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志在天下 誓灭西楚
陈平对陈馀与小诸侯的估计并不准。第二日第三日陈馀都没到。第四日刘季主动渡过孟津兵至洛阳郊外，面对大军压境，申阳审时度势后，率文武出城投降。
刘季此时不会用对待郑昌的手段对待申阳，因为他知道此时用极短的时间收编整合河南兵马不现实，只能先用人朝前与之结盟，等以后灭西楚国后再来个不用人朝后不迟。他拉着申阳的手说：“戏下一别近一年，王兄长胖了，看来日子过的不错。”
“托上天的福，寡人的国今年秋粮丰收，家家有余粮。寡人也就与民同乐乐了。高阳酒徒老酒鬼说民以食为天，有了余粮国就好治理了。”
“寡人想用河南国的曾经的商都会盟诸侯，王兄没意见吧？”
“汉王陛下客气了。寡人是弟，是汉王陛下的哥哥常山王带出来的小弟，虽然没能如汉王陛下同他结拜，但是自陈胜起就跟着他攻城掠地。能有今日富贵全是托常山王的照顾。将洛阳借给汉王陛下会盟诸侯也算寡人对常山王的回报。”
“说得是。寡人今天就不与河南王陛下结拜了。因为结拜是民间友情。为王者要以民为天，以国与国为邦。彼此二国结盟就是全民结朋亲为兄弟国。”
“同为帮手，结盟为国，结拜为私。”
“那就在诸侯会盟前，汉国与河南国先口头约定结盟互助。”
至此刘季汉国内三方近十三万人马，加上韩、河南二国数万，已经近二十万。次日陈馀率赵代二国七万人马，后面跟着燕上将栾布所率六万人马，西魏王豹与殷王司马卬各领五万人马，三王五国共二十三万人马。陈馀等在洛阳城外安营扎寨后进城。
刘季率韩王信，河南王申阳出城迎接。进王宫，刘季往主座上让陈馀说：“代王弟，请上座。”
许负远远地自语：“此座不是诸侯王座，是八百年前殷商天子大宝之尊。只有天授君权人主方可入坐。福气不够者坐之会受天谴。”
陈馀听到了。他反让刘季说：“上国汉王兄才是人主，坐上座才是正道。寡人等下国小王不佩坐天子宝座。”
张良朝韩王信使个眼神，原本立在原地发愣的他心领神会立即拍马屁说：“汉国是真正的上国，汉王为诸侯长天下人主上合天意，下应民心。此宝座他人谁敢坐，谁就是天下公敌，与项羽同罪。”
有韩王信抛砖引玉，其他王皆称汉王理当上座入坐。
刘季也不再假意推让，他笑呵呵说：“恭敬不如从命，寡人就暂为洛阳会盟的诸侯长。”
李左车与栾布分别代表赵王歇与燕王臧荼参与八王商议会盟事易。六王八国继去年戏下灭秦后，在洛阳开始商讨灭西楚重新瓜分天下。
“论私，汉王是寡人的结拜三哥。三十年了弹指一挥间。”陈馀先开口说：“论公，汉国是上国，是天子国。如今义帝已崩，纪元为汉。所以请汉王直接宣布各国的责任。”
“代王弟，这样的化，寡人是不是有强人所难之嫌疑？”
“汉王陛下不用客气，既然邀各国前来会盟，那一定是规划好了战略战术。”陈馀代诸王说：“请哥哥公布战术方案。”
“然。在此八国共四十六万人马。”刘季问郦食其：“确认过了吧？”
“回大王陛下，初步统计是这个数。”
“去年项羽率四十万联军入关西进关中，并能定天下。如今寡人率诸侯联军四十六万东征空虚的西楚，没有不胜的道理。拿下彭城后与齐国东西夹击，项羽只能接收失败。为此寡人还布置了另一路汉军为侧翼。”
“咳。”坐在王者后，张良下首的陈平干咳二声后说：“只是南阳郡与砀郡能征的挑脚夫而已，不能托负重任。”
刘季知道，陈平在提醒他军事上要有所保密。太对了，刘交能不能顺利脱离江东战场过江在南面担当侧翼还在二可之间，过早暴露与己不利。他会意一笑说：“五年前章邯率秦二十万铁甲精锐出关，号称七十万，另五十万就是奴隶组成的挑脚夫，危急时挑脚夫也可以上，扁担也能打死人。”
“南面不是还有荆地的南楚江西三国吗？”魏豹语气很冲地问：“他们依然站在西楚一边？”
“他们三国至今未有消息不假，在汉与西楚之间怎么选边站队还是个未知数。所以西魏王陛下不要过早下定论。”
“这三国没有明确态度，一旦他们从后帮助西楚国攻击咱们，咱们就成了包子馅了。”
