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英布用强 刘季软磨
初四的会议完全没有了刘季君臣想象的难。一切顺利的超出他们所想。因为项羽他急着要回到故乡去光宗耀祖，去显示他成功登顶的模样。臧荼等为后续粮草不济而急着要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刨食，急呀，关中实在搜括不到粮食了。
项羽也没出席，由范增主持，他开口说：“诸位，作为诸侯长上将军帐下的文武官员之一。老朽代表江东所有将领表个态，俺们放弃封王封侯。作为回报，推翻暴秦首功的上将军将割楚国国土的三分之二为封国。”他确认大伙无异议后接着说：“上将军封地包括南阳郡、泗水郡、会稽郡，同时也包括后期归楚日子不长的陈地、梁地、鲁地，另割齐地瑯琊郡。”他看一眼吴芮与英布说：“南楚的赣国九江郡、荆湘之地长沙郡、衡山郡，江汉平原的南郡，秦岭以南汉中郡，皖国南郡全部归吴将军集团瓜分。”
“什么意思？”英布抢过话问：“就是说本将要想封王只能在岳父大人的地盘上割一块。还是陈胜王时就被本将收入囊中的江西。”
“英将军，尔想要哪里？当着众诸侯的面说。”
“俺们江西军团是带着现有的地盘投奔故上柱国的。南征北战，每战必在项家军前为先锋，如今论功分地，不仅没多一寸地，反而要与离臣共敖割土为邻。尔觉得合适吗？”
“俺觉得范谋士的话合适。”共敖公开反驳英布说：“投奔上柱国时俺俩都是自封的将，不能算数。如今与曾经的番阳令尔的老泰山一同升格为王，是诸侯共推的诸侯长分封时记录在册的，被天下人认可的。陈胜王起义之前俺俩想都不敢想的事，四年不到就成为了现实。感谢上天的惠顾，感谢上将军的关爱。就别想着尔一家子独吞了，本将与梅鋗也是江西树旗反秦的元老。这叫见者有份。”
“尔是如愿了。俺拼命杀敌到头来却没能保住原先就是岳父大人的地，反而为尔做了嫁衣裳。”
范增制止了共敖问：“英将军，要不尔与刘季换。他所封之地可是不毛之所的巴蜀哟。”他问萧何：“萧大人以为如何？”
“还有这好事？英将军愿用肥地换瘦地。”萧何留有余地地回：“要是英将军非要用大楚的发源地与俺主公换，在下回去与俺主公商量后给尔回话。”
“为什么俺一个论功只在上将军与刘季之下的百战不败上将，就不能自己挑选好地方去呢？中原之地非要留给寸功没有的韩王与魏王等生而优的贵族吗？俺们都是响应陈胜王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而起兵赌命的。”
“六王复国是陈胜王与故上柱国共同制定的大政方针，必须得到践行。”项伯问吴芮：“番阳令说句话，也好让诸位知道尔心中所想。”
“不争。在下能升为王已经知足了。作为被越灭了国的吴国王室后裔能搭六国复国的顺风车复国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好，要的就是这种礼让的精神，高风亮节的态度。”项伯环视一下诸侯们说：“作为楚国的高官，本官与现上柱国陈婴、司徒吕臣合计过了，俺们也放弃封王。”他友好地问英布：“将军，尔认为尔的功劳比陈将军还大吗？家兄领着项家子侄在会稽杀殷通起事时只有八十吴中子弟，是陈婴第一时间带着多俺们数倍的兵马投归帐下，才有了项家军短时间内拥有江东子弟八千。就是这点家当为本，过江北上大小数百战才有了今日的辉煌。另外提醒将军尔不是排名第三，而是第六，不是在刘季之下，而是在董翳之下。这只是暂定，还得由上将军最后定夺。”
“怎么俺有理被尔说成了无理？”
张良大笑后说：“英将军，尔要多想想自己是上将军的左右臂。上将军待尔不薄。尔看看共议分封一月有余，哪回不是尔吵得最凶，换了别人恐怕上将军早就发雷霆之怒了。想想吧，尔一个出身低微的山大王，挤身贵族行列，吵着欲封王，老丈人愿意割地予尔，上将军愿意赏给名号不仅是咸鱼翻身，还是鱼跃龙门变成精了。”
