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时间4
见他们真的听进去几分了，殷良缓了缓脸色，转而说道：“殷家现在很需要各位前辈们，殷良每日都有处理不完的事务，殷家还有很多事需要前辈们以身作则，你们就是代表殷家上层，殷家还需要你们安定人心，所以，不要再说那些伤害大家的话了，大家和前辈们一样心痛，只是大家都不说而已。”
老头们面面相觑，三老爷直接不干了。“好，我们闭嘴总可以了吧，我们就是多余的，我们这种乡下老头根本不该来这里，回去回去了，我们这些老头没用的最好快点回去了。”
眼看情势一边倒，她阻止道：“殷良没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不让我们见殷二声，也不让我们说话，还不让我们走吗？”
“殷良的意思恰好相反。”
闻言，原本都在骂骂咧咧的老头们都停下来了。
“老前辈们来京，对我们反倒是好事，现在京城殷家经过太多的事，需要老前辈们指点，三爷爷，殷家现在小一辈的武师们都还生嫩，需要你给他们正确的训练，他们是殷家的力量，只有你能把他们训练好。”
“五爷爷，你的剑法在剑歌公子出名之前，是你的天下，我需要你给他们一些指点，殷家小一辈需要你的教导，我已经让殷宇带来的殷家庄人和京城的纳为一并了，我需要你去帮忙殷宇。你不用担心殷宇会有二话，我已经提前和他打招呼了。”
“至于其他前辈们，我都已经让人安排好了，你们现在就是殷家重要的一员，殷家有难，现在需要你们全力帮忙，殷良在此，替二声公子谢谢前辈们一辈子的付出了。”
殷良站起来，朝他们用以前江湖老一辈们规矩的姿势行礼。
见状，老头们个个挺直腰板，这边的动静总算暂时安抚住了。
第三天，剑歌公子出事之后的第五天，殷家总算暂时平静下来。虽然殷家庄来的人还在和京城的人磨合中，但目前看起来没有大冲突，她知道，暗地里殷黑燕他们都摆平不少，总算没浪费她三天两头找他们坐在一起开会。
今夜半夜，她总算比前几天提早了一个时辰可以休息，但她根本无法入眠，除了在殷二声尸体旁边静坐，就出来院子里走动，最后仍是来到了暂时存放剑歌公子尸体的族堂里。
此时，殷歌扇也没能入睡，他正在给剑歌公子清理身体，每一夜，他都会主动做这件事，清理他的尸体。然后用殷相调配的药汁给他的身体浸泡，再擦干净，这样剑歌公子的尸身可以存放比寻常更久的时间。
现在是盛夏，如果不做任何处理，尸体很快就会发胀腐烂，二声公子的尸体也是这样处理的。
见到剑歌公子也是沉眠的脸，她一瞬心口难以呼吸，想起今天在老头们面前一再提起殷二声时，她差点就崩溃了。
这个秘密她和殷相还在隐瞒，有时候，她几乎都快要被压得难以喘气了。
对殷家人，她假装殷家什么事也没发生，甚至还和大家说一起共度难关，实际上她连这件事都不能好好对大家说，就怕真的惊动。
殷歌扇见到她来，淡淡看了她一眼，继续手里的事。
她没有要说话的力气，只是看着，然后看见族堂里摆满了牌匾的供桌。每一个牌匾都是写了殷家人的名字，密密麻麻的。旧时京城没有供奉所有族人牌匾的习惯，这是她要他们做的，目的是为了向大家表明，殷家不会忘记任何一个人的牺牲。
殷鹤的也在。
他的最新，摆在前面，可以看见他的面前放了一些小果子。上次她看见殷三焰在洗这些果子，应该是殷三焰供奉的。
殷鹤和殷三焰是京城这支小一辈的，殷鹤出事的时候，他和殷巽留在京城安定殷家不能离京的人，没能送别他。
“良，你真的会报仇吗？”殷歌扇忽然问道。
她被拉回注意力，下意识回答：“当然，剑歌公子的仇当然会报。”
殷歌扇看着她，又问道：“你真的会报仇吗？”
看得出来，他也和她根本睡不着觉，他的疲倦程度不下于殷家任何一人。殷剑歌是他的爹，是他的骄傲，是他的一切。
她几乎都要心痛了，咬牙道：“我绝对会报仇。”
殷歌扇微微皱眉，好像也是痛得难以呼吸。“不，你做不到，现在对付方远瑾的，是疏狂。”
她痛苦得闭了一下眼，再道：“是，我现在没心力做这件事。”
让歌扇带一支小队出去寻找方远瑾，也只是做出来的，为了缓解歌扇的痛苦，她必须让他这样做。但除此之外，她没有其他心力去对付血楼了。
她现在所有的心里都拿来和商会纠缠，还有寻找机会对付白家，方远瑾的仇，只能让殷疏狂负责。
不用她多说，殷疏狂都在满世界追杀方远瑾。
她光是听其他人的汇报就知道他们的进度，但是现在殷疏狂陷入困局，无论他怎么做，方远瑾就是不肯露面。他要寻找他，现在费了非常大的力气。听说他同时已经进入了血楼，正式和血楼其他势力接触了。
血楼的事牵扯多方，势力非常庞大，和血楼相关的事错综复杂，她现在做什么都不如殷疏狂掌握的信息多，更何况，她根本没有这个心力。
“你让我离开吧。”殷歌扇平静说道。
她惊慌看他，却见他早就做下决心，坚定又平静地看着她。
“良，我去找疏狂，只有我，没有其他人。”
想也不想，她立刻拒绝。“不行，不行，你走了，殷家更是没人了。”
话一出，她自己也被吓到了，她有什么资格阻止他报仇，她既然无法给他报仇的机会，根本没资格阻止他。殷家现在陷入困境，他何尝不是痛苦，除了给剑歌公子擦身，什么也做不了。