“南楚江西三国矛盾重重，不可能抱团一致站到霸王旗下。”
“咱们不能拿全部身家性命跟着汉王去赌这个未知呀。”
坐在郦食其下首的陆贾看出了魏豹的不满，于是问：“西魏王陛下是找茬不合作吧。说出尔藏着掖着的话。”
“真的要说？”
“尔不说。俺主公汉王陛下怎么知晓？”
魏豹站起身说：“寡人请求汉王陛下立斩陈平。”
“陈平无罪何故斩之？”
“陈平反复无常，朝秦暮楚。”
“陈都尉只是主动选捉明主。”陆贾替陈平辩白说：“择木而栖是每个身处乱世聪明男人的正确选择，无可厚非。”
魏豹也不与陆贾争辩，他冲着刘季喊：“汉王能将张耳的人头送给代王，怎么就不能将陈平的人头送给寡人呢。”
陈馀替刘季解围说：“张耳是背主求荣之徒，他出卖旧主赵王歇陛下，甘愿充当项羽的走卒，故而罪该当斩。陈平只是能留则留，不能留则去而已，二人本质上是有区别的。”
“朝三暮四，一仆先后事三主还有理了吗？”
“西魏王陛下。”陆贾再辩说：“尔自己不是先事陈胜王，再事楚怀王，再后来唯霸王马首是瞻吗？作为王者能频繁换主，一个能人为什么不能选择明主？”
“巧舌如簧。”魏豹瞪着陆贾问：“尔的主公汉王陛下在灞上处死与项羽勾搭的曹无伤怎么解释？”
“西魏王陛下坐下说话。”恨不得立即宰了魏豹的刘季为了灭项羽大业陪着笑说：“陈平归汉已有近十日，他没有说过一句出卖旧主西魏王的话。寡人保证他以后也不会与西魏国为敌。”
坐在谋士之后上将群中的彭越粗声粗气说：“作为躺着复国的王者之后，怎么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寡人与汉王陛下谈论大情大事，有尔一个打鱼的渔夫什么事？”
“臣是代王陛下赏的西魏国上将，汉王陛下赐的西魏国相国。”
“寡人答应了吗？尔敢当众扯大旗当虎皮要挟寡人。”
“西魏王陛下非要在会盟誓师前制造点不和谐的气氛吗？”陈馀沉着脸问：“非要汉王陛下杀陈平作为投名状，西魏国才答应会盟吗？”
魏豹无论智商高低，知时务还是懂的。他见刘季也沉着脸，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废话。他退一步变咄咄逼人为认怂说：“陈平可以暂时不杀，但是汉王与代王对彭越的承诺应该废止，总不能逼着寡人去兑现尔俩的人情吧。”
刘季与陈馀相视一下，也没有想出个好办法来回魏豹。陈平却趁机为难魏豹问：“说起西魏国的相国，臣想问项羽指派的相国项佗呢？”
魏豹指着陈平骂：“以后别栽在寡人手上，一旦尔落到寡人手中，定将尔碎尸万段。”他向刘季抱拳略施小礼说：“汉王陛下在上，寡人来会盟前放了项佗。别说是王者，就是做人寡人也不能将事做绝，还请陛下见谅。”
刘季虽然不好发怒，但是言语带着嘲讽说：“天下大势未定前，西魏王陛下给自己留条后路可以理解。”他商量着说：“既然相国一职空出，还请考虑一下彭越将军。有他替王兄打理朝政也是利大于弊的。”
“请汉王恕寡人不能从命。”
刘季压着火说：“大家平起平坐为王，寡人怎么敢命尔？只是为尔推荐能人。”
“西魏国断然不能接受彭越这种强人。人主不用强臣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既然西魏王不受商议，寡人绝不强求。”为了团结敌人阵营的动摇者，刘季话锋一转说：“明日王宫前广场誓师后发起对西楚国决战，两军阵前还请王兄出死力。不要再纠集今日之争辩。”
空口白牙的画大饼式许诺魏豹不吝啬，他张嘴就来回：“请汉王陛下放宽心。”
“那就散了。”刘季叫住陈馀说：“代王弟留步，寡人要与尔共叙三十年未见的兄弟思念之情。”
“然。”陈馀激动地说：“三十年了，跟着张耳瞎耽误工夫，早就想见见重情重义的三哥掏心掏肺地倾诉心中委曲了。”
刘季朝陈平呶呶嘴，后者会意后，拉着彭越说：“同是不被西魏王待见的底层小民，将军就不想与咱谈谈心，交换一下心情。”
