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青儿
这边的李春平一边感慨长安的万千风情，一边想起自己一路走来见过的饿殍遍野，那种极大的反差，让他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这真的是天子脚下歌舞升平，天子看不到的地方，尸横遍野。”
陌千城仍然淡淡的道：“待会你就去书生阁报名，准备三天之后的考试，我到了长安，还有些地方要去，就暂时告别。”
“是，先生。”李春平再次拱手作揖道：“多谢先生一路走来的陪伴照顾，若不是您，我一定不会活着来到长安。”
“你不用跟我说谢。”
陌千城说道，不等李春平回答，运转轻功后，几个腾挪之间，便已不见了踪影。
书生阁坐落在长安最靠近皇宫的地方，周围有带甲的禁军护卫来回巡逻，每个过来之人，护卫们都要一一询问确定其来历，为首一人正是手持长枪的赵宇，他身披禁军红缨甲，威不可言。
一名书生自远及近，衣衫褴褛，口嘴起泡，面如白纸，身形消瘦，头发蓬垢，衣服上的补丁补了再补，背上的箱笼扎了又扎，脚上的鞋也烂了几个洞，只有烂布撑着。
虽然如此，但这书生的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他在这里当差，少说也见过几百个书生，却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的书生。
于是，他叫住护卫，亲自问道：“姓名。”
书生：“李春平。”
赵宇：“来自哪里？”
书生：“东山断天谷。”
赵宇：“把你箱笼取下。”
书生：“这是何意？”
赵宇：“看看里面的书。”
书生解下箱笼，赵宇拿出一本书，说道：“把这本书背下来。”
书生虽不解，但还是照做，闭上眼睛，稍微沉吟一下后，即刻背诵道：“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也。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
赵宇的表情一下一下的渐渐变化，在李春平背诵到第八页时，赵宇才收起威严，一脸谦和，诚恳的拱手作揖道：“份内之事，还望先生勿怪。”
李春平见状，也是立即拱手作揖道：“将军秉公办事，只为我等安全，我何怪将军？”
赵宇闻言，面色一变，立即道：“都是圣上的意思，我等只是遵旨照做。”紧接道：“先生这边请，里面自会有人安排房间还有换洗的衣服。”
“多谢将军。”李春平说着，便向后走去。赵宇此时看向看着那人的背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直在他心头，挥之不去。正在思索之时，一道轻轻的声音传进耳朵：“你还行，比他们强。”
赵宇闻言心中一惊，居然有人可以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接近自己，条件反射一般就要抽出腰间匕首，却被一股大力死死摁住：“你放心，我没有恶意。”
“阁下何人？”赵宇额头冷汗直流。
“陌千城。”那道声音继续，见赵宇想要回头时，立即说道：“别回头，回头我就杀了你。还有，请帮我保护好他，我陌千城自会记着你这份恩情。”
“陌千城？”赵宇心中已经翻起惊涛骇浪：“您就是一剑陌千城？”
“名字而已，不足道哉，阁下何人？”
“姓赵名宇。”
“好，在下记住了。”那道声音说完，又道：“还有，记住我拜托你的事情。”
随着一个东西的掉落，赵宇即刻感到压力瞬间消失，可还是过了好久，他才敢回头，盔甲里面已经被冷汗浸透。
地上留有一个竹简，上面刻着一个‘陌’字。
赵宇看到了这个竹简，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不容他拒绝，他不禁又想起那个书生，那个脚步虚浮，哪像半点学武之人的样子，一个什么功夫都没有的书生，竟然能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到长安，肯定陌千城有关系。
“断天谷，断天山。”赵宇手里紧紧攥着竹简：“果然如此！”
还未等他念完，面前便款款走来一位女子，容貌不算得上倾城之美，但让人越看越想看，她看向赵宇后，赵宇也看向了他，总觉着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何时见过，便只得拱手作揖道：“敢问在下是不是见过姑娘？”
女子：“没有！”
赵宇：“既然如此，倒是在下眼拙了。”紧接道：“敢问姑娘来此何事？”
女子“请问赵将军，刚才可是进去一名书生？”
