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剑指临晋 意在夏阳
西魏王豹回到国都平阳，与薄夫人久别胜新婚地缠绵。小内侍报：“大王陛下。汉国大将军韩信派信者送来挑战书信。”
想睡个懒觉被叫醒的魏豹伸着懒腰出来问：“韩信？就是韩公子信吗？他不是已经在刘季的帮助下复国了吗？怎么冒出个大将军韩信来了？”
“奴才不知。”
“立即传柏直将军进宫商议军务。”
柏直到，三叩九拜呼：“大王陛下在上。末将奉令进宫，聆听主公上意。”
魏豹将韩信挑战书信递给柏直看后问：“将军可知此韩信是谁？”
“回陛下。末将认为肯定不是韩王信，可靠情报，韩王信与张良依然滞留在西楚国内，誓死与汉国为友，欲为汉国尽微薄之力。”
“这是霸王杀他哥哥韩王成所结下的怨。”
“末将倒是认识另一个韩信，他是霸王帐前执戟郎中，是马前卒排头兵的头。”柏直还是不敢全信说：“刘季老奸巨猾，怎么会用一个西楚弃卒中下级军官为汉国大将军呢？而且是率近二十万人马的主将。”
“老而成精的刘季一贯自以为知己识人。他会用一个无名之辈？且是从未单独带过兵为主将的平常货色。此人怎么服众？汉军阵营的上将们会听一个来自西楚的郎中将令？再说刘季凭什么就认定这个韩信有能力成大事？”
“咱在戏下见过这个韩信一面。”薄夫人出帐干政说：“这个问题不是只有刘季能回答。本夫人依稀记得这个执戟朗中吹嘘过自己与张良、项伯是结义兄弟。能入中原名流，当代大儒张耳的结义弟弟西楚国首辅项伯，与当今道家高人张良眼的一定不是凡人。郦食其因为是与二张结拜的大哥，汉王在高阳邑见其第一天就封其为侯，这个与张良、项伯结拜的小老弟投刘季被重用，也在情理之中。”
柏直点头称是说：“臣认为夫人所言极是。此韩信一定有其过人之处。”
“本夫人记得他还说过他读过《太公兵法》，关口出大言说谁起用他谁将得天下。”
“真的假的？”
“回陛下，前半句读过《太公兵法》应该是真的，此书是圯上老人在下邳赠给张良的。后半句真假就难辨了。不过韩信杀了曾经不可一世的章邯是真的哟。”
“眼下这个大将军已经率逾十万不止，诈称二十万大军抵达汾水南岸，送来战书。爱妃与柏将军认为寡人该如何应对？和是不可能了，战咱国新兵加上老兵十万都不到。再次重新站队与汉结盟，可就是自己做实了墙头草之名了。”
“回陛下。臣妾认为口出大言，必有大谋。咱西魏国不能有丝毫大意。”
“回夫人殿下。臣以为刘季用韩信就是拿驴粪蛋子当猪屎用，咱大可不必拿他当根葱。”柏直不拿韩信当个菜说：“面对这个做盐不咸，做糖不甜的猪鼻子插根葱冒充大象的大将军。末将率三万人马守住临晋津，陛下率重兵守平阳国都。只要百日不破，就到了冬季。”
“将军是说死守？”
“对。死守待援。”柏直给魏豹打气说：“陛下给殷王与河南王写唇亡齿寒的书信，晓之利害，说服他俩在韩信后抢占孟津，反攻三川，逼韩信不得不两线作战。另外再分别给霸王与代王写求救信。”
“是个应急的好计谋。但是代王陈馀与刘季是早年结拜的义兄弟，他会增援咱西魏国？”
“陛下。有栆没栆打一杆子试试。陈馀能与结义大哥张耳反目为仇结生死怨，为什么就不会背叛刘季呢？”
“也是。”
“陛下，章邯用死证明了死守待援是九死一生。”
“依爱妃寡人该怎么做？”
“臣以为给韩信回一封认错信，附带上大礼，认怂不战。尽可能将韩信引向他国。”
