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烂漫少女总有千般问题
二月初七，朝岁三人离开都城鄂月的第二日。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少女话无间。
“师兄，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了。”
“啊！十七岁就唤剑境圆满了吗，师兄，想不到原来你的天赋这么厉害，就比周师弟差一点点呢。”
“把后半句给我去掉。”
“师兄，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召剑啊？”
“关你什么事？”
“我听外婆说，心神九寄海里的剑幽神识只要充足，剑海的形成就会很快呢。”
“废话。”
“我还听说人在感受到痛苦的时候剑幽神识会不断分裂，能够加速积蓄的过程，师兄要不你拿头撞一下前面的那棵大树试试？”
“有道理，我看你停留在山意第二境应该也很久了吧？作为师兄好像也没什么礼物可送你的，不如今天就帮你破破境吧。”
“师兄，你干什么？？？”
“你快放我下来！！”
“不要！！”
“呜呜，我的头，我错了......”
烂漫少女总有千般问题，但，伴随着少女激烈的哭诉和一道轻微的碰撞声响起，充斥在林间嘈杂且漫长的这一段对话终于落下了帷幕。
一身雪白装扮的周不语缓缓吐出一口气，蹙着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
陈陈走在树林里，一边揉着自己的小脑袋，一边眼含泪光的看着前面的那道身影，嘴角撅的就像一颗浑圆的鸡蛋。
锦绣所处位置在之州的南部，与都城鄂月相距近三千里之遥，以寻常马车的脚力来说至少也需要花费数月时间，还好这些车行的马都是经过特殊培育的，脚力、耐力都堪称惊人，这才能够在一个月内赶回锦绣。
当然，考虑到同行的还有陈陈这样未经人世的少女，朝岁的计划是在回宗的路程中挑选各个能够停脚休息的城池，尽量能够保证夜晚在客栈中过夜而不是在荒郊野岭。
其实如果是一些修为较高深的召剑士的话，完全能够御剑而行，速度要比马车快得多。
距离鄂月城最近的是五十里的初城，也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城池。初六离开鄂月城的那一晚，朝岁、陈陈、周不语三人便是在初城休息的，初七的清晨备足了干粮和水后又从初城离开。
初城南面最近的是之州另外一座闻名的大城——琳琅，相隔有数百里之远，中间有些人烟稀少的镇子。
之前朝岁所说的琳琅夜市便是常年都在琳琅城里所举办的黑市，在那里，只要你有足够的钱就可以买到任何想要的东西，并且也不用担心自身的隐秘和安全。
琳琅本身能够提供一切保障，因为听闻它背后站着的是之州三大派，这也是朝岁选择从初城离开后在琳琅修整的原因，当然，主要还是为了去买一些剑丸。
“听说琳琅的夜市丰富多彩，什么都有，可热闹了。”
走出密林，陈陈像是已经忘却了刚刚的疼，情绪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朝岁牵着缰绳的手轻轻往上提了提，马儿呼噜的吃响了一声，示意着站在旁边的少女赶紧上马车。
先前为了赶路，朝岁他们并没有选择驾着马车走官道，而是选择了一条荒废很久的密林，从中直接穿了过去，中间有一段路程完全无法快速奔行，所以才有了林间那一段喋喋不休的问与答。
现在走出树林就要抓紧赶路了，至少要在天黑前找到一处可以稍加歇息的小镇。
“琳琅好归好，但是最多只能停留两日。”
等到陈陈和周不语都进了车厢以后，朝岁神情平淡的说道。
“修行又不差这一时半会嘛，周师弟你说对不对？”
少女反驳的声音很快又从车厢里传了出来。
朝岁没有理会陈陈，而是挥了下马鞭，开始驾着马车往南方的官道上奔行而去，因为他知道只要一开口搭理那个小东西，自己又会陷入到没完没了的问答节奏当中。
等到了琳琅，随便拿夜市的一些东西吓唬她，小丫头自己就会哭着喊着要离开。
宽阔平静的官道上，尘土飞扬，伴随着马车奔行的急蹄声。
朝岁他们一路往南又行了约六十里左右，但愈往南去气候便越发奇怪，变得有些湿润。
这种湿润往往意味着一些事情——之州的风雨很奇怪，这二十年间常有一阵阵奇怪的瓢泼大雨不请自来，日夜观星的那些召剑士们看不透这番气象，而唯一所知道的就是，大雨来前常有极重的湿气。
朝岁坐在马车的驭位上，眉头微微有些皱了起来，感受到那股湿气，他便已经知晓应该是很快有雨要来，只是若是大雨，那泥泞的官道便有些不太好走了，很可能在明天天亮之前都无法找到一处落脚的小镇，况且一路往南去多有黄山高坡，如果发生泥石流陷住马车也是一件麻烦事。
而官道两旁此刻都是光秃贫瘠的山坡，没有密林遮蔽，也没有任何可以遮挡的地方，唯一可以躲雨的.....
