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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汉军吃大户从俺家起

    刘季被项羽追的除了逃跑还是逃跑,看似无还手之力,但是无意中也为韩信扫平北方减轻了压力。韩信下一步要灭的那三国加一起也不是对手,只要陈馀中立不插手;只要臧荼没读过唇亡齿寒;只要项羽腾不出手来相救,三国国除是必然。

    审食其与陈平快要到达砀郡边界时发现有西楚人马拦住去路,于是悄悄地停下等待刘季上来。

    这时汉军先锋雍齿与副先锋陈贺、武儒三将,领三万人马到达,见有西楚人马把守,过不去。雍齿将三万人马一字摆开,令二名副将轮番向西楚兵挑战。

    骂了一日,西楚之兵没什么反应,第二日两副先锋有些不想骂阵,武儒说:“这西楚军是铁了心要等项羽跟来合围俺们,不如俺们驱三万人马强攻。”

    这时刘季在卢绾与纪信的保护下到。郦食其、审食其、陈平、陆贾、叔孙通五人一合计认为既然项羽派钟离昧领兵在此拦截,那么他自己一定会率西楚大队精锐往这里赶,两山口反而空虚,汉军折返去攻两山口,反而易得。

    刘季听后答一声“然。”说:“令雍齿带二万人马在此继续佯攻,待项羽到时就弃营逃跑。其余人马立即休息,今晚急行军回攻两山口。

    小跑步一夜的汉军于凌晨到达两山口,刘季说:“这两山口号称彭城的门户,其险不亚于潼关,易守难攻,也算得上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了。”

    “他们坚守不出,俺们急攻不下。”

    “可以偷袭。”陈平肯定地说:“项羽不擅偷袭,西楚将士也不懂防止对手偷袭,立即发兵悄悄摸上去。”

    “令鄂千秋、魏无知、宣虎、陈濞各领五百精兵,分两路趁天没亮立即偷偷上山。”

    “诺。”

    “令王陵、周昌、审食其、陈平保护家小。”

    “诺。”

    “其余各将率所有人马随后上山,务必于五个时辰后全部过两山口,将项羽甩在后面。”

    “诺。”

    刘季来不及清点人数,但是已经不足十万汉军,也是数万之巨,对二千守备西楚军发动突然袭击还是绰绰有余的。

    二千西楚军全数盯着西边有可能来救刘季之敌,也不知道还在东边刘季会杀个回马枪,在没有上将的情况下,被突然而至的汉军杀得四散逃去。汉军的目的不是全歼此处对手,所以也就不搜山穷追,而是全员过关后,从另一边向沛县这个汉军的发源地逃去。

    项羽落后半日才追到两山口,刘季已经遁去,于是在山顶安营休整,派探马四处打探汉军主力动向。当得知刘季逃跑线路后,刘季已经甩项羽一天不止的路程。

    沛县。没想跟刘太公去丰邑,提前到达的刘辟非妈见到随王陵先进城的儿子后,一把抱着呼:“俺的娃呀,怎么面黄肌瘦?这怎么弄的?几天没吃没睡了?”

    “妈。俺们败了,彭城丢了。俺爹与二伯父,还有刘民哥他们剩船在江上避难。”

    “只是暂时局部败了。”王陵纠正说:“汉王陛下输在被诸侯骗了,这帮墙头草,风吹两边倒,项羽旋风而至,他们望风就降。汉军独木难支。”

    “儿呀,汝婶娘呢?汝的三叔呢?他俩可不能有事。只要主事的不倒,汉国就没输。”

    “主母与刘盈弟,刘元妹,还有爷爷奶奶随后就到。三叔亲自领兵断后呢。”

    “这是怎么说的?汉王亲自断后,项羽可是无人能敌的恶煞。”

    “有忠臣良将卢绾、周荷、宣虎、陆贾等相随,不会发生汉王陛下亲自战项羽之事。”

    “这就好。”

    已经由丰邑啬夫升为沛县县令的刘信开口说:“请王伯父与刘辟非弟领着将校快去县衙用餐。”

