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过年
夜晚完全掩盖了世界。
每家每户都开始沉浸在团圆的喜悦里。
周梵家的餐桌被大大小小的各种美食占领，香喷喷的令人食欲大开。
周梵和周琥金趴在厨房门口，眼巴巴看着最后的重头菜——酸菜鱼汤在不断地冒泡，刺激着味蕾。
“妈，鱼好了。”
“还没好，等它入味。”
“真的好了。”
“没有。”
“妈……”
“大娘……”
周梵和周琥金齐发出撒娇卖萌，委屈巴巴地看着厨房里的女人。
“再等一会就好了，小尘和小静都安安静静地在那下棋，你们也去，别在这烦人。”
周妈也受不了两人的催促，干脆把他们两轰出去了。
周池尘举棋不定，作深思状，周静音也是一副凝神模样，周琥金和周梵向他们走过去，还未靠近，两人都齐齐扭头说了句“滚”。
“得了。”
周梵和周琥金自然知道打扰这两个棋迷下棋，无疑于找死，听话地闪开。
两人饥肠辘辘又无聊地瘫在沙发上，周琥金叹口气，道：“哎，热闹都是他们的。”
“我们俩就这样一起向霍金前辈致敬算了。”
“呵，”周琥金乐了声，话头转向别的方面，“唉，好想找陆述玩，可惜他不在家。”
陆述与周梵相识，与周琥金他们也是打着长大的，其中就是他和陆述最臭味相投了，小时候，周梵没少受他们两的恶作剧。
但现在……
周梵听到陆述的名字明显一愣，也没有说话了。
“听说他一大早就出去鬼混了，不知道等会能不能见到这小子。”
周梵没有接话，关于陆述的话题，她就是沉默是金。
毕竟，想起自己以前那些蠢事，她就能抠出个梦幻城堡来。
更何况，自己才刚回来就又惹了他，现在别说见到陆述了，听到他的名字也浑身不自在。
“吃饭了。”还好，妈妈叫他们吃饭了。
周琥金眼睛一亮，立马跳起来，冲过去：“来了。”
其他人也起来了，端菜的，盛饭，拿饮料的，热闹极了。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更是热闹，有周琥金这个活宝，笑声就没有断过。
“嘣。”
突然，一声烟花炸开的声音传来，新年的第一束烟花绽开了。
听到烟花声，周琥金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碗里的饭菜，还边催促着周梵他们快点。
“新年的战鼓已经敲响，重卿快快随我上场。”
周琥金的两腮塞满了食物，眼睛也瞪得大大的，似乎他真的要上战场。
周梵心里听了烟花声自然也心痒痒的，也不用周琥金促，自己几大口也吃完了。
等到他们全部吃完，收拾好餐桌，外面更热闹了。
从窗户外看，各种各样的烟花给漆黑的天空添上绚丽多彩的闪耀，一抬头，满天散飞的火星就装进了眼里。
到了楼下，小区里的孩子们都开始玩闹在一堆，拿着点点乱闪的烟花挥舞着。
周梵他们也等不及了，点上下午刚买的仙女棒点上，星火瞬间蹦炸开，闪耀在了少年们清澈的眼眸里。
bulingbuling的。
就连几人中最冷静的周池尘也难得放下架子，笑容满面地拿着仙女棒舞动。
真美好。
周梵笑着看着这一切，烟花在头顶绽开，撒下人间的是幸福安康。
那一晚，无论孩子还是少年，或是成年人都忘了一切，尽情地享受这短暂的快乐。
“唉，老陆他们一家呢？”隐约里，周梵听见妈妈询问。
“哦，老陆的爹突然生病了，她两夫妻都去医院了。”
……
狂欢结束了。周梵他们意犹未尽地走上楼去。
“诶，周烦烦，你怎么还要呢？我帮你放了。”周琥金眼尖，看见周梵的东西，说着就要来抢。
周梵难能给他，躲开他：“这是我留着零点放的，谁叫你一次性全放了。”
“小气。”
“要你管。”
……
接下来就是除夕的下一个流程——看春晚了。
大家一家人聚在一起，吃着零食，看着节目，一边还评论着，空气里弥漫着快活的味道。
过了一个小时，大家也没有了刚开始的激情，都开始拿手机互相和亲戚朋友祝福。
快接近零点了，除了爷爷早去睡觉了，大家都抱着手机看，周池尘和周静音都去看书了。
周梵看了看时间，兴奋道：“马上零点了。”
相比于她的激动，其他人就现地平静了，划着手机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
周梵的激情被浇熄了一大半，原来只有她一个人在乎这新一年与旧一年的分界。
看来他们是不会陪自己下去把那剩下的仙女棒放了。