赵宇闻言，嗤笑一声：“既然没有见过，姑娘怎知在下姓赵？”
女子一怔，想了想后，说道：“这长安城里还有谁不认识赵宇赵将军的吗？”
赵宇：“话虽如此，但姑娘却和他们不一样。”
女子：“有何不一样？”
赵宇：“在下一介武夫而已，想不出哪里可以被姑娘相识。”
女子嗔怒：“你有完没完？”
赵宇也不再打哑谜，说道：“恕在下直言，姑娘可是郭尚书之女郭青儿，现怡红院头牌青儿姑娘？”
女子见瞒不下去，便坦然的道：“正是。”
赵宇面色一变，厉道：“既然如此，还请姑娘速速离去，这书生阁可不是莺飞燕舞之地！”
青儿气急：“你！”
此时的李春平已经盥洗完毕，换上了一身白衣，长长的头发用一根木簪扎起，正捧着一本书，在窗户下细细默读。
他偶然的一次抬头，正好撞见了郭青背过身去的一次回眸。
即使光阴变化，岁月如梭，两人也已不是当初的幼童稚子，也能一眼认出对方就是心底那个，彼此魂牵梦萦的人！
“虎子…”
李春平当即喊道：“青儿！你等等我！”
说完不等青儿回答，一路小跑下楼，还未等赵宇反应过来，就感到一阵风从耳旁划过，是书生那急匆匆的身影。
等他回过神时，二人已经站在了一起。
李春平见到了青儿，十七年思念入骨，忧愁如丝，他此时有好多话想说，好多好多话想要说，想要问她近来如何，万千的话语，只在了一句：“青儿。”
话未说完，眼睛已经泛红，又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青儿：“不晚，不晚，什么时候都不晚，能来就不晚，对，能来，能来就不晚。”
赵宇站在身后，有些落寞，又有些说不清楚的情绪。
就算那郭青没让他保密，他也不会做那等龌龊之事，将郭青的身份如实告之。
在觉察到天色已经微凉，似有秋雨来袭后，立即拿出了一把褐色的油纸伞递给了李春平：“长安不比东山，这天指不定何时就会下雨。这伞你且拿好，你书生的身份，在圣上眼里就是个宝贝，万一淋坏了，圣上会找我问责。”
李春平见状，不由感激的说道：“在下多谢将军！”
一旁的青儿见他没有为难自己，也是说道：“姑娘多谢将军！”
“不用谢，不用客气。”赵宇挥挥手，说道：“书生阁亥时关门，不要误了时辰。”
李春平再次拱手作揖：“多谢将军。”
谢字刚刚出口，就已有雨落下，李春平撑起伞，这不大不小的一把油纸伞，竟也巧妙的将二人都庇在了伞下。
李春平：“走吧，青儿，我还没有好好逛过长安呢？带我去逛逛。”
青儿：“你不是还要读书吗？毕竟还要三天就考试了。”
李春平故意拉长声音，道：“不急，一张一弛，文武之道矣。”
青儿一撇：“哼，就你会说。”
李春平有意刁难，故而问道：“好多年不见，青儿可是对我生分了？”
青儿一怔，连忙说：“嗯？哪有？”
李春平调笑道：“那为什么你的脸一直在红。”
青儿闻言，急的跺脚：“人家已经长成姑娘了，哪能不讲女子之德。”
李春平笑意不止：“可我还是喜欢以前的青儿。”
青儿闻言，就要伸手揪他的耳朵，却发现自己只有踮起脚尖才能碰得到，不由说道：“想着小时候，伸出手就能抓到，再见面却要踮起脚了。”
李春平听出青儿话里的失落，立即弯下身子，说：“不需踮脚，现在一样碰得到。”
“你…”青儿的脸一下变得绯红：“你不要这样，大街上这么多人看着我们呢。”
李春平：“话说，他们为什么要这么盯着我们。”
“还不是因为公子和小姐，太过俊俏，才子佳人，才会引来这么多目光吧。”
青儿闻言，立即嗔道：“翠儿，休要乱说！”
“哎呀，小姐，人家说的是实话吗。”
“哼！”青儿：“不理你了。”
李春平：“几年不见，青儿变化真大。”
青儿：“你不是也一样。”
李春平：“没有，我和以前一样。”
青儿：“嗯，个子比以前高了。”
李春平：“你也是，个子比以前高了。”
青儿：“虎子，不对，应该叫李公子。”
李春平：“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虎子。”
青儿：“不行，日后你若是做了官，我再叫你虎子，岂不是没了你的威风。”
李春平：“我岂会在乎这个。”
青儿：“那不行，我在乎，我在乎这个。”青儿笑着：“李公子。”
李春平：“嗯。”
青儿：“李公子？”
李春平：“嗯。”
青儿：“李~公~子。”
李春平：“嗯。”
翠儿：“哎呀，肉麻死了！”
“李公子，我要这个。”青儿指着一个糖葫芦，然后想起什么一般，从腰间解下钱袋说：“我知你现在没钱，这钱先借你，日后还我。”
李春平接过钱袋，点点头：“好，我给你付一辈子的利息。”
青儿：“呸！谁要你一辈子！”
李春平：“那糖葫芦还要不要？”
青儿：“要。”
李春平：“吃了这个糖葫芦，你就要跟我一辈子。”
“那…”青儿说着，脸颊再次绯红：“那就先试着一辈子吧。”然后转口说：“这一辈子你若对我不好，下一辈子我就不和你在一起了。”