    这时吕雉在夏侯婴等的保护下,剩马车到。刘交妻迎上去抱着吕雉流泪说:“总算平安回到自家一亩三分地了。”

    “要是同尔一同返乡,也不会有今日之惊,全是爹爹老人家非要见刘肥的岳丈,向项伯示好,才落入项羽的追击范围内。”吕雉无奈地说:“这回这一亩三分地怕是暂时守不住了。项羽之猛天下罕见,他不会再让他哥哥汉王陛下了。”吕雉赶紧说:“趁项羽还未露头赶紧吃喝休息三个时辰,而后日夜兼程地逃向砀郡、南阳郡进入关中。”

    “只能打二个时辰盹。”刘季到,他对家人说:“一旦被项羽咬上,就很难脱身了,所以要抓紧夺时地逃。”

    刘信上前说:“陛下在上,侄迎驾来迟。”

    “省去所有客套,汝立即安排爷爷、奶奶与婶婶吃饭、喝水、小睡片刻。”

    “刘信。”吕雉叫住大侄子说:“尔总算象个男人干了回正事。安置老娘就交给手下人。尔领着人,将全县的粮草全打包带走,其它财宝丢弃,不要恋及钱财。”

    “诺。”

    “还有。待会要是项羽杀到,敢不敢挺身而出救驾呀。不要认怂。”

    刘信听到项羽名头就从心理上怂了,他不敢当面回绝,只得硬着头皮说:“侄愿为汉王叔与婶娘与项羽一战。”

    “老娘只是考验尔的胆识,声音这么弱,能战项羽?”吕雉摇头说:“还轮不到尔出场,汉王身边不缺上将。说假话都不会,怎么在尽是人精的汉国混!”

    “别为难他了。”刘太公护孙子说:“他还是孩子。”

    吕雉闻言心理那叫一个不舒服。心想:三十多岁了还叫孩子?那么在爷爷的眼里,刘郢客与刘濞是不是孩子?她挥挥手令刘信:“赶紧去办差吧,务必一个时辰内将粮草发到将士手中,剩余的上车。二个时辰后在前为向导,引领全部汉军至西边家乡丰邑。”

    “诺。”

    急慌慌于第二日早晨,汉军前队到达刘季出生地丰邑。吕雉安排前军将士赶紧就地休息后对刘信说:“立即归家,搜剿家中所有粮草、马驴充军。鸡鹅鱼鸭猪羊所有家禽宰了让将士们吃个饱。还有跟尔守财的娘说,打点行装跟着撤离,不要恋土而成为项羽的阶下囚。”

    刘信来到自家向娘传达的婶娘的意思。刘大嫂一听不乐意了。她开口就骂:“仗打到这份上,俺一房屁好处没捞到。刘季家的却开始抢自家的了。她想饿死刘季的大嫂吗?输红眼了吧。”

    “小声点,俺的个娘呀。”刘信懂一回事开导自己母亲说:“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留大腿就一定有裤子穿吗?穷光蛋就是没有裤子整天光着腚。胜是刀口舔血,败则一无所有。”刘大嫂又开始了她不念人好,只图眼前利益的本性,她不问不顾说:“儿呀,娘哪都不去,就守着老刘家的田产、房产、钱粮。项羽来了,能收了一个寡妇的名下田地吗?不能,他也需要自耕家交粮纳税。”

    “娘。这可是关健时刻站队的大问题,俺家可不能带头不与汉国一条心。”

    “为娘只知道站在自家财产上,维护全家吃饱的小问题,不懂什么大是大非。”

    “尔这叫钱就是命,命就是狗屎。”刘大公到,他骂大媳妇:“给刘信赌至尊富贵机会,尔怕这怕那。却在这为了蝇头小利而赌命。”

    “瞧爹说的。项羽会杀一寡妇吗?”