“差不多得了。”吴芮制止了英布说：“秦‘鹿’就这么大，上将军要顾及到方方面面的人物。作为楚军上将，此时要为上将军分忧。”他对诸侯表态说：“在下学赵佗，只守着本来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抢别人一寸地。原本帐下的小婿与共敖将军，梅鋗将军都可以在在下的地盘上分得一杯羹。”
“太好了。”项伯带头鼓掌称是，范增与众人也一起鼓掌。项伯继续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有番君令当众表态在前，诸位还有人想争吗？”
范增没事挑事地问萧何：“刘季的代表，尔有什么意见呀？”
陆贾带头发难说：“俺主公灭秦次功，却要将关中让给章邯等三名降将，自己退到巴蜀不毛之地，是不是有失公允。”
项伯举手制止要说话的司马欣回：“本官与上将军、范谋士一致认为。巴蜀也是秦本土，勉强也可以说是关中，要是尔等愿意刘季就以关中王的称号到巴蜀就国。”
“这不成了笑话。”郦食其正色说：“先入关者为关中王可是楚怀王陛下用手令颁发的约定。如今咱主公为了顾及上将军的难处，主动放弃，作为回报总得有所表示吧？”
项伯看着张良露出笑脸回：“此事经本官与张司徒协商，上将军与范谋士认可后，决定将原本划归南楚的汉中一并封给刘季。”
“中。”
“且慢。”项伯对郦食其说：“作为交换，刘季要将他为砀郡长的砀郡和王陵为郡守的南阳交出来归西楚国所有。”他看着郦食其笑着问：“中还是不中。”
“那俺主公的亏是不是吃的有点大了？”陆贾欲取还装着不舍说：“用二个肥郡去换一个瘦郡，买卖不能这么做吧。”
“老朽算是看出来了，这分封久拖不决，是英布用强，刘季软磨造成的，尔等作为楚军的主力，就不能让上将军省点心吗？”范增反问陆贾：“在上将军未来的西楚国内，有刘季二个独立的郡，另加泗水郡大部，尔等认为合适吗？”
“不合适，确实不合适。”陆贾故作无奈状说：“既然木已成舟，那俺们就代表主公先答应了。”他装模作样地问萧何与郦食其：“两位上官认为呢？”
见萧何与郦食其在摇头叹息，范增嗔怒说：“这是通知尔方，不是与尔仨商量，行与不行都得照此办。”
萧何双手一摊说：“要是这样，俺们只得签字画押，等待分封了。”
郦食其用商量的口吻说：“左尹大人，范谋士。能不能允许咱主子代收这二郡今年的税赋？在西楚国官吏没到任前，不能没人收公粮吧。再说巴蜀穷呀，得让咱主公有一年的过渡期吧。”
此时在坐的天下英雄谁能想到，刘季没等一年，半年不到他就又杀回了关中，并进入中原。
“答应老酒鬼。”项伯做主说：“刘季如此配合，上将军也不吝啬二个郡今年的公粮，给尔方。不过王陵一年后要么归顺西楚，要么卷铺盖去汉中，没有第三条选择。”
“中。”郦食其又开口讨要利益说：“最后替咱主公与左尹大人商量个家事。刘太公是过了六十六岁顺寿的人了，迁徙到巴蜀荒芜之地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请西楚国允许沛县作为他老人家的食邑，官吏由咱主母与教习审食其任命，不向西楚国交纳公粮，不应征西国的徭役。”
“不就一县吗，可以。但是盱眙、下相要交给未来的西楚国官吏，下邳要交还给周殷。”
范增不乐意了，沉着脸说：“上将军还要替刘季养家属，自古有诸侯将父母交给他国养的吗？且是替代楚怀王为天子象征的诸侯长封国内，而且是开价很高的福利哟。沛县将成为国中国。”
“给个期限。”项伯闻范增言也觉着开价有点高了，可是自己已经答应了，于是追问一句：“总不能没完没了吧？”
“等到刘太公夫妇百年后如何？”
“成交。”
楚国左尹项伯因为背后立着的是千古无二的大英雄侄子项羽，他当仁不让地越过楚国二号人物上柱国陈婴，与楚军主力之一的次将范增一起左右着天下分封的格局。因为相识与微时，刘季帐下第一谋士郦食其被另眼高看。虽然张良在项伯心中的地位不亚于郦食其，但是弱国无外交，他不可能凭一己之力为韩王成争得更多的地。
范增问众人：“楚国三大主力达成共识了，诸位呢？”他问韩王：“韩王陛下有没有要说的？”
