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告密者是他
“我现在可以随意打开那艘运输船的舱门，”老乔尼用低沉的声音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怎么样？”
他的眼睛满是赌徒下注时那种光，他有着一副马脸，看起来像50岁，或者150岁，这个世界的延寿科技让这一切变得不可信。
他试图再次邀请默多克，一个专业飞行官的作用至关重要。
“免谈。”默多克回复。
“好吧，尊重你的选择。”
“老兄，我劝你罢手，现在退出或许还来得及。”
“绝无可能，留下来早晚要死，就算这次失败，也同样是个死，而且还更痛快。”
“劝不动你，你好自为之。”说话间，默多克偷偷将一个小纸团从桌子底塞进老乔尼的手中。
老乔尼用眼睛瞟了一下，那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关于那个型号运输船的操作规范。
他看向默多克，不动声色地说，“实话告诉你吧，本来我们的后备方案是直接劫持，或者偷偷搭个顺风车。”他晃了晃手中的纸团，“多谢，这个人情我会还的。”
后备方案总是有的，罗威利心想，即使排到四五号之后，林的后备方案都有七八条之多。
“如果能出去，我一定会回来，老子要用海盗船的离子鱼雷把这里融成渣。”老乔尼咬牙切齿地说。
罗威利吃了一口食物，那味道就像在嚼水泥。
他皱了皱眉，抬起头，眼前发生的一切刺进他的眼睛，让他目瞪口呆。
袅袅蒸汽中，老乔尼的嘴巴喷出了两颗牙齿，鲜血飞洒。然后他的肺部慢慢胀了起来，就像不断吸气，越来越大，直到变成原来的两倍大小，连体服都快撑爆了。
不仅仅是老乔尼，他身边坐着的十几个人的肺部也同样如此。
接着，这些人的脸变得越来越红，也开始鼓了起来，老乔尼本来就很长的脸像一个充满了气的大冬瓜。在鼓涨的同时，舌头伸出来了，舌尖的口水冒泡了，口水沸腾了。
最后，所有人的眼睛，‘嘭’——直接爆了开来！
减压事故！罗威利反应过来，他抱着头，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对，某个眨眼的瞬间，他突然发现，他们中有一个人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那个人就坐在老乔尼的左手边。
他的身份牌上的工分，高达94分。
是那个幻觉！
那个未来画面，它又出现了！
该死！
罗威利双目变得潮红，这梦魇曾经无数次在梦里折磨过他，他努力控制双手慢慢地放下。眼睛却凝视着那个工分94分的男人，他的下巴又长又尖，尖得连飞船甲板都能凿穿。
默多克发觉了同伴的不对劲，“怎么了？”他低声问。
“他们……会死，是他。”罗威利用眼神指向那个尖下巴的男人。
默多克顿了一下，马上会意。没时间了，他想。他操起餐盘就向那个男人的脑袋砸了过去。
“狗娘养的，干死这个傻B。”默多克压着声音喊道。
一声脆响，餐盘变了形，那个尖下巴男人满脑袋的浆糊，可能是做贼心虚，他惊恐地大叫一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包括罗威利，旁边的所有人都被默多克的举动吓了一跳。
老乔尼附身抓住默多克的手，沉声问，“你搞什么？”
“这家伙要反水。”默多克愤愤地说，他无法解释，也没时间解释。
两个绿皮族雇佣兵已经向这边冲了过来。
老乔尼脸部的肌肉在跳动，狐疑渐渐变成凶戾。
“我举报，有人要越狱！”
略微一清醒，那个尖下巴男人立刻高声大叫起来。同时一撑桌子，向两个雇佣兵飞去。
这一句话直接让整个食堂炸开了锅，窃窃私语之声瞬间此起彼伏。
“不能让他跑。”默多克说。
老乔尼拦住了默多克，“晚了，来不及了。”他吐出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反而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他明白，就算默多克不闹这一出，他们也完了。
“这事你别掺和。”他拍了拍默多克的手。
默多克手中多了一个小纸团。
此刻，老乔尼身边那几个人均是面露震惊与愤怒。但是那个尖下巴已经躲在了绿皮族的身后，他对着那两个绿皮族做着手势，嘴里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