周梵有些沮丧。
但是没关系，她可以自己去。
说干就干，她拿着剩余的仙女棒，出门了。
到了电梯口前，周梵突然意识到，往年零点都还要放烟花，那在天台就是最好的观景地点。
想到这，她转身爬楼梯上楼。
往上几层，就有凉凉的晚风袭来，吹得周梵更精神了。
到了天台，门开着的，风也不太不大，就是有些凉。
她踏上天台，一抬头，无边无际的天空就变成了她的天花板，宽大广阔。
自己就像一粒尘埃。
她又看了看时间，还有一分钟，刚好，可以倒计时了。
六十，
五十九，
五十八，
……
二十，
十九，
……
十一，
周梵小声地默念，突然她听见了，那来自下来众人的齐声：“十，九，……”
于是乎，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提高音量加入倒计时：“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与人们一样，周梵也大喊起来，洋溢着笑意。
“吵死了。”突然来自另一边暗黑的角落里传来一声不满，吓得周梵一哆嗦，扭头一看，陆述竟然独自坐在那里。
他怎么会在这？
他背靠着墙，头枕在后面，一只腿支起，手搭在上面，而脚边散落着不少的烟头。
周梵看清是他，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攥紧仙女棒，直直地盯着他。
陆述很无语了，这丫头每次见他，都害怕的要死，跟他会吃人一般。
“喂，你大喊大叫的很扰民诶。”
既然打破了他的孤寂，就承受后果吧。
周梵闻言，心里很不服气，明明大家都喊了，凭什么直说她，但她还是怂地一批，屁话不敢放一个。
只是把直直地看着他换成了直直地瞪着他。
“瞪什么瞪，在瞪，把你眼珠子挖出来。”陆述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刚心里堵的难受，现在却感到无比轻松，忍不住逗逗周梵。
周梵也没细想，以她印象中的陆述，是很有可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生怕陆述真把她眼珠子挖了，慌忙用双手捂住眼睛。
陆述完全被她逗笑了，头撇向暗的一边，浅浅地勾了下嘴角。
他双手一撑地，跃了起来，缓缓几跨就到了周梵面前，看到周梵手里的仙女棒，道：“都多大了，还玩小孩玩具。”
周梵哪能想到陆述突然凑过来，伴随着他说话的同时，一股烟草味也扑鼻而来，把周梵包围住。
周梵撒开手，自己正处于陆述的阴影这下，一抬头，就看到陆述噙在嘴角的坏笑。
周梵惊了，他……他怎么离她那么近？！
这让周梵感到了不安全，明明很想跑，可脚就是不听使唤地定住了。
腿软了。
于是，周梵就眼睁睁看着陆述从她手里扯出全部的仙女棒，然后把手伸进了裤兜里。
周梵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动作。
他要干什么？
接着，陆述手缓缓从兜里退出，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缝隙间，她看见了火机。
火机！
周梵脑海立马浮现出电视剧里校园欺凌，有一种伤害就是用火机烧头发。
想到这，她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陆述要烧她的头发！
陆述火机才掏出来，还没搞清情况，就被一股力量推倒，屁股与地面重重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而推他的罪魁祸首，早一股劲地跑下楼，踏楼梯的声音哐哐地响。
“靠，周烦烦，你神经病啊，推我干嘛？”陆述坐在地上，恼羞成怒地喊道。
爸妈都回老家看爷爷了，他独自一个人留着看家，大过年的，兄弟们也要待在家里陪家人。
每家都阖家欢乐的，这时他感到了无比寂寞，就独自到天台抽烟消愁解闷。
结果，越抽越愁。
没想到，周烦烦竟然跑了上来，堵成一团的烦躁，就被风三两口就吃散了。
但没想到……
陆述咬牙切齿。
自己好心拿火机给她点烟花，反倒被她推了一把。
他陆述以后再帮周烦烦就是狗。
每家每户都开始沉浸在团圆的喜悦里。