“好，那我下辈子也对你好，我们下下辈子也要在一起。”
陌千城仍然淡淡的道：“待会你就去书生阁报名，准备三天之后的考试，我到了长安，还有些地方要去，就暂时告别。”
“是，先生。”李春平再次拱手作揖道：“多谢先生一路走来的陪伴照顾，若不是您，我一定不会活着来到长安。”
“你不用跟我说谢。”
陌千城说道，不等李春平回答，运转轻功后，几个腾挪之间，便已不见了踪影。
书生阁坐落在长安最靠近皇宫的地方，周围有带甲的禁军护卫来回巡逻，每个过来之人，护卫们都要一一询问确定其来历，为首一人正是手持长枪的赵宇，他身披禁军红缨甲，威不可言。
一名书生自远及近，衣衫褴褛，口嘴起泡，面如白纸，身形消瘦，头发蓬垢，衣服上的补丁补了再补，背上的箱笼扎了又扎，脚上的鞋也烂了几个洞，只有烂布撑着。
虽然如此，但这书生的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他在这里当差，少说也见过几百个书生，却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的书生。
于是，他叫住护卫，亲自问道：“姓名。”
书生：“李春平。”
赵宇：“来自哪里？”
书生：“东山断天谷。”
赵宇：“把你箱笼取下。”
书生：“这是何意？”
赵宇：“看看里面的书。”
书生解下箱笼，赵宇拿出一本书，说道：“把这本书背下来。”
书生虽不解，但还是照做，闭上眼睛，稍微沉吟一下后，即刻背诵道：“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也。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
赵宇的表情一下一下的渐渐变化，在李春平背诵到第八页时，赵宇才收起威严，一脸谦和，诚恳的拱手作揖道：“份内之事，还望先生勿怪。”
李春平见状，也是立即拱手作揖道：“将军秉公办事，只为我等安全，我何怪将军？”
赵宇闻言，面色一变，立即道：“都是圣上的意思，我等只是遵旨照做。”紧接道：“先生这边请，里面自会有人安排房间还有换洗的衣服。”
“多谢将军。”李春平说着，便向后走去。赵宇此时看向看着那人的背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直在他心头，挥之不去。正在思索之时，一道轻轻的声音传进耳朵：“你还行，比他们强。”
赵宇闻言心中一惊，居然有人可以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接近自己，条件反射一般就要抽出腰间匕首，却被一股大力死死摁住：“你放心，我没有恶意。”
“阁下何人？”赵宇额头冷汗直流。
“陌千城。”那道声音继续，见赵宇想要回头时，立即说道：“别回头，回头我就杀了你。还有，请帮我保护好他，我陌千城自会记着你这份恩情。”
“陌千城？”赵宇心中已经翻起惊涛骇浪：“您就是一剑陌千城？”
“名字而已，不足道哉，阁下何人？”
“姓赵名宇。”
“好，在下记住了。”那道声音说完，又道：“还有，记住我拜托你的事情。”
随着一个东西的掉落，赵宇即刻感到压力瞬间消失，可还是过了好久，他才敢回头，盔甲里面已经被冷汗浸透。
地上留有一个竹简，上面刻着一个‘陌’字。
赵宇看到了这个竹简，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不容他拒绝，他不禁又想起那个书生，那个脚步虚浮，哪像半点学武之人的样子，一个什么功夫都没有的书生，竟然能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到长安，肯定陌千城有关系。
“断天谷，断天山。”赵宇手里紧紧攥着竹简：“果然如此！”
还未等他念完，面前便款款走来一位女子，容貌不算得上倾城之美，但让人越看越想看，她看向赵宇后，赵宇也看向了他，总觉着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何时见过，便只得拱手作揖道：“敢问在下是不是见过姑娘？”
女子：“没有！”
赵宇：“既然如此，倒是在下眼拙了。”紧接道：“敢问姑娘来此何事？”
女子“请问赵将军，刚才可是进去一名书生？”
赵宇闻言，嗤笑一声：“既然没有见过，姑娘怎知在下姓赵？”
女子一怔，想了想后，说道：“这长安城里还有谁不认识赵宇赵将军的吗？”
赵宇：“话虽如此，但姑娘却和他们不一样。”
女子：“有何不一样？”
赵宇：“在下一介武夫而已，想不出哪里可以被姑娘相识。”
女子嗔怒：“你有完没完？”
