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难兼顾，初恋离婚爱人真情。
吕亚楠从床上下来，走电脑前坐下，打开搜索页面，输入：无缘无故，全身乏力，低烧。
吕亚楠查看搜索结果，看着看着脸色变了，念出声来：可能是妊娠反应？
吕亚楠吓得扔掉鼠标：不会吧？不会……真的怀上了吧？
……
吕亚楠手里拿着早孕试纸，犹豫着，要不要拆开。
吕亚楠自言自语：还是别测了……可能我想多了，怎么可能第一次就怀上呢？怎么可能这么巧？可是万一要是怀上了呢？我该怎么办好？
吕亚楠不安地走动着，手里捏着的试纸被揉来揉去。
……
余杨坐在前台内，对着电脑忙碌着。
有人喊：老板，你过来下，我的游戏怎么卡住了？
余杨放下鼠标，走过去，帮着顾客处理电脑的问题：点这，对，这不是卡住了，是游戏的通关程序。
余杨指点完，走向前台。
王智博探头探脑地走进来。
余杨猛地看到王智博，两人四目相触，王智博心虚，忙躲开余杨的视线。
王智博走过去，陪笑着说：……恭喜你又开了新网吧了。
余杨冷笑：拜你所赐！你还回来干什么？
王智博尴尬地：对不起余杨……我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债，只好转卖网吧来还债。
余杨：你现在敢回来了？有钱还债了？
王智博从包里拿出一个大档案袋，递给余杨：这是你入股的20万……我现在还给你，以前是我不对，我郑重向你道歉！
余杨接过档案袋，冷冷地：事情都发生了，道歉有用吗？
王智博尴尬地笑笑：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伤害了我们的友谊……
余杨摆手：好了，别废话了，假情假意，听起来就恶心！
王智博搓着手，蠕动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余杨厌恶地看着王智博：你骗我也就罢了，居然还骗余欣，让他去骗老余的钱，你真是丧尽天良！
王智博：余杨，你误会我了！
余杨抬手指着门口：滚，你给我滚！
王智博一怔，尴尬地：余杨……你听我解释……
余杨：滚！
……
吕亚楠将试纸放回到盒子里，走到洗脸盆旁，拧开龙头，洗脸。
吕亚楠擦干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os）：吕亚楠……你怎么这么软弱？你到底怕什么？这还是你吗？
……
王智博走近余杨：余杨……我真的没有骗余欣……我是真心爱她……
余杨一把将王智博推到墙上，抵着他的脖子：你这个自私自利的混账，事到如今还不知道悔改！你不仅伤害了向婷，还伤害了余欣！现在他们成了仇敌！为了你，余欣跟我翻了脸！这些都是你王智博一手造成的！
王智博痛苦地：对不起……这些都不是我想的……
余杨揪住王智博的脖领，将他推出去：你给我滚！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
王智博面露痛苦的表情，嘴角蠕动着，看看余杨，余杨鄙夷地看着王智博。
王智博很无趣，不再说什么，转身走开。
……
聂琼花坐在客厅看电视。
余军胜穿着正装，哼着小曲，心情颇佳地，从卧室走出来。
聂琼花：你还要出去啊？
余军胜（高兴地）：是，跟量子公司的刘总约了一块吃饭，聊聊医院信息系统的事情。
余军胜走向门口。
聂琼花看着余军胜的背影，表情复杂。
余欣推门进来。
余军胜看到余欣，愣住了。
余欣：叔叔……婶婶。
余军胜回过神来，走过去，抓住余欣的肩膀，上下仔细地看着余欣，嘴唇哆嗦着：欣儿，你可回来了……
余欣似乎被余军胜的样子吓住了：叔叔……你怎么了？
余军胜一把将余欣抱进怀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余欣如释重负，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片刻，余军胜才将余欣放开：臭丫头，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响就走了呢？你把叔叔急死了！
聂琼花走过来：是啊，余欣，你刚走那些日子，你叔叔茶饭不思的，后来知道你在三亚，心里才踏实点。
余欣脸上不安地：对不起……叔叔、婶婶，我错了……（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余军胜）这是我拿走的钱……我现在不用了。
余军胜：回来就好。
聂琼花：余欣，你跟婶婶说，这些天，你跟王智博干什么去了？
余欣看看余军胜：我们……我们去三亚投资了一块地皮，赚了一笔钱。
余军胜：哦……这么说，你们是拿着那180万，挣到钱了？
余欣：是啊，现在王智博有了本钱，我相信他很快就可以东山再起了。
聂琼花冷笑：东山再起？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就他这种人，到处骗钱……现在还骗着余杨20万呢！
余欣：智博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回来就去找余杨了，已经把钱还给余杨了。
聂琼花：是吗？
余欣：当然了！
余军胜：好了，你回来就好，以后不要再说这些，好好在家呆着……
余欣看着余军胜，见他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犹豫了下，试探着问：叔叔，王智博说了，这次回来就跟向婷离婚，然后，就会上门来向你提亲。
余军胜一听勃然大怒：不行！别的事情可以商量，跟他结婚门都没有！
余欣：为什么不行？他爱我，我也爱他，我们为什么不可以结婚？
余军胜：他还有脸说爱你？他有妻子，有孩子，有家有室，还有什么资格再说这些不要脸的话？！
余欣：结过婚就不可以再说爱别人了吗？你和婶婶不都是二婚吗？
聂琼花也怒了：余欣，你怎么说话呢？我们跟你们能一样吗？
余欣：有什么不一样？王智博马上也要离婚了！
余军胜扇了余欣一巴掌：余欣，你越来越不知道分寸了！
余欣被余军胜打懵了，捂着脸，流着泪，呆呆地看着余军胜。
余军胜看看自己的巴掌，又看看余欣，语气软下来：余欣，我们都是为你好，王智博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值得你爱他吗？
余欣哭着：我就爱他……我就爱他！
余军胜气得发抖：你爱他也不行……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你死去的父母更不会答应！
余欣喊着：我就要嫁给他！你们不同意……是想逼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一块去死吗？
余军胜惊讶地看看余欣隆起的肚子，颓然失语，嘴唇哆嗦着，突然眼前一黑，感觉浑身无力，坐在地上。
聂琼花忙过去，扶起余军胜，走向沙发：老余，你怎么了……消消气，好好跟孩子说，别气坏了身子！
余军胜在沙发上坐下，片刻，稳住情绪，对余欣说：余欣，从今天开始，不准你迈出大门一步！既然你说了，我要逼你和孩子去死，好，好，我今天也把丑话说在前面……那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余欣愣住了。
聂琼花走过去，拉住余欣的手，小声地：余欣……你别跟你叔叔拗了，他现在身体也不好，你要是把他气坏了……你能原谅你自己吗？
余欣嚎啕大哭：你以为我想气他吗？呜呜呜……我不就是想跟自己爱的人结婚吗？我有什么错？
余军胜看着余欣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无奈地摇头，长长地叹息：余欣不听我的话了，弟弟……你显显灵，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余欣跪倒在地：叔叔，我求求你了……（泪流满面）我跟王智博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
余军胜：琼花，把余欣拉到她房间去，把门锁起来。她一天不知道悔改，就别想出来！
聂琼花拉起余欣：孩子，听话啊，一家人，不要搞得你死我活的。
聂琼花拉余欣，余欣不动。
聂琼花：余欣，听话啊！你叔叔真要发脾气了，没你的好！
余欣犹豫片刻，走向自己的房间。
聂琼花看一眼余军胜，叹一声，跟着余欣走过去。
……
余杨坐在前台内，聚精会神地对着电脑打字，不时看看电脑旁边的记录本。
向婷走进网吧，走到前台旁，敲敲台面。
余杨抬头，看到向婷，高兴地：向婷，你怎么来了？
向婷：吴仁德找到了。
余杨惊：真的？
向婷：是啊，就在派出所，被我们拘留了。
余杨喜：那他骗我的钱，可以追回来了？
向婷：我已经审过他了，这就是个赌徒，从你那骗的钱，都输干净了。
余杨失望地：唉……那找到他，又有什么用呢？
向婷：那还是有用，至少可以让他以后不再骗人了！
余杨：你带我去找他……钱要不回来，我骂他几句解解气也好！
向婷：我来找你，就是要带你去认他，要起诉他，少不了你的证词。
……
余欣伏在床上，嚎啕大哭，聂琼花走过去，拍拍余欣的背。
余欣抬头看着聂琼花，继续恸哭：婶婶，我现在怀了王智博的孩子，我不能嫁给他，我还怎么活啊？
聂琼花强忍着心中的厌恶，安慰余欣说：你叔叔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么跟他对着来，你能落什么好？
余欣哭着说：我不管，我就要嫁给王智博！
聂琼花：不管怎么说，你得让你叔叔有时间去接受这个事实啊！这样的事情，急不得，要慢慢来！
余欣摸着自己的肚子：慢慢来……我都5个多月了，还怎么慢慢来啊？
聂琼花叹息：唉……你坏就坏在这里，现在主动权都在王智博那里了！
余欣：婶婶……那我怎么办啊？
聂琼花：怎么办……怎么办……（拍了拍余欣的背）唉……先别想那么多了，你好好休息下，我出去看看你叔叔。
聂琼花走向门口，小声地嘀咕：早知如今，何必当初！
余欣站起来，跑过去，拉住聂琼花：婶婶，你先别走……好婶婶，你对我最好了，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聂琼花看着余欣楚楚可怜的样子，叹息一声，回到床边，坐下，又拍拍自己旁边的地方：来，你坐下，我们好好聊聊。
余欣点头，走过去，在聂琼花旁边坐下。
……
吴仁德带着手铐，坐在拘留室里面。余杨和向婷站在铁门外面。
余杨指着吴仁德的鼻子：你个骗子！你骗我的钱，怎么还我，你说啊！
吴仁德一副无所谓：老兄，我现在穷得饭都没得吃，怎么还你啊……
余杨气急了：可惜你太瘦了！不然把你宰了，当猪肉卖了，还能卖点钱！
吴仁德瞪眼：你有病吧你！
余杨气的要拉铁门：不知悔改的家伙……
向婷拉余杨：好了，说这些有意思吗？
余杨：不就是解解气嘛！
向婷无奈地：真是小孩儿样！
余杨挠头，不好意思地呵呵笑。
向婷：好了，你人也认了，跟我去做个笔录，就算是你的证词了。
余杨点头：好，我跟你去。
余杨和向婷往门口走，余杨突然想起来，拉住向婷。
余杨：对了，还有件事……王智博回来了。
向婷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冷冷地说：是吗……他还知道回来啊。
余杨：下午他去找我，把钱都还给我了。
向婷：他哪来的钱？
余杨：不清楚……上次听余欣……说，他们在三亚卖什么地皮赚的钱吧。
向婷：嗯，我知道了。
余杨：一会我回去拿钱，把你那20万块钱还给你。
向婷：你现在网吧需要钱，你先用着吧。
余杨：没事，现在网吧生意也起来了，不需要这么多钱。
向婷点头：好，你看着办吧。
向婷继续走，余杨跟着。
……
聂琼花帮余欣擦去眼泪，给她捋捋额头上散乱的头发。
