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项羽仍在关外踏步
刘季在天赐温泉与戚夫人共洗鸳鸯浴，干着老牛吃嫩草的勾当。郦食其与陆贾有要事求见。
刘季很是不爽地说：“难得有机会放松一下，洗个澡，被尔俩给搅了，什么大事？项羽那个魔头入关了。”
“回主公。项羽入关怕是十天半月都不可能，根据情报，他虽然已与章邯达成和解，但是却被主公布下的王陵与周勃横挡在南阳。即使他们俩拦不住他，涵谷关与潼关还有雍齿的关下军在等着他。”陆贾话锋一转说：“来自咸阳方向的情报，本想学上柱国项梁立个傀儡便于操控的赵高，被他亲手扶上秦王大宝之座的小放马的给宰了。”
“什么？这么快牧马少年就宰了为他挖井的首恶赵高。”
“回主公，就六天。子婴坐上王位第六天就亲手宰了赵高。”
“小放马的比小放羊的出手要狠辣许多倍哟。真的是莫欺少年穷，穷人有时干的事会令人震惊不已。”
“主公，现在不是俺们分析小放马的与小放羊的谁优谁劣的时候。俺们要做的就是立即拔寨入主咸阳，是去当家作主。”郦食其补充说：“现在整个关中不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了，而是老虎与猴子全玩完了。咸阳城中的军民就如同无头苍蝇到处乱撞，政治，律法，经济全部崩溃了。”
“尔是说寡人赶紧的去咸阳当关中王，为秦本土重建官僚体系，重立政治规矩，重塑社会秩序。”
“正是，是去当王中王。”
“入关比寡人想像的要简单的多呀。”刘季感叹地说：“寡人怎么觉得白捡了个王者之冠，真的有捡了个天上掉下来的金子的感觉。”
“白捡谁不捡？主公下手要早，要快。”
“明早就开拔不迟，也在不在乎今晚这下半夜。”刘季有送客之意说：“小美人在等寡人与之交媾快活呢。不能冷落了她，她一生气，寡人也会随之不爽。”
“殿下。关中王不是自说自话自封的。”
“竖子何意？”
“还有一事，就是得有一个堵天下诸侯之口的名正言顺的政治合理合法性。”陆贾请缨说：“臣愿替主公往长沙走一趟，会会小放羊的，从他那讨得口喻或手令，向世人说明主公的关中王不仅是承天运，应民这，也是共主之命。”
“陆大人所述正确无比。主公，只有走这么一个政治程序，主公就是楚怀王陛下，天下共主册封的关中王。那些跟着项羽身后聒噪着要入关的诸侯就没有反驳的理由。”
“主公，请立即给臣路引，臣连夜上路。”
“老子要是不让竖子去呢？”
“主公是说让谋略在臣之上的郦大人亲往。”陆贾提醒说：“此事事关重大，非臣与郦大人不可，其他人没有十分的把握。”
“尔俩有十分把握？”
“臣二人有万分的把握。否则对不起主公帐下数一数二谋士的称号。”
“为了确保万一，尔二人结伴同去。”刘季想了想说：“不能寡人一人独享入关红利，得同时给攻城掠地时功劳突出的战将也谋点福利。”他搬着指头说：“为卢绾请封长安侯。”
“主子长安侯可是怀王陛下在彭城时册封项羽的。”
“自古同名的爵位多了去。项羽是坐享鲁地全境的长安侯，而卢绾仅仅是咸阳城边上长安县的一县之侯。”刘季又搬一个指头说：“对丰沛芒砀山中避难的二十一兄弟有救命之恩的鄂千秋为关内侯，任其在关中大地自选万户为食邑；王陵镇守南阳稳如泰山，东连泗水寡人与尔等的家乡，西接关中，为其向怀王陛下讨得襄侯，其食邑大小以后再议不迟；郦商为收复汉中，巴，蜀三郡的主将，其功不可抹，封其为信成君食邑为三川郡陈留县高阳邑内万户；樊哙每战必有收获，功城数可比曹参，杀暴秦名将数与曹参不相上下，曹参都被怀王陛下册封为建成君达虚三年了，所以为樊哙讨个贤成君，食邑为下邳邑千户；夏侯婴全天候不离寡人左右，护驾有功讨个昭平侯。”
“陛下，臣请暂缓为臣弟讨封，因为臣兄弟皆封为侯，怕众将不服，对主公不利。”