更多的绿皮族聚拢过来。老乔尼一伙人在尖下巴的手指之下，被迅速控制了起来，几个当事人全部站到了地面上。
没一会，塑料气密门被打开了，首先进来数十名手持武器的绿皮族，他们在地上站成了两排。
最后进来三个人，最前面的是个穿着灰色真丝西装，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
后面跟着两个身材健硕的家伙，这两个家伙几乎是从气密门外侧身挤进来的，块头太大了，身高估计有两米五，除了皮肤一黑一白，长相几乎没有差别，浑身都是暴起的植入肌肉。
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那个中年男人名叫尼克，正是此处的最高管理者，以及规则制定者。
“长官，我要举报他们越狱。”尖下巴冲着尼克喊道，那表情就像见到了亲爹。
尼克抓着固定桩飘过来，然后像游鱼一样无声地站了起来。眼镜上的扫描仪读取了那个尖下巴的胸牌，镜片上显示出他的身份。
“噢，崎健三，你有证据吗？对于误报也是要惩罚的。”尼克说，他面带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当然，他们在运输船的后舱门留下了一个频扰器，千真万确。而且那个设备是他们用几架飞行器上的备用零件改的。他们会在下一次搬货的时候，劫持飞船。”崎健三一口气说完。
“你是参与者吗？还是知情者？”
“我是参与者，不过我的参与，只是为了揭穿他们，维护这里的规则。”
尼克点点头，向身边的手下吩咐了几句，然后望向老乔尼一伙人，“他说的话可属实？你们要辩解吗？”
老乔尼双手已经被铐住了，他往前移了两步，高声说，“我当然要辩解，我还想说是他要越狱，故意栽赃陷害给我们呢！”
“胡说八道，”崎健三激动地冲过来，“我一个人怎么干这种事？我……”
老乔尼突然暴起，一个闪身，冲到崎健三面前，一口向他脸上咬去。崎健三完全没反应过来，他没料到在尼克跟前，还有人敢做出这种事。
他跟杀猪一样叫了起来。
在两人的脑袋之间，一串血球飘了起来，等他们被分开，崎健三的一个耳朵已经消失了。
“老子不怪你举报，”老乔尼边咀嚼边说，“但是你必须要为你的谎言付出代价。”
喉结滚动，那只耳朵竟被他生生咽了下去，血液从嘴角留下，他舔了舔嘴唇。
他的眼睛满是赌徒下注时那种光，他有着一副马脸，看起来像50岁，或者150岁，这个世界的延寿科技让这一切变得不可信。
他试图再次邀请默多克，一个专业飞行官的作用至关重要。
“免谈。”默多克回复。
“好吧，尊重你的选择。”
“老兄，我劝你罢手，现在退出或许还来得及。”
“绝无可能，留下来早晚要死，就算这次失败，也同样是个死，而且还更痛快。”
“劝不动你，你好自为之。”说话间，默多克偷偷将一个小纸团从桌子底塞进老乔尼的手中。
老乔尼用眼睛瞟了一下，那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关于那个型号运输船的操作规范。
他看向默多克，不动声色地说，“实话告诉你吧，本来我们的后备方案是直接劫持，或者偷偷搭个顺风车。”他晃了晃手中的纸团，“多谢，这个人情我会还的。”
后备方案总是有的，罗威利心想，即使排到四五号之后，林的后备方案都有七八条之多。
“如果能出去，我一定会回来，老子要用海盗船的离子鱼雷把这里融成渣。”老乔尼咬牙切齿地说。
罗威利吃了一口食物，那味道就像在嚼水泥。
他皱了皱眉，抬起头，眼前发生的一切刺进他的眼睛，让他目瞪口呆。
袅袅蒸汽中，老乔尼的嘴巴喷出了两颗牙齿，鲜血飞洒。然后他的肺部慢慢胀了起来，就像不断吸气，越来越大，直到变成原来的两倍大小，连体服都快撑爆了。
不仅仅是老乔尼，他身边坐着的十几个人的肺部也同样如此。
接着，这些人的脸变得越来越红，也开始鼓了起来，老乔尼本来就很长的脸像一个充满了气的大冬瓜。在鼓涨的同时，舌头伸出来了，舌尖的口水冒泡了，口水沸腾了。
最后，所有人的眼睛，‘嘭’——直接爆了开来！
减压事故！罗威利反应过来，他抱着头，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对，某个眨眼的瞬间，他突然发现，他们中有一个人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那个人就坐在老乔尼的左手边。
他的身份牌上的工分，高达94分。
是那个幻觉！
那个未来画面，它又出现了！
该死！