“然。”
根本不想谈心叙旧的刘季见人皆出宫后，直奔主题说：“明日誓师后，代王弟不要随寡人去砀郡，与彭将军结伴去定陶后从北向南扫荡忠于西楚霸王一切势力，至彭城会师。”
“然。”陈馀爽快地答应后说：“不给西楚留一粒死灰复燃的星星之火。”他问彭越：“不知彭将军可愿归寡人调谴？”
“末将一定从命。”
“彭将军有多少人马？”
“勉强一万。”
“代王弟只有七万人马？不会是全部家当吧？”
“举赵代二国之力能有二十万，但是七万精兵在前杀敌得有同等数量以上的挑脚夫随后保障供给，另外也要留一点人马防止匈奴入侵。那帮没有教化的野人虽然各自为政，一盘散沙，但是偶尔来一拨人马抢粮也是后患。”
“这样吧，寡人秘密派匡正侯王武，柱天侯程处各率五千人马归代王弟节制。到达彭城附近时就对外宣称尔一路是三国人马。”
“哪里冒出这么两个侯，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是子婴封的，赏他二人诛赵高有功。他俩可是前秦羽林宿卫官。”
“禁卫军将领，听起很唬人，但是没真正上过战场，两军阵前不一定好使。”
“为代王壮壮声势吗。一旦从定陶出发，就公开对外诈称十万大军，吓唬一下各郡县守军还是管用的。”
“然。”
“另外请代王在定陶时替寡人到义父故上柱国坟前告之，寡人是以兄长之名教训无道小弟，夺天子之尊实非本意。”
“有这个必要吗？”
“有。敬神也是为人主者不可不做的大事。上柱国一定是天神下凡人间，大事还得知会一声。每缝过年过节，寡人都要先敬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一杯酒的。”
“然。”
一切尽在掌控中，春风得意的刘季无比的兴奋，他想：大将军韩信第二步战略是三路齐头并进，合围彭城，可是他自己却耽误事，至今被章邯咬在雍地。好在缺了张屠夫，老子一样能吃到脱毛猪肉。陈平到来献的重生二翼不比大将军的差。看来不久天下就会归到老子名下。
刘季此时不会用对待郑昌的手段对待申阳，因为他知道此时用极短的时间收编整合河南兵马不现实，只能先用人朝前与之结盟，等以后灭西楚国后再来个不用人朝后不迟。他拉着申阳的手说：“戏下一别近一年，王兄长胖了，看来日子过的不错。”
“托上天的福，寡人的国今年秋粮丰收，家家有余粮。寡人也就与民同乐乐了。高阳酒徒老酒鬼说民以食为天，有了余粮国就好治理了。”
“寡人想用河南国的曾经的商都会盟诸侯，王兄没意见吧？”
“汉王陛下客气了。寡人是弟，是汉王陛下的哥哥常山王带出来的小弟，虽然没能如汉王陛下同他结拜，但是自陈胜起就跟着他攻城掠地。能有今日富贵全是托常山王的照顾。将洛阳借给汉王陛下会盟诸侯也算寡人对常山王的回报。”
“说得是。寡人今天就不与河南王陛下结拜了。因为结拜是民间友情。为王者要以民为天，以国与国为邦。彼此二国结盟就是全民结朋亲为兄弟国。”
“同为帮手，结盟为国，结拜为私。”
“那就在诸侯会盟前，汉国与河南国先口头约定结盟互助。”
至此刘季汉国内三方近十三万人马，加上韩、河南二国数万，已经近二十万。次日陈馀率赵代二国七万人马，后面跟着燕上将栾布所率六万人马，西魏王豹与殷王司马卬各领五万人马，三王五国共二十三万人马。陈馀等在洛阳城外安营扎寨后进城。
刘季率韩王信，河南王申阳出城迎接。进王宫，刘季往主座上让陈馀说：“代王弟，请上座。”
许负远远地自语：“此座不是诸侯王座，是八百年前殷商天子大宝之尊。只有天授君权人主方可入坐。福气不够者坐之会受天谴。”
陈馀听到了。他反让刘季说：“上国汉王兄才是人主，坐上座才是正道。寡人等下国小王不佩坐天子宝座。”
张良朝韩王信使个眼神，原本立在原地发愣的他心领神会立即拍马屁说：“汉国是真正的上国，汉王为诸侯长天下人主上合天意，下应民心。此宝座他人谁敢坐，谁就是天下公敌，与项羽同罪。”
有韩王信抛砖引玉，其他王皆称汉王理当上座入坐。