聂琼花语重心长地说：余欣啊……我知道你跟我一直有些隔阂。
余欣：没有……婶婶……（哭）我一直当你是亲妈一样……
聂琼花：好了，怎么又哭了？不哭了。
余欣止住哭：婶婶，我知道我……脾气不好，有时候还会顶撞你，不过我真的是把你当亲妈一样的。
聂琼花：你这么说，我很高兴……既然你说把我当亲妈一样，那我也跟女儿说几句知心话。
余欣：婶婶，你说吧，我听着。
聂琼花顿了顿，接着说：余欣……做人难，我们做女人的，就更难了！要是一不小心，再嫁错了人，那就真的是难上加难了！王智博对你好不好，是不是你命中那个对的人，可能你现在沉迷在那些所谓的爱情中，看不清楚，但是我和你叔叔都是过来人了，看得很明白，他真的不是你该嫁的人！
余欣脸色马上变了：婶婶，如果你是要劝我别嫁给王智博，那你不用说了！
聂琼花：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拧呢？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余欣：我就！我就不回头！
聂琼花气极了：好好，你先想想再说吧！
聂琼花站起来，走到门口，拉门走出去。
余欣气得拿起枕头扔向门口：没有一个对我好的！呜呜呜……
聂琼花回头，看余欣一副刁蛮不堪的样子，无奈地摇头叹息。
……
王智博坐在客厅沙发上，手掌揉搓在一起，片刻揉一把脸，深吸一口气。
向婷手里拿着几张纸从卧室走出来，走到客厅，在王智博对面坐下。
向婷将几张纸摆在茶几上，冷冷地说：这是我前几天找律师做好的离婚协议书，你看看，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就签个字……我已经签好了。
王智博嗫嚅着：向婷……我们能不能不离婚？
向婷鄙夷地看着王智博：不离婚？那你打算把余欣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王智博，你以为你是封建社会的大老爷呢，还可以有妻有妾？
王智博：你要离婚……我也没办法……我净身出户，不过玥玥得跟着我。
向婷冷笑：哼！你现在想起来做爸爸了？玥玥长这么大，你尽过什么责了？
王智博：不管我以前怎样，玥玥都是我的女儿，我不能让她以后跟别人姓！
向婷：玥玥也是我的女儿！从今天开始，她姓向！
王智博：那至少你也应该先把玥玥接回来，我们当面问她，她要是不愿意跟我，我没话说！
向婷急了：王智博，你还有点人性吗？我这一直瞒着玥玥，你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王智博涨红了脸：我……
向婷：你签了离婚协议书，以后玥玥跟我，我不会阻止你们见面！哼，我就怕到时候，你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个女儿！
王智博急了：向婷，在婚姻上，我是对不起你，但是你也不能一再地侮辱我！我们俩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吗？我以前管孩子少，不代表我不爱孩子，你不要把我说得跟禽兽一样！
向婷摆手：我不想跟你废话，你就说，签不签字吧！
王智博站起来：你这样说，我不可能签字！孩子的问题解决不了，我不会离婚的！
向婷气得发抖：好好，好你个王智博！你要跟我耍赖是吧？
王智博走到阳台，背对着向婷坐下，不再说话。
向婷气得怒视王智博，又无可奈何。
……
吕亚楠驾车，行驶到飞扬网吧门口不远处的路面。
吕亚楠抬头，猛地看到飞扬网吧的霓虹灯大牌子。
吕亚楠心里一惊：我怎么开到这里来了……我要不要进去跟余杨说……那天的事情？
吕亚楠将车停在路边，眼巴巴地看着网吧门口，眼神矛盾，犹豫不决。
天空来了一下闪电，接着一声炸雷，雨顷刻倾盆而下。
……
向婷和王智博僵持着。
向婷眼里燃着怒火，王智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门铃响。
王智博看看门口，又看看向婷，站起来，走到门口，拉开门看到余杨站在门口，手里抱着一个包。
王智博疑惑地：余杨……这么晚你来干嘛？
余杨看也不看王智博，走进来：没你事，我找向婷。
王智博看着余杨走进来，脸上很不好看。
余杨走到向婷身边，坐下，从包里拿出20万块钱，摆在向婷面前：谢谢你向婷，要不是你借我这20万块钱，我的网吧也开不起来。
向婷挤出笑容，没有说话。
王智博走过来，看看向婷，又看看余杨：这是怎么回事？
余杨鄙夷地看着王智博：怎么回事？向婷替你还债！
王智博：哦……我明白了，向婷，你这么急着跟我离婚，是忘不了余杨吧？余欣上回跟我说，我还将信将疑，这回我是亲眼看到了，很好啊，很好啊。
向婷急了：王智博，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跟余杨清清白白的，容不得你胡说八道！
王智博：清清白白的？那这20万块钱是怎么回事？我以前欠那么多债……怎么就没想起来你还有这么多钱呢！一出手就是20万，早知道我就不跑路了！
向婷：王智博，你无耻！你欠债，什么时候跟我说了？你自己心里肮脏，不要把别人想得，都像你一样不堪！
王智博声音高起来：我肮脏，你们就干净了？你们有旧情，是不是应该避讳一点啊，为什么还要搞在一起？
余杨过去揪住王智博：你个不知道羞耻的东西，干了让人不齿的事情，不知道从自身反省，反过来污蔑我和向婷！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王智博：我想干什么？我还想问问，你想干什么呢？从一开始，从我跟向婷闹矛盾开始，你就没消停过，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想捡我的破鞋吗？你早说啊！
余杨气疯了，一拳打在王智博脸上。王智博被打个踉跄，站稳后，扑过来，扭住余杨，俩人扭打在一起。
向婷急得大嚷：你们够了！都给我住手！
余杨和王智博打得起劲，谁也不听。
向婷哭着喊：好，你们打，都打死了干净！
向婷说完，转身跑出去。
余杨放下王智博，追出去：向婷……向婷……
王智博坐在地上，揉着脸，朝门外喊：余杨，我跟你没完！你俩不清不楚的，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俩可以跑出去，我也可以去找余欣！
……
张强在网吧大厅转悠。
吕亚楠走进来。
张强看到吕亚楠，忙走过去：亚楠姐，你来找杨哥吗？
吕亚楠点头：嗯……他不在吗？
张强：他出去一会了，应该快回来了，你坐下等会。
吕亚楠点点头，走到前台内，坐下。
吕亚楠看看外面：这么大雨干嘛去了……（掏出手机）
……
大雨中……
向婷在前面跑，余杨追着。俩人都被雨淋得透湿。
余杨：向婷，你等等我……
向婷上了一俩出租车，余杨跑过去，没有拦住出租车，出租车驶走。
余杨赶紧拦住另一辆出租车，上车。
余杨焦急地对司机说：师傅，跟着前面那辆出租车！
司机开车。
余杨的手机响。
余杨掏出手机来，看看屏幕，上面都是水，在出租车座套上擦擦，接听：亚楠……我这里有点急事，待会我再打给你。
吕亚楠：出什么事了？大晚上的，你不在网吧看着，跑哪里去了？
余杨焦急地：向婷和王智博吵架……跑出来了，我正在追她。
吕亚楠没好气地：你闲得难受吗？人家两口子吵架，你去掺乎算什么？你别忘了……
余杨：亚楠，你怎么这么冷血啊！你没看见，不知道向婷……现在有多可怜！我作为朋友，不应该帮帮她吗？
吕亚楠急了：好好，你仗义，我小人！你去找向婷吧，别回网吧了，我也不管你了！
余杨：行了行了……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先挂了。
余杨挂了电话。
吕亚楠收起手机，气鼓鼓地，站起来，走向门口。
张强：亚楠姐，你不等杨哥了？
吕亚楠：不等了！
吕亚楠走出去。
张强摇头叹息：相见时难别亦难……呸呸，应该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争风吃醋！唉……情呐！害人的情呐，搞不懂啊，我还是爱我的电脑好了！
余杨看看前面，对司机说：师傅，跟紧了，别跟丢了。
司机：丢不了，放心吧。
余杨眼巴巴地看着前面的出租车，一脸的焦急。
……
王智博走到余家门口，一手拿着收好的伞，一手提着两瓶好酒。
王智博抖抖伞上的水珠，拍拍身上，捋一下头发，抬手按门铃。
片刻，门开，余军胜站在门内。
王智博看到余军胜，满脸堆笑地：余叔叔，你好。
余军胜见到王智博，先是感到惊讶，接着压住怒火，面无表情地说：你来干什么？
王智博：我来向你赔礼道歉……
余军胜：道歉是吧，好，你等着。
余军胜说完，“砰”地关上门。
王智博不明所以：什么意思这是？
……
出租车行驶到海边，停了下来，向婷从车里出来，冒雨走向海边。
出租车司机：姑娘，你去海边做什么啊？刮台风了，危险啊！
向婷没有说话，一直往海边走。
出租车司机犹豫着，最终还是摇摇头，叹息一声，开车走了。
余杨乘坐的出租车随后到了，停在了路边。
……
王智博无趣地站在门口，左顾右盼。
门开，余军胜手里拿着棍子。
余军胜：你要道歉是吧？
王智博看看余军胜手里的棍子，不解地：余叔叔……你这是？
余军胜扬起棍子，砸向王智博的手臂。
王智博被打，疼得嗷嗷叫，躲闪着。
王智博：余叔叔……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嘛？
余军胜边打边骂：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居然还敢跑到我家来！你也太欺负人了！
王智博一把抓住棍子：余叔叔，你误会了，我是真心诚意来向你道歉！
余军胜：屁话！你赶紧给我滚！
王智博：余叔叔……
余军胜拉回棍子，举棍砸向王智博的头，王智博见势不妙，忙闪开。
余军胜大骂：以后你再敢来找余欣！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王智博尴尬地看着余军胜，又看看余家的窗户，站在那不走。
余军胜：你还不滚？！
王智博：余叔叔，你让我见见余欣，我有话跟她说。
……
狂风大作，大雨倾盆。
向婷站在海滩边，形容狼狈。
余杨跑过去拉向婷：向婷，你跟我走。
向婷面无表情地：你放手，我不想走。
余杨：刮台风了，马上海水就会涨上来，你站在这里很危险！
向婷冷笑：危险？我怕什么危险？
余杨强拉着向婷走：有我在这里，不许你这么对自己！你还记得那次发大水，你对我怎么说的吗？谁不遭遇点坎坷，你以前能够安慰我，现在怎么就……
海浪拍过来，余杨忙抱起向婷，往公路边跑。
向婷挣扎着：余杨，你快放我下来。
余杨不管，抱着向婷跑。
……
余欣打开自己卧室的窗户，站到窗台上。
楼下院内，余军胜正追着王智博打。
余军胜：你个兔崽子，我就不信我今天打不死你！
余欣喊：叔叔！你不要再打智博了！你再打他，我就跳下去！
余军胜忙停下来，举着手对着余欣：余欣！你别做傻事！
余欣：那你让智博进来，我要见他！
余军胜愤怒地看看王智博，王智博哭丧着脸。
余军胜对余欣：好好……你先下去，别站在窗台上。
余欣：你先让智博进来！
余军胜狠狠地对王智博：还不进去？
王智博顿了顿，忙走进去。
余军胜狠狠地将棍子扔在地上，气得跺脚：造孽啊！
……
余杨抱着向婷，从公路上跑到桥洞下。
余杨将向婷放下。向婷全身湿透，冻得哆哆嗦嗦的。
余杨试探着抱住了向婷，向婷想要抗拒，余杨紧紧地抱着她。
外面台风肆虐，雨大得吓人。
余杨紧紧地抱着向婷，向婷在余杨怀里冻得瑟瑟发抖。
余杨拿出手机，看看，手机没有信号。
余杨面色黯淡：看来……我们要在这里坐一晚上了。
向婷嘴唇哆嗦着说：冷……好冷。
余杨伸手摸一下向婷的额头：哎呀，你发烧了！