“没有。只求复国，裂土面积，分民人口数，皆有上将军裁定。”
张良赶紧地说：“咱主公忠厚，自始至终都是这么一句任由上将军发落。”
“可是尔不忠厚哟。”范增很是直截了当地说：“自鸿门宴以来，作为韩国的司徒，尔可没有稍停过哟，与刘季是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秘谋什么呢？本国的事还没管好，插手他国军国大事。别忘了是故上柱国派吴中屯兵营的扬喜率人帮尔归韩立旧主复国的。”
“范谋士总是嘴不饶人。项氏家族的好，在下永世不忘，刘季与在下是刎颈不悔的断头之交，朋亲之间吃个饭喝回酒平常事。”
郦食其帮张良讽范增说：“老伙计，七十的人了，不要自己没有朋亲兄弟，就忌妒别人呼朋唤友。”
“刘季的朋友兄弟都是耍嘴皮子的高手，颠倒黑白无人能及。老朽不与尔等辩这不着边际的是非。”范增转而对众人说：“既然都无话说，那么就按今日所议办。封王者十九人，封侯者两人。刘季所上的欲立的丰沛兄弟欲封侯的事不在议事之中，尔等自己去封国分去吧。遵周朝列：附庸的附庸不是俺的附庸。”他也讽刺萧何他们说：“分封附庸虽是家事，不过老朽提醒刘季，三家分晋就是因为将地分给了权臣势力。”
“俺主公帐下看不清大势，目光短浅，急功近利而背主的只有曹无伤一人，其他人皆是经得起考验的忠臣。”
“老朽不与尔辩这个问题。”范增接着说：“各自回到自己营中，上将军令工匠加紧打造王冠、节钺、金玺、四尺诸侯剑。正月十五团圆日，在戏下前朝秦王的离宫正式分天下。”
拳大胳膊粗，抓不到点子总是输。二个楚国官场排名靠后的官员，凭借着自己的名气，与项羽一道强出头主持分封。他俩都不识人，不知道养不家的狼崽子刘季，怎么哄着，分给他多少地，他都不满意。英布说话不注意场合，不讲究技巧，但是话粗理不粗。韩信的话是对的，要消除隐患后再裂土分封不迟。起码要削刘季与臧荼等兵强马壮者的兵，要如同奖赏南楚吴芮集团一样“奖赏”刘季集团的卢绾、曹参一个与刘季一样的王，楚怀王当年在彭城封刘季武安侯时，都知道封曹参一个建成君。兄弟间一旦旗鼓相当，领头大哥的威信就会大打折扣。
项羽也没出席，由范增主持，他开口说：“诸位，作为诸侯长上将军帐下的文武官员之一。老朽代表江东所有将领表个态，俺们放弃封王封侯。作为回报，推翻暴秦首功的上将军将割楚国国土的三分之二为封国。”他确认大伙无异议后接着说：“上将军封地包括南阳郡、泗水郡、会稽郡，同时也包括后期归楚日子不长的陈地、梁地、鲁地，另割齐地瑯琊郡。”他看一眼吴芮与英布说：“南楚的赣国九江郡、荆湘之地长沙郡、衡山郡，江汉平原的南郡，秦岭以南汉中郡，皖国南郡全部归吴将军集团瓜分。”
“什么意思？”英布抢过话问：“就是说本将要想封王只能在岳父大人的地盘上割一块。还是陈胜王时就被本将收入囊中的江西。”
“英将军，尔想要哪里？当着众诸侯的面说。”
“俺们江西军团是带着现有的地盘投奔故上柱国的。南征北战，每战必在项家军前为先锋，如今论功分地，不仅没多一寸地，反而要与离臣共敖割土为邻。尔觉得合适吗？”
“俺觉得范谋士的话合适。”共敖公开反驳英布说：“投奔上柱国时俺俩都是自封的将，不能算数。如今与曾经的番阳令尔的老泰山一同升格为王，是诸侯共推的诸侯长分封时记录在册的，被天下人认可的。陈胜王起义之前俺俩想都不敢想的事，四年不到就成为了现实。感谢上天的惠顾，感谢上将军的关爱。就别想着尔一家子独吞了，本将与梅鋗也是江西树旗反秦的元老。这叫见者有份。”
“尔是如愿了。俺拼命杀敌到头来却没能保住原先就是岳父大人的地，反而为尔做了嫁衣裳。”
范增制止了共敖问：“英将军，要不尔与刘季换。他所封之地可是不毛之所的巴蜀哟。”他问萧何：“萧大人以为如何？”
“还有这好事？英将军愿用肥地换瘦地。”萧何留有余地地回：“要是英将军非要用大楚的发源地与俺主公换，在下回去与俺主公商量后给尔回话。”
