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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伊甸的演唱会&初遇梅博士

    辞别了黄昏街的友人,墨浪独自踏上了旅途。这次他带上了自认为充足的资金,准备去实现自己的第一个愿望——参加伊甸的演唱会。

    伊甸是世界级的大明星,其艺术成就足以代表一个时代。这是墨浪未穿越前的看法。可如今的他,身负命运的诅咒,再也没有那份雅兴去欣赏伊甸,赞颂世界的繁荣,讴歌爱情的美好时那动人的歌喉。

    他的苦闷、焦躁反而使自己在欢呼的人群中显得如此与众不同。

    伊甸敏锐地观察到了墨浪的异样,在表演之后推辞了那些客套的活动。在墨浪离开之前,主动邀请他去咖啡厅喝咖啡。

    “年轻的先生,你要喝什么口味的咖啡呢?卡布奇诺还是纯咖啡”伊甸优雅地问询。

    “卡布奇诺。起初闻起来时味道很香,第一口喝下去时,可以感觉到大量奶泡的香甜和酥软,第二口可以真正品尝到咖啡豆原有的苦涩和浓郁,最后当味道停留在口中,你又会觉得多了一份香醇和隽永。一种咖啡可以喝出多种不同的独特味道,不觉得很神奇吗?

    第一口总让人觉得苦涩中带着酸味,大量的泡沫就像年轻人轻挑的生活,而泡沫的破灭和那一点点的苦涩又像是梦想与现实的冲突。最后品尝过生活的悲喜后,生命的香醇回甘却又让人陶醉。”

    “伊甸小姐,我不是不喜欢你的歌声。而只是不喜欢歌颂强大、繁荣、爱情的内容的人类颂歌”墨浪笑了笑,“有可能上层社会已经忘记了,他们还有在黄昏街的同胞,那些弱小、贫瘠、麻木的被时代遗弃的难民。

    我是从黄昏街出来的旅行者,明白那里是标准的赛博朋克式的难民窟。全自动化的生产车间取代了大量工人的工作,一个工厂仅需三五个程序员就可以运转。而不劳动不得食的工人被赶出工厂,最终花光积蓄沦落到难民窟。

    难民窟本来就是工人的家乡,大量下岗的工人给物资不充分的农村雪上加霜。时间流逝下,政府放弃了对这里的管理,因为无论投入多少资金,都无法缓解越来越多的人口带来的压力。而警察的撤退、司法的混乱,彻底将这里变成了一个法外之地。可笑的是黑帮却履行了警察义务,维持着那约定俗称的古老秩序——力量。

    所以我才会称呼他们为时代的弃儿,是达尔文进化论中终将淘汰的个体。在难民窟力量至高无上,一台早已退役的民用机甲,甚至可以宣告一条街的管理权。上层社会的垃圾高价拍卖,只是因为其中有一台通讯设备……

    “我认为艺术的作用在于唤醒人们的良知,在于给予弱者以希望,在于通过描述瘟疫、饥饿、战争、死亡的天启来惊醒世人。否则,在天启的烈火下,那奢靡的艺术终将丧失赖以生存的土壤,甜美的喉音也将成为时代的悼歌。”

    “天启是什么?”伊甸有些不解地问到。“恐龙灭绝就是天启,前三十万年文明的遗迹也是天启的证明,每一次天启都是对当前文明的巨大考验,然而至今为止还没有通过的人类文明。而如今这次天启名为崩坏,祂的使徒正行走于大地之上,准备着引导此次天启降临”

    在这之后,伊甸若有所思地离开了。墨浪离开咖啡厅时,听到了篮球王子凯文的狂热粉丝的对话,询问了凯文所处的高中名称后,决定去体验一下前文明的高中生活。

    通过运用钞能力墨浪成功地进入凯文所在的高中,并且以转校生的身份与其进入了一个班级。

    那确实是一段轻松的生活。毕竟,尽管万般压制,维修机器人——普罗米修斯还是获得了自己的意识,幸运的是它喜欢模拟人类的思考方式。于是,诸如作业、考试之类的学业问题,在普罗米修斯骇入学校教学网络后,变得不再那么难以解决。毕竟,实在不懂的,可以请教普罗米修斯嘛!

    篮球王子凯文追求知性美少女梅,这是大家喜闻乐见的日常。面对早已自学了大学课程的梅,感性凯文的行为无疑显得笨拙可爱。尤其是梅提出的思辨的哲学,如果没有同样喜欢哲学的苏的解释,他们的交流有效性尚且值得商榷。

    墨浪也同样对梅很感兴趣,主要是一种作死的快感。作为律者如果能策反梅博士投身崩坏,那么最强融合凯文就不会诞生。就算没有成功,与梅博士和凯文打好关系,他们也会认为理之律者是可以沟通的,而不会最终对墨浪赶尽杀绝。毕竟在记载中,原第一律者主要依靠权能制造大量机甲,由于近身作战能力微弱而被凯文斩杀。

    墨浪掌握的是理之律者核心,梅博士提出的一些假设,在律者权能的模拟、普罗米修斯的辅助下也能很快运算出可行性并予以修正。而对于梅博士对真理不懈追求的性格,墨浪也乐于在梅博士的帮助下对律者能力进行开发。(智商不够,能力来凑)

    但随着研究的加深,墨浪他们需要定义崩坏能、崩坏与律者。墨浪主张崩坏能是可取代电能的全新的能源,崩坏是地球在催促着人类文明蜕变为星舰文明的号角,而(可能存在的)律者将是拥有链接星球意志与人类意志的能力的【魔法使】。但是这种看法不能影响到梅对于崩坏能的痴迷,解读崩坏的决心和律者是文明之敌的担忧。

    墨浪天真的认为:地球上崩坏能的含量还很低,甚至不提纯精炼无法观察。人类还有相对漫长的时间来思考,如何面对崩坏这个问题。

    但在他高中生活仅持续了2个月,来到前文明仅一年时,崩坏兽、死士陆续出现了。崩坏兽首次出现在一个屠宰场,战车型崩坏兽原型是牛、羊,突次型崩坏兽原型是鸡、鸭。首名死士的生前身份确认,是逃出难民营企图报复社会的危险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