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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参赛

    快近年关,殷家庄内有两单大事要进行,一项是八礼会试,另一项是过年祭祀。相比童院的会试,这两项才是全体殷家人每年的头等大事。

    特别是八礼会试,对外就是宣扬殷家庄的大好机会。

    所谓的八礼会试一直是殷家庄内部的传统,也就是童院会试的演化,后来整个银归镇的家族们都参与进来,变成了银归镇年前的传统文化了。

    想要参与会试条件很简单,无论是不是大家族,只要是未成婚的孩童,无论男女都可以参加。

    所谓的八礼也就和童院会试差不多,男子比骑马射箭,拳掌刀剑,女子比琴棋书画。只是童院比兵法改成了骑马而已,毕竟只是一项乡下大家族弄出来的习俗,总不能明目张胆要求大家学习兵法,传到京城那边还得了。

    不过这项活动的盛大,也惹来多方关注也就是了。

    自此八礼会试出来,殷家庄作为最开始的家族每年都是耗费大量心力关注赛事,所以对庄内小孩的要求更是全部人必须参赛。

    “我不要。”

    被教书师傅命令参赛的她,她表示拒绝。

    “四个考试,你只有琴得了丁,其他的都是零,嗯?唯一拿手的甲乙丙丁戊你就考到了丁?”教书先生翻着她的“战绩”,气得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背后是小孩们毫不客气的笑声,她懒得回头。“是啊,你看我没救的了,别让我去给殷家庄丢脸了。”

    “不行!自八礼以来,没有一个殷家庄孩子不参加的,你就是要丢脸也要给我去那里丢。”教书师傅一点也不客气,大笔一挥将她写进琴和书的比试中。

    她眼尖看到多了一个“书”。“教书师傅,我不会书法。”

    “写字是最基本的,不会就给我去学,殷家庄没有一个人不认字的,就算是下厨帮工也会吟诗作对,你要连他们都不如吗?”

    她当然是识字的,只是这里的文字连和繁体都有些不同,要重头开始学是一项大工程,她平常看都懒得看。

    年前就是考试了,所有孩子们都拼命往各自参考的课题研习,上课效率比往日不知好了多少。安静许多,她自然非常想打瞌睡,但那些拖后腿的都被单独抽出来学习,人数一少,她只要稍微走神就会被揪出来。

    “殷良!你来说一下我刚刚弹的是哪一段?”

    “殷良,你用这些词作一首五言诗句。”

    “殷良,我昨天让你抄写的字呢?”

    ……

    这如此类的问话几乎每天都要上演,有时候她连没走神都要被叫起来,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这帮老头太关注她了?

    “殷良,你作诗一首,任意意境,用草体来写。”教书师傅说道。

    书法不仅考楷书草书,还涉及到作诗,其中作诗需要平仄音,即平上去入,普通话已没有入声,但这里的方言有入声,所以她要重学并背起来等等各种繁杂乱七八糟的事。

    每天光是学就一个头大,还要被这帮老头叫起来各种回答问题,搞得她晚上做梦都在梦这些。

    她正满脑袋思考,忽然想到一事,等等还草体?他们这帮小鬼不是昨天才写着楷书吗?

    说起来最近这帮老头对她的要求是不是越来越高了?

    还让她选任意意境,这老头上次不还在说他们这帮小孩除了吉祥话其他都不能写吗?还说他们什么都没经历过写个狗屁情爱。

    “师傅,我不会写草书。”她把笔一丢。

    教书师傅翻着其他小孩写的卷子。“你怎么不会?你的练习簿子上写的不全是草体字吗?”

    被发现了,那是她贪方便写的草稿,她一般交上去的卷子都是老老实实写楷体。“师傅,那是我随便写的,那不是草体字。”

    “那就是了,你就这样写,会试那一天你做两份卷子,一份楷体一份草体,对了,还要帮歌扇的画题诗。”

    怎么还加量了,当初一上课不是叫她到时抄三字经就可以了吗?殷歌扇?他除了男子四项不够玩,还参加女子这边的“画”,他是不是太闲了?

    “师傅,我做不到。”她直接拒绝。

    教书师傅看她一眼。“是做不到还是不想做?”

    “都是。”她老老实实回答。

    “嗯?”教书师傅瞪着他,胡子都气得快飞起来,好像她再说一句,他的戒尺就要飞过来了。

    她冷冷看着这个老头。

    教书师傅继续批改,随意回答道:“你的字写得不算差,勤能补拙,你有空说这么多废话,不如多练几个字。”

    这老头,有本事一辈子都别来药房看病。

    她恶狠狠咬着牙写,作的诗句都是关于官场黑暗,压迫无辜良民的痛斥,这样还不够,还故意将教书师傅的名字改成了题。

    交的时候恶狠狠地笑,谁知后来再看时会一脸懵圈。

    这个老头见了没有发怒,而是将这份卷子裱了起来,挂到了饭厅里,让她一战成名。

    上课期间,师傅让他们自由练习绘画。

    “殷良,饭厅那首诗真的是你写的啊?”有人凑过来问道。

    “不是。”她坐在一边,冷冰冰看着殷歌扇画自己的画。

    “上面写了你的名字啊。”

    “我抄的。”

    “抄谁的?我怎么没见过哪个名家写过?”

    “……欧阳锋。”

    “欧阳修我就听说过,欧阳锋是谁?”

    “……你还有完没完,你不画你自己的了吗,信不信我跟师傅告状。”她哪里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只是把怒气发到无辜的人身上。

    那人摸着鼻子一脸无辜缩回头。

    今天上午除了例行书法课和琴课,她还要被迫过来和殷歌扇研究题诗作画,她哪里这么好的脾气。

    只是,这里不是画课吗,也未免太多男子了,他们那些四项户外活动都不够他们耗费精神体力吗?怎么还要参加“画”的比试?

    她以为琴棋书画都是女子参与的,谁知他们其实可以男女互相参加的,听说庄内也有几个女子参加比武刀剑。

    特别是旁边这个殷歌扇,取着这么女孩子的名字,其实是一个少年,和殷疏狂差不多岁数,也是本家人,似乎是哪个非常厉害的本家人的孩子。

    这家伙已经曲着手,看着空白的纸已经大半个时辰了,该不会是睁着眼睡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