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固炁
楚阳席地而坐，太阳把草地晒得暖洋洋的，以前他最喜欢在这个时候躺在草坪上睡觉，然后肆意地做他的春秋大梦，但此刻他紧张至极，丝毫没有睡觉的想法，全神贯注地听着郑鳞目的一言一语。
“我马上就会和你的意识接通了。”郑鳞目说道。
他闭上眼，感受着身体周围的一切意识。
他最先感受到有一个绵柔宽厚和他相当的实体，知道那是师兄何诅道。然后他把意识展开，感受到无数微小的实体，这种实体微小，但却很坚韧，“是草。”他念到。
以前他从未认真感受这种弱小的植物，他认为那一定是脆弱不堪的，却没想到是如此的坚韧。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楚阳的意识。
楚阳调匀呼吸，摒弃一切杂念，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徘徊在自己的脑海边缘，他试着接触那股力量的来源，却始终触摸不到，这种陌生的冰冷感觉一直停留在意识边缘，并且逐步的在向自己脑海中侵入，一股反感不可遏制的从心里升腾起来。
“楚阳，不要排斥我的意识。”
“现在，感受自己的呼吸。”
楚阳一动不动，根据郑鳞目的提示，他感受着自己一呼一吸。
随着空气从自己的鼻腔到气管，再到自己的肺部。吸入空气时的滞留感，呼出空气时的轻松感，气管的狭小，自己肺部密集的压力，他感受到了自己这些的存在，从未如此的真实。而且，似乎自己身体的周围出现了其他的事物，不再是空旷一片。
“然后，感受自己的心跳。”
这是，他听到了有规律的心跳声，那种有力的搏动和那熟悉的频率，是的，这是我的心跳。随着心跳次数的加快，他努力呼吸着。
“放慢呼吸。”
放慢，放慢。
他感受着血液从心脏流出，流向全身，那种暖流一直流遍他的每一根手指和脚趾，最后折返而回，聚集到心脏。
在这一途中，他感觉到了其他的器官，用来消化的胃不断地蠕动，还有那一大坨聚集在腹部的是自己的肠子，上面也密布着血管。随着逐一感受这些器官，楚阳从未如此真实的感受着自己的存在，那时万籁俱静，耳边只有一个声音，“感受你自己。”
“感受我自己。”楚阳缓缓吐出了这几个字。
他感觉到那个冰冷的庞然大物在逐步退出自己的脑海，而自己则是一步步加强自己对脑海控制，当脑中的一切都处于他的控制之下，他开始逐步接触自己的意识。
然后，一个个记忆片段浮现在他的眼前，他第一次清晰地看到母亲年轻时的样子，好美啊，突然记忆跳回到昨天，那是，姜破。原来她的眉眼和母亲这么相似，一种温馨的感觉涌上他的脑海；他离开这片区域，然后他看到父亲和孩童时的楚风玩耍，他们身后是那颗高大的皂荚树；‘啊！’，一阵猛烈的痛铺满他的整个后背，眼前是旋转的蓝天。这是我六岁那年从皂荚树上掉下来了……
所有的记忆都以第一视角展开，楚风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从天空注视看着以前的自己，即使是痛哭流涕的记忆和撕心裂肺的疼痛，抑或欣喜。都不能使他现在产生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他情绪的水面无边无际，上面平滑如镜，但只要放弃自己俯视的视角，水面就会涌起连续不断的水花，甚至因为狂喜而产生巨浪，他急忙退回旁观者的角度。
“楚阳，感受大地。”郑鳞目说道，然后他向何诅道挤了个白眼。
很快楚阳接触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意识，那是如此的坚实。他尝试着接触那个巨大无比的实体，仿佛自己和他就是两个小球在碰撞，但自己越来越渺小，他不住的在感受，“每次自己触碰碰到它都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排斥，把我弹开了。”楚阳不断地碰撞，起初意识里一片斑斓，然后逐渐地漂白，最后空无一物。
他找寻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楚阳眉头紧锁，汗水从额头渗出。
郑鳞目刚想提醒，何诅道便摇了摇头，心想，阳儿，这一步必须你自己来走。
楚阳不断地在意识中滑来滑去，想找回自己的那个圆球，但举目所见都是一个巨大的白幕，可恶，我在哪，他内心在喊。
