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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搞不清状况的义帝

    刘季率人马做出烧栈道的动作后,过秦岭到西乡,刘民、刘辟非打前站迎接并护送主子走水路,刘季上帅船,纪信上了刘民的战船在前开道。到达镇巴,郦商率刘仲、刘交、曹参等驾船迎接。

    立在帅船船头的刘季接收过几位重臣的三拜后开口说:“都说秦岭以南之地荒芜,一路走来感觉不比寡人的家乡丰沛差呀,所以说耳听为虚。”

    “主公忘了,汉中为不毛之地是用来骗项羽的。自都江堰修成后,整个巴蜀成了天府之国,家家能吃上白花花的大米了。”

    “竖子话多。”

    陆贾忙回:“臣失言。”

    “话多不等于有错。”刘季大笑后戏谑地说:“老子是怕项羽听见,都说他是神勇之将,会不会有千里眼顺风耳之神技?竖子说。“

    “回陛下。项羽猛如恶神,但是绝对没有神一样的智慧。他恨赵高,于是恨屋及乌,看不上线人馆的内侍、探子、包打听。他不懂化腐朽为神奇,将敌人好的东西拿来为己所用。陛下比他棋高一着就是懂得知己知彼的重要性,沛公军诞生之日,就令审教习仿照线人馆建绣衣营,那些绣衣虽然用钱如流水,但是个个都是陛下的千里眼、顺风耳。”

    “尔这个绣衣营副将知道项羽现在到达什么位置了?”

    “回陛下,据审教习送来的情报,他已经过了两山口,可能进彭城了。”

    “令审食其严密监视项羽的一举一动,大事小情要一事不落地派绣衣向寡人通报。寡人不信他一个不读书不习武,只凭万人敌之蛮力而力压众人的武夫懂得如何霸诸侯。”

    “陛下所言极是。”

    “前面是哪里?”

    郦商回:“回陛下,前方是汉中重镇涪陵。过了涪陵就是南郑了。”

    “就是说寡人还要过了涪陵才能见到带动天下言论节奏,唤起百姓人心的祷祝官许负了。”

    “正是。许负人虽不大,但是道家神话那是一套一套的,无人能及,恐怕真的是神仙在世。”

    “那是自然,她要不是神仙小妹,怎么能知道寡人是真龙之子?”

    “在她一遍又一遍的传道中,汉中军民无人不知陛下是天之骄子赤龙在世。”

    “所以说项羽要寡人交出她,那不是瞎扯蛋吗?寡人要是怕他而交出她,谁人还会为寡人宣传不二的身世?”刘季冷笑二声说:“鸿门宴,范增问寡人先要三人,后要三物。怎么到后来他全忘了,寡人一样没交,他也不追,奇了怪了。”

    “不奇怪。”萧何答:“项羽急着要回故土。项氏集团另二位巨头项伯与范增也一样急着要回东楚家乡光宗耀祖。三巨头忘了起初欲夺陛下所爱的人与物了。”

    “应该是这么回事。”

    “其实臣已经打算将九州大同图献给他们了,见他们从此不提,也就算了。”

    “为什么要放弃九州大同图?”

    “回陛下,项羽分封是以三十六郡来瓜分的。九州大同图已经失去了独一份的意义。”

    “萧大人不打仗不懂。那图可是个好东西,始皇帝看着它行灭六国之事的。寡人还要借助它指点江山。尔要收藏好了,不能丢。”刘季接着问:“玉玺与五尺王者之剑呢?”

    “臣保管完好。”

    “拿来。寡人要腰配天子剑,一手拿着九州大同图,一手捧着玉玺进南郑。”刘季扔掉戏下项羽所授的四尺诸侯剑,换上五尺天子剑大声说:“汉中,原楚国十三县,后来秦国在县上设一个郡,是秦楚二国的桥梁。寡人要实现秦楚一家。真正做到刘代嬴,汉代秦而拥楚秦二国之地。”

    “陛下是天子是拥有天下的真龙之子。七国归汉才是最终目标。”

    “借竖子口中言,传老子心腹事。承天命应人意,寡人不遑多让。”

    “始皇帝曰:江山相雄不相让!”