    “尔不是一般的寡妇,是刘季的大嫂。”

    “秦二世二年,吕雉就在这地方折枝发誓与俺断亲了。”这时刘大嫂才看到瞪着她的吕雉,她声音弱下来低语:“俺积这点家产不容易。”

    “没有刘季,亲家能活到今天?”卢绾骑马到,他摇摇头丢下一句:“汉军在丰邑吃大户从俺家开始。”

    “卢绾回自家庄上砸锅卖铁去了。”吕雉不等刘大嫂回话令:“中阳里老刘家一切吃的全部充军。刘信不再是汉国任命的沛县县令,不要跟着汉军进退。”

    刘太公维护长房长孙说:“刘季家的。不要因为做娘的守财,而断了尔亲侄子追求富贵之路。”

    刘季到。刘大嫂抓着救命稻草了,她大喊:“孩子三叔。不,汉王陛下。看在尔死去大哥的份上,不要抢自家。”

    “这怎么叫抢呢?这叫自觉自愿的贡,叫捐,叫纳。”刘季沉着脸令:“给大嫂留下种粮,耕牛,其余吃的全部收缴归公。寡人在动用权利为大嫂一家搞特殊化。”他冷黑着脸对刘大嫂说:“寡人要专心对付项羽,此时大嫂不要添乱。”

    “西楚军到了。”

    “什么?”

    “大王陛下,不是项羽。”审食其上前报:“绣衣报的是在砀界拦截汉军的钟离昧等。”

    原来钟离昧在砀郡向留作疑兵的雍齿发起进攻,等项羽赶到才发现刘季已经返身逃匿,于是他们分兵回追,意在在两山口两侧夹击刘季。项羽早就追到两山口东面,可是钟离昧为什么迟项羽二日才到丰邑呢?原来砀郡令奚涓率兵救主赶到,与雍齿合兵,从后咬着钟离昧等。

    见刘季主力,钟离昧那是狼见了羊,杀戮是必须的。他对项庄等上将说:“俺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擒首恶刘季,俺亲自率二万堵截刘季,不能让他跑了。其余人等向后顶住雍齿与奚涓,等霸王陛下追击人马一到,再冲锋砍杀。”

    项庄上前回:“钟离将军,拦住刘季头等大事,将军领三万人马向前,末将率余下三万人马向后将老雍齿堵在十里外。”

    “那好。项庄将与周殷将军率三万奴隶向后,本将率三万贵族子弟向前。”

    “各就各位。”

    钟离昧、项冠、利几将三万人马一字排开,不进攻,专等刘季冲阵。

    刘季安排人保护家小后,亲自在前来到西楚阵前,他端坐在战车上问:“谁能告诉寡人,代王陈馀与彭越将军为什么不南下?军事上敌变俺变的道理彭越不懂,陈馀也不懂吗?项羽已经与寡人缠斗近十日了,陈馀在郓城以西设访的原来意义已经不存在了,他都不知道改变战略南下,夹攻项羽?”

    真的谁也不知道陈馀动向。陆贾在旁分析说:“陈馀会不会也怕项羽如虎,跟着西魏王他们一样背汉了?”

    郦食其摇头说:“应该不全是。陈馀有勇有谋,怕项羽如虎倒不会,当年巨鹿大战能在章邯与王离夹缝中生存,还不忘救张耳就是铁证。单打独斗他不是项羽对手,不等于他不敢与主公遥相呼应拖住项羽。他有可能背汉倒是俺汉国应该考虑的。”

    “广野君是说陈馀在得知张耳还活着后,弃汉投西楚阵营。”

    “然。韩信大军出关多时了,已经无秘密可言,作为近二十大军的监军张耳是树大招风,陈馀一定有所察觉。”

    “既然陈馀指望不上,寡人就只得自救。”刘季令:“全体用命,将钟离昧的防线撕开一个口子,冲过去与奚涓雍齿会合。”

    卢绾用手上月牙镋向后一招大声令:“全体向前。”

    钟离昧大声令:“射箭。”

    汉军不问己方中箭倒下的士兵死活,为了自己继续活着拼死冲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