赵宇也不再打哑谜，说道：“恕在下直言，姑娘可是郭尚书之女郭青儿，现怡红院头牌青儿姑娘？”
女子见瞒不下去，便坦然的道：“正是。”
赵宇面色一变，厉道：“既然如此，还请姑娘速速离去，这书生阁可不是莺飞燕舞之地！”
青儿气急：“你！”
此时的李春平已经盥洗完毕，换上了一身白衣，长长的头发用一根木簪扎起，正捧着一本书，在窗户下细细默读。
他偶然的一次抬头，正好撞见了郭青背过身去的一次回眸。
即使光阴变化，岁月如梭，两人也已不是当初的幼童稚子，也能一眼认出对方就是心底那个，彼此魂牵梦萦的人！
“虎子…”
李春平当即喊道：“青儿！你等等我！”
说完不等青儿回答，一路小跑下楼，还未等赵宇反应过来，就感到一阵风从耳旁划过，是书生那急匆匆的身影。
等他回过神时，二人已经站在了一起。
李春平见到了青儿，十七年思念入骨，忧愁如丝，他此时有好多话想说，好多好多话想要说，想要问她近来如何，万千的话语，只在了一句：“青儿。”
话未说完，眼睛已经泛红，又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青儿：“不晚，不晚，什么时候都不晚，能来就不晚，对，能来，能来就不晚。”
赵宇站在身后，有些落寞，又有些说不清楚的情绪。
就算那郭青没让他保密，他也不会做那等龌龊之事，将郭青的身份如实告之。
在觉察到天色已经微凉，似有秋雨来袭后，立即拿出了一把褐色的油纸伞递给了李春平：“长安不比东山，这天指不定何时就会下雨。这伞你且拿好，你书生的身份，在圣上眼里就是个宝贝，万一淋坏了，圣上会找我问责。”
李春平见状，不由感激的说道：“在下多谢将军！”
一旁的青儿见他没有为难自己，也是说道：“姑娘多谢将军！”
“不用谢，不用客气。”赵宇挥挥手，说道：“书生阁亥时关门，不要误了时辰。”
李春平再次拱手作揖：“多谢将军。”
谢字刚刚出口，就已有雨落下，李春平撑起伞，这不大不小的一把油纸伞，竟也巧妙的将二人都庇在了伞下。
李春平：“走吧，青儿，我还没有好好逛过长安呢？带我去逛逛。”
青儿：“你不是还要读书吗？毕竟还要三天就考试了。”
李春平故意拉长声音，道：“不急，一张一弛，文武之道矣。”
青儿一撇：“哼，就你会说。”
李春平有意刁难，故而问道：“好多年不见，青儿可是对我生分了？”
青儿一怔，连忙说：“嗯？哪有？”
李春平调笑道：“那为什么你的脸一直在红。”
青儿闻言，急的跺脚：“人家已经长成姑娘了，哪能不讲女子之德。”
李春平笑意不止：“可我还是喜欢以前的青儿。”
青儿闻言，就要伸手揪他的耳朵，却发现自己只有踮起脚尖才能碰得到，不由说道：“想着小时候，伸出手就能抓到，再见面却要踮起脚了。”
李春平听出青儿话里的失落，立即弯下身子，说：“不需踮脚，现在一样碰得到。”
“你…”青儿的脸一下变得绯红：“你不要这样，大街上这么多人看着我们呢。”
李春平：“话说，他们为什么要这么盯着我们。”
“还不是因为公子和小姐，太过俊俏，才子佳人，才会引来这么多目光吧。”
青儿闻言，立即嗔道：“翠儿，休要乱说！”
“哎呀，小姐，人家说的是实话吗。”
“哼！”青儿：“不理你了。”
李春平：“几年不见，青儿变化真大。”
青儿：“你不是也一样。”
李春平：“没有，我和以前一样。”
青儿：“嗯，个子比以前高了。”
李春平：“你也是，个子比以前高了。”
青儿：“虎子，不对，应该叫李公子。”
李春平：“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虎子。”
青儿：“不行，日后你若是做了官，我再叫你虎子，岂不是没了你的威风。”
李春平：“我岂会在乎这个。”
青儿：“那不行，我在乎，我在乎这个。”青儿笑着：“李公子。”
李春平：“嗯。”
青儿：“李公子？”
李春平：“嗯。”
青儿：“李~公~子。”
李春平：“嗯。”
翠儿：“哎呀，肉麻死了！”
“李公子，我要这个。”青儿指着一个糖葫芦，然后想起什么一般，从腰间解下钱袋说：“我知你现在没钱，这钱先借你，日后还我。”
李春平接过钱袋，点点头：“好，我给你付一辈子的利息。”
青儿：“呸！谁要你一辈子！”
李春平：“那糖葫芦还要不要？”
青儿：“要。”
李春平：“吃了这个糖葫芦，你就要跟我一辈子。”
“那…”青儿说着，脸颊再次绯红：“那就先试着一辈子吧。”然后转口说：“这一辈子你若对我不好，下一辈子我就不和你在一起了。”
“好，那我下辈子也对你好，我们下下辈子也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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