    “是吗?来,一齐高呼江山相雄不相让。”

    刘季君臣,水陆并进的军民,船工,纤夫齐声高呼:“江山相雄不相让。”

    十几万男女的口号声响彻云霄,在两岸回响。惊天地泣鬼神,感天动地。

    长沙,被项羽视为有无之间的楚怀王熊心,整日无所事事,这天他正在与宫女亲嘴,吕清报:“陛下,上柱国在衡山王吴芮的护送下已经进城,大王是不是出宫迎接一下?以表陛下爱臣民之心。”

    “没这个必要吧。尔代表孤出去一下,见过礼后就领他进来,孤很想知道项羽这个浑蛋是怎么将属于孤这个天子的天下给分了的。”

    “诺。”

    陈婴进宫施礼说:“陛下在上,臣有礼了。”

    “免礼?快说项羽是怎么分封天下的,竟然将孤排除在外,他另行一套。”

    “回陛下,他自封为西楚霸王后,又以与天子同贵的诸侯长身份分封了十八路诸侯。”

    “他与孤同贵?那么孤他又是怎么安排的呢。”

    “他除却陛下楚国,去陛下共主楚怀王称谓,尊陛下为义帝,帝在王之上,他自己窃楚国改国号为西楚,占楚国国都为己都。以‘霸’字显示比诸侯王大一级。与‘帝’同贵。”

    “光有口头上的尊重,没有点实际内容?他将天子安在哪里?关中,东楚,中原?总不能孤这个义帝寸土没有吧?”

    “他以古之天子皆在水源之头为名,将陛下封到了长沙以西的郴县。”

    “孤作为天子只有一县之地?这样与周赧王只有洛地弹丸之地是一样的可怜了。他是想看到天子债台高筑的故事重演吗?真他娘的混蛋。”

    “凡正他是不想看到天子地广人多,他是要将掌控诸侯的权利牢牢抓在自己手中。”

    “尔为什么不据理力争,也不派人八百里加急向孤通报。”

    陈婴心想:尔知道又有何用,还不如不知道,随便项羽怎么弄。他委婉地说:“陛下,项羽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言行全凭自己好恶。”

    “孤一向看重并寄予厚望的刘季也不能牵制他?”

    “刘季也是慑于项羽的淫威而委曲求全。他先率兵进咸阳,项羽却忌贤妒能,假意在鸿门设宴,欲在宴上杀刘季,刘季命大未遭其毒手。如今被封在了荒芜的汉中,离郴县较近,以刘季的仁义来看,不久他一定会来看望陛下的。”

    “范增呢?他立孤为共主,就任由他干儿子欺负孤吗?”

    “范谋士对陛下将他排除在三公九卿之外,只给他一个北上救赵的东路军次将一事梗梗于怀,多有微词。”

    “老而不死的小人,他这叫施恩图报。”

    “陛下,范老前辈是什么样的人已经没有讨论的意义了。眼下是俺们得随陛下一道搬家。”

    “郴县。孤要是不走呢?衡山王吴芮也是厚道人,他会赶孤走吗。”

    “吴芮的女婿英布可不是厚道人。”陈婴无法,只得实话相告:“项羽将迁陛下往郴县的事交给了英布与共敖二个凶神恶煞。”

    “尔是暗示孤,走也是走,不走也得走。”

    这时宫外传来英布的声音:“请义帝起身往郴县居住。”

    “这是一天也等不及吗?”义帝大怒说:“将英布的老丈人叫来,孤要当面问问他。有这么待客的吗。何况孤这个名义上的义帝还是天下名义上的天子。”

    “回陛下。吴芮已经与臣告别往邾县就国去了。”

    “他这是在躲孤了。”

    “就目前状况看应该有这个嫌疑。”

    “看来他也不是厚道人。这天下之大,只有刘季一人仁厚。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不管到哪里,臣都会对陛下忠心不二。”

    楚怀王看着表忠心的吕清自嘲说:“孤作为天下反秦的共主,到头来身边不离不弃的忠臣竟然是秦国的旧臣。”

    吕清安慰说:“陛下,还有与臣一样忠心的上柱国大人。上柱国可是土生土长楚人哟。”

    “他是陈胜王的旧部。感谢几位忠臣。可是郴县能养活这么多人吗?”

    陈婴闻言心想:真是个自私的天子,都快被打回小放羊的原形了,还怕跟随的忠臣抢饭吃。他没好气地说:“不管如何也要保证陛下吃饱吃好。臣等要是无米下锅就找长大仁者刘季。“

    “有刘季在西方为邻居,孤吃住应该无后顾之忧。”楚怀王起身说:“就满足浑蛋英布所愿,孤这就卷铺盖卷走人。尔俩通知刘季,叫他做个表率,首先向孤进表纳贡。那个故乡在西霸王在东的项羽是指望不上了。”

    “诺。”

    一个格局不大的小人,即使做了天子也是糊涂蛋。义帝熊心只看到项羽浑蛋,却看不穿刘季混蛋。带着对刘季的无比信任,楚怀王做着刘季拜觐天子的梦,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如今的他就是个屁,刘季已经将他忘到了九霄云外。这辈子他再也没能再见他所要依靠的刘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