刘季也不再假意推让，他笑呵呵说：“恭敬不如从命，寡人就暂为洛阳会盟的诸侯长。”
李左车与栾布分别代表赵王歇与燕王臧荼参与八王商议会盟事易。六王八国继去年戏下灭秦后，在洛阳开始商讨灭西楚重新瓜分天下。
“论私，汉王是寡人的结拜三哥。三十年了弹指一挥间。”陈馀先开口说：“论公，汉国是上国，是天子国。如今义帝已崩，纪元为汉。所以请汉王直接宣布各国的责任。”
“代王弟，这样的化，寡人是不是有强人所难之嫌疑？”
“汉王陛下不用客气，既然邀各国前来会盟，那一定是规划好了战略战术。”陈馀代诸王说：“请哥哥公布战术方案。”
“然。在此八国共四十六万人马。”刘季问郦食其：“确认过了吧？”
“回大王陛下，初步统计是这个数。”
“去年项羽率四十万联军入关西进关中，并能定天下。如今寡人率诸侯联军四十六万东征空虚的西楚，没有不胜的道理。拿下彭城后与齐国东西夹击，项羽只能接收失败。为此寡人还布置了另一路汉军为侧翼。”
“咳。”坐在王者后，张良下首的陈平干咳二声后说：“只是南阳郡与砀郡能征的挑脚夫而已，不能托负重任。”
刘季知道，陈平在提醒他军事上要有所保密。太对了，刘交能不能顺利脱离江东战场过江在南面担当侧翼还在二可之间，过早暴露与己不利。他会意一笑说：“五年前章邯率秦二十万铁甲精锐出关，号称七十万，另五十万就是奴隶组成的挑脚夫，危急时挑脚夫也可以上，扁担也能打死人。”
“南面不是还有荆地的南楚江西三国吗？”魏豹语气很冲地问：“他们依然站在西楚一边？”
“他们三国至今未有消息不假，在汉与西楚之间怎么选边站队还是个未知数。所以西魏王陛下不要过早下定论。”
“这三国没有明确态度，一旦他们从后帮助西楚国攻击咱们，咱们就成了包子馅了。”
“南楚江西三国矛盾重重，不可能抱团一致站到霸王旗下。”
“咱们不能拿全部身家性命跟着汉王去赌这个未知呀。”
坐在郦食其下首的陆贾看出了魏豹的不满，于是问：“西魏王陛下是找茬不合作吧。说出尔藏着掖着的话。”
“真的要说？”
“尔不说。俺主公汉王陛下怎么知晓？”
魏豹站起身说：“寡人请求汉王陛下立斩陈平。”
“陈平无罪何故斩之？”
“陈平反复无常，朝秦暮楚。”
“陈都尉只是主动选捉明主。”陆贾替陈平辩白说：“择木而栖是每个身处乱世聪明男人的正确选择，无可厚非。”
魏豹也不与陆贾争辩，他冲着刘季喊：“汉王能将张耳的人头送给代王，怎么就不能将陈平的人头送给寡人呢。”
陈馀替刘季解围说：“张耳是背主求荣之徒，他出卖旧主赵王歇陛下，甘愿充当项羽的走卒，故而罪该当斩。陈平只是能留则留，不能留则去而已，二人本质上是有区别的。”
“朝三暮四，一仆先后事三主还有理了吗？”
“西魏王陛下。”陆贾再辩说：“尔自己不是先事陈胜王，再事楚怀王，再后来唯霸王马首是瞻吗？作为王者能频繁换主，一个能人为什么不能选择明主？”
“巧舌如簧。”魏豹瞪着陆贾问：“尔的主公汉王陛下在灞上处死与项羽勾搭的曹无伤怎么解释？”
“西魏王陛下坐下说话。”恨不得立即宰了魏豹的刘季为了灭项羽大业陪着笑说：“陈平归汉已有近十日，他没有说过一句出卖旧主西魏王的话。寡人保证他以后也不会与西魏国为敌。”
坐在谋士之后上将群中的彭越粗声粗气说：“作为躺着复国的王者之后，怎么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寡人与汉王陛下谈论大情大事，有尔一个打鱼的渔夫什么事？”
“臣是代王陛下赏的西魏国上将，汉王陛下赐的西魏国相国。”
“寡人答应了吗？尔敢当众扯大旗当虎皮要挟寡人。”
“西魏王陛下非要在会盟誓师前制造点不和谐的气氛吗？”陈馀沉着脸问：“非要汉王陛下杀陈平作为投名状，西魏国才答应会盟吗？”
魏豹无论智商高低，知时务还是懂的。他见刘季也沉着脸，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废话。他退一步变咄咄逼人为认怂说：“陈平可以暂时不杀，但是汉王与代王对彭越的承诺应该废止，总不能逼着寡人去兑现尔俩的人情吧。”