朝岁记得从此处稍稍偏西十里的地方有一个小村落，也就十七八户人家居住，他从锦绣来的时候曾经路过那个地方，如今看样子也只能再去那儿借住避雨一宿了。
朝岁往后拉了拉马绳，开始朝着偏西的官道处奔行而去，空气中的湿意越来越重，甚至天上已经开始慢慢下起了一滴一滴的雨水。
很快，朝岁驾着马车就来到了那座村落处。
一座有些年头的古井立在村口，两边是庄稼地，一眼望去大概有几十亩，再往里，是十几座稀稀疏疏的石屋，烟囱高高立着，但没有灰烟生起，远处最近的一处屋顶瓦片上，一只黑猫斜斜侧躺，一动不动。
整座村子都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
马车骤然停下，陈陈掀开了车帘，一脸雀跃的望东望西，先前她便已经知道今晚大概要去一个村落里借宿，所以早就已经按捺不住了，想要去看一看大人们常说的村子里喜养的土猫和土狗究竟长什么样。
没等这位陈陈下马车，朝岁便一把按住了她的脑袋，沉声道：“先别动。”
“怎么.....”
刚想说话的陈陈忽然瞧见朝岁脸上露出了一股从来没见过的凝重，便将话吞了回去。
坐在车厢里的周不语也将头探了出来，疑惑的看了看四周，但没发现什么异常，轻声问道：“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陈陈也看着朝岁，心里忽然有些害怕，但又不敢表现出来。
朝岁蹙了蹙眉，说道：“不太对。”
“师兄......”
陈陈小手紧张的握在了一起，故意压低着声音，生怕被什么人听到，“哪里不对？”
周不语想了想，猜测道：“师兄是觉得太安静了，并且村子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毕竟他们又不蠢，自然也知道应该快要下雨了。”
朝岁瞥了他一眼，视线挪移了一下示意他们往前看，说道：“人都不蠢，猫难道会蠢吗？”
陈陈和周不语随着朝岁的视线看到了那只躺在屋檐上一动不动的黑猫。
“可能——”
陈陈认真的思索后，做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合理的分析，说道：“是那猫睡着了？又或者是它不知道要避雨？”
朝岁看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这么笨都知道要找地方避雨，猫难道不知道吗？睡着了？一身猫毛很快都要攥出水来了，这都能睡得着吗？”
周不语虽然性格中二，但脑子并不笨，很快就明白了朝岁的意思，说道：“猫死了。”
“师兄是怀疑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就算是死了一只猫，这是不是也有些杞人忧天了？”
朝岁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村外面没有一个人，屋门紧闭，可以认为是人都在屋里避雨，但眼下已经傍晚了，这十几座屋子却没有一间屋子的烟囱是冒着烟的，难道这些村民们都不打算做饭了？还有，这里实在是安静的有些过分了。”
周不语仔细的想了想，知道师兄说的没有任何问题，而他也曾听闻过一些事情，分析之后做出了猜测：“可能是贼寇，之州向来就有很多这样的败类，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可以说无恶不作。”
“如果真的是他们，今天咱们就要为民除害。”
最后半句话，中二的少年几乎是挑着眉毛说的。
朝岁看了他一眼，说道：“贼寇杀了人还需要特意把门关起来吗？”
“恐怕.....那些房子里正有人在远远看着我们。”
闻言，周不语的神情微微有些变化，气息瞬间凝重了起来。
陈陈不明所以，一脸茫然的问道：“什么意思？”
周不语看了一眼自己这位有些蠢笨的师姐，沉声道：“师兄的意思是有人在埋伏我们，而且既然是故意的，那对方必定也是四境的修剑士了。”
朝岁默默的坐在马车上没有说话，但他心里很清楚，对方如果真的是特意为了自己这边而来，那么来的恐怕就不止是一群修剑士了......
看着师兄和师弟的神情，陈陈更加紧张了，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继续小声的嘀咕着：“那我们为什么不跑呢？”
周不语的目光也看向了朝岁，同样有些微微的不解。
“不知道是什么剑怎么跑啊。”
朝岁叹了一口气，如是说道。
周不语的神情愈发凝重了，蠢笨的师姐听不懂，但他自然是明白的，师兄的意思是——
对面藏着的那群人里或许还有一位真正的召剑士......