周梵家的餐桌被大大小小的各种美食占领，香喷喷的令人食欲大开。
周梵和周琥金趴在厨房门口，眼巴巴看着最后的重头菜——酸菜鱼汤在不断地冒泡，刺激着味蕾。
“妈，鱼好了。”
“还没好，等它入味。”
“真的好了。”
“没有。”
“妈……”
“大娘……”
周梵和周琥金齐发出撒娇卖萌，委屈巴巴地看着厨房里的女人。
“再等一会就好了，小尘和小静都安安静静地在那下棋，你们也去，别在这烦人。”
周妈也受不了两人的催促，干脆把他们两轰出去了。
周池尘举棋不定，作深思状，周静音也是一副凝神模样，周琥金和周梵向他们走过去，还未靠近，两人都齐齐扭头说了句“滚”。
“得了。”
周梵和周琥金自然知道打扰这两个棋迷下棋，无疑于找死，听话地闪开。
两人饥肠辘辘又无聊地瘫在沙发上，周琥金叹口气，道：“哎，热闹都是他们的。”
“我们俩就这样一起向霍金前辈致敬算了。”
“呵，”周琥金乐了声，话头转向别的方面，“唉，好想找陆述玩，可惜他不在家。”
陆述与周梵相识，与周琥金他们也是打着长大的，其中就是他和陆述最臭味相投了，小时候，周梵没少受他们两的恶作剧。
但现在……
周梵听到陆述的名字明显一愣，也没有说话了。
“听说他一大早就出去鬼混了，不知道等会能不能见到这小子。”
周梵没有接话，关于陆述的话题，她就是沉默是金。
毕竟，想起自己以前那些蠢事，她就能抠出个梦幻城堡来。
更何况，自己才刚回来就又惹了他，现在别说见到陆述了，听到他的名字也浑身不自在。
“吃饭了。”还好，妈妈叫他们吃饭了。
周琥金眼睛一亮，立马跳起来，冲过去：“来了。”
其他人也起来了，端菜的，盛饭，拿饮料的，热闹极了。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更是热闹，有周琥金这个活宝，笑声就没有断过。
“嘣。”
突然，一声烟花炸开的声音传来，新年的第一束烟花绽开了。
听到烟花声，周琥金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碗里的饭菜，还边催促着周梵他们快点。
“新年的战鼓已经敲响，重卿快快随我上场。”
周琥金的两腮塞满了食物，眼睛也瞪得大大的，似乎他真的要上战场。
周梵心里听了烟花声自然也心痒痒的，也不用周琥金促，自己几大口也吃完了。
等到他们全部吃完，收拾好餐桌，外面更热闹了。
从窗户外看，各种各样的烟花给漆黑的天空添上绚丽多彩的闪耀，一抬头，满天散飞的火星就装进了眼里。
到了楼下，小区里的孩子们都开始玩闹在一堆，拿着点点乱闪的烟花挥舞着。
周梵他们也等不及了，点上下午刚买的仙女棒点上，星火瞬间蹦炸开，闪耀在了少年们清澈的眼眸里。
bulingbuling的。
就连几人中最冷静的周池尘也难得放下架子，笑容满面地拿着仙女棒舞动。
真美好。
周梵笑着看着这一切，烟花在头顶绽开，撒下人间的是幸福安康。
那一晚，无论孩子还是少年，或是成年人都忘了一切，尽情地享受这短暂的快乐。
“唉，老陆他们一家呢？”隐约里，周梵听见妈妈询问。
“哦，老陆的爹突然生病了，她两夫妻都去医院了。”
……
狂欢结束了。周梵他们意犹未尽地走上楼去。
“诶，周烦烦，你怎么还要呢？我帮你放了。”周琥金眼尖，看见周梵的东西，说着就要来抢。
周梵难能给他，躲开他：“这是我留着零点放的，谁叫你一次性全放了。”
“小气。”
“要你管。”
……
接下来就是除夕的下一个流程——看春晚了。
大家一家人聚在一起，吃着零食，看着节目，一边还评论着，空气里弥漫着快活的味道。
过了一个小时，大家也没有了刚开始的激情，都开始拿手机互相和亲戚朋友祝福。
快接近零点了，除了爷爷早去睡觉了，大家都抱着手机看，周池尘和周静音都去看书了。
周梵看了看时间，兴奋道：“马上零点了。”
相比于她的激动，其他人就现地平静了，划着手机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
周梵的激情被浇熄了一大半，原来只有她一个人在乎这新一年与旧一年的分界。
看来他们是不会陪自己下去把那剩下的仙女棒放了。
周梵有些沮丧。
但是没关系，她可以自己去。
说干就干，她拿着剩余的仙女棒，出门了。
到了电梯口前，周梵突然意识到，往年零点都还要放烟花，那在天台就是最好的观景地点。
