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人小鬼大的神话
秦王宫外广场，许负在绣衣直指官贲赫与栾说带着的二十名绣衣的明里暗地的双重保护下，又一次地开始了她神化刘季的传教布道式的演讲。听者是越来越多，因为有人维持着总是秩序井然。
“东方有天子气的四百零六里的泗水郡沛县丰邑中阳里，魏国贵族刘清之重孙刘季，是尧帝封其长子至刘地的大始祖刘源的七十六代孙。他是九天之上的神龙唯一的儿子曾经的尧帝真身二次投胎人间，奉上天之命，拯救天下苍生。”
“尧帝是火龙，既然长大仁者武安侯殿下是其真身重返人间，那么来到属水运的秦本土会不会水土不服？水克火哟。”
“请问提问之民，尔希望怎么样？”
“秦不能亡，而嬴姓君父已成绝户，当然是想武安侯代秦而为关中之主了。”
“所以说这也叫民心所向，火龙受天命应民意，专为代秦而来。龙吗，就要生存于水中，火龙也好水。”
“再问大神，为什么口口声声说：‘龙生一子，此子为秦’的始皇帝不仅没能江山一家永传，反而二世而亡？”
“因为秦非龙，秦与商同祖，是玄鸟的传人。他们的祖是太白金星，周灭商后，太白金星的后人恶来、飞镰的后人秦祖为周天子放马，后周迁都洛地，将岐山发源地交给了他信任的牧马人，这个放马的却冒充龙的传人，呑西周为子孙窃天下。”
“大神说得没错，嬴氏列代崇尚玄鸟，只是始皇帝自诩为祖龙。”
“假的真不了。二世并现原形，折翅而亡。”
“大神呀，武安侯既为真龙，为什么才出头拯救天下苍生？吾等贱民被假人主二世皇帝与大奸赵高坑苦了，没完没了的征役摊派加上酷法。”
“这一切皆是上天的安排。没有九天之上神龙的意会，龙之娇子是不能提前革暴秦命数的。”许负正色说：“始皇帝作为神龙父子的侍者，一条水蛇，死后归天他才醒悟自己非龙。于是他受命于神龙，托梦龙之娇子武安侯殿下，隆重地请龙之天子入关进咸阳代秦而为人主。”
“赤龙来关中替秦为王，都是在苍天掌控中运作。那么苍天为什么要允许始皇帝胡作，胡亥非为？赵高作恶多年？”
“因为上天要让玄鸟灭亡必先让其疯狂，要让火龙出头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而强其心智。天时一到并飞龙在天。”
“贱民还有一事不明。赵高非玄鸟之后，怎么就能乱了玄鸟神的家天下？太白金星所骑玄鸟，怎么说也是位列神班的，扑腾几下也能制服他这么个阉货吧。”
“家要败出妖怪，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赵高是十二金妖之一，专为乱秦而降临人间。在始皇帝身边四十多年，摄于玄鸟神的威严，此妖肉身而未敢发作，但是他那性本恶的灵魂一直骚动未息。本来始皇帝用十二金人镇住了他与他的同伙，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天意不可违，在上天的安排下，始皇帝莫名弄丢了一个金人——赵高。等始皇帝一死，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赵高开始了灭恶来，飞镰的后世子孙的以恶灭恶大动作。”
“真是大神呀，这么一说吾等下愚小民就什么都明白了。”
“小神算到了暴秦气数已尽，所以始皇帝三十六年。没有应其所邀而到他身边，向他透露天机。因为上天要革暴秦的命数决心已定，小神无力违天意。”
“始皇帝身边的徐市、卢生之流要是有大神的一半道法，也不至于让赵高将始皇帝骗得头发昏，蛋发涨，屁眼门作痒。”
“这位闻道的黎民，话虽粗俗，但是却是听懂了神话的精髓。”许负欠身活动一下筋骨，毕竟是肉身，长时间坐而论道还是有血脉不通之感的。她定了定神后继续说：“天机只能泄露至此，不能再往下透露更多。”