罗威利双目变得潮红，这梦魇曾经无数次在梦里折磨过他，他努力控制双手慢慢地放下。眼睛却凝视着那个工分94分的男人，他的下巴又长又尖，尖得连飞船甲板都能凿穿。
默多克发觉了同伴的不对劲，“怎么了？”他低声问。
“他们……会死，是他。”罗威利用眼神指向那个尖下巴的男人。
默多克顿了一下，马上会意。没时间了，他想。他操起餐盘就向那个男人的脑袋砸了过去。
“狗娘养的，干死这个傻B。”默多克压着声音喊道。
一声脆响，餐盘变了形，那个尖下巴男人满脑袋的浆糊，可能是做贼心虚，他惊恐地大叫一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包括罗威利，旁边的所有人都被默多克的举动吓了一跳。
老乔尼附身抓住默多克的手，沉声问，“你搞什么？”
“这家伙要反水。”默多克愤愤地说，他无法解释，也没时间解释。
两个绿皮族雇佣兵已经向这边冲了过来。
老乔尼脸部的肌肉在跳动，狐疑渐渐变成凶戾。
“我举报，有人要越狱！”
略微一清醒，那个尖下巴男人立刻高声大叫起来。同时一撑桌子，向两个雇佣兵飞去。
这一句话直接让整个食堂炸开了锅，窃窃私语之声瞬间此起彼伏。
“不能让他跑。”默多克说。
老乔尼拦住了默多克，“晚了，来不及了。”他吐出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反而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他明白，就算默多克不闹这一出，他们也完了。
“这事你别掺和。”他拍了拍默多克的手。
默多克手中多了一个小纸团。
此刻，老乔尼身边那几个人均是面露震惊与愤怒。但是那个尖下巴已经躲在了绿皮族的身后，他对着那两个绿皮族做着手势，嘴里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
更多的绿皮族聚拢过来。老乔尼一伙人在尖下巴的手指之下，被迅速控制了起来，几个当事人全部站到了地面上。
没一会，塑料气密门被打开了，首先进来数十名手持武器的绿皮族，他们在地上站成了两排。
最后进来三个人，最前面的是个穿着灰色真丝西装，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
后面跟着两个身材健硕的家伙，这两个家伙几乎是从气密门外侧身挤进来的，块头太大了，身高估计有两米五，除了皮肤一黑一白，长相几乎没有差别，浑身都是暴起的植入肌肉。
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那个中年男人名叫尼克，正是此处的最高管理者，以及规则制定者。
“长官，我要举报他们越狱。”尖下巴冲着尼克喊道，那表情就像见到了亲爹。
尼克抓着固定桩飘过来，然后像游鱼一样无声地站了起来。眼镜上的扫描仪读取了那个尖下巴的胸牌，镜片上显示出他的身份。
“噢，崎健三，你有证据吗？对于误报也是要惩罚的。”尼克说，他面带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当然，他们在运输船的后舱门留下了一个频扰器，千真万确。而且那个设备是他们用几架飞行器上的备用零件改的。他们会在下一次搬货的时候，劫持飞船。”崎健三一口气说完。
“你是参与者吗？还是知情者？”
“我是参与者，不过我的参与，只是为了揭穿他们，维护这里的规则。”
尼克点点头，向身边的手下吩咐了几句，然后望向老乔尼一伙人，“他说的话可属实？你们要辩解吗？”
老乔尼双手已经被铐住了，他往前移了两步，高声说，“我当然要辩解，我还想说是他要越狱，故意栽赃陷害给我们呢！”
“胡说八道，”崎健三激动地冲过来，“我一个人怎么干这种事？我……”
老乔尼突然暴起，一个闪身，冲到崎健三面前，一口向他脸上咬去。崎健三完全没反应过来，他没料到在尼克跟前，还有人敢做出这种事。
他跟杀猪一样叫了起来。
在两人的脑袋之间，一串血球飘了起来，等他们被分开，崎健三的一个耳朵已经消失了。
“老子不怪你举报，”老乔尼边咀嚼边说，“但是你必须要为你的谎言付出代价。”
喉结滚动，那只耳朵竟被他生生咽了下去，血液从嘴角留下，他舔了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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