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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穿越崩坏前文明律者该怎么办?

    “还我的粉色妖精小姐,米忽悠的狗策划!”23:00带着眼镜的黑帽青年看完Bilibili上《因你而存在的故事》的官方PV后,不满地叫嚣着。

    墨浪,18岁,高三学生。《崩坏三》游戏在Billbill平台上的粉丝,剧情党。白嫖了6年的崩坏剧情,从未下载过大型游戏(手机内存4G)。B站是他学习之余用来放松解压的工具,而最近另一个他关心的内容是克苏鲁体系神话。

    “在拉莱耶的宅邸中,长眠的克苏鲁待汝入梦。”11:59:30,又一次念诵完这句奇怪的祷词后,墨浪陷入了甜蜜的沉眠。不过,这一次不同往日,午夜12点伴随着诡异的绿光,墨浪的身体消失在家中。

    全新的传说就此展开。

    “真实之人超越了善恶,真实之人来到万物归一者面前”伴随着奇怪的呢喃声,墨浪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明静的居所之中。

    “外来者,你昏迷在了修道院的门口,主不会拒绝需要帮助之人!”温柔的声音响起,“我是这里的修女阿波尼亚,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阿波尼亚,崩坏前文明的【戒律】,温柔的大姐姐。墨浪终于意识自己穿越的事实,可是在这个终将消亡的世界,他又能改变什么呢?乐观点想,自己终于有机会去参观一场伊甸的演唱会,见一见可爱又迷人的粉红妖精小姐爱莉希雅了。

    “我身体没事,”还没来得及开口,钻心的疼痛来“耶!那孕育万千子嗣的森之黑山羊……”心里自动浮现的祷词强制他忽视疼痛以保持清醒,用阴冷的精神漠然地注视着身体的改造过程。

    随着改造完成,墨浪的眼睛可以自主变成蓝色,尽管不了解机械构造,却能直接看到机械运行的故障,听到机械超负荷运作时那悲鸣般的杂声。不仅如此,墨浪还能精炼矿石,徒手合成零件用以维修机械。

    不符合常理的才能必然会导致

    灾祸。这种奇怪的能力,非常接近理之律者,但是与之相比又显得过于弱小。

    墨浪谢绝了留在阿波尼亚这里帮忙照看孩子的提议,如果自己是理之律者素体,那么最终必然是导致前文明第一次大崩坏的元凶。身负诅咒的命运,又怎能伤害这位善良的修女呢?爱莉希雅,看来我也不得不像你一样周游世界了。

    黄昏街,难民区,法外之地。

    高科技的机甲与低质量的生活,充斥着赛博朋克的浪漫。原文明13英桀中,阿波尼亚、千劫、帕朵菲利斯都出身这里,可谓是人才济济。

    墨浪带着鱼罐头,追随着野猫找到了帕朵。展现出自己的维修能力修好一把制式冲锋枪后,帕朵这位神秘的黑市商人,开始了自己军火女王的征程。

    在之后6个月中,墨浪的成就包括且不限于:把大量回收的报废武器予以维修,参观军工厂的生产车间予以模仿,学习多种维修机器人的复杂编程,结识维尔薇学习机甲的设计加工……

    经历忙碌的6个月之后,以帕朵为老板,维尔薇为技术总监,黑帮帮众为保安部门,贫民为工人的大型地下军工厂得以问世。至于墨浪,辞掉了厂长的职务,以游历世界为名又开始了自己的旅途。

    解析并构造了军工厂的生产线,学会了简易机甲的设计原理,

    真正让他离开的是,维修机器人出现了智能化提升的问题,有趋于机械生命的倾向。墨浪真正担心的是,由于理之律者素体的身份,世界意志倾向于他,万一第一次崩坏以智械危机的形式进行,那将会是最糟糕的可能。

    为什么空气中的崩坏能含量那么低?自己究竟应该大量提纯吸收成为律者来保证自己的安全,还是应该效仿爱莉希雅去投奔逐火之蛾?

    这里存在一个悖论,墨浪作为第一律者素体,是崩坏的第一位使徒,不以第一律者身份造成第一次大崩坏,无法获取足够的崩坏能使自己觉醒。不成为第一律者,崩坏不会被人类察觉且定义为灾难,逐火之蛾以及其他对抗崩坏的组织,不会从联合国中脱颖而出,历史将被彻底改写。

    墨浪逐渐意识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与其他穿越者熟知各种剧本相比,自己注定要成为剧本编写的第一个扑街的大Boss

    那么崩坏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选中律者来颠覆世界呢?作为穿越者的墨浪第一次开始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

    恐龙统治地球2亿年,最终灭绝于陨石之下。因为它们体型太大,大脑过小,忙于进食,无法进化出文明。

    人类的诞生究竟是偶然,还是必然。森林古猿由于没有大树遮蔽不得不学会直立行走,解放上肢以使用工具。这样的说法,真的能说服自己吗?会不会是因为这只是一场高级智慧生命体的实验,以直立行走为目标、使用工具为前提唤醒生物智慧的实验?

    没有智慧的野兽畏惧火,而森林古猿懂得使用火来烹饪能不断提高智力的肉食,使用火来驱赶野兽。人类智慧的诞生都存在疑问,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人类对高级智慧生命体行为的模仿,使得人类掌握了最原始、最基础的万能工具——篝火?

    虽然不清楚崩坏前文明科技发展了多久,但是以科技为主的人类母星发展过程应该相似,在有星球意识存在的虚数之树上。自称意志通括体的崩坏神,对人类的行径忍无可忍也算可以理解。

    科技与其说是一把双刃剑,就像是《群星》隐藏的第五邪神:轮回之终末。在墨浪所处的地球,1840年第一次工业革命至今不足200年的历史,两次世界大战,一次冷战,整个世界建立在核威慑下的和平之中。如果不能在能源枯竭前脱离地球成长为星舰文明,那么终将迎来最终的清算,到时候毕竟是轮回的终末。

    17世纪工业革命以来,平均每10年灭绝一个物种;20世纪后平均每天有一个物种灭绝;而现在平均每6小时一个物种灭绝。

    墨浪苦笑着,自己这是被绑在了虚数之树的战车之上,崩坏神不仅懒得蛊惑自己毁灭世界,而且还要让自己认同祂那清算人类保全世界的想法。也许祂就像一面回音壁,刚好碰到我这样无欲无求的怪胎,才束手无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