“可是贱民们意犹未尽，还想请教大神。听闻武安侯芒砀山斩白龙树旗出山救天下万民。可是嬴秦是黑色祖龙，这怎么解释？”
“重申一下，尔等要记住了。秦非龙，是黑色玄鸟神。而白龙是谁的魂魄，小神只能透露起因，而不能完全相告最终结果。”许负闭眼微言而非大义地说：“白龙是蛇幻化而成龙形的万年蛇精，与二世皇帝是一丘之貉。他应上天之命，降临人间助神龙之唯一娇子灭秦，上天答应他只要诚心配合火龙，事成后升天为神班中站位小神。可是白龙突发奇想，魂出肉身，在道上拦住火龙要平分天下，为此火龙一怒斩了它。于是他的母亲白蛇精大哭说：‘叫他不要违天意，他非不听，私自潜出肉身，找火龙谈条件，被火龙杀了。’”
“这个不识相的小白龙是谁？”
“他肉身未死，魂已出窍。这样的人说话声如雷，行动猛如虎，杀人不眨眼。披白袍，戴银甲，着楚军白色军服。”
许负句句暗指项羽，只是在刘季与项羽兄弟没有最后翻脸摊牌时，她还不敢指名道姓地说。
倚在宫门口，看着听着这些的子婴回头对夏谈说：“即刻起销毁宫中所有白色物件，寡人不想被刘季当白龙斩了。”
“陛下不要杞人忧天，崇尚白色的是他们楚人。刘季身为武安侯只是楚怀王那个小放羊的麾下的楚军一支而已。借许仙姑口中言传达出来的是刘季想做楚军领军人物的心意。”
“可能更想领导关中吧。如今先帝爷的仇已报，伯父长公子扶苏的恨已雪。他们用来入关的口号已经失去意义，可是他赖在关中不走，其帐下文武公开宣扬说他为关中王。”子婴哭着说：“为了小王不成为刘季斩成二截的白龙，小王要主动让出王位。”他踉跄着冲到许负面前说：“求大神向武安侯殿下传告小王拱手相让王者大宝九五之尊的诚意，愿退而为人臣。”
“小神只负责传达九天之上神龙的旨意，不插手尔等人间大事的具体操作。秦王还是寻找武安侯殿下的官员们共商退位让贤。”
“大神不是武安侯殿下官班中的祷祝官吗？军中的总护法吗？”
“只负责与天神互通，不干涉地人升迁或降职。”
许负起身离去。百姓们听得入神而过瘾，于是有人大喊：“请大神明日再来此地传道。”
“小神泄露天机太多，要有数日在睡梦中魂魄上九天之上，向神龙请求恕罪。”
“吾等贱民已经被大神教化的茅塞顿开，也想继续闻道而多少沾点仙道的仙气，为自己脱去穷命，修个好的来世。”
“回家去吧。”许负挥挥手说：“小神一旦请得神龙的谅解，就会向尔等传播道家真谛，遍施道法。”
“真乃当今存世的大神仙，要不小小年纪怎么会超凡脱俗，知道这么多天机。可怜始皇帝哟，不能使大神为己所用。”
“可不是吗？一般民女这么点大年龄除了嫁人生娃，就剩在家做针线活了。”
“百艺百穷，无艺成龙。一技不会富一世。这就是天命所归，大神是肩负助火龙，教导众生的大任的，所以只会别人所不会之神功。”
要想刘季入主关中做一个有别于秦的关中王，光有许负所传的神的旨意还不够，再加上政治上楚怀王的册封也只能是行百步者九十为半。接下来萧何就要担当起在道德上为刘季做好铺垫的相国这一角色。
死鬼赵高曾经专权施政的丞相府内，萧何为就要奔赴各地为官，也就是要为刘季打点关中的将士们送行。
曾经的秦国三大故都，栎阳令樊哙、戏下令周荷、岐山令赵尧为首在前，及其他郡县官员站后，院子里满满地站了足有三百号人。
萧何开口说：“诸位，关中原先的官僚体系已经彻底崩溃，暂且选尔等往各地主政，而后将继续选派官员往各地给尔等打下手。”他环顾一下全员后正色说：“尔等不仅要在行政上管理好地方，还不要忘了是替主公打理家天下。为此本相告诫诸位，在任上要经常性地将祷祝官许负人小鬼大的神话传播给大众，告诉黎民百姓，主公替秦而为关中王的合法性是君命神授。还要宣传主公为关中王的合理性，那就是主公不仅是火龙还是长大仁者，仁在哪里呢？仁在为他们打理关中弃暴秦酷法，与他们约法三章后，将用黄老之道的‘用而不用’‘要而不要’的有所为有所不为治理天下，与天下苍生同呼吸，共命运，休生养息，与民同乐乐。”
“何为黄老之道？”