“寡人说话不灵了吗？寡人说封郦商谁敢说个不字，竖子呀，尔敢吗？”
陆贾赶紧回：“臣唯主公言行是遵，绝无半点怨言。”
“老酒鬼呀，尔的广野君也没有得到怀王陛下的册封吧？”
“在温城县时，楚怀王陛下口喻过了。”
“不行，尔俩这回得让他有个书面的册封文本，存入楚国档案中。要让他知道，灭暴秦荣誉归他这个天下共主，实惠得由功臣分享。”
“诺。”
项羽呀，汝要是再耽搁，刘季可就要在关中站稳脚跟了。一旦大局已定，再要将其推倒重来，可就是与刘季为敌的大动作了。
南阳，项伯与王陵等经过二次商谈，还是没有达成协议。就在他第三次向他们传达了项羽的最后通牒后。终于带回了王陵与周勃画押的文本，项羽接过叔父的协议后很是高兴地说：“还是被本将的死命令给震住了。刘季哥哥帐下这种不见棺材不流泪的货色真他娘的多。”
“也不全是。是孔聚从楼烦赶来，才有了这样的结果。”
“孔聚？本将与刘季并肩作战时好象没见此人。”
“他是孔老夫子的后人，重文疏于武功。刘季为沛公时的书吏缘，后来刘季做大了成了砀郡长时，他水涨船高成了谋士之一，如今是周勃一路人马的全权监军，就是说他能代周勃做主。”
“孔老二的后人，学孔老夫子放屁，怎么敢挡本将去关中的路。”
“还是不全对。孔聚也是实话实说，他以为硬挡硬拼，王陵与周勃注定全军覆没，那样话虽说是以死明志，但是也没有完成他们主子刘季交给的任务。所以他说只要答应条件，他们可以让路。”项伯不以为然说：“他一个做奴才的为主子争取利益最大化可以理解。”
“是吗？”项羽逐一地研读起来：“一，保证武安侯在关中的一切利益不受损。”他问：“刘季一个砀郡长，在关中有什么利益？”
“能有什么利益。不过是些美女钱财而已，全归他了。但是后面补上了，俺们不替楚怀王陛下做主。”项伯说的轻巧，他认为的刘季的利益与刘季集团实际上要的，相差十万八千里，他日进入关中知道什么叫刘季在关中的利益，恐怕他就不得不替怀王做主了。他摇摇头说：“如今关中除了始皇帝时期搜罗的美女还真的没什么了。”
“二，保证砀郡永为武安侯封地，王陵割据南阳，至于以后归属哪路诸侯得由武安侯命令，周勃暂时占领楼烦，敖仓、荥阳，王翳所率秦军归周勃节制，不许回到关中。”项羽此时感到脑子不大够用了，他自语说：“这样的话，刘季哥哥在关东大地一下子就由一郡之长，成了三郡之主，统领六十个县。”他自嘲说：“还真的不能看不起读书人，怎么感觉被孔聚这小子给绕进去了。”
“看来韩信小子还真有点先见之明。”范增在旁答：“是的，不能这么惯着他刘季。此条款需要修改。”
项羽问：“亚父前一句是说韩信又插嘴军国大事了？”
“这小子说如果不向前吃了王陵，回头吃了奚涓，他们就会在关东做大做强，大到撼不动。”
“是吗？亚父认为要是完成这二个步骤需要多长时间？”
“没有必要为多余的担心而与刘季结仇。”项伯继续着他楚军不打楚军的思路，挥挥手说：“此条款只是给刘季画个大饼而已，无需大惊小怪。现在俺们的首要任务是入关进咸阳，等宣布暴秦亡，众诸侯坐下来分食胜利果实时，对照尉缭为始皇帝绘制的九洲大同图裂土分封时才是最后的结论。那时刘季抓阄抓到哪里去哪里。当然了刘季首先入关的功劳还是有的，不能再是一郡之长了，怎么也得给三个郡。如今天下包括赵佗手上的三郡，漠北的河套郡共四十郡给结义兄弟三个郡也是本份内的事。”
“左尹大人是说这个条款既不替怀王小放羊的做主，也不是最终条款？”
“是的，最终条款是各路诸侯签字画押的契约。”
“各路诸侯，无论谁都不得不通过武安侯向砀郡、泗水郡、南阳郡、楼烦地区征收军需物资。”项羽点头佩服说：“漂亮，高手中的高手，价码开得奇高，还不落骂名。以后做什么还得经过刘季同意。他现在到咸阳了吧，本将还被堵在南阳，找他商议要点粮食还得过去若干天后。”