余杨焦急地看看外面，想了想，松开向婷，站起来：你在这里别动……等我回来。
向婷：你干嘛去？
余杨：你别管了，等着我，千万别走开啊，外面这么大雨，你发烧了，再淋雨会受不了的。
向婷点头。
余杨鼓起勇气，冲出去，冒雨跑向公路。
……
余军胜和聂琼花坐在客厅沙发上，俩人脸色都不好看。
王智博手里提着酒，站在进门不远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很尴尬。
余欣从楼上卧室跑下来，看看三人，走到王智博身旁，拉着王智博的手，走到余军胜和聂琼花对面。
余军胜看着王智博和余欣手拉手的样子，火又上来了：你们把手放开！
王智博像触电一样，忙甩开余欣的手，余欣撅着嘴，瞪了王智博一眼，王智博装作没看见。
聂琼花看看余军胜，站起来：你们聊，我去书房……还有点事没做完。
聂琼花走开。
王智博陪笑着：阿姨你多注意休息……
聂琼花嘴角翘翘，冷笑下，没有搭话，径直走向书房。
王智博尴尬地呵呵笑。
王智博将酒摆到余军胜面前的茶几上：余叔叔，这是我孝敬你老的……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余军胜瞥了一眼，冷笑：知道不成敬意，你还过来？
王智博一怔，看看余欣，面红耳赤。
王智博实在呆不下去了：挺晚的了……看到余欣挺好的，我也放心了……余叔叔，那我告辞了。
余军胜不耐烦地：要走赶紧走，少废话。
王智博毫无面子，转身要走，余欣拉住他。
余欣：我跟你一起走。
余军胜：不行！
余欣：外面下这么大雨，我不放心智博，他要走，我也走！
余军胜看着王智博，恨得咬牙：好你个王智博，你存心是吧？
王智博惶恐地：没有……余叔叔，你真的误会了……
余军胜挥手：好了好了，别说了！
余欣拉王智博：我们上楼去。
余军胜：不行，王智博在客厅呆着！你上楼去！
余欣撅嘴，不顾余军胜的呵斥，拉着王智博就走，王智博看看余军胜，额头上冒汗，但也任由余欣拉着自己，往楼上走。
余军胜恨得咬牙切齿的，在客厅里狂躁地走来走去。
……
外面台风暴雨肆虐，电闪雷鸣。
向婷躲在桥洞下背风的地方，冻得瑟瑟发抖。
向婷看看外面，担心不已：余杨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台风这么大，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桥洞外不远处，出现电筒的亮光。
向婷看到亮光，高兴地喊：余杨……是你吗？
余杨：是我！
片刻，余杨到了桥洞下。
只见余杨穿着雨衣，怀里抱着一个大包。
余杨将包放下，从包里拿出一套衣服：我给你买的，快换上吧。
向婷接过衣服，脸红了。
余杨连忙背过身去：你换吧，我保证不回头。
片刻，向婷换好衣服。
向婷：好了。
余杨转过身来，又从包里拿出毯子和毛巾被。
余杨铺好毯子：今晚上只能睡在这里了……对了（从兜里掏出一瓶风油精和一小盒药，递给向婷）这是我给你买的退烧药和风油精。
向婷接过退烧药和风油精，感动地：谢谢……
余杨高兴地笑，从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向婷。
向婷接过水，吃药。
余杨默默地看着向婷吃药，涂风油精。
向婷吃完药，看着余杨铺好的“床”，脸红红的。
余杨见状，忙解释：你睡……我给你放哨。
向婷躺下，余杨忙转过身去。
向婷：你也躺下吧……我相信你。
余杨不动。
向婷：躺下吧，你也累了。
余杨坐在向婷身边。
向婷笑笑，闭上眼睛，脸上留着笑容，向婷疲乏不堪，很快就睡着了。
余杨回头看看向婷……片刻，余杨侧身躺下，离向婷有半尺远。
余杨静静地看着向婷的脸……一脸的幸福感觉。
突然一声炸雷……
向婷睡梦中惊得一个激灵，嘴里叫着：不要……不要……玥玥……妈妈不会离开你……妈妈爱你……智博……玥玥……
余杨脸色一下子黯淡下来。
向婷惊恐地，双手乱抓，抓到余杨，紧紧地抱住，浑身发抖。
余杨犹豫着，片刻抱紧向婷。
向婷慢慢平静下来……
外面还在电闪雷鸣，向婷没有再被惊扰到。
……
吕亚楠半躺在床上，怀里抱着笔记本在写稿子。
电闪雷鸣干扰到吕亚楠，她看看窗外，想起来什么似的，面露担忧。
吕亚楠拿起旁边的手机，查找出余杨的手机号码，拨出去。
手机：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吕亚楠又拨号：张强……余杨回来了没有？
张强：没有呢……这么大雨，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手机也打不通，我也正着急呢！
吕亚楠的脸一下子阴了下来：好了，我知道了。
吕亚楠挂了电话，气得将手机摔在床上，气鼓鼓地：这是跟向婷去哪儿了？这么晚都不回来！
吕亚楠越想越生气，急得从床上坐起来，又无可奈何地躺下。
吕亚楠闭上眼睛，深呼吸，嘴里念叨着：冷静……一定要冷静，也许不是你想的这样，余杨跟向婷已经分手这么多年，向婷也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他们不可能会发生什么！冷静……冷静……
……
王智博和余欣和衣躺在床上。
余欣头枕在王智博的胳膊上。
余欣：亲爱的，我叔叔脾气不太好，你别放在心上。
王智博：没事……我能理解，毕竟……我现在还没离婚。
余欣：你还说呢，你这次回来要尽快离婚！
王智博：是……是要离婚，可是……我也得做好准备，我舍不得玥玥，我要争取玥玥的抚养权。
余欣：嗯！我知道你离不开女儿……要是以后玥玥跟我们，我会好好对她，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
王智博动情地抱住余欣：你真好！
余欣幸福地笑：当然了！
……
余军胜从楼下上来，走到余欣卧室的门口，附耳贴在门上，听卧室里面的动静。
听了一会，余军胜越来越急躁，忍不住拍门：王智博，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王智博猛地坐起来，紧张地：你叔叔来了，我要不要出去？
余欣：先等会……（对着门外，大声地）叔叔，我们要睡了，你也去睡吧，挺晚的了。
余军胜气得发狂：气死我了，居然在我余家，两人就敢睡在一个房间里，真是气死我了！
余军胜强忍着怒火：王智博，你出来，放心，我不会为难你，我就是想跟你聊几句。你快点下来，我去客厅等你。
王智博对余欣，小声地：要不我出去……这样也不合适……
余欣想想，点头：好，你去吧，聊完就回来，我等你一起睡。
王智博点头：好。
王智博走向门口。
……
余军胜坐在客厅沙发上，脸色铁青。
王智博走过去，恭恭敬敬地站在余军胜对面。
余军胜强忍住怒火：你坐。
王智博坐下。
余军胜深吸一口气，稳稳情绪：王智博，我现在心平气和地跟你谈谈。
王智博：好的叔叔，我洗耳恭听。
余军胜：你是有家有室的人，不要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现在还能让你坐在这里，让你跟我说话，是我害怕余欣会做傻事，否则我早对你不客气了！
王智博尴尬又无趣地，脸上表情复杂，比哭还难看，嘴角动动，又没说出什么来。
余军胜：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不要妄想跟余欣在一起！如果你不放手，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不会有好下场！（冷笑）你家什么情况，我也知道！别以为我不敢对你下手！你要把我逼急了，我会让看看，一个老父亲是如何维护自己女儿的！
王智博脸抽搐着：我……我知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余军胜鄙夷地看着王智博：哼！你知道错了？
王智博：知道……知道错……我也一样担心……余欣会做傻事。说实话，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余军胜：那太好办了！你马上从余欣身边消失就可以了！别等我让你消失！
王智博站起来：我知道了……
王智博转身走到门口，拉开门，冒雨离去。
余军胜如释重负，揉揉脸，闭上眼，斜靠在沙发上。
……
第二天清晨，雨后日出，朝霞非常美。
余杨抱着向婷，向婷躺在余杨怀里，头枕着余杨的胳膊。
余杨先醒过来，被向婷枕着的手臂发麻。
余杨看着向婷，见向婷静静地躺在自己怀里，像个小孩一样的恬静，阳光照在向婷的脸上，在余杨看来是那么的美。
片刻，向婷醒过来，见自己躺在余杨怀里，忙挣开，坐起来。
向婷整理着衣服，头发。
余杨看着向婷，鼓足勇气：向婷……我想问问你。
向婷：你问吧。
余杨直直地看着向婷：……当初你爸妈让你跟我分手，你有没有觉得心痛？
向婷躲着余杨的眼神：你……为什么总是纠缠过去的事情不放呢？
余杨：好，那我不问以前……就说现在……今天，到这个地步，你也要离婚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还能不能接受我？
向婷愣住了，脑子里闪念出吕亚楠那晚上找她，问她的话——吕亚楠：向婷……你还爱余杨吗？
余杨：向婷……
向婷长叹一声，看着初升的太阳，片刻问余杨：你……还爱我吗？
余杨定定地看着向婷，诚恳地：爱！一直就没变过！
向婷的眼泪刷地就下来了：余杨……你太傻了！
余杨见向婷哭，慌了：向婷，你怎么了？你别哭啊。
向婷擦去眼泪：余杨，我们不要再纠缠了好吗？过去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的不值得你这么做，不值得你等这么久……我都有孩子了，就算我答应你，你以后也一定会后悔的！我不想等你后悔的时候，再经历一次痛苦！
余杨：不会，我不会后悔！向婷，你相信我，我对你的感觉从来就没有变过，你结过婚，有孩子，这些我都不在乎！我是心甘情愿的，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后悔，以后更不会后悔！
向婷眼泪又下来了：余杨，别傻了！都这么多年了，我们以前所经历的那些美好，都已经变成回忆……再也追不回来了！
余杨愣住了。
向婷站起来，收拾毯子，毛巾被。
片刻，余杨走过去，抱住向婷，向婷挣扎，余杨抱得紧紧地，嘴里喃喃自语：让我抱抱……抱抱你……
向婷：余杨，你放手！我还要去送孩子上学！
余杨无力地松开怀抱，看着向婷将地上的东西，一件件放进包里。
……
吕亚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驾车行驶到接近《闽州晚报》社，已经可以看到报社的巨幅牌子。
吕亚楠突然掉头……
……
余思军坐在办公桌后，对着电脑忙碌着。
刘涛推门进来：小余……
余思军站起来：刘总。
刘涛：你坐下……（走过去，自己找地方坐下）程序写得怎样了？
余思军坐下：上次我去花胜医院，跟余……院长沟通了一次，回来我跟兄弟们根据他的要求，拉出了大概的架构……我正想拿给你看看。
刘涛摆手：你先别给我看，你今天再去找余院长，让他看看……跟他的想法有没有出入。
余思军低头，不说话。
刘涛笑：有问题吗？
余思军：刘总，你能不能让别人去跟他沟通？
刘涛：不行，你是项目负责人，当然应该你去沟通了。
余思军无奈地：既然你这么说……你是老板！
刘涛站起来：那没什么事，你就先去吧。
余思军点头，脸上表情复杂。
刘涛走出来，脸上带着诡笑（os）：傻小子，我这是帮你们父子弥补感情！当然，这也是你父亲的意思。
刘涛耸耸肩。
……
向家小区门口
向婷走在前面，余杨背着包跟在后面。
向婷停下：余杨，你先回去吧……我就到了。