“问得好，都给本相记住了。黄老之道的精髓就是老庄之著述。就是道家的开山鼻祖之道德思想。”
“明白了就是继承周朝之传统，敬神爱民。”
太上老君的母亲怀孕八十一年才生而得老子，老君自己与天地日月同寿，其道法与昊天上帝、元始天尊平起。他老人家有传世道意高深的《道德经》。《道德经》第六十章：“治大国，若烹小鲜。”
“原来就是抛弃暴秦繁琐的不便于操作的法家不近人情的酷法，而用简单易懂的约法三章治国。小火慢炖。”
“老子认为治理一个庞大的国家，就如同烹制小鱼，从清洗到烹制动作都不能过大，加倍精心地慢工才能烀出美味焐成佳肴，反之来回大动作翻炒，食料就会碎成糜糊状，至使其成为一道废菜。”
“烹小鱼不去肠，不去鳞，不敢挠，恐其糜也。是个百姓就知道。”
“始皇帝治国不停地翻动，折腾，无一不用急。修长城，修陵墓，修通衢大道，修灵渠，击匈奴，征岭南，南北二线同时作战。哪一件事不要动用几十万到百万的民夫？不要花上成百上千万钱？个人又喜好求仙，巡游，他是一件也不落下，想一出是一出从不考虑轻重缓急。民本善良，却苦苦相逼。至秦二世年年加税，峻法更严，不与民为善，防民强似防贼。国本动摇。”
“俺们明白了，就是与关中军民休生养息，与民共乐。”
“看来诸位都听懂了。大伙别忘了主公是王以民为天，俺们为主公打理家天下，就要本着民以食为天，使万民感主公大恩。”
“始终不忘有善归主，有恶自与。”
“全体领悟得很好。那就各自前往地方，为主公效命去吧。”
商纣亡于东西二线作战，秦亡于多管齐下，民负担过重，被逼到认死不如闯祸。不得好死，何必任人宰割！当帝国的臣民要么正在为帝国卖命，要么就在为帝国卖命的路上时，人心除了对人主的恨，就是怨怼。所以陈胜王揭竿而起时，天下响应，人人敢反。
以上种种，至此完全被许负的君命神授所取代，始皇帝用金子养大的鬼才少女，成了刘季的吹鼓手。同时萧何等重臣的边鼓敲得也是毫无不合理之处。项羽呀，汝要是再不来关中，汝哥哥刘季做关中王的合法性与合理性就要深入人心了。
“东方有天子气的四百零六里的泗水郡沛县丰邑中阳里，魏国贵族刘清之重孙刘季，是尧帝封其长子至刘地的大始祖刘源的七十六代孙。他是九天之上的神龙唯一的儿子曾经的尧帝真身二次投胎人间，奉上天之命，拯救天下苍生。”
“尧帝是火龙，既然长大仁者武安侯殿下是其真身重返人间，那么来到属水运的秦本土会不会水土不服？水克火哟。”
“请问提问之民，尔希望怎么样？”
“秦不能亡，而嬴姓君父已成绝户，当然是想武安侯代秦而为关中之主了。”
“所以说这也叫民心所向，火龙受天命应民意，专为代秦而来。龙吗，就要生存于水中，火龙也好水。”
“再问大神，为什么口口声声说：‘龙生一子，此子为秦’的始皇帝不仅没能江山一家永传，反而二世而亡？”
“因为秦非龙，秦与商同祖，是玄鸟的传人。他们的祖是太白金星，周灭商后，太白金星的后人恶来、飞镰的后人秦祖为周天子放马，后周迁都洛地，将岐山发源地交给了他信任的牧马人，这个放马的却冒充龙的传人，呑西周为子孙窃天下。”
“大神说得没错，嬴氏列代崇尚玄鸟，只是始皇帝自诩为祖龙。”
“假的真不了。二世并现原形，折翅而亡。”
“大神呀，武安侯既为真龙，为什么才出头拯救天下苍生？吾等贱民被假人主二世皇帝与大奸赵高坑苦了，没完没了的征役摊派加上酷法。”
“这一切皆是上天的安排。没有九天之上神龙的意会，龙之娇子是不能提前革暴秦命数的。”许负正色说：“始皇帝作为神龙父子的侍者，一条水蛇，死后归天他才醒悟自己非龙。于是他受命于神龙，托梦龙之娇子武安侯殿下，隆重地请龙之天子入关进咸阳代秦而为人主。”
“赤龙来关中替秦为王，都是在苍天掌控中运作。那么苍天为什么要允许始皇帝胡作，胡亥非为？赵高作恶多年？”
“因为上天要让玄鸟灭亡必先让其疯狂，要让火龙出头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而强其心智。天时一到并飞龙在天。”