召剑士的本命剑皆带有神鬼难测的剑蕴，就像宗门大会上那位崂山剑宗的召剑士一样，他的本命剑的剑蕴便是喷火，能够在何时何地都平白生出白焰剑火来。
现在如果不清楚对方是什么剑蕴就慌忙逃离的话，只会把防备最弱的后背留给对方，而且那柄剑甚至可能在他们走到村口的时候就已经藏了起来。
周不语觉得有些头疼，无奈的问道：“师兄，那该怎么办？”
“等。”
......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少女话无间。
“师兄，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了。”
“啊！十七岁就唤剑境圆满了吗，师兄，想不到原来你的天赋这么厉害，就比周师弟差一点点呢。”
“把后半句给我去掉。”
“师兄，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召剑啊？”
“关你什么事？”
“我听外婆说，心神九寄海里的剑幽神识只要充足，剑海的形成就会很快呢。”
“废话。”
“我还听说人在感受到痛苦的时候剑幽神识会不断分裂，能够加速积蓄的过程，师兄要不你拿头撞一下前面的那棵大树试试？”
“有道理，我看你停留在山意第二境应该也很久了吧？作为师兄好像也没什么礼物可送你的，不如今天就帮你破破境吧。”
“师兄，你干什么？？？”
“你快放我下来！！”
“不要！！”
“呜呜，我的头，我错了......”
烂漫少女总有千般问题，但，伴随着少女激烈的哭诉和一道轻微的碰撞声响起，充斥在林间嘈杂且漫长的这一段对话终于落下了帷幕。
一身雪白装扮的周不语缓缓吐出一口气，蹙着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
陈陈走在树林里，一边揉着自己的小脑袋，一边眼含泪光的看着前面的那道身影，嘴角撅的就像一颗浑圆的鸡蛋。
锦绣所处位置在之州的南部，与都城鄂月相距近三千里之遥，以寻常马车的脚力来说至少也需要花费数月时间，还好这些车行的马都是经过特殊培育的，脚力、耐力都堪称惊人，这才能够在一个月内赶回锦绣。
当然，考虑到同行的还有陈陈这样未经人世的少女，朝岁的计划是在回宗的路程中挑选各个能够停脚休息的城池，尽量能够保证夜晚在客栈中过夜而不是在荒郊野岭。
其实如果是一些修为较高深的召剑士的话，完全能够御剑而行，速度要比马车快得多。
距离鄂月城最近的是五十里的初城，也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城池。初六离开鄂月城的那一晚，朝岁、陈陈、周不语三人便是在初城休息的，初七的清晨备足了干粮和水后又从初城离开。
初城南面最近的是之州另外一座闻名的大城——琳琅，相隔有数百里之远，中间有些人烟稀少的镇子。
之前朝岁所说的琳琅夜市便是常年都在琳琅城里所举办的黑市，在那里，只要你有足够的钱就可以买到任何想要的东西，并且也不用担心自身的隐秘和安全。
琳琅本身能够提供一切保障，因为听闻它背后站着的是之州三大派，这也是朝岁选择从初城离开后在琳琅修整的原因，当然，主要还是为了去买一些剑丸。
“听说琳琅的夜市丰富多彩，什么都有，可热闹了。”
走出密林，陈陈像是已经忘却了刚刚的疼，情绪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朝岁牵着缰绳的手轻轻往上提了提，马儿呼噜的吃响了一声，示意着站在旁边的少女赶紧上马车。
先前为了赶路，朝岁他们并没有选择驾着马车走官道，而是选择了一条荒废很久的密林，从中直接穿了过去，中间有一段路程完全无法快速奔行，所以才有了林间那一段喋喋不休的问与答。
现在走出树林就要抓紧赶路了，至少要在天黑前找到一处可以稍加歇息的小镇。
“琳琅好归好，但是最多只能停留两日。”
等到陈陈和周不语都进了车厢以后，朝岁神情平淡的说道。
“修行又不差这一时半会嘛，周师弟你说对不对？”
少女反驳的声音很快又从车厢里传了出来。
朝岁没有理会陈陈，而是挥了下马鞭，开始驾着马车往南方的官道上奔行而去，因为他知道只要一开口搭理那个小东西，自己又会陷入到没完没了的问答节奏当中。
等到了琳琅，随便拿夜市的一些东西吓唬她，小丫头自己就会哭着喊着要离开。
宽阔平静的官道上，尘土飞扬，伴随着马车奔行的急蹄声。
朝岁他们一路往南又行了约六十里左右，但愈往南去气候便越发奇怪，变得有些湿润。
这种湿润往往意味着一些事情——之州的风雨很奇怪，这二十年间常有一阵阵奇怪的瓢泼大雨不请自来，日夜观星的那些召剑士们看不透这番气象，而唯一所知道的就是，大雨来前常有极重的湿气。
朝岁坐在马车的驭位上，眉头微微有些皱了起来，感受到那股湿气，他便已经知晓应该是很快有雨要来，只是若是大雨，那泥泞的官道便有些不太好走了，很可能在明天天亮之前都无法找到一处落脚的小镇，况且一路往南去多有黄山高坡，如果发生泥石流陷住马车也是一件麻烦事。
而官道两旁此刻都是光秃贫瘠的山坡，没有密林遮蔽，也没有任何可以遮挡的地方，唯一可以躲雨的.....
