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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世界蛇」&「英灵殿」

    律者觉醒时都沾染了大量崩坏能,是导致至少一个城市的人沦为死士的罪人,为什么现文明的人类敢于与之交流,甚至用爱去感化律者,用重要之人的牺牲来唤醒人类意识战胜律者意识,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呢?

    同样是面对律者,上纪元却死磕了13位律者,最后即使终焉降临也延长了人类12小时生命。足可见上纪元的科技实力水平之高。但他们为何不选择与律者沟通,原谅并接纳律者,用爱去感化律者呢?

    因为律者的身份不同,上纪元的律者是被欺压的贫民窟贫民,是对钢铁世界彻底绝望的弱者。高度发达的科技过分重视效率与代价,当律者诞生造成巨大财产损失时,尽快抹除她,避免造成更大的经济财产损失。至于她是谁,上层的大人物哪里会在意这种,创造不出社会价值的贫民窟里的小角色呢?

    现文明截然不同。第一律者的背叛,使人类看到了战胜崩坏意识夺取权柄的可能。第二律者西琳的六核形态,滋养了人类的嫉妒与贪婪,利用律者宝石制造人造律者这种疯狂的举动,骇人听闻。以凡人之躯,篡夺神的权柄,这难道就是独属于“现文明”的浪漫吗?

    ““欺诈者””想到这些,芬里厄摇了摇头“看来必须引导“现文明”的人类律者,成长为“秩序真神”。既然想获取神的权柄,就要通过神的试炼,履行神给予文明考核的职责,接受神站在世界这一侧的命运。人类还真是丑陋而扭曲啊,尤其是在世界的阴影中爬行的【世界蛇】。”

    在上个纪元,崩坏最早以“崩坏病”形式爆发,当时并未出现崩坏兽,导致了大量的人在痛苦中变为死士。物种的进化需要付出代价的,只要有一个成功,“崩坏”的使徒律者就会降临。

    律者获得了召唤使逸崩坏兽的基础能力。消灭人类只是一个口号,一个理想;一个成为全世界共同关注焦点,从而使人类在有共同敌人的前提下,反思自己社会结构的不合理性,从而通过联合走上“负熵”的正确道路。

    可是,人类的上层傲慢根深蒂固,高度发达的科技给了他们目空一切的底气,清除潜在危险的想法深入人心。从未反思律者为何对人类充满恨意,从未考虑改良赛博朋克式错误的社会结构,把来自底层人痛苦的挣扎与绝望的反抗,当成了破坏社会安宁的危险分子。

    与律者沟通唤醒律者人性的尝试,根本不在高层的计划之中;反而如何更高效的杀死律者,把律者核心做成神之键的野蛮举动却成为了现实。

    人类不接受沟通,不接受和解,不接受投降。“律者存在就是错误,崩坏是人类的敌人”,可是傲慢的人类啊,你们那孱弱的生命,不也依靠着人形崩坏兽的融合战士来保护吗?难道律者不反抗任由你们杀死才是正确的吗?

    玲是上纪元崩坏意志给人类的最后机会,最后与律者和解,改良社会结构,走上“负熵”的机会。那具备律者权柄与人类意识的玲,是崩坏意志引以为傲的杰作。

    可是人类选择了什么呢?把玲关起来进行活体实验,确认无法觉醒律者权能、无法成为人类的武器的时候,将其残忍杀害。伴随着玲的死亡,觉醒的侵蚀律者成功发射核弹,摧毁了人类最后的三座城市。这就是上纪元的悲剧,决心毁灭人类的,不是崩坏,不是律者,而是人类自身。

    ““悲剧并非终结,而是希望的起始”,回归崩坏的爱莉希雅,你又能否预料到,回归崩坏的可不只有想要保全律者人性的你,还有代表人类的恶意的17号木马病毒。”芬里厄感叹道。

    “人类的善意与恶意,都指向了崩坏,指向了世界。就像是小孩子的哭闹和乱发脾气,不觉得很形象吗?”甜美的声音响起,“虚数之树同意了你的“英灵殿”计划,任命曾作为“观察者”的我,作为“英灵殿”的“盖亚”。新晋的“观察者”芬里厄,介意请美丽的女士喝杯咖啡吗?”

    “抱歉,美丽又迷人的粉色妖精小姐。现在是工作时间,请不要打断我的思考。”芬里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至于喝咖啡,现在的我还是魂刚制造的身体,没有味觉的。等我们回到“前文明”世界泡,让表哥去请你喝咖啡吧……”

    那道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真是的,一具12岁左右的魂刚的身体,一个身材完美的虚拟的纸片人大姐姐。要是真的去咖啡厅喝咖啡,我岂不是被当成沉迷二次元的动漫废宅了吗?那样的话,表哥要是知道了,他会怎么看待我?还是继续分析“世界蛇”和“英灵殿”吧”(——以上为芬里厄的心声。)

    企图侵蚀终焉律者的梅比乌斯,通过“圣痕终端”进行人类试错是实验的梅博士,不惜一切代价战胜崩坏的凯文……“逐火之蛾”消失在了上纪元,而企图操纵人类命运的“世界蛇”,将会是“文明”与“世界”共同的敌人。

    “世界蛇唯一的存在价值,就是成为现文明的人类与律者共同的敌人,成为人类与崩坏共生的基石。”

    现文明,“加速进化”过程中,人类、动物都具有了圣痕细胞。圣痕是调制过的崩坏兽基因,新人类都有觉醒圣痕的可能,觉醒失败就会变成死士。

    可是,死士就真的丧失理智了吗?不是,他们还抱有生前的能力,双刀死士、弓箭死士、镰刀死士分别是武士、弓箭手、农民的转化体。站在崩坏侧,无法与人类沟通,不代表失去理智。

    即使没有通过觉醒,新人类因为负面情绪也会成为死士,这就是赤鸢仙人所谓“逢魔必诛”的原因。而动物中觉醒圣痕的不幸沦为崩坏兽,只想保持生前习惯吸收崩坏能,却惨遭屠杀。这些自然出现的崩坏兽、死士,在未闯入对方领地时,是不会主动攻击的。

    有什么更好的物种来取代死士吗?死士是进化失败的产物,仅仅保留一些人类记忆的空壳。如果将灵魂注入其中,或许会像用灵魂之火驱动骷髅那样方便。

    圣痕,记录有个人所有信息的圣痕,可以被用来代替灵魂。而圣痕终端中,记录大量觉醒个体的圣痕信息。人类注入圣痕,也可以圣痕个体生前的部分力量。圣痕信息正是那个人存在的基石,而这也相当于被世界认同的伟业。

    依靠崩坏能进行圣杯召唤,可以使圣痕以灵体化形态现界,即英灵。英灵可以是女武神、天启骑士团成员,甚至是律者、有命名的崩坏兽,因为无论拯救世界,还是毁灭世界,都属于伟业。

    “夺回“圣痕终端”,以“圣痕”作为圣遗物召唤对应的“英灵”,将“圣痕终端”转化为“英灵殿”。人类文明的命运,将由“盖亚”与“阿赖耶”共同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