“贱民还有一事不明。赵高非玄鸟之后，怎么就能乱了玄鸟神的家天下？太白金星所骑玄鸟，怎么说也是位列神班的，扑腾几下也能制服他这么个阉货吧。”
“家要败出妖怪，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赵高是十二金妖之一，专为乱秦而降临人间。在始皇帝身边四十多年，摄于玄鸟神的威严，此妖肉身而未敢发作，但是他那性本恶的灵魂一直骚动未息。本来始皇帝用十二金人镇住了他与他的同伙，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天意不可违，在上天的安排下，始皇帝莫名弄丢了一个金人——赵高。等始皇帝一死，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赵高开始了灭恶来，飞镰的后世子孙的以恶灭恶大动作。”
“真是大神呀，这么一说吾等下愚小民就什么都明白了。”
“小神算到了暴秦气数已尽，所以始皇帝三十六年。没有应其所邀而到他身边，向他透露天机。因为上天要革暴秦的命数决心已定，小神无力违天意。”
“始皇帝身边的徐市、卢生之流要是有大神的一半道法，也不至于让赵高将始皇帝骗得头发昏，蛋发涨，屁眼门作痒。”
“这位闻道的黎民，话虽粗俗，但是却是听懂了神话的精髓。”许负欠身活动一下筋骨，毕竟是肉身，长时间坐而论道还是有血脉不通之感的。她定了定神后继续说：“天机只能泄露至此，不能再往下透露更多。”
“可是贱民们意犹未尽，还想请教大神。听闻武安侯芒砀山斩白龙树旗出山救天下万民。可是嬴秦是黑色祖龙，这怎么解释？”
“重申一下，尔等要记住了。秦非龙，是黑色玄鸟神。而白龙是谁的魂魄，小神只能透露起因，而不能完全相告最终结果。”许负闭眼微言而非大义地说：“白龙是蛇幻化而成龙形的万年蛇精，与二世皇帝是一丘之貉。他应上天之命，降临人间助神龙之唯一娇子灭秦，上天答应他只要诚心配合火龙，事成后升天为神班中站位小神。可是白龙突发奇想，魂出肉身，在道上拦住火龙要平分天下，为此火龙一怒斩了它。于是他的母亲白蛇精大哭说：‘叫他不要违天意，他非不听，私自潜出肉身，找火龙谈条件，被火龙杀了。’”
“这个不识相的小白龙是谁？”
“他肉身未死，魂已出窍。这样的人说话声如雷，行动猛如虎，杀人不眨眼。披白袍，戴银甲，着楚军白色军服。”
许负句句暗指项羽，只是在刘季与项羽兄弟没有最后翻脸摊牌时，她还不敢指名道姓地说。
倚在宫门口，看着听着这些的子婴回头对夏谈说：“即刻起销毁宫中所有白色物件，寡人不想被刘季当白龙斩了。”
“陛下不要杞人忧天，崇尚白色的是他们楚人。刘季身为武安侯只是楚怀王那个小放羊的麾下的楚军一支而已。借许仙姑口中言传达出来的是刘季想做楚军领军人物的心意。”
“可能更想领导关中吧。如今先帝爷的仇已报，伯父长公子扶苏的恨已雪。他们用来入关的口号已经失去意义，可是他赖在关中不走，其帐下文武公开宣扬说他为关中王。”子婴哭着说：“为了小王不成为刘季斩成二截的白龙，小王要主动让出王位。”他踉跄着冲到许负面前说：“求大神向武安侯殿下传告小王拱手相让王者大宝九五之尊的诚意，愿退而为人臣。”
“小神只负责传达九天之上神龙的旨意，不插手尔等人间大事的具体操作。秦王还是寻找武安侯殿下的官员们共商退位让贤。”
“大神不是武安侯殿下官班中的祷祝官吗？军中的总护法吗？”
“只负责与天神互通，不干涉地人升迁或降职。”
许负起身离去。百姓们听得入神而过瘾，于是有人大喊：“请大神明日再来此地传道。”
“小神泄露天机太多，要有数日在睡梦中魂魄上九天之上，向神龙请求恕罪。”
“吾等贱民已经被大神教化的茅塞顿开，也想继续闻道而多少沾点仙道的仙气，为自己脱去穷命，修个好的来世。”