她忍着眼里的泪，狠心不去看他。
却听他平静的声音。“良，让我离开吧。”
老头们面面相觑，三老爷直接不干了。“好，我们闭嘴总可以了吧，我们就是多余的，我们这种乡下老头根本不该来这里，回去回去了，我们这些老头没用的最好快点回去了。”
眼看情势一边倒，她阻止道：“殷良没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不让我们见殷二声，也不让我们说话，还不让我们走吗？”
“殷良的意思恰好相反。”
闻言，原本都在骂骂咧咧的老头们都停下来了。
“老前辈们来京，对我们反倒是好事，现在京城殷家经过太多的事，需要老前辈们指点，三爷爷，殷家现在小一辈的武师们都还生嫩，需要你给他们正确的训练，他们是殷家的力量，只有你能把他们训练好。”
“五爷爷，你的剑法在剑歌公子出名之前，是你的天下，我需要你给他们一些指点，殷家小一辈需要你的教导，我已经让殷宇带来的殷家庄人和京城的纳为一并了，我需要你去帮忙殷宇。你不用担心殷宇会有二话，我已经提前和他打招呼了。”
“至于其他前辈们，我都已经让人安排好了，你们现在就是殷家重要的一员，殷家有难，现在需要你们全力帮忙，殷良在此，替二声公子谢谢前辈们一辈子的付出了。”
殷良站起来，朝他们用以前江湖老一辈们规矩的姿势行礼。
见状，老头们个个挺直腰板，这边的动静总算暂时安抚住了。
第三天，剑歌公子出事之后的第五天，殷家总算暂时平静下来。虽然殷家庄来的人还在和京城的人磨合中，但目前看起来没有大冲突，她知道，暗地里殷黑燕他们都摆平不少，总算没浪费她三天两头找他们坐在一起开会。
今夜半夜，她总算比前几天提早了一个时辰可以休息，但她根本无法入眠，除了在殷二声尸体旁边静坐，就出来院子里走动，最后仍是来到了暂时存放剑歌公子尸体的族堂里。
此时，殷歌扇也没能入睡，他正在给剑歌公子清理身体，每一夜，他都会主动做这件事，清理他的尸体。然后用殷相调配的药汁给他的身体浸泡，再擦干净，这样剑歌公子的尸身可以存放比寻常更久的时间。
现在是盛夏，如果不做任何处理，尸体很快就会发胀腐烂，二声公子的尸体也是这样处理的。
见到剑歌公子也是沉眠的脸，她一瞬心口难以呼吸，想起今天在老头们面前一再提起殷二声时，她差点就崩溃了。
这个秘密她和殷相还在隐瞒，有时候，她几乎都快要被压得难以喘气了。
对殷家人，她假装殷家什么事也没发生，甚至还和大家说一起共度难关，实际上她连这件事都不能好好对大家说，就怕真的惊动。
殷歌扇见到她来，淡淡看了她一眼，继续手里的事。
她没有要说话的力气，只是看着，然后看见族堂里摆满了牌匾的供桌。每一个牌匾都是写了殷家人的名字，密密麻麻的。旧时京城没有供奉所有族人牌匾的习惯，这是她要他们做的，目的是为了向大家表明，殷家不会忘记任何一个人的牺牲。
殷鹤的也在。
他的最新，摆在前面，可以看见他的面前放了一些小果子。上次她看见殷三焰在洗这些果子，应该是殷三焰供奉的。
殷鹤和殷三焰是京城这支小一辈的，殷鹤出事的时候，他和殷巽留在京城安定殷家不能离京的人，没能送别他。
“良，你真的会报仇吗？”殷歌扇忽然问道。
她被拉回注意力，下意识回答：“当然，剑歌公子的仇当然会报。”
殷歌扇看着她，又问道：“你真的会报仇吗？”
看得出来，他也和她根本睡不着觉，他的疲倦程度不下于殷家任何一人。殷剑歌是他的爹，是他的骄傲，是他的一切。
她几乎都要心痛了，咬牙道：“我绝对会报仇。”
殷歌扇微微皱眉，好像也是痛得难以呼吸。“不，你做不到，现在对付方远瑾的，是疏狂。”
她痛苦得闭了一下眼，再道：“是，我现在没心力做这件事。”
让歌扇带一支小队出去寻找方远瑾，也只是做出来的，为了缓解歌扇的痛苦，她必须让他这样做。但除此之外，她没有其他心力去对付血楼了。
她现在所有的心里都拿来和商会纠缠，还有寻找机会对付白家，方远瑾的仇，只能让殷疏狂负责。
不用她多说，殷疏狂都在满世界追杀方远瑾。
她光是听其他人的汇报就知道他们的进度，但是现在殷疏狂陷入困局，无论他怎么做，方远瑾就是不肯露面。他要寻找他，现在费了非常大的力气。听说他同时已经进入了血楼，正式和血楼其他势力接触了。
血楼的事牵扯多方，势力非常庞大，和血楼相关的事错综复杂，她现在做什么都不如殷疏狂掌握的信息多，更何况，她根本没有这个心力。
“你让我离开吧。”殷歌扇平静说道。
她惊慌看他，却见他早就做下决心，坚定又平静地看着她。
“良，我去找疏狂，只有我，没有其他人。”
想也不想，她立刻拒绝。“不行，不行，你走了，殷家更是没人了。”
话一出，她自己也被吓到了，她有什么资格阻止他报仇，她既然无法给他报仇的机会，根本没资格阻止他。殷家现在陷入困境，他何尝不是痛苦，除了给剑歌公子擦身，什么也做不了。
她忍着眼里的泪，狠心不去看他。
却听他平静的声音。“良，让我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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