余杨点头：好，那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余杨转身要走，王智博从不远处走来。
王智博快步走过来，看看余杨，又看看向婷，脸色不好看。
向婷：你来干嘛？
王智博：我来看看孩子……你俩昨晚上干什么去了？
向婷冷笑一声，要走开，王智博拉住向婷。
王智博：先别走，说清楚了……
余杨推开王智博：王智博，你别恶人先告状！
王智博：我问我老婆话，你插什么嘴？心疼了？余杨啊余杨，你也别追得太急了，好歹等我跟向婷办完离婚手续再说吧？这就等不及了？
向婷气极，怒视王智博，王智博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向婷：你要脸吗？自己干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有脸说我们，我和余杨有什么了？你都看到什么了？我怀了余杨的孩子了吗？
王智博被向婷抢白的脸红一块白一块，尴尬至极。
余杨鄙夷地看着王智博。
向婷说完，转身走向小区内。
王智博愣了片刻，走进小区，去追向婷。
余杨叹气，转身走开。
……
飞扬网吧
吕亚楠坐在前台内，脸拉得老长。
张强端上一杯茶，放在吕亚楠面前：亚楠姐……我估计杨哥就快回来了。
吕亚楠的脸越发难看了。
张强偷偷吐吐舌头，转身走到大厅里去了。
……
向婷拉着王玥走在前面，王智博紧跟在后面。
向婷和王智博的脸色都不好看，王玥不时地看看向婷，又看看王智博。
王玥突然停住，回头对王智博：爸爸……你快点。
王智博紧走两步，跟王玥和向婷并排。
王玥拉住王智博的手，将向婷的手放在王智博的手中。
向婷想抽开手，又看看王玥，终究没有抽出手来。
王智博怔了下，握住向婷的手。
王玥跑到王智博另一侧，拉住王智博另一只手，高兴地嚷嚷：爸爸在中央，拉着妈妈和玥玥，我们一家开开心心去上学喽！
向婷和王智博相视，俩人挤出笑容，对着王玥。
王玥见爸妈笑了，高兴地唱起了儿歌《读书郎》……
……
吕亚楠坐在网吧前台，焦急地不时看看表，又看看网吧门口。
余杨背着包，低着头，疲倦地从门口走进网吧。
吕亚楠看着余杨，不动声色。
余杨走到前台，放下包，抬头，猛地看到吕亚楠，吓了一跳。
余杨：亚楠，你怎么在这？
吕亚楠没好气地：我是网吧的股东，我怎么就不可以在这？
余杨：可以，欢迎你随时来视察工作！
吕亚楠：你昨晚上跟向婷去哪里了？电话都打不通！
余杨挠头：哦……没去哪。
吕亚楠：没去哪是哪儿？
吕亚楠看着余杨放在前台上的包，余杨见吕亚楠看着包，忙要将包拿走。
吕亚楠一把拿过包来，拉开拉链，余杨还来不及反应，吕亚楠已经将包里的毛毯拿了出来。
吕亚楠见到毛毯，脸色大变：这是什么？你们到底去干嘛了？还要拿毛毯被子？
余杨急了：你是太平洋的警察啊？管得这么宽！
吕亚楠：我管你有错吗？你别忘了，我们俩……
吕亚楠说不下去了，恨得将包摔到地上。
余杨愣住了。
吕亚楠狠狠地瞪了余杨一眼，转身气得跺着脚离开了。
余杨看着吕亚楠离开，表情复杂（os）：亚楠她……她是不是当真了？误会我和向婷……（抓狂地）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啊？我这样岂不是伤害她了？哎呀，我可不是有意的！
余杨走进前台内，坐在那，直拍脑门。
……
王智博拉着向婷和王玥，夫妻俩一路无语，只有孩子叽叽喳喳地说着，一会逗逗爸爸，一会逗逗妈妈，王智博和向婷都强打精神，笑着应付着孩子。
王玥停住，认真地看着王智博：爸爸，晚上你要和妈妈一起来接我哦，你出差这么久，我好想你啦！
王智博蹲下，刮了王玥的鼻子一下：好，爸爸一定来接你！
王玥开心地笑。
……
王智博拉着向婷和王玥走到校门口。
向婷抽开手，蹲下，给王玥整理衣服：好了，你快进去吧。
王玥点头：你们别忘了哦，晚上要一起来接我哦。
向婷点头：忘不了。
王玥满意地笑，转身走进大门。
王玥走了不远，回头冲王智博和向婷笑。
王智博和向婷挤出笑容，回应王玥。
王玥放心地跑开。
待王玥跑远了，向婷终于忍不住，蹲在大门口哭出声来。
王智博站在旁边看着向婷痛哭的样子，怔住了，脸上闪过一丝内疚。
……
余杨手里提着一兜食品（给网吧顾客代买的食品），走在街道上。
杨过骑着三轮车从余杨身边过。
杨过骑过去没多远，停下来，回头看看，等着余杨过来。
杨过叫余杨：聂……余杨。
余杨循着叫声，看到杨过。
余杨走到杨过的三轮车边：杨叔，你在这呢？
杨过点头：我刚送完货，从这回去……你回家呢？
余杨：我回网吧，就在前面。
杨过：我拉你回去吧。
余杨：顺路吗？不顺路我走回去就行，也没多远。
杨过：顺路顺路，上车吧。
余杨顿了顿，跨上三轮。
杨过高兴地看着余杨，一脸的慈爱：坐好了……走喽！
余杨坐下，杨过骑车走。
……
余军胜端坐在办公桌后，凝思。
敲门声。
余军胜一个激灵，站起来，高兴地走向门口，走了几步，停住，整整衣服。
余军胜拉开门。
余思军站在门口。
余军胜看看外面：军儿，快进来。
余思军脸上都是无奈、厌恶的神情：你怎么叫……我都觉得恶心！
余军胜尴尬笑笑。
……
杨过骑着车，余杨坐在三轮车后面。
杨过边骑车，边回头对余杨：亚楠……几点下班？
余杨：亚楠？她……6点？好像是。
杨过有点惊讶：你这都不知道吗？
余杨挠头：没太注意，时早时晚的。
杨过顿了顿，严肃地：亚楠是难得的好姑娘，你可要抓牢了！
余杨随口说：她？我才没发现她哪里好了，不过也不坏……就是凶巴巴的。
杨过停住车，侧过身来，拉长了脸：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余杨一怔：我……
杨过：你呀！
余杨不好意思地笑笑，低头不知说什么好。
杨过摇摇头，继续骑车。
骑到一个路口，杨过右拐。
余杨：杨叔，我直走……要不我在这下好了。
余杨站起来，作势要下车。
杨过严肃地：坐好了，我给你送到就是了！
余杨不明所以，也不好说什么，无奈坐下。
……
余军胜和余思军面对面坐在办公室一侧的沙发上，余军胜翻看着文件。
余思军尽量不看余军胜：要是没什么意见的话，我们就按这个方案设计了。
余军胜合上文件：好好，我没有意见，方案非常好！信息化是现代医院的标志，我相信有你设计的这套信息化系统，一定可以让我们医院早日实现“自动化医疗”的目标。
余思军冷着脸，没有搭话。
余军胜尴尬地笑笑。
余思军站起来。
聂琼花推门进来，见到余思军，怔了下。
余思军走向门口。
余军胜：军……（脸小小地抽搐了下）那……设计师，你慢走。
余思军回头，看看余军胜又看看聂琼花，轻蔑地笑笑。
余军胜装出笑容掩饰。
余思军走出去。
聂琼花冷笑下，面色不好看。
……
杨过载着余杨到了吕亚楠租房的楼下。
余杨跳下车：杨叔……我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杨过锁好车：我好几天没看到亚楠了，你陪我上去看看她。
余杨犹豫着：你上去吧……我就不上去了。
杨过看着余杨，眼神满是父爱：余杨，我都58了，够做你父亲的岁数了。
余杨忙点头：是是，足够了。
杨过：那你就不能听我一回，陪我上去看看亚楠？
余杨无奈地：好吧……我陪你上去。
杨过脸上立即有了笑容：走走，快走……快上去。
……
余军胜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聂琼花走向一侧的沙发，看到摆在茶几上的“花胜医院信息系统设计方案”。
聂琼花坐下，拿起方案翻看着：把这么重要的信息化系统，交给一家开办不到半年的新公司，你觉得……他们能做得好吗？
余军胜想了想说：我觉得他们很能理解我的医院管理理念，做出的样本，超出了我的预期。
聂琼花：是吗？有你说的这么好吗？
余军胜：当然了……要不你跟我去他们公司看看，这虽然是家新公司，不过实力真的很不错。
聂琼花高深莫测地笑笑：看倒不用看了……我还不信任你吗？只要……你说没问题，就行了。
余军胜怔了怔：没问题……你放心吧。
聂琼花皱眉点头：那就好……（冷笑下）刚才那小伙子……还挺眼熟的。
余军胜怔了下：眼熟……对，他来过几次了……为了做这个方案，他们真是没少费心啊！
聂琼花：哦……这样啊……我还以为……
余军胜：你以为什么？
聂琼花：没什么……好了，我回去忙了，一堆杂事。
聂琼花说完，走出去。
余军胜长出一口气。
……
门铃响。
吕亚楠面色不佳，穿着拖鞋，慢吞吞地走去开门：谁啊？（小声嘀咕）谁会上这来啊？
吕亚楠打开门，看到杨过和余杨站在门口。
吕亚楠看到杨过有些惊喜，再看到余杨，脸上的笑容马上凝住了。
杨过：亚楠……
吕亚楠回过神：哦，杨叔，你怎么来了……快进屋。
吕亚楠将杨过让进门，余杨跟着进来。
吕亚楠挡在余杨面前，没好气地：你上来干嘛？
余杨尴尬地：我陪杨叔上来……
吕亚楠冷冷地：你有时间还是多关心你的初恋女友吧！
杨过惊讶地：谁？初恋女友？余杨，怎么回事？
余杨：我说了……陪杨叔上来……你别提这些不相关的。
吕亚楠：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余杨尴尬地，顿了顿，转身要走，杨过连忙拉住余杨，看看吕亚楠，然后把余杨拉到阳台。
杨过严肃地：你刚才也说了，我的年纪跟你父亲差不多。我问你，你愿意听我一句话吗？
余杨叹气：听，我听，你说吧。
杨过看看吕亚楠，吕亚楠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生闷气。
杨过语重心长地对余杨说：刚才路上我怎么说你来着？又忘了？
余杨：哎呀，杨叔，你也看到了……不怨我。
杨过：我看到了，你一定是伤了亚楠的心了！
余杨脸红：我……
杨过指着余杨：我就说嘛！你以后不要再伤亚楠的心了！伤了女孩子的心，你以后一定会后悔莫及的！
余杨：我……我又不想伤她……杨叔，其实你不知道，亚楠凶得很，经常是她欺负我！
杨过：你呀！你是不是男子汉啊？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跟女人太计较了，有什么事，别较真！宽容一点！（眼神飘忽起来，好像在回忆）唉……我当年就是太小肚鸡肠了……我媳妇只要说我一句，我就往心里去，跟她吵架……最后导致离婚……妻离子散！现在……真是追悔莫及！（偷偷地看余杨的表情）
余杨听着杨过的话，愣住了。
杨过：好了，你明白就好，以后注意了。
杨过拍拍余杨的肩膀，朝吕亚楠走过去。
余杨看着杨过和吕亚楠，陷入沉思。
……
吕亚楠租房厨房
余杨在厨房炒菜，一边炒着菜，一边不时从厨房往客厅看。
吕亚楠和杨过面对面坐在客厅沙发上。
吕亚楠坐在那生闷气。
余杨抱着碗筷从厨房出来，将碗筷放到餐桌上：杨叔，亚楠，过来吃饭了。
杨过站起来：好，好，吃饭……（轻轻拉了吕亚楠一下）亚楠，走，尝尝余杨做的饭。
吕亚楠坐着不动，脸还别了过去。
余杨走回厨房去。
杨过小声地对吕亚楠：亚楠，我刚才已经说过余杨了，他也知道错了。
吕亚楠：他……就是随口说说。
杨过：你对他也应该温柔一点……女人的魅力在于柔，不在刚。
吕亚楠瘪瘪嘴，没有再说什么。
杨过：我去帮余杨盛饭，你也过来吧。
杨过走过去，吕亚楠犹豫下，走过去。
……
余杨、吕亚楠和杨过坐在餐桌旁吃饭。
吕亚楠还是有点不高兴，脸拉着，低着头自顾自的吃饭。
杨过暗暗捅了余杨一下。
余杨夹了一块排骨，送到吕亚楠碗里。
吕亚楠抬头瞥了余杨一眼，没好气地：用不着你来讨好我！
余杨被吕亚楠噎得说不出话来：你……
杨过：我看你们两个，性格互补，是天生一对，非常配。
吕亚楠：跟他？算了吧！不能老死得气死！
余杨笑：嗯，天生的一对冤家还差不多！
余杨说完，挑衅地看着吕亚楠。
吕亚楠却没有再理余杨，低着头吃饭，一言不发。
余杨觉得很不习惯，见吕亚楠神情有点古怪，感觉自己可能伤到了吕亚楠，有点内疚，心想：亚楠今天，没有那么凶了，是不是我说得太过分了？可是以前她也不会生气的啊！唉……毕竟是女孩子，以后跟她说话，还是多注意一点为好。
