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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时间5

    她无法再说出拒绝的话,只能别开头不看他,双手颤抖得不像话也不肯动。

    久久地,只听他叹气一声,接着他握住了她的手。

    “如果你需要我,我可以随时回来。”

    终于,她的泪控制不住,只能松口。“歌扇,保重自己。”

    “嗯,照顾好剑歌。”他松开了手。

    她没听见他脚步离开的声音,但她知道他已经离开了。

    是她给不了殷歌扇要的,都怪她无能为力。

    几乎是站了很久,站到脸上泪干,她才敢深呼吸,提步离开这里。

    第二天早上,她和殷黑燕说了这事,没想殷黑燕也现在才知道,还以为殷歌扇昨晚去执行任务。

    他还莫名其妙和他说了一些话,他还以为歌扇被剑歌公子的事重创还没回神。

    只见殷黑燕呆呆地,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她只能自己对外告知这个消息,同时用一个好听的理由圆了过去,让大家不至于因为殷歌扇的离开造成人心浮动。

    他不怪她,真的不怪她。

    她已经承受太多,殷鹤的仇她也来不及处理,更何况剑歌。他只是太痛苦,需要做内心真正想要做的事。

    他没办法每天当成没事一样,没办法回到以前什么事也不记挂。他晚上睡不好,一闭眼就是剑歌死前对他笑。

    剑歌从来都不笑,小时候他问剑歌,他说大剑豪不需要笑,只要实力够强,其他人就不能逼迫你。

    但他知道剑歌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难过。他练成剑指的那一天,剑歌抱了他,剑歌很开心,他知道。二声重病不醒的时候,剑歌守在房间里不出来,剑歌难过,他知道。

    现在剑歌死了,他不知道他是开心还是难过了,再也不知道了。

    良太忙了,剑歌的事她没办法报仇,他明白,所以他想找疏狂。疏狂正在找方远瑾,他可以帮上忙。

    他有他可以做到的事,他就会去做。

    剑歌,他不想忘掉剑歌,无法忘记这个愤怒,他需要亲手杀了方远瑾。

    他用了比平时更快的时间就来到疏狂的地盘。

    疏狂带着的人总是变换位置,因为他在追踪方远瑾,需要时时行动。

    几乎是一靠近,九段就发现他了。

    见到是他,九段讶异问道:“阿扇,你怎么又来了?”

    他朝他点点头,直接去找疏狂了。

    九段见是他,也没拦阻,而是让其他人给他放行。

    殷歌扇进来的时候,殷疏狂正在和手下的人计划下一步,见到他,他暂时停下,出来问他。

    “怎么突然来了,殷家出什么事了?”

    上次他来,带来二声公子的死讯,是殷良让他带话的,顺便简单说了下她要暂时隐瞒死讯,她需要进一步计划。

    他也默认同意了,因为殷二声的尸体是吊方远瑾最后的办法,他也需要仔细斟酌。

    没想到那天和殷二声的对话,是最后的一面,虽然心知殷相紧急让他过来不会有什么好事,但亲耳听见这个消息,还是和想象中的差别很大。

    原以为早就做好他随时死亡的准备,殷二声的身体每况愈下,他第一次诈死就是为了做准备真正的死亡。事实上,他真的死了,他还是心情复杂。

    “我已经和良说清楚了。”殷歌扇平静对他说道。

    他看着他许久,没有多说安慰的废话,因为知道那些是对他根本没用的废话。“知道了,就和以前一样,你跟在我身边。”

    殷歌扇点头。“你现在找到哪里了?有我要做的事吗?”

    殷疏狂给他看地图,指出两个地方。“这里和这里,我们都找过了,他都没去过,或许他带着人藏在森林里了。”

    “他断了一臂。”

    “我知道,如果是大夫,他应该不需要特地找,他应该自己把伤口封住了……不过,如果伤口感染,的确有可能需要找大夫。”对于这一步,他也提前安排好了,让人盯着那附近的大夫,如果有类似的人出现,他们会知道。

    此时,两人想起,如果方远瑾因为伤势感染死了,那对他们来说,某种意义上算是不妙的事。

    毕竟,他们都想亲手手刃方远瑾。

    忽然,他说道:“歌扇,你不要怨她。”

    “我知道。”停了停,殷歌扇也说道:“你也是。”

    明白他的意思,殷疏狂轻笑了一下。

    “你明天还要和他们接触吗?”殷歌扇问道。

    “没错。”殷疏狂看着地图回答,好一会儿,见殷歌扇看着他。“你也想去?”

    殷歌扇点头。

    看出他不止是为了报仇,殷疏狂再问道:“你知道就算你在殷家,我找到方远瑾也会及时通知你的吧?”

    殷歌扇毫不犹豫点头,也是看着他,回答道:“你当时离开殷家,二声不让我跟着你走,现在,我可以跟着你了。”

    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两人一直跟着他,当时殷疏狂第一次离开,他们困惑不解但都追上去,是剑歌将他们抓回来。后来才知道这是假的,但现在,情况比当时还要复杂。

    阿燕需要留下来帮她,他会代替阿燕那一份帮疏狂,就算不用多言,阿燕也会知道他们三人的情义。

    双方都明白不需要说出来的话,多年兄弟,有时候一个眼神就知道了。

    “我知道了。”

    一夜之后,第二天,殷疏狂像往常一样带人光明正大走进京城第一楼。

    几乎一见到他,店里的伙计都吓得够喘。

    一连三天,这个传闻中的“主角”都无间断光顾店里,不要说看热闹的多了,光顾的客人也多了,而且他们的这个做正经生意的酒楼,也让人传闻是“血楼”。不要说伙计吓得够喘,就连老板都吓得三天都睡不着觉。

    因为这段时间,大街小巷都在传殷疏狂这位离经叛道的殷大爷都在追杀血楼楼主,就为了夺取血楼楼主的位子。

    大家有的说他是念在旧情给殷剑歌报仇,有人也说他纯粹就是想要血楼楼主的位子,因为已经有不止一个人说看见他身边跟前跟后的都是血楼的人。

    血楼的人,那可都是恶名昭彰的杀手和恶霸,殷疏狂居然能把血楼的人拿来自己用,现在他可是不止出名这么简单了。

    他的“名气”大到听说官场里已经有官大人不满了,都上折子准备捉拿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