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的去向

    两人拿了叶知秋所剩不多的物品心灰意懒的返回天水城。此时城门已关闭，他二人无奈，只能到附近的农庄里借宿。

    四周多土坯房和茅草屋，还基本是一家一户的独立小房间，基本没有木制或石制的，更别说是连成片的大庄园了。李储文不愿意去这些地方借宿，觉得有失他官府衙役的身份，二人只能继续寻找。差不多走了半个时辰，距离城门已经很远了，才勉强找到了一所稍微大一些的宅子。

    天色昏暗，不太能看的清楚宅院的布局，但他二人此时又累又渴，也不愿意继续寻找下去，就走上前去敲门。许久之后，才有人应门。

    一个老者从内部打开了门，只露出了头来询问他二人有什么事，李储文脾气有些大，嘴里骂骂咧咧的要求老人给他开门，还说自己是官府的老爷，不开门要他好看怎么的。

    老者从门缝后面提溜出一个破破烂烂的纸灯笼，搭在他二人的面前仔细的看了看，见他二人一个穿着军队特有的灰黑色的褶皱服，另一个则是玄色的官服，就将大门下面的插销给拔出来，打开大门放他二人进来。

    叶知秋很是奇怪，他这结拜的李哥嘴里面这么不干净，各种口吐芬芳，为何这老者还是放了他们进来。他觉得要是自己，肯定臭骂一顿后闭上门理都不理会。

    就在他想入非非时，那个老者将他们引入了前堂。老者打着灯笼寻摸到火折子，将桌面上的一支装有动物脂肪的破瓷碗给颤颤巍巍的点燃了，然后立即吹灭灯笼，合上火折子。这动物的脂肪应该是时间放的有点久了，烧起来火也不明亮，还有一股腐臭味。

    李储文连着打了几个嗝，他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开口问这老人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臭。

    老人正准备烧火煮水，听见李储文的声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走过来站立在一旁，慢悠悠的开口回复说：“官爷，小老儿只是一个看房子的奴仆，这院子里的一切还是我家主人早年间去洛阳时留下的。小老儿一个人睡得早，也基本不用这些东西，时间放的久了自然是这股味道。”

    李储文又嚷嚷了几句，还要逞威风时叶知秋拦住了他。叶知秋指着自己咕咕作响的肚子，要老人先去煮了饭过来让他们吃。李储文见叶知秋恢复了点精神，正好他也饿了，就要求老人快些去做饭。

    老人去一边烧火煮粥，李储文则询问叶知秋心情变好了没有。叶知秋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说到：“好多了，我之前一直觉得离开了大军我啥都不会，可现在想一想，这天水城中我还有大哥你，还要钱县尉和赵博士几人，我想有你们在，我还不至于饿死在街头吧。”

    李储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夸了他两句，随后二人讨论起大军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怎么才几天就一个人都没有了。

    他二人讨论的正酣，那个老人的饭也做好了。老人端着两碗清汤寡水的碎米粥放在了桌子上，插话说大军的去向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