吕亚楠查看搜索结果，看着看着脸色变了，念出声来：可能是妊娠反应？
吕亚楠吓得扔掉鼠标：不会吧？不会……真的怀上了吧？
……
吕亚楠手里拿着早孕试纸，犹豫着，要不要拆开。
吕亚楠自言自语：还是别测了……可能我想多了，怎么可能第一次就怀上呢？怎么可能这么巧？可是万一要是怀上了呢？我该怎么办好？
吕亚楠不安地走动着，手里捏着的试纸被揉来揉去。
……
余杨坐在前台内，对着电脑忙碌着。
有人喊：老板，你过来下，我的游戏怎么卡住了？
余杨放下鼠标，走过去，帮着顾客处理电脑的问题：点这，对，这不是卡住了，是游戏的通关程序。
余杨指点完，走向前台。
王智博探头探脑地走进来。
余杨猛地看到王智博，两人四目相触，王智博心虚，忙躲开余杨的视线。
王智博走过去，陪笑着说：……恭喜你又开了新网吧了。
余杨冷笑：拜你所赐！你还回来干什么？
王智博尴尬地：对不起余杨……我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债，只好转卖网吧来还债。
余杨：你现在敢回来了？有钱还债了？
王智博从包里拿出一个大档案袋，递给余杨：这是你入股的20万……我现在还给你，以前是我不对，我郑重向你道歉！
余杨接过档案袋，冷冷地：事情都发生了，道歉有用吗？
王智博尴尬地笑笑：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伤害了我们的友谊……
余杨摆手：好了，别废话了，假情假意，听起来就恶心！
王智博搓着手，蠕动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余杨厌恶地看着王智博：你骗我也就罢了，居然还骗余欣，让他去骗老余的钱，你真是丧尽天良！
王智博：余杨，你误会我了！
余杨抬手指着门口：滚，你给我滚！
王智博一怔，尴尬地：余杨……你听我解释……
余杨：滚！
……
吕亚楠将试纸放回到盒子里，走到洗脸盆旁，拧开龙头，洗脸。
吕亚楠擦干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os）：吕亚楠……你怎么这么软弱？你到底怕什么？这还是你吗？
……
王智博走近余杨：余杨……我真的没有骗余欣……我是真心爱她……
余杨一把将王智博推到墙上，抵着他的脖子：你这个自私自利的混账，事到如今还不知道悔改！你不仅伤害了向婷，还伤害了余欣！现在他们成了仇敌！为了你，余欣跟我翻了脸！这些都是你王智博一手造成的！
王智博痛苦地：对不起……这些都不是我想的……
余杨揪住王智博的脖领，将他推出去：你给我滚！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
王智博面露痛苦的表情，嘴角蠕动着，看看余杨，余杨鄙夷地看着王智博。
王智博很无趣，不再说什么，转身走开。
……
聂琼花坐在客厅看电视。
余军胜穿着正装，哼着小曲，心情颇佳地，从卧室走出来。
聂琼花：你还要出去啊？
余军胜（高兴地）：是，跟量子公司的刘总约了一块吃饭，聊聊医院信息系统的事情。
余军胜走向门口。
聂琼花看着余军胜的背影，表情复杂。
余欣推门进来。
余军胜看到余欣，愣住了。
余欣：叔叔……婶婶。
余军胜回过神来，走过去，抓住余欣的肩膀，上下仔细地看着余欣，嘴唇哆嗦着：欣儿，你可回来了……
余欣似乎被余军胜的样子吓住了：叔叔……你怎么了？
余军胜一把将余欣抱进怀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余欣如释重负，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片刻，余军胜才将余欣放开：臭丫头，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响就走了呢？你把叔叔急死了！
聂琼花走过来：是啊，余欣，你刚走那些日子，你叔叔茶饭不思的，后来知道你在三亚，心里才踏实点。
余欣脸上不安地：对不起……叔叔、婶婶，我错了……（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余军胜）这是我拿走的钱……我现在不用了。
余军胜：回来就好。
聂琼花：余欣，你跟婶婶说，这些天，你跟王智博干什么去了？
余欣看看余军胜：我们……我们去三亚投资了一块地皮，赚了一笔钱。
余军胜：哦……这么说，你们是拿着那180万，挣到钱了？
余欣：是啊，现在王智博有了本钱，我相信他很快就可以东山再起了。
聂琼花冷笑：东山再起？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就他这种人，到处骗钱……现在还骗着余杨20万呢！
余欣：智博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回来就去找余杨了，已经把钱还给余杨了。
聂琼花：是吗？
余欣：当然了！
余军胜：好了，你回来就好，以后不要再说这些，好好在家呆着……
余欣看着余军胜，见他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犹豫了下，试探着问：叔叔，王智博说了，这次回来就跟向婷离婚，然后，就会上门来向你提亲。
余军胜一听勃然大怒：不行！别的事情可以商量，跟他结婚门都没有！
余欣：为什么不行？他爱我，我也爱他，我们为什么不可以结婚？
余军胜：他还有脸说爱你？他有妻子，有孩子，有家有室，还有什么资格再说这些不要脸的话？！
余欣：结过婚就不可以再说爱别人了吗？你和婶婶不都是二婚吗？
聂琼花也怒了：余欣，你怎么说话呢？我们跟你们能一样吗？
余欣：有什么不一样？王智博马上也要离婚了！
余军胜扇了余欣一巴掌：余欣，你越来越不知道分寸了！
余欣被余军胜打懵了，捂着脸，流着泪，呆呆地看着余军胜。
余军胜看看自己的巴掌，又看看余欣，语气软下来：余欣，我们都是为你好，王智博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值得你爱他吗？
余欣哭着：我就爱他……我就爱他！
余军胜气得发抖：你爱他也不行……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你死去的父母更不会答应！
余欣喊着：我就要嫁给他！你们不同意……是想逼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一块去死吗？
余军胜惊讶地看看余欣隆起的肚子，颓然失语，嘴唇哆嗦着，突然眼前一黑，感觉浑身无力，坐在地上。
聂琼花忙过去，扶起余军胜，走向沙发：老余，你怎么了……消消气，好好跟孩子说，别气坏了身子！
余军胜在沙发上坐下，片刻，稳住情绪，对余欣说：余欣，从今天开始，不准你迈出大门一步！既然你说了，我要逼你和孩子去死，好，好，我今天也把丑话说在前面……那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余欣愣住了。
聂琼花走过去，拉住余欣的手，小声地：余欣……你别跟你叔叔拗了，他现在身体也不好，你要是把他气坏了……你能原谅你自己吗？
余欣嚎啕大哭：你以为我想气他吗？呜呜呜……我不就是想跟自己爱的人结婚吗？我有什么错？
余军胜看着余欣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无奈地摇头，长长地叹息：余欣不听我的话了，弟弟……你显显灵，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余欣跪倒在地：叔叔，我求求你了……（泪流满面）我跟王智博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
余军胜：琼花，把余欣拉到她房间去，把门锁起来。她一天不知道悔改，就别想出来！
聂琼花拉起余欣：孩子，听话啊，一家人，不要搞得你死我活的。
聂琼花拉余欣，余欣不动。
聂琼花：余欣，听话啊！你叔叔真要发脾气了，没你的好！
余欣犹豫片刻，走向自己的房间。
聂琼花看一眼余军胜，叹一声，跟着余欣走过去。
……
余杨坐在前台内，聚精会神地对着电脑打字，不时看看电脑旁边的记录本。
向婷走进网吧，走到前台旁，敲敲台面。
余杨抬头，看到向婷，高兴地：向婷，你怎么来了？
向婷：吴仁德找到了。
余杨惊：真的？
向婷：是啊，就在派出所，被我们拘留了。
余杨喜：那他骗我的钱，可以追回来了？
向婷：我已经审过他了，这就是个赌徒，从你那骗的钱，都输干净了。
余杨失望地：唉……那找到他，又有什么用呢？
向婷：那还是有用，至少可以让他以后不再骗人了！
余杨：你带我去找他……钱要不回来，我骂他几句解解气也好！
向婷：我来找你，就是要带你去认他，要起诉他，少不了你的证词。
……
余欣伏在床上，嚎啕大哭，聂琼花走过去，拍拍余欣的背。
余欣抬头看着聂琼花，继续恸哭：婶婶，我现在怀了王智博的孩子，我不能嫁给他，我还怎么活啊？
聂琼花强忍着心中的厌恶，安慰余欣说：你叔叔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么跟他对着来，你能落什么好？
余欣哭着说：我不管，我就要嫁给王智博！
聂琼花：不管怎么说，你得让你叔叔有时间去接受这个事实啊！这样的事情，急不得，要慢慢来！
余欣摸着自己的肚子：慢慢来……我都5个多月了，还怎么慢慢来啊？
聂琼花叹息：唉……你坏就坏在这里，现在主动权都在王智博那里了！
余欣：婶婶……那我怎么办啊？
聂琼花：怎么办……怎么办……（拍了拍余欣的背）唉……先别想那么多了，你好好休息下，我出去看看你叔叔。
聂琼花走向门口，小声地嘀咕：早知如今，何必当初！
余欣站起来，跑过去，拉住聂琼花：婶婶，你先别走……好婶婶，你对我最好了，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聂琼花看着余欣楚楚可怜的样子，叹息一声，回到床边，坐下，又拍拍自己旁边的地方：来，你坐下，我们好好聊聊。
余欣点头，走过去，在聂琼花旁边坐下。
……
吴仁德带着手铐，坐在拘留室里面。余杨和向婷站在铁门外面。
余杨指着吴仁德的鼻子：你个骗子！你骗我的钱，怎么还我，你说啊！
吴仁德一副无所谓：老兄，我现在穷得饭都没得吃，怎么还你啊……
余杨气急了：可惜你太瘦了！不然把你宰了，当猪肉卖了，还能卖点钱！
吴仁德瞪眼：你有病吧你！
余杨气的要拉铁门：不知悔改的家伙……
向婷拉余杨：好了，说这些有意思吗？
余杨：不就是解解气嘛！
向婷无奈地：真是小孩儿样！
余杨挠头，不好意思地呵呵笑。
向婷：好了，你人也认了，跟我去做个笔录，就算是你的证词了。
余杨点头：好，我跟你去。
余杨和向婷往门口走，余杨突然想起来，拉住向婷。
余杨：对了，还有件事……王智博回来了。
向婷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冷冷地说：是吗……他还知道回来啊。
余杨：下午他去找我，把钱都还给我了。
向婷：他哪来的钱？
余杨：不清楚……上次听余欣……说，他们在三亚卖什么地皮赚的钱吧。
向婷：嗯，我知道了。
余杨：一会我回去拿钱，把你那20万块钱还给你。
向婷：你现在网吧需要钱，你先用着吧。
余杨：没事，现在网吧生意也起来了，不需要这么多钱。
向婷点头：好，你看着办吧。
向婷继续走，余杨跟着。
……
聂琼花帮余欣擦去眼泪，给她捋捋额头上散乱的头发。
聂琼花语重心长地说：余欣啊……我知道你跟我一直有些隔阂。
余欣：没有……婶婶……（哭）我一直当你是亲妈一样……
聂琼花：好了，怎么又哭了？不哭了。