“为什么俺一个论功只在上将军与刘季之下的百战不败上将，就不能自己挑选好地方去呢？中原之地非要留给寸功没有的韩王与魏王等生而优的贵族吗？俺们都是响应陈胜王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而起兵赌命的。”
“六王复国是陈胜王与故上柱国共同制定的大政方针，必须得到践行。”项伯问吴芮：“番阳令说句话，也好让诸位知道尔心中所想。”
“不争。在下能升为王已经知足了。作为被越灭了国的吴国王室后裔能搭六国复国的顺风车复国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好，要的就是这种礼让的精神，高风亮节的态度。”项伯环视一下诸侯们说：“作为楚国的高官，本官与现上柱国陈婴、司徒吕臣合计过了，俺们也放弃封王。”他友好地问英布：“将军，尔认为尔的功劳比陈将军还大吗？家兄领着项家子侄在会稽杀殷通起事时只有八十吴中子弟，是陈婴第一时间带着多俺们数倍的兵马投归帐下，才有了项家军短时间内拥有江东子弟八千。就是这点家当为本，过江北上大小数百战才有了今日的辉煌。另外提醒将军尔不是排名第三，而是第六，不是在刘季之下，而是在董翳之下。这只是暂定，还得由上将军最后定夺。”
“怎么俺有理被尔说成了无理？”
张良大笑后说：“英将军，尔要多想想自己是上将军的左右臂。上将军待尔不薄。尔看看共议分封一月有余，哪回不是尔吵得最凶，换了别人恐怕上将军早就发雷霆之怒了。想想吧，尔一个出身低微的山大王，挤身贵族行列，吵着欲封王，老丈人愿意割地予尔，上将军愿意赏给名号不仅是咸鱼翻身，还是鱼跃龙门变成精了。”
“差不多得了。”吴芮制止了英布说：“秦‘鹿’就这么大，上将军要顾及到方方面面的人物。作为楚军上将，此时要为上将军分忧。”他对诸侯表态说：“在下学赵佗，只守着本来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抢别人一寸地。原本帐下的小婿与共敖将军，梅鋗将军都可以在在下的地盘上分得一杯羹。”
“太好了。”项伯带头鼓掌称是，范增与众人也一起鼓掌。项伯继续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有番君令当众表态在前，诸位还有人想争吗？”
范增没事挑事地问萧何：“刘季的代表，尔有什么意见呀？”
陆贾带头发难说：“俺主公灭秦次功，却要将关中让给章邯等三名降将，自己退到巴蜀不毛之地，是不是有失公允。”
项伯举手制止要说话的司马欣回：“本官与上将军、范谋士一致认为。巴蜀也是秦本土，勉强也可以说是关中，要是尔等愿意刘季就以关中王的称号到巴蜀就国。”
“这不成了笑话。”郦食其正色说：“先入关者为关中王可是楚怀王陛下用手令颁发的约定。如今咱主公为了顾及上将军的难处，主动放弃，作为回报总得有所表示吧？”
项伯看着张良露出笑脸回：“此事经本官与张司徒协商，上将军与范谋士认可后，决定将原本划归南楚的汉中一并封给刘季。”
“中。”
“且慢。”项伯对郦食其说：“作为交换，刘季要将他为砀郡长的砀郡和王陵为郡守的南阳交出来归西楚国所有。”他看着郦食其笑着问：“中还是不中。”
“那俺主公的亏是不是吃的有点大了？”陆贾欲取还装着不舍说：“用二个肥郡去换一个瘦郡，买卖不能这么做吧。”
“老朽算是看出来了，这分封久拖不决，是英布用强，刘季软磨造成的，尔等作为楚军的主力，就不能让上将军省点心吗？”范增反问陆贾：“在上将军未来的西楚国内，有刘季二个独立的郡，另加泗水郡大部，尔等认为合适吗？”
“不合适，确实不合适。”陆贾故作无奈状说：“既然木已成舟，那俺们就代表主公先答应了。”他装模作样地问萧何与郦食其：“两位上官认为呢？”
见萧何与郦食其在摇头叹息，范增嗔怒说：“这是通知尔方，不是与尔仨商量，行与不行都得照此办。”
萧何双手一摊说：“要是这样，俺们只得签字画押，等待分封了。”
郦食其用商量的口吻说：“左尹大人，范谋士。能不能允许咱主子代收这二郡今年的税赋？在西楚国官吏没到任前，不能没人收公粮吧。再说巴蜀穷呀，得让咱主公有一年的过渡期吧。”