“寡人还有脸向汉投降？”
“认错不是投降。可以不卑不亢地认错，哄汉国开心。弱国无外交，西魏既可以认西楚为大宗国，也可以认汉国为大哥大，左右缝源两不得罪。”
“妇人之见。这套生存之道玩了几年了，再玩颜面扫地。”
“成者王侯，败则寇。结果最重要，过程不重要。人们只以成则论英雄，不以过程析成败。”
“爱妃还是不要打乱寡人的正确思路，回内宫息息去吧。”
韩信至所以公开给魏豹写信宣战，目的就是要魏豹重兵布防临晋津。魏豹与柏直真的如他所愿就这么设防了。韩信令曹参、灌婴、丁复等所有将校率全体兵士在汾水上游夏阳对岸砍树，另外搜购民间猪皮牛皮羊皮。备齐后，汉军用麻绳绑树木成方格状，底部绑上吹足了气的动物皮，再后是十个成型方格为一排，十排为一木罂。这种工具渡河一次可搭载过百人。
在魏豹君臣一味求守的等待中，韩信开始进攻了。他令灌婴带足三万人马顺流而下，十只罂剩满二千步兵做出要在临晋津过河状，其余骑与车在南岸挂着树枝奔跑。见对岸跑马扬尘的沙尘暴，柏直确信汉军主力就在自己对岸准备渡河，于是作为西魏上将，他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此处，没有想过夏阳驻兵不足。韩信令曹参率所有步兵十余万开始悄悄渡过汾水河。又是一次明暗双管齐下。剑批临晋，意在夏阳。
韩信在柏直不知不觉中全歼夏阳守军，二日后到达柏直身后。柏直匆忙应战。此时灌婴率三万人马剩韩信令人划来的木罂一次全员过河，伯直完全没有能力应付汉军两边夹击，慌不择路地逃到东张。魏豹得到战报后率兵出平阳城向前至安邑，与柏直成犄角之势。
那申阳与司马卬领兵前来，虽有趁乱抢占地盘扩张势力之心，但是无谋又无力的他俩又一次地做壁上观，成了事不关己的看客。
逾十万的汉军两边夹攻，竟然没能撼动钟离昧与项庄所率的不过六万西楚军分毫，打了整整一天，两边汉军没有撕开那怕是一个小口子而会合互通一下信息。
至夜息兵刘季问：“是不是应该派人急令大将军放弃两线作战南下救寡人？”
“不可。”陆贾奏：“回陛下。大将军一旦南下，成建制归国的魏豹、申阳等诸侯就会从后配合西楚合围俺军，届时俺就会因为被包饺子而分兵继续二线作战。所以不如现在就主动二线作战，将诸侯按在北方原地收拾，这样的主动二线作战，其实就是韩信在救主。项羽只能以西楚一国之力与汉军作战。”
“说得是。不过英布会不会帮西楚此时来个落井下石？”
“也应该不会。因为随何至今未归，就说明英布还在犹豫徘徊摇摆不定。如果他表态支持任何一方，随何都回来了。”
“竖子的意思是说随中人还在继续说服英布？”
“然。”
“可是眼下老子该怎么弄？”刘季问审食其：“项羽离丰邑还有多远？”
“回陛下。绣衣报上来的情报是项羽还有一日即可到达丰邑。就是说俺军最迟明日午后就应该离开丰邑。”
“就没有一处人马可以指望了吗？”
审食其报：“陛下。樊哙率兵已经到达砀郡中部，最多三日可以赶到丰邑外围。”
“不对。应该在项羽身后有汉军骚扰，要不然以项羽的行军速度此时已经到达丰邑了。”陆贾肯定说：“可能是刘肥他们咬在项羽身后。”
“寡人令。卢绾与周荷分兵，轮流趁夜攻打钟离昧，不让他们休息，一定要在明日上午撕开一个突出去的口子。”
“诺。”
第二日又方正在恶战，从北方奔来一只千人队伍，将旗上有“彭”字。刘季一见兴奋地从战车站起大叫：“彭越将军到了。陈馀还远吗？”