余欣止住哭：婶婶，我知道我……脾气不好，有时候还会顶撞你，不过我真的是把你当亲妈一样的。
聂琼花：你这么说，我很高兴……既然你说把我当亲妈一样，那我也跟女儿说几句知心话。
余欣：婶婶，你说吧，我听着。
聂琼花顿了顿，接着说：余欣……做人难，我们做女人的，就更难了！要是一不小心，再嫁错了人，那就真的是难上加难了！王智博对你好不好，是不是你命中那个对的人，可能你现在沉迷在那些所谓的爱情中，看不清楚，但是我和你叔叔都是过来人了，看得很明白，他真的不是你该嫁的人！
余欣脸色马上变了：婶婶，如果你是要劝我别嫁给王智博，那你不用说了！
聂琼花：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拧呢？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余欣：我就！我就不回头！
聂琼花气极了：好好，你先想想再说吧！
聂琼花站起来，走到门口，拉门走出去。
余欣气得拿起枕头扔向门口：没有一个对我好的！呜呜呜……
聂琼花回头，看余欣一副刁蛮不堪的样子，无奈地摇头叹息。
……
王智博坐在客厅沙发上，手掌揉搓在一起，片刻揉一把脸，深吸一口气。
向婷手里拿着几张纸从卧室走出来，走到客厅，在王智博对面坐下。
向婷将几张纸摆在茶几上，冷冷地说：这是我前几天找律师做好的离婚协议书，你看看，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就签个字……我已经签好了。
王智博嗫嚅着：向婷……我们能不能不离婚？
向婷鄙夷地看着王智博：不离婚？那你打算把余欣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王智博，你以为你是封建社会的大老爷呢，还可以有妻有妾？
王智博：你要离婚……我也没办法……我净身出户，不过玥玥得跟着我。
向婷冷笑：哼！你现在想起来做爸爸了？玥玥长这么大，你尽过什么责了？
王智博：不管我以前怎样，玥玥都是我的女儿，我不能让她以后跟别人姓！
向婷：玥玥也是我的女儿！从今天开始，她姓向！
王智博：那至少你也应该先把玥玥接回来，我们当面问她，她要是不愿意跟我，我没话说！
向婷急了：王智博，你还有点人性吗？我这一直瞒着玥玥，你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王智博涨红了脸：我……
向婷：你签了离婚协议书，以后玥玥跟我，我不会阻止你们见面！哼，我就怕到时候，你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个女儿！
王智博急了：向婷，在婚姻上，我是对不起你，但是你也不能一再地侮辱我！我们俩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吗？我以前管孩子少，不代表我不爱孩子，你不要把我说得跟禽兽一样！
向婷摆手：我不想跟你废话，你就说，签不签字吧！
王智博站起来：你这样说，我不可能签字！孩子的问题解决不了，我不会离婚的！
向婷气得发抖：好好，好你个王智博！你要跟我耍赖是吧？
王智博走到阳台，背对着向婷坐下，不再说话。
向婷气得怒视王智博，又无可奈何。
……
吕亚楠驾车，行驶到飞扬网吧门口不远处的路面。
吕亚楠抬头，猛地看到飞扬网吧的霓虹灯大牌子。
吕亚楠心里一惊：我怎么开到这里来了……我要不要进去跟余杨说……那天的事情？
吕亚楠将车停在路边，眼巴巴地看着网吧门口，眼神矛盾，犹豫不决。
天空来了一下闪电，接着一声炸雷，雨顷刻倾盆而下。
……
向婷和王智博僵持着。
向婷眼里燃着怒火，王智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门铃响。
王智博看看门口，又看看向婷，站起来，走到门口，拉开门看到余杨站在门口，手里抱着一个包。
王智博疑惑地：余杨……这么晚你来干嘛？
余杨看也不看王智博，走进来：没你事，我找向婷。
王智博看着余杨走进来，脸上很不好看。
余杨走到向婷身边，坐下，从包里拿出20万块钱，摆在向婷面前：谢谢你向婷，要不是你借我这20万块钱，我的网吧也开不起来。
向婷挤出笑容，没有说话。
王智博走过来，看看向婷，又看看余杨：这是怎么回事？
余杨鄙夷地看着王智博：怎么回事？向婷替你还债！
王智博：哦……我明白了，向婷，你这么急着跟我离婚，是忘不了余杨吧？余欣上回跟我说，我还将信将疑，这回我是亲眼看到了，很好啊，很好啊。
向婷急了：王智博，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跟余杨清清白白的，容不得你胡说八道！
王智博：清清白白的？那这20万块钱是怎么回事？我以前欠那么多债……怎么就没想起来你还有这么多钱呢！一出手就是20万，早知道我就不跑路了！
向婷：王智博，你无耻！你欠债，什么时候跟我说了？你自己心里肮脏，不要把别人想得，都像你一样不堪！
王智博声音高起来：我肮脏，你们就干净了？你们有旧情，是不是应该避讳一点啊，为什么还要搞在一起？
余杨过去揪住王智博：你个不知道羞耻的东西，干了让人不齿的事情，不知道从自身反省，反过来污蔑我和向婷！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王智博：我想干什么？我还想问问，你想干什么呢？从一开始，从我跟向婷闹矛盾开始，你就没消停过，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想捡我的破鞋吗？你早说啊！
余杨气疯了，一拳打在王智博脸上。王智博被打个踉跄，站稳后，扑过来，扭住余杨，俩人扭打在一起。
向婷急得大嚷：你们够了！都给我住手！
余杨和王智博打得起劲，谁也不听。
向婷哭着喊：好，你们打，都打死了干净！
向婷说完，转身跑出去。
余杨放下王智博，追出去：向婷……向婷……
王智博坐在地上，揉着脸，朝门外喊：余杨，我跟你没完！你俩不清不楚的，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俩可以跑出去，我也可以去找余欣！
……
张强在网吧大厅转悠。
吕亚楠走进来。
张强看到吕亚楠，忙走过去：亚楠姐，你来找杨哥吗？
吕亚楠点头：嗯……他不在吗？
张强：他出去一会了，应该快回来了，你坐下等会。
吕亚楠点点头，走到前台内，坐下。
吕亚楠看看外面：这么大雨干嘛去了……（掏出手机）
……
大雨中……
向婷在前面跑，余杨追着。俩人都被雨淋得透湿。
余杨：向婷，你等等我……
向婷上了一俩出租车，余杨跑过去，没有拦住出租车，出租车驶走。
余杨赶紧拦住另一辆出租车，上车。
余杨焦急地对司机说：师傅，跟着前面那辆出租车！
司机开车。
余杨的手机响。
余杨掏出手机来，看看屏幕，上面都是水，在出租车座套上擦擦，接听：亚楠……我这里有点急事，待会我再打给你。
吕亚楠：出什么事了？大晚上的，你不在网吧看着，跑哪里去了？
余杨焦急地：向婷和王智博吵架……跑出来了，我正在追她。
吕亚楠没好气地：你闲得难受吗？人家两口子吵架，你去掺乎算什么？你别忘了……
余杨：亚楠，你怎么这么冷血啊！你没看见，不知道向婷……现在有多可怜！我作为朋友，不应该帮帮她吗？
吕亚楠急了：好好，你仗义，我小人！你去找向婷吧，别回网吧了，我也不管你了！
余杨：行了行了……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先挂了。
余杨挂了电话。
吕亚楠收起手机，气鼓鼓地，站起来，走向门口。
张强：亚楠姐，你不等杨哥了？
吕亚楠：不等了！
吕亚楠走出去。
张强摇头叹息：相见时难别亦难……呸呸，应该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争风吃醋！唉……情呐！害人的情呐，搞不懂啊，我还是爱我的电脑好了！
余杨看看前面，对司机说：师傅，跟紧了，别跟丢了。
司机：丢不了，放心吧。
余杨眼巴巴地看着前面的出租车，一脸的焦急。
……
王智博走到余家门口，一手拿着收好的伞，一手提着两瓶好酒。
王智博抖抖伞上的水珠，拍拍身上，捋一下头发，抬手按门铃。
片刻，门开，余军胜站在门内。
王智博看到余军胜，满脸堆笑地：余叔叔，你好。
余军胜见到王智博，先是感到惊讶，接着压住怒火，面无表情地说：你来干什么？
王智博：我来向你赔礼道歉……
余军胜：道歉是吧，好，你等着。
余军胜说完，“砰”地关上门。
王智博不明所以：什么意思这是？
……
出租车行驶到海边，停了下来，向婷从车里出来，冒雨走向海边。
出租车司机：姑娘，你去海边做什么啊？刮台风了，危险啊！
向婷没有说话，一直往海边走。
出租车司机犹豫着，最终还是摇摇头，叹息一声，开车走了。
余杨乘坐的出租车随后到了，停在了路边。
……
王智博无趣地站在门口，左顾右盼。
门开，余军胜手里拿着棍子。
余军胜：你要道歉是吧？
王智博看看余军胜手里的棍子，不解地：余叔叔……你这是？
余军胜扬起棍子，砸向王智博的手臂。
王智博被打，疼得嗷嗷叫，躲闪着。
王智博：余叔叔……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嘛？
余军胜边打边骂：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居然还敢跑到我家来！你也太欺负人了！
王智博一把抓住棍子：余叔叔，你误会了，我是真心诚意来向你道歉！
余军胜：屁话！你赶紧给我滚！
王智博：余叔叔……
余军胜拉回棍子，举棍砸向王智博的头，王智博见势不妙，忙闪开。
余军胜大骂：以后你再敢来找余欣！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王智博尴尬地看着余军胜，又看看余家的窗户，站在那不走。
余军胜：你还不滚？！
王智博：余叔叔，你让我见见余欣，我有话跟她说。
……
狂风大作，大雨倾盆。
向婷站在海滩边，形容狼狈。
余杨跑过去拉向婷：向婷，你跟我走。
向婷面无表情地：你放手，我不想走。
余杨：刮台风了，马上海水就会涨上来，你站在这里很危险！
向婷冷笑：危险？我怕什么危险？
余杨强拉着向婷走：有我在这里，不许你这么对自己！你还记得那次发大水，你对我怎么说的吗？谁不遭遇点坎坷，你以前能够安慰我，现在怎么就……
海浪拍过来，余杨忙抱起向婷，往公路边跑。
向婷挣扎着：余杨，你快放我下来。
余杨不管，抱着向婷跑。
……
余欣打开自己卧室的窗户，站到窗台上。
楼下院内，余军胜正追着王智博打。
余军胜：你个兔崽子，我就不信我今天打不死你！
余欣喊：叔叔！你不要再打智博了！你再打他，我就跳下去！
余军胜忙停下来，举着手对着余欣：余欣！你别做傻事！
余欣：那你让智博进来，我要见他！
余军胜愤怒地看看王智博，王智博哭丧着脸。
余军胜对余欣：好好……你先下去，别站在窗台上。
余欣：你先让智博进来！
余军胜狠狠地对王智博：还不进去？
王智博顿了顿，忙走进去。
余军胜狠狠地将棍子扔在地上，气得跺脚：造孽啊！
……
余杨抱着向婷，从公路上跑到桥洞下。
余杨将向婷放下。向婷全身湿透，冻得哆哆嗦嗦的。
余杨试探着抱住了向婷，向婷想要抗拒，余杨紧紧地抱着她。
外面台风肆虐，雨大得吓人。
余杨紧紧地抱着向婷，向婷在余杨怀里冻得瑟瑟发抖。
余杨拿出手机，看看，手机没有信号。
余杨面色黯淡：看来……我们要在这里坐一晚上了。
向婷嘴唇哆嗦着说：冷……好冷。
余杨伸手摸一下向婷的额头：哎呀，你发烧了！
余杨焦急地看看外面，想了想，松开向婷，站起来：你在这里别动……等我回来。
向婷：你干嘛去？
余杨：你别管了，等着我，千万别走开啊，外面这么大雨，你发烧了，再淋雨会受不了的。
向婷点头。
余杨鼓起勇气，冲出去，冒雨跑向公路。