逐渐他的情绪有了波动，意识中充满了记忆，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猛地一睁开眼，眼前所见的是无边无际的绿色草原和与草原相接的闪亮天空。
楚阳攥了攥手，发现是真实的。
何郑二人走到楚阳的面前，两人对视一眼，眼神复杂，但是均一言未发。
“阳儿，再来一次，按着刚才的步骤，但这次我不会再提醒你了。”郑鳞目说道。
“嗯。”楚阳点了点头。
呼吸，血液，意识，刚才虚幻的记忆还有部分残留在他的脑海中，楚阳很快就找回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只不过，这次他感受到的那个巨大实体比上次的更冰冷，也更柔软，这次谨慎他操控着自己与大球接触。当他心里空无一物，只余下自己和那个大球时，他控制着自己的意识，不使那球无限的膨胀。
随后，一股冰凉的气息涌入他的脑海，从意识到血液再到呼吸。
楚阳重重呼了一口气，何郑二人敏锐地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水元炁。
“师兄，果然是你的徒弟啊，不是我的。”
“哈哈哈。”何诅道仰天大笑，他已经四十有六了，没想到机缘巧合还能收到楚阳作为自己的弟子，连适宜的元炁都一样，这该是怎样的命运，他抬头看了看天，意识窜会到那个在火龙峰的早上，看了一切的徘徊和犹豫都因为自己的选择没有留下遗憾。
他的笑惊醒了正在把水元炁源源不断的固定到身体里的楚阳。
“阳儿，固炁的感觉如何？”何诅道笑着问道，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师傅你是说，我刚才在固炁？”楚阳只感觉那是在呼吸一般，“原来固炁是这样的感觉，没有师傅师叔的引导，大概一辈子我也不会发现这样的玄机。”他低着头说道，心里没有想象的兴奋，反而有了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小子，你刚才吸纳了很多的土元炁，你果然是和我学最合适啊。”郑鳞目操着那独特的嗓音，一本正经地说道。
“师叔，你是说我刚才固定的是土元炁，可我怎么感觉是，水的感觉。”楚阳低头看了看双手，又看着师父，发现何诅道笑着捋着胡子。
“阳儿，的确是水元炁，你的感觉很准，说明你天生就适合这种元炁，哈哈哈，恭喜你啊阳儿。”
“我马上就会和你的意识接通了。”郑鳞目说道。
他闭上眼，感受着身体周围的一切意识。
他最先感受到有一个绵柔宽厚和他相当的实体，知道那是师兄何诅道。然后他把意识展开，感受到无数微小的实体，这种实体微小，但却很坚韧，“是草。”他念到。
以前他从未认真感受这种弱小的植物，他认为那一定是脆弱不堪的，却没想到是如此的坚韧。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楚阳的意识。
楚阳调匀呼吸，摒弃一切杂念，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徘徊在自己的脑海边缘，他试着接触那股力量的来源，却始终触摸不到，这种陌生的冰冷感觉一直停留在意识边缘，并且逐步的在向自己脑海中侵入，一股反感不可遏制的从心里升腾起来。
“楚阳，不要排斥我的意识。”
“现在，感受自己的呼吸。”
楚阳一动不动，根据郑鳞目的提示，他感受着自己一呼一吸。
随着空气从自己的鼻腔到气管，再到自己的肺部。吸入空气时的滞留感，呼出空气时的轻松感，气管的狭小，自己肺部密集的压力，他感受到了自己这些的存在，从未如此的真实。而且，似乎自己身体的周围出现了其他的事物，不再是空旷一片。
“然后，感受自己的心跳。”
这是，他听到了有规律的心跳声，那种有力的搏动和那熟悉的频率，是的，这是我的心跳。随着心跳次数的加快，他努力呼吸着。
“放慢呼吸。”
放慢，放慢。
他感受着血液从心脏流出，流向全身，那种暖流一直流遍他的每一根手指和脚趾，最后折返而回，聚集到心脏。
在这一途中，他感觉到了其他的器官，用来消化的胃不断地蠕动，还有那一大坨聚集在腹部的是自己的肠子，上面也密布着血管。随着逐一感受这些器官，楚阳从未如此真实的感受着自己的存在，那时万籁俱静，耳边只有一个声音，“感受你自己。”
“感受我自己。”楚阳缓缓吐出了这几个字。
他感觉到那个冰冷的庞然大物在逐步退出自己的脑海，而自己则是一步步加强自己对脑海控制，当脑中的一切都处于他的控制之下，他开始逐步接触自己的意识。