“他娘的，孔老二教人要讲仁义，这个孔聚是他后人吗？”范增气恼地说：“南阳只有十一万户五十三万人口，留着多余的粮食喂老鼠吗？”
“上将军，范大人。”项伯小声说：“君子顾自本，江西军团与俺江东军团自给自作粮食够吃。最有可能无粮可吃的是暴秦的近二十万败军。”他坚定地说：“饿先饿他们，俺们没必要保证他们不挨饿吧。只要饿不死就行了。”
“也是。”项羽再往下看念：“此条款不作为过涵谷关路引，也不作为西去的诸侯日后回归北上的凭证。”
“他这是在要挟。”
“确实有坐地还价之嫌，但是范大人，他们骗俺们，俺们也骗他们，日后此协议作不作数俺们说了算。至于燕赵等国日后怎么回去是他们的事，与俺们无关。”项伯着急地说：“范先生最不待见的刘季已经入关多日了，怕是离进咸阳不远了。俺们要是在此与王陵、周勃纠缠下去不是一天二天所能解决的。还得防着章邯与来自飞趁机作乱。”
“章邯军没有缴械是个大麻烦，如今也缴不了械了。不过来自飞肯定不会有非份之想，他投降楚军已非一日，怕是拿楚国当故乡了。”
“上将军，章邯一脸忠厚，又有项家老朋友司马欣在旁相伴，危险不大。倒是来自飞叫人不放心。别忘了来自飞曾经是秦朝的九卿之一军事最高长官卫尉，排名在章邯这个少府之前。他父亲自来忠与王绾曾经是始皇帝的左右臂，官至统辖军队，吏兵，奴隶军挑脚夫的国尉，威望在李斯之上，是始皇帝的肺腑之亲，股肱之臣，他父亲死后，始皇帝就没有了交心的朋友。”
“左尹大人所述不假，但是忘了一个根本事实。屎皇帝全家死绝，来自飞无主可忠，作为聪明人他就会寻新主效忠，与暴秦割离。以本将对他的了解，他不会给本将添乱的。”
“上将军听一句逆耳忠言吧。防来自飞之心不可无。”
“亚父呀，俺们不讨论这个问题。”项羽令侍卫：“取上将军大印。”他朝协议上盖好章后对项伯说：“有劳左尹大人再跑一趟王陵与周勃的大营，就说本将答应他们这四个条件，明日全军取道南阳，他们不得生变。”
刘季很是不爽地说：“难得有机会放松一下，洗个澡，被尔俩给搅了，什么大事？项羽那个魔头入关了。”
“回主公。项羽入关怕是十天半月都不可能，根据情报，他虽然已与章邯达成和解，但是却被主公布下的王陵与周勃横挡在南阳。即使他们俩拦不住他，涵谷关与潼关还有雍齿的关下军在等着他。”陆贾话锋一转说：“来自咸阳方向的情报，本想学上柱国项梁立个傀儡便于操控的赵高，被他亲手扶上秦王大宝之座的小放马的给宰了。”
“什么？这么快牧马少年就宰了为他挖井的首恶赵高。”
“回主公，就六天。子婴坐上王位第六天就亲手宰了赵高。”
“小放马的比小放羊的出手要狠辣许多倍哟。真的是莫欺少年穷，穷人有时干的事会令人震惊不已。”
“主公，现在不是俺们分析小放马的与小放羊的谁优谁劣的时候。俺们要做的就是立即拔寨入主咸阳，是去当家作主。”郦食其补充说：“现在整个关中不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了，而是老虎与猴子全玩完了。咸阳城中的军民就如同无头苍蝇到处乱撞，政治，律法，经济全部崩溃了。”
“尔是说寡人赶紧的去咸阳当关中王，为秦本土重建官僚体系，重立政治规矩，重塑社会秩序。”
“正是，是去当王中王。”
“入关比寡人想像的要简单的多呀。”刘季感叹地说：“寡人怎么觉得白捡了个王者之冠，真的有捡了个天上掉下来的金子的感觉。”
“白捡谁不捡？主公下手要早，要快。”
“明早就开拔不迟，也在不在乎今晚这下半夜。”刘季有送客之意说：“小美人在等寡人与之交媾快活呢。不能冷落了她，她一生气，寡人也会随之不爽。”
“殿下。关中王不是自说自话自封的。”
“竖子何意？”
“还有一事，就是得有一个堵天下诸侯之口的名正言顺的政治合理合法性。”陆贾请缨说：“臣愿替主公往长沙走一趟，会会小放羊的，从他那讨得口喻或手令，向世人说明主公的关中王不仅是承天运，应民这，也是共主之命。”