……
余军胜和聂琼花坐在客厅沙发上，俩人脸色都不好看。
王智博手里提着酒，站在进门不远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很尴尬。
余欣从楼上卧室跑下来，看看三人，走到王智博身旁，拉着王智博的手，走到余军胜和聂琼花对面。
余军胜看着王智博和余欣手拉手的样子，火又上来了：你们把手放开！
王智博像触电一样，忙甩开余欣的手，余欣撅着嘴，瞪了王智博一眼，王智博装作没看见。
聂琼花看看余军胜，站起来：你们聊，我去书房……还有点事没做完。
聂琼花走开。
王智博陪笑着：阿姨你多注意休息……
聂琼花嘴角翘翘，冷笑下，没有搭话，径直走向书房。
王智博尴尬地呵呵笑。
王智博将酒摆到余军胜面前的茶几上：余叔叔，这是我孝敬你老的……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余军胜瞥了一眼，冷笑：知道不成敬意，你还过来？
王智博一怔，看看余欣，面红耳赤。
王智博实在呆不下去了：挺晚的了……看到余欣挺好的，我也放心了……余叔叔，那我告辞了。
余军胜不耐烦地：要走赶紧走，少废话。
王智博毫无面子，转身要走，余欣拉住他。
余欣：我跟你一起走。
余军胜：不行！
余欣：外面下这么大雨，我不放心智博，他要走，我也走！
余军胜看着王智博，恨得咬牙：好你个王智博，你存心是吧？
王智博惶恐地：没有……余叔叔，你真的误会了……
余军胜挥手：好了好了，别说了！
余欣拉王智博：我们上楼去。
余军胜：不行，王智博在客厅呆着！你上楼去！
余欣撅嘴，不顾余军胜的呵斥，拉着王智博就走，王智博看看余军胜，额头上冒汗，但也任由余欣拉着自己，往楼上走。
余军胜恨得咬牙切齿的，在客厅里狂躁地走来走去。
……
外面台风暴雨肆虐，电闪雷鸣。
向婷躲在桥洞下背风的地方，冻得瑟瑟发抖。
向婷看看外面，担心不已：余杨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台风这么大，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桥洞外不远处，出现电筒的亮光。
向婷看到亮光，高兴地喊：余杨……是你吗？
余杨：是我！
片刻，余杨到了桥洞下。
只见余杨穿着雨衣，怀里抱着一个大包。
余杨将包放下，从包里拿出一套衣服：我给你买的，快换上吧。
向婷接过衣服，脸红了。
余杨连忙背过身去：你换吧，我保证不回头。
片刻，向婷换好衣服。
向婷：好了。
余杨转过身来，又从包里拿出毯子和毛巾被。
余杨铺好毯子：今晚上只能睡在这里了……对了（从兜里掏出一瓶风油精和一小盒药，递给向婷）这是我给你买的退烧药和风油精。
向婷接过退烧药和风油精，感动地：谢谢……
余杨高兴地笑，从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向婷。
向婷接过水，吃药。
余杨默默地看着向婷吃药，涂风油精。
向婷吃完药，看着余杨铺好的“床”，脸红红的。
余杨见状，忙解释：你睡……我给你放哨。
向婷躺下，余杨忙转过身去。
向婷：你也躺下吧……我相信你。
余杨不动。
向婷：躺下吧，你也累了。
余杨坐在向婷身边。
向婷笑笑，闭上眼睛，脸上留着笑容，向婷疲乏不堪，很快就睡着了。
余杨回头看看向婷……片刻，余杨侧身躺下，离向婷有半尺远。
余杨静静地看着向婷的脸……一脸的幸福感觉。
突然一声炸雷……
向婷睡梦中惊得一个激灵，嘴里叫着：不要……不要……玥玥……妈妈不会离开你……妈妈爱你……智博……玥玥……
余杨脸色一下子黯淡下来。
向婷惊恐地，双手乱抓，抓到余杨，紧紧地抱住，浑身发抖。
余杨犹豫着，片刻抱紧向婷。
向婷慢慢平静下来……
外面还在电闪雷鸣，向婷没有再被惊扰到。
……
吕亚楠半躺在床上，怀里抱着笔记本在写稿子。
电闪雷鸣干扰到吕亚楠，她看看窗外，想起来什么似的，面露担忧。
吕亚楠拿起旁边的手机，查找出余杨的手机号码，拨出去。
手机：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吕亚楠又拨号：张强……余杨回来了没有？
张强：没有呢……这么大雨，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手机也打不通，我也正着急呢！
吕亚楠的脸一下子阴了下来：好了，我知道了。
吕亚楠挂了电话，气得将手机摔在床上，气鼓鼓地：这是跟向婷去哪儿了？这么晚都不回来！
吕亚楠越想越生气，急得从床上坐起来，又无可奈何地躺下。
吕亚楠闭上眼睛，深呼吸，嘴里念叨着：冷静……一定要冷静，也许不是你想的这样，余杨跟向婷已经分手这么多年，向婷也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他们不可能会发生什么！冷静……冷静……
……
王智博和余欣和衣躺在床上。
余欣头枕在王智博的胳膊上。
余欣：亲爱的，我叔叔脾气不太好，你别放在心上。
王智博：没事……我能理解，毕竟……我现在还没离婚。
余欣：你还说呢，你这次回来要尽快离婚！
王智博：是……是要离婚，可是……我也得做好准备，我舍不得玥玥，我要争取玥玥的抚养权。
余欣：嗯！我知道你离不开女儿……要是以后玥玥跟我们，我会好好对她，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
王智博动情地抱住余欣：你真好！
余欣幸福地笑：当然了！
……
余军胜从楼下上来，走到余欣卧室的门口，附耳贴在门上，听卧室里面的动静。
听了一会，余军胜越来越急躁，忍不住拍门：王智博，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王智博猛地坐起来，紧张地：你叔叔来了，我要不要出去？
余欣：先等会……（对着门外，大声地）叔叔，我们要睡了，你也去睡吧，挺晚的了。
余军胜气得发狂：气死我了，居然在我余家，两人就敢睡在一个房间里，真是气死我了！
余军胜强忍着怒火：王智博，你出来，放心，我不会为难你，我就是想跟你聊几句。你快点下来，我去客厅等你。
王智博对余欣，小声地：要不我出去……这样也不合适……
余欣想想，点头：好，你去吧，聊完就回来，我等你一起睡。
王智博点头：好。
王智博走向门口。
……
余军胜坐在客厅沙发上，脸色铁青。
王智博走过去，恭恭敬敬地站在余军胜对面。
余军胜强忍住怒火：你坐。
王智博坐下。
余军胜深吸一口气，稳稳情绪：王智博，我现在心平气和地跟你谈谈。
王智博：好的叔叔，我洗耳恭听。
余军胜：你是有家有室的人，不要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现在还能让你坐在这里，让你跟我说话，是我害怕余欣会做傻事，否则我早对你不客气了！
王智博尴尬又无趣地，脸上表情复杂，比哭还难看，嘴角动动，又没说出什么来。
余军胜：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不要妄想跟余欣在一起！如果你不放手，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不会有好下场！（冷笑）你家什么情况，我也知道！别以为我不敢对你下手！你要把我逼急了，我会让看看，一个老父亲是如何维护自己女儿的！
王智博脸抽搐着：我……我知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余军胜鄙夷地看着王智博：哼！你知道错了？
王智博：知道……知道错……我也一样担心……余欣会做傻事。说实话，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余军胜：那太好办了！你马上从余欣身边消失就可以了！别等我让你消失！
王智博站起来：我知道了……
王智博转身走到门口，拉开门，冒雨离去。
余军胜如释重负，揉揉脸，闭上眼，斜靠在沙发上。
……
第二天清晨，雨后日出，朝霞非常美。
余杨抱着向婷，向婷躺在余杨怀里，头枕着余杨的胳膊。
余杨先醒过来，被向婷枕着的手臂发麻。
余杨看着向婷，见向婷静静地躺在自己怀里，像个小孩一样的恬静，阳光照在向婷的脸上，在余杨看来是那么的美。
片刻，向婷醒过来，见自己躺在余杨怀里，忙挣开，坐起来。
向婷整理着衣服，头发。
余杨看着向婷，鼓足勇气：向婷……我想问问你。
向婷：你问吧。
余杨直直地看着向婷：……当初你爸妈让你跟我分手，你有没有觉得心痛？
向婷躲着余杨的眼神：你……为什么总是纠缠过去的事情不放呢？
余杨：好，那我不问以前……就说现在……今天，到这个地步，你也要离婚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还能不能接受我？
向婷愣住了，脑子里闪念出吕亚楠那晚上找她，问她的话——吕亚楠：向婷……你还爱余杨吗？
余杨：向婷……
向婷长叹一声，看着初升的太阳，片刻问余杨：你……还爱我吗？
余杨定定地看着向婷，诚恳地：爱！一直就没变过！
向婷的眼泪刷地就下来了：余杨……你太傻了！
余杨见向婷哭，慌了：向婷，你怎么了？你别哭啊。
向婷擦去眼泪：余杨，我们不要再纠缠了好吗？过去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的不值得你这么做，不值得你等这么久……我都有孩子了，就算我答应你，你以后也一定会后悔的！我不想等你后悔的时候，再经历一次痛苦！
余杨：不会，我不会后悔！向婷，你相信我，我对你的感觉从来就没有变过，你结过婚，有孩子，这些我都不在乎！我是心甘情愿的，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后悔，以后更不会后悔！
向婷眼泪又下来了：余杨，别傻了！都这么多年了，我们以前所经历的那些美好，都已经变成回忆……再也追不回来了！
余杨愣住了。
向婷站起来，收拾毯子，毛巾被。
片刻，余杨走过去，抱住向婷，向婷挣扎，余杨抱得紧紧地，嘴里喃喃自语：让我抱抱……抱抱你……
向婷：余杨，你放手！我还要去送孩子上学！
余杨无力地松开怀抱，看着向婷将地上的东西，一件件放进包里。
……
吕亚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驾车行驶到接近《闽州晚报》社，已经可以看到报社的巨幅牌子。
吕亚楠突然掉头……
……
余思军坐在办公桌后，对着电脑忙碌着。
刘涛推门进来：小余……
余思军站起来：刘总。
刘涛：你坐下……（走过去，自己找地方坐下）程序写得怎样了？
余思军坐下：上次我去花胜医院，跟余……院长沟通了一次，回来我跟兄弟们根据他的要求，拉出了大概的架构……我正想拿给你看看。
刘涛摆手：你先别给我看，你今天再去找余院长，让他看看……跟他的想法有没有出入。
余思军低头，不说话。
刘涛笑：有问题吗？
余思军：刘总，你能不能让别人去跟他沟通？
刘涛：不行，你是项目负责人，当然应该你去沟通了。
余思军无奈地：既然你这么说……你是老板！
刘涛站起来：那没什么事，你就先去吧。
余思军点头，脸上表情复杂。
刘涛走出来，脸上带着诡笑（os）：傻小子，我这是帮你们父子弥补感情！当然，这也是你父亲的意思。
刘涛耸耸肩。
……
向家小区门口
向婷走在前面，余杨背着包跟在后面。
向婷停下：余杨，你先回去吧……我就到了。
余杨点头：好，那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余杨转身要走，王智博从不远处走来。
王智博快步走过来，看看余杨，又看看向婷，脸色不好看。
向婷：你来干嘛？
王智博：我来看看孩子……你俩昨晚上干什么去了？
