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击鲜卑人

    叶知秋站起身来将老人拉着坐在桌子旁，他略微施礼后询问具体的情况。

    老人先是不愿意坐下去，叶知秋压着他的手不放才安稳坐着。他用一根筷子将瓷碗里的麻芯给拨拉正了，让火苗稍微变大一点，这才开口说到：“小老儿今年五十有六，活了这么久，也算是见了许多事情，这今年的年成却是这许多年来最不好的，这都快九月了还是一场雨也没有下过。”

    叶知秋和李储文两人点点头，他二人将喝粥的声音压的很低，尽量不打扰老人说话的速度。

    那个老人继续说道：“前两天小老儿没有水了，就找老主人以前的朋友借了辆牛车去天水湖那边担水，可从我这边去天水湖路程比较远，中途还要经过渭河。小老儿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前，只能抄近路，从军营那边走。往常我是不过军营的，这次也是没有办法。”

    “小老儿经过军营的时候，见大军正在整训集合，出于好奇，俺就将牛车停在那边看了一会儿。也是好运，恰好听见两个骑马的军爷在一边说话，俺觉得那两个是大官，就仔细听了一会，正好就听到了大军的去向。”

    老人伸出一只手指着叶知秋身穿的衣服比划着说道：“那两个军官穿的衣服和你差不多，不过颜色不同，他们看起来新一点。”

    “俺听他们说先前入了城的士兵数量不够，压不住闹事的鲜卑人，所以郡守发怒，要领军的司马将大军全部带入城区，将闹事的鲜卑人赶出天水城。”

    叶知秋有点失望，这些事他也知道，他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大军后来去了哪里，怎么连营帐也被拆除了。他打断老人的絮叨，询问老头是否知道大军是什么时候拆了帐篷离开的。

    老人给他们二人每人到了一碗当地特有的凉茯茶，让他不要着急，随后接着说到：“小老儿打了水返回时图方便还是去的这条路，当时天快要黑了，俺又没有拿灯笼，只能加紧赶牛走路。牛不是俺的，俺不能打，再说俺也舍不得，只能在前面用力牵扯。俺走到军营那边时，见军营里火光冲天，许多人正在忙碌着拆帐篷。”

    叶知秋有点急促，他追问老人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老人起身收拾他们吃完的饭碗，边走边说：“军营内声音也大，许多人乱哄哄的跑过来跑过去，俺怕吵闹，本打算是快速通过的，可牛不听话，反而走的越慢了，俺也无奈，只能随着牛的性子来。可也正是这样，俺大概听到了几人说是大军要追击鲜卑人到他们的居住区，让他们不敢继续跑到秦凉二州来影响这边的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