然后，一个个记忆片段浮现在他的眼前，他第一次清晰地看到母亲年轻时的样子，好美啊，突然记忆跳回到昨天，那是，姜破。原来她的眉眼和母亲这么相似，一种温馨的感觉涌上他的脑海；他离开这片区域，然后他看到父亲和孩童时的楚风玩耍，他们身后是那颗高大的皂荚树；‘啊！’，一阵猛烈的痛铺满他的整个后背，眼前是旋转的蓝天。这是我六岁那年从皂荚树上掉下来了……
所有的记忆都以第一视角展开，楚风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从天空注视看着以前的自己，即使是痛哭流涕的记忆和撕心裂肺的疼痛，抑或欣喜。都不能使他现在产生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他情绪的水面无边无际，上面平滑如镜，但只要放弃自己俯视的视角，水面就会涌起连续不断的水花，甚至因为狂喜而产生巨浪，他急忙退回旁观者的角度。
“楚阳，感受大地。”郑鳞目说道，然后他向何诅道挤了个白眼。
很快楚阳接触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意识，那是如此的坚实。他尝试着接触那个巨大无比的实体，仿佛自己和他就是两个小球在碰撞，但自己越来越渺小，他不住的在感受，“每次自己触碰碰到它都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排斥，把我弹开了。”楚阳不断地碰撞，起初意识里一片斑斓，然后逐渐地漂白，最后空无一物。
他找寻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楚阳眉头紧锁，汗水从额头渗出。
郑鳞目刚想提醒，何诅道便摇了摇头，心想，阳儿，这一步必须你自己来走。
楚阳不断地在意识中滑来滑去，想找回自己的那个圆球，但举目所见都是一个巨大的白幕，可恶，我在哪，他内心在喊。
逐渐他的情绪有了波动，意识中充满了记忆，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猛地一睁开眼，眼前所见的是无边无际的绿色草原和与草原相接的闪亮天空。
楚阳攥了攥手，发现是真实的。
何郑二人走到楚阳的面前，两人对视一眼，眼神复杂，但是均一言未发。
“阳儿，再来一次，按着刚才的步骤，但这次我不会再提醒你了。”郑鳞目说道。
“嗯。”楚阳点了点头。
呼吸，血液，意识，刚才虚幻的记忆还有部分残留在他的脑海中，楚阳很快就找回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只不过，这次他感受到的那个巨大实体比上次的更冰冷，也更柔软，这次谨慎他操控着自己与大球接触。当他心里空无一物，只余下自己和那个大球时，他控制着自己的意识，不使那球无限的膨胀。
随后，一股冰凉的气息涌入他的脑海，从意识到血液再到呼吸。
楚阳重重呼了一口气，何郑二人敏锐地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水元炁。
“师兄，果然是你的徒弟啊，不是我的。”
“哈哈哈。”何诅道仰天大笑，他已经四十有六了，没想到机缘巧合还能收到楚阳作为自己的弟子，连适宜的元炁都一样，这该是怎样的命运，他抬头看了看天，意识窜会到那个在火龙峰的早上，看了一切的徘徊和犹豫都因为自己的选择没有留下遗憾。
他的笑惊醒了正在把水元炁源源不断的固定到身体里的楚阳。
“阳儿，固炁的感觉如何？”何诅道笑着问道，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师傅你是说，我刚才在固炁？”楚阳只感觉那是在呼吸一般，“原来固炁是这样的感觉，没有师傅师叔的引导，大概一辈子我也不会发现这样的玄机。”他低着头说道，心里没有想象的兴奋，反而有了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小子，你刚才吸纳了很多的土元炁，你果然是和我学最合适啊。”郑鳞目操着那独特的嗓音，一本正经地说道。
“师叔，你是说我刚才固定的是土元炁，可我怎么感觉是，水的感觉。”楚阳低头看了看双手，又看着师父，发现何诅道笑着捋着胡子。
“阳儿，的确是水元炁，你的感觉很准，说明你天生就适合这种元炁，哈哈哈，恭喜你啊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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