“陆大人所述正确无比。主公，只有走这么一个政治程序，主公就是楚怀王陛下，天下共主册封的关中王。那些跟着项羽身后聒噪着要入关的诸侯就没有反驳的理由。”
“主公，请立即给臣路引，臣连夜上路。”
“老子要是不让竖子去呢？”
“主公是说让谋略在臣之上的郦大人亲往。”陆贾提醒说：“此事事关重大，非臣与郦大人不可，其他人没有十分的把握。”
“尔俩有十分把握？”
“臣二人有万分的把握。否则对不起主公帐下数一数二谋士的称号。”
“为了确保万一，尔二人结伴同去。”刘季想了想说：“不能寡人一人独享入关红利，得同时给攻城掠地时功劳突出的战将也谋点福利。”他搬着指头说：“为卢绾请封长安侯。”
“主子长安侯可是怀王陛下在彭城时册封项羽的。”
“自古同名的爵位多了去。项羽是坐享鲁地全境的长安侯，而卢绾仅仅是咸阳城边上长安县的一县之侯。”刘季又搬一个指头说：“对丰沛芒砀山中避难的二十一兄弟有救命之恩的鄂千秋为关内侯，任其在关中大地自选万户为食邑；王陵镇守南阳稳如泰山，东连泗水寡人与尔等的家乡，西接关中，为其向怀王陛下讨得襄侯，其食邑大小以后再议不迟；郦商为收复汉中，巴，蜀三郡的主将，其功不可抹，封其为信成君食邑为三川郡陈留县高阳邑内万户；樊哙每战必有收获，功城数可比曹参，杀暴秦名将数与曹参不相上下，曹参都被怀王陛下册封为建成君达虚三年了，所以为樊哙讨个贤成君，食邑为下邳邑千户；夏侯婴全天候不离寡人左右，护驾有功讨个昭平侯。”
“陛下，臣请暂缓为臣弟讨封，因为臣兄弟皆封为侯，怕众将不服，对主公不利。”
“寡人说话不灵了吗？寡人说封郦商谁敢说个不字，竖子呀，尔敢吗？”
陆贾赶紧回：“臣唯主公言行是遵，绝无半点怨言。”
“老酒鬼呀，尔的广野君也没有得到怀王陛下的册封吧？”
“在温城县时，楚怀王陛下口喻过了。”
“不行，尔俩这回得让他有个书面的册封文本，存入楚国档案中。要让他知道，灭暴秦荣誉归他这个天下共主，实惠得由功臣分享。”
“诺。”
项羽呀，汝要是再耽搁，刘季可就要在关中站稳脚跟了。一旦大局已定，再要将其推倒重来，可就是与刘季为敌的大动作了。
南阳，项伯与王陵等经过二次商谈，还是没有达成协议。就在他第三次向他们传达了项羽的最后通牒后。终于带回了王陵与周勃画押的文本，项羽接过叔父的协议后很是高兴地说：“还是被本将的死命令给震住了。刘季哥哥帐下这种不见棺材不流泪的货色真他娘的多。”
“也不全是。是孔聚从楼烦赶来，才有了这样的结果。”
“孔聚？本将与刘季并肩作战时好象没见此人。”
“他是孔老夫子的后人，重文疏于武功。刘季为沛公时的书吏缘，后来刘季做大了成了砀郡长时，他水涨船高成了谋士之一，如今是周勃一路人马的全权监军，就是说他能代周勃做主。”
“孔老二的后人，学孔老夫子放屁，怎么敢挡本将去关中的路。”
“还是不全对。孔聚也是实话实说，他以为硬挡硬拼，王陵与周勃注定全军覆没，那样话虽说是以死明志，但是也没有完成他们主子刘季交给的任务。所以他说只要答应条件，他们可以让路。”项伯不以为然说：“他一个做奴才的为主子争取利益最大化可以理解。”
“是吗？”项羽逐一地研读起来：“一，保证武安侯在关中的一切利益不受损。”他问：“刘季一个砀郡长，在关中有什么利益？”
“能有什么利益。不过是些美女钱财而已，全归他了。但是后面补上了，俺们不替楚怀王陛下做主。”项伯说的轻巧，他认为的刘季的利益与刘季集团实际上要的，相差十万八千里，他日进入关中知道什么叫刘季在关中的利益，恐怕他就不得不替怀王做主了。他摇摇头说：“如今关中除了始皇帝时期搜罗的美女还真的没什么了。”
