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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训斥

    她没有看清那个说话的人面目,她是通过那个声音分辨出来是殷疏狂的。

    这家伙这句话什么意思?这个陌生男子找的人是他?他又闯什么祸了?

    血楼是什么地方?

    “狡猾的小老鼠,故意去了一趟高家庄就以为可以误导我吗?真当血楼的人没脑子吗?”男子虽是看着他回答,却没有将脚离开她手上的意思。

    现在是什么情况?她要不要放声大喊让殷家庄的人过来帮忙?还是她在尖叫刹那这个男子就会踢断自己的脖子。

    实力差太多了,她什么武功都不会,他会杀死她的。

    味道,他身上有一股浓烈的焚香味道,光是闻这股味就让她心底躁动不安。可这人是个男子,一般不是女子衣服才会染香的吗?

    “你可以试试看,在殷家庄杀人,会是什么后果。”殷疏狂说道。

    “血楼在殷家庄杀人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以为你那帮糟老头子能奈我们何?”男子轻笑,满腔不屑。“小老鼠,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了,可惜你的话,并没有什么用。”

    他忽然一用力,痛得她脑袋一炸,闷哼出声。

    她的手会被他踩碎。

    不行,不能靠殷疏狂救她,她需要靠自己,快想办法,快想什么话来阻止他,快想啊!

    血楼,血楼,她根本不知道血楼是什么存在?她要怎么救自己……

    “住手!”殷疏狂冲了过来。

    男子轻笑,双袖翻飞,杀招现。

    忽然,有人出现在他们中间,那人一手抓住了飞奔过来的殷疏狂,另一手的双指指着男子喉咙,速度太快,大家反应不及。

    “高修夏,你真当殷家庄无人了吗?”这人穿着殷家庄武师的深蓝衣服,不怒自威,手里没拿着任何兵器,却足以让高修夏停下。

    “真早啊,你果然回来了,这不是还没到八礼会试吗,你比去年还要早回来啊。”高修夏冷笑看着他,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殷家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剑歌公子。”

    他就是殷剑歌?剑歌公子。

    剑歌公子一袭简单深蓝装扮,俊容冷颜,简单长发束在脑后,自有一派宗师的模样气度。

    殷剑歌满脸不耐烦。“在我想杀了你之前,滚出殷家庄。”

    “好好……这么爱生气,那你家的小老鼠可要管教好了。”高修夏只笑着,慢慢退了一步,松开了踩着她的脚,看了他们一眼,最后回身瞬间就消失了。

    剑歌公子将他丢在地上。“殷疏狂,今晚的事,你最好有个完美的解释。”

    殷疏狂脸色也难看。“意外。”

    “意外?你以为二声会听你这个解释吗?”剑歌公子隐怒未发。

    殷疏狂想回答,剑歌公子打断了。

    “有什么,你自己向他解释。”不等他回答,他转身就离开了。

    钳制一松,她立刻查看自己的手。痛,只有痛,她无法确定有没有骨折,实在是太痛了。

    见殷疏狂不发一语看着她的手,刚刚又在她面上挨剑歌公子的骂,她叹气道:“最多就是骨折,殷相会帮我处理的,你……”

    他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对方还是成年人,在实力悬殊这么大的对手面前,救不了她也是正常的。

    “我太弱了,连高修夏都打不过。”

    原来他不是自责救不了她吗?

    好吧。

    他说完就转身垂头丧气走了。

    “喂,殷疏狂,你要去哪?”

    忽然,剑歌公子离开的方向来了几个下人,他们见到她停下脚步,其中领头的说道:“疏狂公子、良姑娘,二声公子在主院等着你们。”

    “我知道,我正要过去。”殷疏狂回答道。

    是二声公子身边的下人,他们虽然和其他院子都是一样的下人,但主院的下人待人处事比其他院子的圆滑多了。

    还喊她良姑娘,即使她是收养的,他们面上也看不出来任何不敬的意思。

    二声公子要见他们?是刚才这事吗?她可是无辜的。

    她和殷疏狂,一前一后跟着下人来到主院。

    一进主院,就感觉这里即使是晚上也是人来人往的下人,到处点着灯,似是深夜都在忙碌着。

    主厅的门是开着的,一进去,里面站了好几个人,只有三张脸她是认得的。

    大总管,和殷相,还有刚刚见过一面的剑歌公子。

    殷相正好整以暇喝着茶,对面坐着和大总管说话的男子,剑歌公子和其他人站在他们背后,负手看着他们进来,面无表情。

    中间那个男子就是殷二声吗?殷家庄的大当家,大家都喊他二声公子,听说他常年在京城,只有过年才会回来。

    她一看见殷相,不知自己怎么了,下意识就把受伤的手收在背后。

    殷相瞥见了她,慢慢放下茶杯,声音平静。“殷良。”

    声音很平静,彷佛他一直都是个性子安静的男子一样,但他的那个暴脾气怎么可能有好好说话的一天。她脑子里的警钟大响,左右偷看,等他爆发她要怎么逃。

    喊了她一声没得到回应,殷相忍着怒火。“殷良!你给我过来。”

    她和殷疏狂已经站在了大厅中央,

    二声公子还没发话,殷相却先声夺人了,她看看旁边脸色不好的殷疏狂,只好自己先过去了。

    “把手拿出来。”

    看来他们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她只好把受伤的手给他看。

    手没外伤,只是有点脏,和看起来有点僵硬而已。

    他捏了捏她的手,她瞬间冒出冷汗,咬牙忍着痛不喊出来。

    “幸好只是左手。”

    什么?左手也是手啊?难道他想截肢?

    殷相不耐烦看她一眼。“反正你是右撇子,还要继续抄药单。”

    原来是这个,这个人未免太会利用人了吧,都没有工伤休息的吗?

    二声公子看她一眼。“她就是你要留下的小孩?”

    他看起来三十多岁,头发却已经黑灰,瘦瘦弱弱,看起来像个普通的书生。只是那双眼冷静沉着,随意打量了她一眼,她就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她看了一眼莫名不敢对视。

    “对。”殷相回了一声,心神都在她的手上。

    殷疏狂这边就不好应付了。

    二声公子看着他。“殷疏狂,你说说,你今晚犯了几个错?”

    犯错?

    她没想到二声公子会这么说?好像今晚殷疏狂惹出来的事是他授意的?

    “两个。”殷疏狂没敢抬头。

    二声公子冷笑。“两个?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殷疏狂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