向婷冷笑一声，要走开，王智博拉住向婷。
王智博：先别走，说清楚了……
余杨推开王智博：王智博，你别恶人先告状！
王智博：我问我老婆话，你插什么嘴？心疼了？余杨啊余杨，你也别追得太急了，好歹等我跟向婷办完离婚手续再说吧？这就等不及了？
向婷气极，怒视王智博，王智博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向婷：你要脸吗？自己干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有脸说我们，我和余杨有什么了？你都看到什么了？我怀了余杨的孩子了吗？
王智博被向婷抢白的脸红一块白一块，尴尬至极。
余杨鄙夷地看着王智博。
向婷说完，转身走向小区内。
王智博愣了片刻，走进小区，去追向婷。
余杨叹气，转身走开。
……
飞扬网吧
吕亚楠坐在前台内，脸拉得老长。
张强端上一杯茶，放在吕亚楠面前：亚楠姐……我估计杨哥就快回来了。
吕亚楠的脸越发难看了。
张强偷偷吐吐舌头，转身走到大厅里去了。
……
向婷拉着王玥走在前面，王智博紧跟在后面。
向婷和王智博的脸色都不好看，王玥不时地看看向婷，又看看王智博。
王玥突然停住，回头对王智博：爸爸……你快点。
王智博紧走两步，跟王玥和向婷并排。
王玥拉住王智博的手，将向婷的手放在王智博的手中。
向婷想抽开手，又看看王玥，终究没有抽出手来。
王智博怔了下，握住向婷的手。
王玥跑到王智博另一侧，拉住王智博另一只手，高兴地嚷嚷：爸爸在中央，拉着妈妈和玥玥，我们一家开开心心去上学喽！
向婷和王智博相视，俩人挤出笑容，对着王玥。
王玥见爸妈笑了，高兴地唱起了儿歌《读书郎》……
……
吕亚楠坐在网吧前台，焦急地不时看看表，又看看网吧门口。
余杨背着包，低着头，疲倦地从门口走进网吧。
吕亚楠看着余杨，不动声色。
余杨走到前台，放下包，抬头，猛地看到吕亚楠，吓了一跳。
余杨：亚楠，你怎么在这？
吕亚楠没好气地：我是网吧的股东，我怎么就不可以在这？
余杨：可以，欢迎你随时来视察工作！
吕亚楠：你昨晚上跟向婷去哪里了？电话都打不通！
余杨挠头：哦……没去哪。
吕亚楠：没去哪是哪儿？
吕亚楠看着余杨放在前台上的包，余杨见吕亚楠看着包，忙要将包拿走。
吕亚楠一把拿过包来，拉开拉链，余杨还来不及反应，吕亚楠已经将包里的毛毯拿了出来。
吕亚楠见到毛毯，脸色大变：这是什么？你们到底去干嘛了？还要拿毛毯被子？
余杨急了：你是太平洋的警察啊？管得这么宽！
吕亚楠：我管你有错吗？你别忘了，我们俩……
吕亚楠说不下去了，恨得将包摔到地上。
余杨愣住了。
吕亚楠狠狠地瞪了余杨一眼，转身气得跺着脚离开了。
余杨看着吕亚楠离开，表情复杂（os）：亚楠她……她是不是当真了？误会我和向婷……（抓狂地）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啊？我这样岂不是伤害她了？哎呀，我可不是有意的！
余杨走进前台内，坐在那，直拍脑门。
……
王智博拉着向婷和王玥，夫妻俩一路无语，只有孩子叽叽喳喳地说着，一会逗逗爸爸，一会逗逗妈妈，王智博和向婷都强打精神，笑着应付着孩子。
王玥停住，认真地看着王智博：爸爸，晚上你要和妈妈一起来接我哦，你出差这么久，我好想你啦！
王智博蹲下，刮了王玥的鼻子一下：好，爸爸一定来接你！
王玥开心地笑。
……
王智博拉着向婷和王玥走到校门口。
向婷抽开手，蹲下，给王玥整理衣服：好了，你快进去吧。
王玥点头：你们别忘了哦，晚上要一起来接我哦。
向婷点头：忘不了。
王玥满意地笑，转身走进大门。
王玥走了不远，回头冲王智博和向婷笑。
王智博和向婷挤出笑容，回应王玥。
王玥放心地跑开。
待王玥跑远了，向婷终于忍不住，蹲在大门口哭出声来。
王智博站在旁边看着向婷痛哭的样子，怔住了，脸上闪过一丝内疚。
……
余杨手里提着一兜食品（给网吧顾客代买的食品），走在街道上。
杨过骑着三轮车从余杨身边过。
杨过骑过去没多远，停下来，回头看看，等着余杨过来。
杨过叫余杨：聂……余杨。
余杨循着叫声，看到杨过。
余杨走到杨过的三轮车边：杨叔，你在这呢？
杨过点头：我刚送完货，从这回去……你回家呢？
余杨：我回网吧，就在前面。
杨过：我拉你回去吧。
余杨：顺路吗？不顺路我走回去就行，也没多远。
杨过：顺路顺路，上车吧。
余杨顿了顿，跨上三轮。
杨过高兴地看着余杨，一脸的慈爱：坐好了……走喽！
余杨坐下，杨过骑车走。
……
余军胜端坐在办公桌后，凝思。
敲门声。
余军胜一个激灵，站起来，高兴地走向门口，走了几步，停住，整整衣服。
余军胜拉开门。
余思军站在门口。
余军胜看看外面：军儿，快进来。
余思军脸上都是无奈、厌恶的神情：你怎么叫……我都觉得恶心！
余军胜尴尬笑笑。
……
杨过骑着车，余杨坐在三轮车后面。
杨过边骑车，边回头对余杨：亚楠……几点下班？
余杨：亚楠？她……6点？好像是。
杨过有点惊讶：你这都不知道吗？
余杨挠头：没太注意，时早时晚的。
杨过顿了顿，严肃地：亚楠是难得的好姑娘，你可要抓牢了！
余杨随口说：她？我才没发现她哪里好了，不过也不坏……就是凶巴巴的。
杨过停住车，侧过身来，拉长了脸：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余杨一怔：我……
杨过：你呀！
余杨不好意思地笑笑，低头不知说什么好。
杨过摇摇头，继续骑车。
骑到一个路口，杨过右拐。
余杨：杨叔，我直走……要不我在这下好了。
余杨站起来，作势要下车。
杨过严肃地：坐好了，我给你送到就是了！
余杨不明所以，也不好说什么，无奈坐下。
……
余军胜和余思军面对面坐在办公室一侧的沙发上，余军胜翻看着文件。
余思军尽量不看余军胜：要是没什么意见的话，我们就按这个方案设计了。
余军胜合上文件：好好，我没有意见，方案非常好！信息化是现代医院的标志，我相信有你设计的这套信息化系统，一定可以让我们医院早日实现“自动化医疗”的目标。
余思军冷着脸，没有搭话。
余军胜尴尬地笑笑。
余思军站起来。
聂琼花推门进来，见到余思军，怔了下。
余思军走向门口。
余军胜：军……（脸小小地抽搐了下）那……设计师，你慢走。
余思军回头，看看余军胜又看看聂琼花，轻蔑地笑笑。
余军胜装出笑容掩饰。
余思军走出去。
聂琼花冷笑下，面色不好看。
……
杨过载着余杨到了吕亚楠租房的楼下。
余杨跳下车：杨叔……我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杨过锁好车：我好几天没看到亚楠了，你陪我上去看看她。
余杨犹豫着：你上去吧……我就不上去了。
杨过看着余杨，眼神满是父爱：余杨，我都58了，够做你父亲的岁数了。
余杨忙点头：是是，足够了。
杨过：那你就不能听我一回，陪我上去看看亚楠？
余杨无奈地：好吧……我陪你上去。
杨过脸上立即有了笑容：走走，快走……快上去。
……
余军胜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聂琼花走向一侧的沙发，看到摆在茶几上的“花胜医院信息系统设计方案”。
聂琼花坐下，拿起方案翻看着：把这么重要的信息化系统，交给一家开办不到半年的新公司，你觉得……他们能做得好吗？
余军胜想了想说：我觉得他们很能理解我的医院管理理念，做出的样本，超出了我的预期。
聂琼花：是吗？有你说的这么好吗？
余军胜：当然了……要不你跟我去他们公司看看，这虽然是家新公司，不过实力真的很不错。
聂琼花高深莫测地笑笑：看倒不用看了……我还不信任你吗？只要……你说没问题，就行了。
余军胜怔了怔：没问题……你放心吧。
聂琼花皱眉点头：那就好……（冷笑下）刚才那小伙子……还挺眼熟的。
余军胜怔了下：眼熟……对，他来过几次了……为了做这个方案，他们真是没少费心啊！
聂琼花：哦……这样啊……我还以为……
余军胜：你以为什么？
聂琼花：没什么……好了，我回去忙了，一堆杂事。
聂琼花说完，走出去。
余军胜长出一口气。
……
门铃响。
吕亚楠面色不佳，穿着拖鞋，慢吞吞地走去开门：谁啊？（小声嘀咕）谁会上这来啊？
吕亚楠打开门，看到杨过和余杨站在门口。
吕亚楠看到杨过有些惊喜，再看到余杨，脸上的笑容马上凝住了。
杨过：亚楠……
吕亚楠回过神：哦，杨叔，你怎么来了……快进屋。
吕亚楠将杨过让进门，余杨跟着进来。
吕亚楠挡在余杨面前，没好气地：你上来干嘛？
余杨尴尬地：我陪杨叔上来……
吕亚楠冷冷地：你有时间还是多关心你的初恋女友吧！
杨过惊讶地：谁？初恋女友？余杨，怎么回事？
余杨：我说了……陪杨叔上来……你别提这些不相关的。
吕亚楠：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余杨尴尬地，顿了顿，转身要走，杨过连忙拉住余杨，看看吕亚楠，然后把余杨拉到阳台。
杨过严肃地：你刚才也说了，我的年纪跟你父亲差不多。我问你，你愿意听我一句话吗？
余杨叹气：听，我听，你说吧。
杨过看看吕亚楠，吕亚楠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生闷气。
杨过语重心长地对余杨说：刚才路上我怎么说你来着？又忘了？
余杨：哎呀，杨叔，你也看到了……不怨我。
杨过：我看到了，你一定是伤了亚楠的心了！
余杨脸红：我……
杨过指着余杨：我就说嘛！你以后不要再伤亚楠的心了！伤了女孩子的心，你以后一定会后悔莫及的！
余杨：我……我又不想伤她……杨叔，其实你不知道，亚楠凶得很，经常是她欺负我！
杨过：你呀！你是不是男子汉啊？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跟女人太计较了，有什么事，别较真！宽容一点！（眼神飘忽起来，好像在回忆）唉……我当年就是太小肚鸡肠了……我媳妇只要说我一句，我就往心里去，跟她吵架……最后导致离婚……妻离子散！现在……真是追悔莫及！（偷偷地看余杨的表情）
余杨听着杨过的话，愣住了。
杨过：好了，你明白就好，以后注意了。
杨过拍拍余杨的肩膀，朝吕亚楠走过去。
余杨看着杨过和吕亚楠，陷入沉思。
……
吕亚楠租房厨房
余杨在厨房炒菜，一边炒着菜，一边不时从厨房往客厅看。
吕亚楠和杨过面对面坐在客厅沙发上。
吕亚楠坐在那生闷气。
余杨抱着碗筷从厨房出来，将碗筷放到餐桌上：杨叔，亚楠，过来吃饭了。
杨过站起来：好，好，吃饭……（轻轻拉了吕亚楠一下）亚楠，走，尝尝余杨做的饭。
吕亚楠坐着不动，脸还别了过去。
余杨走回厨房去。
杨过小声地对吕亚楠：亚楠，我刚才已经说过余杨了，他也知道错了。
吕亚楠：他……就是随口说说。
杨过：你对他也应该温柔一点……女人的魅力在于柔，不在刚。
吕亚楠瘪瘪嘴，没有再说什么。
杨过：我去帮余杨盛饭，你也过来吧。
杨过走过去，吕亚楠犹豫下，走过去。
……
余杨、吕亚楠和杨过坐在餐桌旁吃饭。
吕亚楠还是有点不高兴，脸拉着，低着头自顾自的吃饭。
杨过暗暗捅了余杨一下。
余杨夹了一块排骨，送到吕亚楠碗里。
吕亚楠抬头瞥了余杨一眼，没好气地：用不着你来讨好我！
余杨被吕亚楠噎得说不出话来：你……
杨过：我看你们两个，性格互补，是天生一对，非常配。
吕亚楠：跟他？算了吧！不能老死得气死！
余杨笑：嗯，天生的一对冤家还差不多！
余杨说完，挑衅地看着吕亚楠。
吕亚楠却没有再理余杨，低着头吃饭，一言不发。
余杨觉得很不习惯，见吕亚楠神情有点古怪，感觉自己可能伤到了吕亚楠，有点内疚，心想：亚楠今天，没有那么凶了，是不是我说得太过分了？可是以前她也不会生气的啊！唉……毕竟是女孩子，以后跟她说话，还是多注意一点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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