想到这，她转身爬楼梯上楼。
往上几层，就有凉凉的晚风袭来，吹得周梵更精神了。
到了天台，门开着的，风也不太不大，就是有些凉。
她踏上天台，一抬头，无边无际的天空就变成了她的天花板，宽大广阔。
自己就像一粒尘埃。
她又看了看时间，还有一分钟，刚好，可以倒计时了。
六十，
五十九，
五十八，
……
二十，
十九，
……
十一，
周梵小声地默念，突然她听见了，那来自下来众人的齐声：“十，九，……”
于是乎，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提高音量加入倒计时：“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与人们一样，周梵也大喊起来，洋溢着笑意。
“吵死了。”突然来自另一边暗黑的角落里传来一声不满，吓得周梵一哆嗦，扭头一看，陆述竟然独自坐在那里。
他怎么会在这？
他背靠着墙，头枕在后面，一只腿支起，手搭在上面，而脚边散落着不少的烟头。
周梵看清是他，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攥紧仙女棒，直直地盯着他。
陆述很无语了，这丫头每次见他，都害怕的要死，跟他会吃人一般。
“喂，你大喊大叫的很扰民诶。”
既然打破了他的孤寂，就承受后果吧。
周梵闻言，心里很不服气，明明大家都喊了，凭什么直说她，但她还是怂地一批，屁话不敢放一个。
只是把直直地看着他换成了直直地瞪着他。
“瞪什么瞪，在瞪，把你眼珠子挖出来。”陆述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刚心里堵的难受，现在却感到无比轻松，忍不住逗逗周梵。
周梵也没细想，以她印象中的陆述，是很有可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生怕陆述真把她眼珠子挖了，慌忙用双手捂住眼睛。
陆述完全被她逗笑了，头撇向暗的一边，浅浅地勾了下嘴角。
他双手一撑地，跃了起来，缓缓几跨就到了周梵面前，看到周梵手里的仙女棒，道：“都多大了，还玩小孩玩具。”
周梵哪能想到陆述突然凑过来，伴随着他说话的同时，一股烟草味也扑鼻而来，把周梵包围住。
周梵撒开手，自己正处于陆述的阴影这下，一抬头，就看到陆述噙在嘴角的坏笑。
周梵惊了，他……他怎么离她那么近？！
这让周梵感到了不安全，明明很想跑，可脚就是不听使唤地定住了。
腿软了。
于是，周梵就眼睁睁看着陆述从她手里扯出全部的仙女棒，然后把手伸进了裤兜里。
周梵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动作。
他要干什么？
接着，陆述手缓缓从兜里退出，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缝隙间，她看见了火机。
火机！
周梵脑海立马浮现出电视剧里校园欺凌，有一种伤害就是用火机烧头发。
想到这，她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陆述要烧她的头发！
陆述火机才掏出来，还没搞清情况，就被一股力量推倒，屁股与地面重重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而推他的罪魁祸首，早一股劲地跑下楼，踏楼梯的声音哐哐地响。
“靠，周烦烦，你神经病啊，推我干嘛？”陆述坐在地上，恼羞成怒地喊道。
爸妈都回老家看爷爷了，他独自一个人留着看家，大过年的，兄弟们也要待在家里陪家人。
每家都阖家欢乐的，这时他感到了无比寂寞，就独自到天台抽烟消愁解闷。
结果，越抽越愁。
没想到，周烦烦竟然跑了上来，堵成一团的烦躁，就被风三两口就吃散了。
但没想到……
陆述咬牙切齿。
自己好心拿火机给她点烟花，反倒被她推了一把。
他陆述以后再帮周烦烦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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