不能为张耳堵死了与西楚国修好的路。”

    “要是陈平说服霸王答应了代王陛下所请,承认了陛下对赵地的重新布局,不是两好共一好的好事吗!不能在霸王的意思没有表露前伤了项婴,而断了与西楚国和好的路。”

    “那尔认为该怎么打?”

    “代王陛下亲自居中。末将在左,曼丘臣将军在右,三路齐头并进,一下午解决掉张耳,永绝后患。”

    “然。”

    过了晌午,项婴纵马出列欲与陈馀再战。却见对方十多万人马潮水般向己方杀来。他毕竟没有项羽的万人敌之能,赶紧地退回本阵。

    陈馀一马当先直奔张耳杀来。张敖上前拼死护着父亲逃跑。父子俩一个年近花甲,一个虽然年岁正当年但是力不如人,二人加一起也不是陈馀对手。

    好不容易天黑,逃出陈馀追击范围的张耳对项婴说:“咱们已经回天无力了。寡人亲往汉国,将军去齐境,分别向汉王与霸王兄弟求救。”

    “是的,没有霸王陛下主持公道,常山王复国无望。”

    “那咱们就各自东西搬救兵。”

    “各自保重。”

    张耳父子在陈豨保护下往西,项婴往东。他们都不知道汉王刘季已经开始了兄弟阋墙之战,汉军已经东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