想睡个懒觉被叫醒的魏豹伸着懒腰出来问：“韩信？就是韩公子信吗？他不是已经在刘季的帮助下复国了吗？怎么冒出个大将军韩信来了？”
“奴才不知。”
“立即传柏直将军进宫商议军务。”
柏直到，三叩九拜呼：“大王陛下在上。末将奉令进宫，聆听主公上意。”
魏豹将韩信挑战书信递给柏直看后问：“将军可知此韩信是谁？”
“回陛下。末将认为肯定不是韩王信，可靠情报，韩王信与张良依然滞留在西楚国内，誓死与汉国为友，欲为汉国尽微薄之力。”
“这是霸王杀他哥哥韩王成所结下的怨。”
“末将倒是认识另一个韩信，他是霸王帐前执戟郎中，是马前卒排头兵的头。”柏直还是不敢全信说：“刘季老奸巨猾，怎么会用一个西楚弃卒中下级军官为汉国大将军呢？而且是率近二十万人马的主将。”
“老而成精的刘季一贯自以为知己识人。他会用一个无名之辈？且是从未单独带过兵为主将的平常货色。此人怎么服众？汉军阵营的上将们会听一个来自西楚的郎中将令？再说刘季凭什么就认定这个韩信有能力成大事？”
“咱在戏下见过这个韩信一面。”薄夫人出帐干政说：“这个问题不是只有刘季能回答。本夫人依稀记得这个执戟朗中吹嘘过自己与张良、项伯是结义兄弟。能入中原名流，当代大儒张耳的结义弟弟西楚国首辅项伯，与当今道家高人张良眼的一定不是凡人。郦食其因为是与二张结拜的大哥，汉王在高阳邑见其第一天就封其为侯，这个与张良、项伯结拜的小老弟投刘季被重用，也在情理之中。”
柏直点头称是说：“臣认为夫人所言极是。此韩信一定有其过人之处。”
“本夫人记得他还说过他读过《太公兵法》，关口出大言说谁起用他谁将得天下。”
“真的假的？”
“回陛下，前半句读过《太公兵法》应该是真的，此书是圯上老人在下邳赠给张良的。后半句真假就难辨了。不过韩信杀了曾经不可一世的章邯是真的哟。”
“眼下这个大将军已经率逾十万不止，诈称二十万大军抵达汾水南岸，送来战书。爱妃与柏将军认为寡人该如何应对？和是不可能了，战咱国新兵加上老兵十万都不到。再次重新站队与汉结盟，可就是自己做实了墙头草之名了。”
“回陛下。臣妾认为口出大言，必有大谋。咱西魏国不能有丝毫大意。”
“回夫人殿下。臣以为刘季用韩信就是拿驴粪蛋子当猪屎用，咱大可不必拿他当根葱。”柏直不拿韩信当个菜说：“面对这个做盐不咸，做糖不甜的猪鼻子插根葱冒充大象的大将军。末将率三万人马守住临晋津，陛下率重兵守平阳国都。只要百日不破，就到了冬季。”
“将军是说死守？”
“对。死守待援。”柏直给魏豹打气说：“陛下给殷王与河南王写唇亡齿寒的书信，晓之利害，说服他俩在韩信后抢占孟津，反攻三川，逼韩信不得不两线作战。另外再分别给霸王与代王写求救信。”
“是个应急的好计谋。但是代王陈馀与刘季是早年结拜的义兄弟，他会增援咱西魏国？”
“陛下。有栆没栆打一杆子试试。陈馀能与结义大哥张耳反目为仇结生死怨，为什么就不会背叛刘季呢？”
“也是。”
“陛下，章邯用死证明了死守待援是九死一生。”
“依爱妃寡人该怎么做？”
“臣以为给韩信回一封认错信，附带上大礼，认怂不战。尽可能将韩信引向他国。”
“寡人还有脸向汉投降？”
“认错不是投降。可以不卑不亢地认错，哄汉国开心。弱国无外交，西魏既可以认西楚为大宗国，也可以认汉国为大哥大，左右缝源两不得罪。”
“妇人之见。这套生存之道玩了几年了，再玩颜面扫地。”