此时在坐的天下英雄谁能想到，刘季没等一年，半年不到他就又杀回了关中，并进入中原。
“答应老酒鬼。”项伯做主说：“刘季如此配合，上将军也不吝啬二个郡今年的公粮，给尔方。不过王陵一年后要么归顺西楚，要么卷铺盖去汉中，没有第三条选择。”
“中。”郦食其又开口讨要利益说：“最后替咱主公与左尹大人商量个家事。刘太公是过了六十六岁顺寿的人了，迁徙到巴蜀荒芜之地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请西楚国允许沛县作为他老人家的食邑，官吏由咱主母与教习审食其任命，不向西楚国交纳公粮，不应征西国的徭役。”
“不就一县吗，可以。但是盱眙、下相要交给未来的西楚国官吏，下邳要交还给周殷。”
范增不乐意了，沉着脸说：“上将军还要替刘季养家属，自古有诸侯将父母交给他国养的吗？且是替代楚怀王为天子象征的诸侯长封国内，而且是开价很高的福利哟。沛县将成为国中国。”
“给个期限。”项伯闻范增言也觉着开价有点高了，可是自己已经答应了，于是追问一句：“总不能没完没了吧？”
“等到刘太公夫妇百年后如何？”
“成交。”
楚国左尹项伯因为背后立着的是千古无二的大英雄侄子项羽，他当仁不让地越过楚国二号人物上柱国陈婴，与楚军主力之一的次将范增一起左右着天下分封的格局。因为相识与微时，刘季帐下第一谋士郦食其被另眼高看。虽然张良在项伯心中的地位不亚于郦食其，但是弱国无外交，他不可能凭一己之力为韩王成争得更多的地。
范增问众人：“楚国三大主力达成共识了，诸位呢？”他问韩王：“韩王陛下有没有要说的？”
“没有。只求复国，裂土面积，分民人口数，皆有上将军裁定。”
张良赶紧地说：“咱主公忠厚，自始至终都是这么一句任由上将军发落。”
“可是尔不忠厚哟。”范增很是直截了当地说：“自鸿门宴以来，作为韩国的司徒，尔可没有稍停过哟，与刘季是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秘谋什么呢？本国的事还没管好，插手他国军国大事。别忘了是故上柱国派吴中屯兵营的扬喜率人帮尔归韩立旧主复国的。”
“范谋士总是嘴不饶人。项氏家族的好，在下永世不忘，刘季与在下是刎颈不悔的断头之交，朋亲之间吃个饭喝回酒平常事。”
郦食其帮张良讽范增说：“老伙计，七十的人了，不要自己没有朋亲兄弟，就忌妒别人呼朋唤友。”
“刘季的朋友兄弟都是耍嘴皮子的高手，颠倒黑白无人能及。老朽不与尔等辩这不着边际的是非。”范增转而对众人说：“既然都无话说，那么就按今日所议办。封王者十九人，封侯者两人。刘季所上的欲立的丰沛兄弟欲封侯的事不在议事之中，尔等自己去封国分去吧。遵周朝列：附庸的附庸不是俺的附庸。”他也讽刺萧何他们说：“分封附庸虽是家事，不过老朽提醒刘季，三家分晋就是因为将地分给了权臣势力。”
“俺主公帐下看不清大势，目光短浅，急功近利而背主的只有曹无伤一人，其他人皆是经得起考验的忠臣。”
“老朽不与尔辩这个问题。”范增接着说：“各自回到自己营中，上将军令工匠加紧打造王冠、节钺、金玺、四尺诸侯剑。正月十五团圆日，在戏下前朝秦王的离宫正式分天下。”
拳大胳膊粗，抓不到点子总是输。二个楚国官场排名靠后的官员，凭借着自己的名气，与项羽一道强出头主持分封。他俩都不识人，不知道养不家的狼崽子刘季，怎么哄着，分给他多少地，他都不满意。英布说话不注意场合，不讲究技巧，但是话粗理不粗。韩信的话是对的，要消除隐患后再裂土分封不迟。起码要削刘季与臧荼等兵强马壮者的兵，要如同奖赏南楚吴芮集团一样“奖赏”刘季集团的卢绾、曹参一个与刘季一样的王，楚怀王当年在彭城封刘季武安侯时，都知道封曹参一个建成君。兄弟间一旦旗鼓相当，领头大哥的威信就会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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