“回家去吧。”许负挥挥手说：“小神一旦请得神龙的谅解，就会向尔等传播道家真谛，遍施道法。”
“真乃当今存世的大神仙，要不小小年纪怎么会超凡脱俗，知道这么多天机。可怜始皇帝哟，不能使大神为己所用。”
“可不是吗？一般民女这么点大年龄除了嫁人生娃，就剩在家做针线活了。”
“百艺百穷，无艺成龙。一技不会富一世。这就是天命所归，大神是肩负助火龙，教导众生的大任的，所以只会别人所不会之神功。”
要想刘季入主关中做一个有别于秦的关中王，光有许负所传的神的旨意还不够，再加上政治上楚怀王的册封也只能是行百步者九十为半。接下来萧何就要担当起在道德上为刘季做好铺垫的相国这一角色。
死鬼赵高曾经专权施政的丞相府内，萧何为就要奔赴各地为官，也就是要为刘季打点关中的将士们送行。
曾经的秦国三大故都，栎阳令樊哙、戏下令周荷、岐山令赵尧为首在前，及其他郡县官员站后，院子里满满地站了足有三百号人。
萧何开口说：“诸位，关中原先的官僚体系已经彻底崩溃，暂且选尔等往各地主政，而后将继续选派官员往各地给尔等打下手。”他环顾一下全员后正色说：“尔等不仅要在行政上管理好地方，还不要忘了是替主公打理家天下。为此本相告诫诸位，在任上要经常性地将祷祝官许负人小鬼大的神话传播给大众，告诉黎民百姓，主公替秦而为关中王的合法性是君命神授。还要宣传主公为关中王的合理性，那就是主公不仅是火龙还是长大仁者，仁在哪里呢？仁在为他们打理关中弃暴秦酷法，与他们约法三章后，将用黄老之道的‘用而不用’‘要而不要’的有所为有所不为治理天下，与天下苍生同呼吸，共命运，休生养息，与民同乐乐。”
“何为黄老之道？”
“问得好，都给本相记住了。黄老之道的精髓就是老庄之著述。就是道家的开山鼻祖之道德思想。”
“明白了就是继承周朝之传统，敬神爱民。”
太上老君的母亲怀孕八十一年才生而得老子，老君自己与天地日月同寿，其道法与昊天上帝、元始天尊平起。他老人家有传世道意高深的《道德经》。《道德经》第六十章：“治大国，若烹小鲜。”
“原来就是抛弃暴秦繁琐的不便于操作的法家不近人情的酷法，而用简单易懂的约法三章治国。小火慢炖。”
“老子认为治理一个庞大的国家，就如同烹制小鱼，从清洗到烹制动作都不能过大，加倍精心地慢工才能烀出美味焐成佳肴，反之来回大动作翻炒，食料就会碎成糜糊状，至使其成为一道废菜。”
“烹小鱼不去肠，不去鳞，不敢挠，恐其糜也。是个百姓就知道。”
“始皇帝治国不停地翻动，折腾，无一不用急。修长城，修陵墓，修通衢大道，修灵渠，击匈奴，征岭南，南北二线同时作战。哪一件事不要动用几十万到百万的民夫？不要花上成百上千万钱？个人又喜好求仙，巡游，他是一件也不落下，想一出是一出从不考虑轻重缓急。民本善良，却苦苦相逼。至秦二世年年加税，峻法更严，不与民为善，防民强似防贼。国本动摇。”
“俺们明白了，就是与关中军民休生养息，与民共乐。”
“看来诸位都听懂了。大伙别忘了主公是王以民为天，俺们为主公打理家天下，就要本着民以食为天，使万民感主公大恩。”
“始终不忘有善归主，有恶自与。”
“全体领悟得很好。那就各自前往地方，为主公效命去吧。”
商纣亡于东西二线作战，秦亡于多管齐下，民负担过重，被逼到认死不如闯祸。不得好死，何必任人宰割！当帝国的臣民要么正在为帝国卖命，要么就在为帝国卖命的路上时，人心除了对人主的恨，就是怨怼。所以陈胜王揭竿而起时，天下响应，人人敢反。
以上种种，至此完全被许负的君命神授所取代，始皇帝用金子养大的鬼才少女，成了刘季的吹鼓手。同时萧何等重臣的边鼓敲得也是毫无不合理之处。项羽呀，汝要是再不来关中，汝哥哥刘季做关中王的合法性与合理性就要深入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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