“成者王侯，败则寇。结果最重要，过程不重要。人们只以成则论英雄，不以过程析成败。”
“爱妃还是不要打乱寡人的正确思路，回内宫息息去吧。”
韩信至所以公开给魏豹写信宣战，目的就是要魏豹重兵布防临晋津。魏豹与柏直真的如他所愿就这么设防了。韩信令曹参、灌婴、丁复等所有将校率全体兵士在汾水上游夏阳对岸砍树，另外搜购民间猪皮牛皮羊皮。备齐后，汉军用麻绳绑树木成方格状，底部绑上吹足了气的动物皮，再后是十个成型方格为一排，十排为一木罂。这种工具渡河一次可搭载过百人。
在魏豹君臣一味求守的等待中，韩信开始进攻了。他令灌婴带足三万人马顺流而下，十只罂剩满二千步兵做出要在临晋津过河状，其余骑与车在南岸挂着树枝奔跑。见对岸跑马扬尘的沙尘暴，柏直确信汉军主力就在自己对岸准备渡河，于是作为西魏上将，他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此处，没有想过夏阳驻兵不足。韩信令曹参率所有步兵十余万开始悄悄渡过汾水河。又是一次明暗双管齐下。剑批临晋，意在夏阳。
韩信在柏直不知不觉中全歼夏阳守军，二日后到达柏直身后。柏直匆忙应战。此时灌婴率三万人马剩韩信令人划来的木罂一次全员过河，伯直完全没有能力应付汉军两边夹击，慌不择路地逃到东张。魏豹得到战报后率兵出平阳城向前至安邑，与柏直成犄角之势。
那申阳与司马卬领兵前来，虽有趁乱抢占地盘扩张势力之心，但是无谋又无力的他俩又一次地做壁上观，成了事不关己的看客。
逾十万的汉军两边夹攻，竟然没能撼动钟离昧与项庄所率的不过六万西楚军分毫，打了整整一天，两边汉军没有撕开那怕是一个小口子而会合互通一下信息。
至夜息兵刘季问：“是不是应该派人急令大将军放弃两线作战南下救寡人？”
“不可。”陆贾奏：“回陛下。大将军一旦南下，成建制归国的魏豹、申阳等诸侯就会从后配合西楚合围俺军，届时俺就会因为被包饺子而分兵继续二线作战。所以不如现在就主动二线作战，将诸侯按在北方原地收拾，这样的主动二线作战，其实就是韩信在救主。项羽只能以西楚一国之力与汉军作战。”
“说得是。不过英布会不会帮西楚此时来个落井下石？”
“也应该不会。因为随何至今未归，就说明英布还在犹豫徘徊摇摆不定。如果他表态支持任何一方，随何都回来了。”
“竖子的意思是说随中人还在继续说服英布？”
“然。”
“可是眼下老子该怎么弄？”刘季问审食其：“项羽离丰邑还有多远？”
“回陛下。绣衣报上来的情报是项羽还有一日即可到达丰邑。就是说俺军最迟明日午后就应该离开丰邑。”
“就没有一处人马可以指望了吗？”
审食其报：“陛下。樊哙率兵已经到达砀郡中部，最多三日可以赶到丰邑外围。”
“不对。应该在项羽身后有汉军骚扰，要不然以项羽的行军速度此时已经到达丰邑了。”陆贾肯定说：“可能是刘肥他们咬在项羽身后。”
“寡人令。卢绾与周荷分兵，轮流趁夜攻打钟离昧，不让他们休息，一定要在明日上午撕开一个突出去的口子。”
“诺。”
第二日又方正在恶战，从北方奔来一只千人队伍，将旗上有“彭”字。刘季一见兴奋地从战车站起大叫：“彭越将军到了。陈馀还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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