“二，保证砀郡永为武安侯封地，王陵割据南阳，至于以后归属哪路诸侯得由武安侯命令，周勃暂时占领楼烦，敖仓、荥阳，王翳所率秦军归周勃节制，不许回到关中。”项羽此时感到脑子不大够用了，他自语说：“这样的话，刘季哥哥在关东大地一下子就由一郡之长，成了三郡之主，统领六十个县。”他自嘲说：“还真的不能看不起读书人，怎么感觉被孔聚这小子给绕进去了。”
“看来韩信小子还真有点先见之明。”范增在旁答：“是的，不能这么惯着他刘季。此条款需要修改。”
项羽问：“亚父前一句是说韩信又插嘴军国大事了？”
“这小子说如果不向前吃了王陵，回头吃了奚涓，他们就会在关东做大做强，大到撼不动。”
“是吗？亚父认为要是完成这二个步骤需要多长时间？”
“没有必要为多余的担心而与刘季结仇。”项伯继续着他楚军不打楚军的思路，挥挥手说：“此条款只是给刘季画个大饼而已，无需大惊小怪。现在俺们的首要任务是入关进咸阳，等宣布暴秦亡，众诸侯坐下来分食胜利果实时，对照尉缭为始皇帝绘制的九洲大同图裂土分封时才是最后的结论。那时刘季抓阄抓到哪里去哪里。当然了刘季首先入关的功劳还是有的，不能再是一郡之长了，怎么也得给三个郡。如今天下包括赵佗手上的三郡，漠北的河套郡共四十郡给结义兄弟三个郡也是本份内的事。”
“左尹大人是说这个条款既不替怀王小放羊的做主，也不是最终条款？”
“是的，最终条款是各路诸侯签字画押的契约。”
“各路诸侯，无论谁都不得不通过武安侯向砀郡、泗水郡、南阳郡、楼烦地区征收军需物资。”项羽点头佩服说：“漂亮，高手中的高手，价码开得奇高，还不落骂名。以后做什么还得经过刘季同意。他现在到咸阳了吧，本将还被堵在南阳，找他商议要点粮食还得过去若干天后。”
“他娘的，孔老二教人要讲仁义，这个孔聚是他后人吗？”范增气恼地说：“南阳只有十一万户五十三万人口，留着多余的粮食喂老鼠吗？”
“上将军，范大人。”项伯小声说：“君子顾自本，江西军团与俺江东军团自给自作粮食够吃。最有可能无粮可吃的是暴秦的近二十万败军。”他坚定地说：“饿先饿他们，俺们没必要保证他们不挨饿吧。只要饿不死就行了。”
“也是。”项羽再往下看念：“此条款不作为过涵谷关路引，也不作为西去的诸侯日后回归北上的凭证。”
“他这是在要挟。”
“确实有坐地还价之嫌，但是范大人，他们骗俺们，俺们也骗他们，日后此协议作不作数俺们说了算。至于燕赵等国日后怎么回去是他们的事，与俺们无关。”项伯着急地说：“范先生最不待见的刘季已经入关多日了，怕是离进咸阳不远了。俺们要是在此与王陵、周勃纠缠下去不是一天二天所能解决的。还得防着章邯与来自飞趁机作乱。”
“章邯军没有缴械是个大麻烦，如今也缴不了械了。不过来自飞肯定不会有非份之想，他投降楚军已非一日，怕是拿楚国当故乡了。”
“上将军，章邯一脸忠厚，又有项家老朋友司马欣在旁相伴，危险不大。倒是来自飞叫人不放心。别忘了来自飞曾经是秦朝的九卿之一军事最高长官卫尉，排名在章邯这个少府之前。他父亲自来忠与王绾曾经是始皇帝的左右臂，官至统辖军队，吏兵，奴隶军挑脚夫的国尉，威望在李斯之上，是始皇帝的肺腑之亲，股肱之臣，他父亲死后，始皇帝就没有了交心的朋友。”
“左尹大人所述不假，但是忘了一个根本事实。屎皇帝全家死绝，来自飞无主可忠，作为聪明人他就会寻新主效忠，与暴秦割离。以本将对他的了解，他不会给本将添乱的。”
“上将军听一句逆耳忠言吧。防来自飞之心不可无。”
“亚父呀，俺们不讨论这个问题。”项羽令侍卫：“取上将军大印。”他朝协议上盖好章后对项伯说：“有劳左尹大人再跑一趟王陵与周勃的大营，就说本将答应他们这四个条件，明日全军取道南阳，他们不得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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