刘季与陈馀相视一下，也没有想出个好办法来回魏豹。陈平却趁机为难魏豹问：“说起西魏国的相国，臣想问项羽指派的相国项佗呢？”
魏豹指着陈平骂：“以后别栽在寡人手上，一旦尔落到寡人手中，定将尔碎尸万段。”他向刘季抱拳略施小礼说：“汉王陛下在上，寡人来会盟前放了项佗。别说是王者，就是做人寡人也不能将事做绝，还请陛下见谅。”
刘季虽然不好发怒，但是言语带着嘲讽说：“天下大势未定前，西魏王陛下给自己留条后路可以理解。”他商量着说：“既然相国一职空出，还请考虑一下彭越将军。有他替王兄打理朝政也是利大于弊的。”
“请汉王恕寡人不能从命。”
刘季压着火说：“大家平起平坐为王，寡人怎么敢命尔？只是为尔推荐能人。”
“西魏国断然不能接受彭越这种强人。人主不用强臣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既然西魏王不受商议，寡人绝不强求。”为了团结敌人阵营的动摇者，刘季话锋一转说：“明日王宫前广场誓师后发起对西楚国决战，两军阵前还请王兄出死力。不要再纠集今日之争辩。”
空口白牙的画大饼式许诺魏豹不吝啬，他张嘴就来回：“请汉王陛下放宽心。”
“那就散了。”刘季叫住陈馀说：“代王弟留步，寡人要与尔共叙三十年未见的兄弟思念之情。”
“然。”陈馀激动地说：“三十年了，跟着张耳瞎耽误工夫，早就想见见重情重义的三哥掏心掏肺地倾诉心中委曲了。”
刘季朝陈平呶呶嘴，后者会意后，拉着彭越说：“同是不被西魏王待见的底层小民，将军就不想与咱谈谈心，交换一下心情。”
“然。”
根本不想谈心叙旧的刘季见人皆出宫后，直奔主题说：“明日誓师后，代王弟不要随寡人去砀郡，与彭将军结伴去定陶后从北向南扫荡忠于西楚霸王一切势力，至彭城会师。”
“然。”陈馀爽快地答应后说：“不给西楚留一粒死灰复燃的星星之火。”他问彭越：“不知彭将军可愿归寡人调谴？”
“末将一定从命。”
“彭将军有多少人马？”
“勉强一万。”
“代王弟只有七万人马？不会是全部家当吧？”
“举赵代二国之力能有二十万，但是七万精兵在前杀敌得有同等数量以上的挑脚夫随后保障供给，另外也要留一点人马防止匈奴入侵。那帮没有教化的野人虽然各自为政，一盘散沙，但是偶尔来一拨人马抢粮也是后患。”
“这样吧，寡人秘密派匡正侯王武，柱天侯程处各率五千人马归代王弟节制。到达彭城附近时就对外宣称尔一路是三国人马。”
“哪里冒出这么两个侯，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是子婴封的，赏他二人诛赵高有功。他俩可是前秦羽林宿卫官。”
“禁卫军将领，听起很唬人，但是没真正上过战场，两军阵前不一定好使。”
“为代王壮壮声势吗。一旦从定陶出发，就公开对外诈称十万大军，吓唬一下各郡县守军还是管用的。”
“然。”
“另外请代王在定陶时替寡人到义父故上柱国坟前告之，寡人是以兄长之名教训无道小弟，夺天子之尊实非本意。”
“有这个必要吗？”
“有。敬神也是为人主者不可不做的大事。上柱国一定是天神下凡人间，大事还得知会一声。每缝过年过节，寡人都要先敬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一杯酒的。”
“然。”
一切尽在掌控中，春风得意的刘季无比的兴奋，他想：大将军韩信第二步战略是三路齐头并进，合围彭城，可是他自己却耽误事，至今被章邯咬在雍地。好在缺了张屠夫，老子一样能吃到脱毛猪肉。陈平到来献的重生二翼不比大将军的差。看来不久天下就会归到老子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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