朝岁记得从此处稍稍偏西十里的地方有一个小村落，也就十七八户人家居住，他从锦绣来的时候曾经路过那个地方，如今看样子也只能再去那儿借住避雨一宿了。
朝岁往后拉了拉马绳，开始朝着偏西的官道处奔行而去，空气中的湿意越来越重，甚至天上已经开始慢慢下起了一滴一滴的雨水。
很快，朝岁驾着马车就来到了那座村落处。
一座有些年头的古井立在村口，两边是庄稼地，一眼望去大概有几十亩，再往里，是十几座稀稀疏疏的石屋，烟囱高高立着，但没有灰烟生起，远处最近的一处屋顶瓦片上，一只黑猫斜斜侧躺，一动不动。
整座村子都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
马车骤然停下，陈陈掀开了车帘，一脸雀跃的望东望西，先前她便已经知道今晚大概要去一个村落里借宿，所以早就已经按捺不住了，想要去看一看大人们常说的村子里喜养的土猫和土狗究竟长什么样。
没等这位陈陈下马车，朝岁便一把按住了她的脑袋，沉声道：“先别动。”
“怎么.....”
刚想说话的陈陈忽然瞧见朝岁脸上露出了一股从来没见过的凝重，便将话吞了回去。
坐在车厢里的周不语也将头探了出来，疑惑的看了看四周，但没发现什么异常，轻声问道：“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陈陈也看着朝岁，心里忽然有些害怕，但又不敢表现出来。
朝岁蹙了蹙眉，说道：“不太对。”
“师兄......”
陈陈小手紧张的握在了一起，故意压低着声音，生怕被什么人听到，“哪里不对？”
周不语想了想，猜测道：“师兄是觉得太安静了，并且村子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毕竟他们又不蠢，自然也知道应该快要下雨了。”
朝岁瞥了他一眼，视线挪移了一下示意他们往前看，说道：“人都不蠢，猫难道会蠢吗？”
陈陈和周不语随着朝岁的视线看到了那只躺在屋檐上一动不动的黑猫。
“可能——”
陈陈认真的思索后，做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合理的分析，说道：“是那猫睡着了？又或者是它不知道要避雨？”
朝岁看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这么笨都知道要找地方避雨，猫难道不知道吗？睡着了？一身猫毛很快都要攥出水来了，这都能睡得着吗？”
周不语虽然性格中二，但脑子并不笨，很快就明白了朝岁的意思，说道：“猫死了。”
“师兄是怀疑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就算是死了一只猫，这是不是也有些杞人忧天了？”
朝岁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村外面没有一个人，屋门紧闭，可以认为是人都在屋里避雨，但眼下已经傍晚了，这十几座屋子却没有一间屋子的烟囱是冒着烟的，难道这些村民们都不打算做饭了？还有，这里实在是安静的有些过分了。”
周不语仔细的想了想，知道师兄说的没有任何问题，而他也曾听闻过一些事情，分析之后做出了猜测：“可能是贼寇，之州向来就有很多这样的败类，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可以说无恶不作。”
“如果真的是他们，今天咱们就要为民除害。”
最后半句话，中二的少年几乎是挑着眉毛说的。
朝岁看了他一眼，说道：“贼寇杀了人还需要特意把门关起来吗？”
“恐怕.....那些房子里正有人在远远看着我们。”
闻言，周不语的神情微微有些变化，气息瞬间凝重了起来。
陈陈不明所以，一脸茫然的问道：“什么意思？”
周不语看了一眼自己这位有些蠢笨的师姐，沉声道：“师兄的意思是有人在埋伏我们，而且既然是故意的，那对方必定也是四境的修剑士了。”
朝岁默默的坐在马车上没有说话，但他心里很清楚，对方如果真的是特意为了自己这边而来，那么来的恐怕就不止是一群修剑士了......
看着师兄和师弟的神情，陈陈更加紧张了，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继续小声的嘀咕着：“那我们为什么不跑呢？”
周不语的目光也看向了朝岁，同样有些微微的不解。
“不知道是什么剑怎么跑啊。”
朝岁叹了一口气，如是说道。
周不语的神情愈发凝重了，蠢笨的师姐听不懂，但他自然是明白的，师兄的意思是——
对面藏着的那群人里或许还有一位真正的召剑士......
召剑士的本命剑皆带有神鬼难测的剑蕴，就像宗门大会上那位崂山剑宗的召剑士一样，他的本命剑的剑蕴便是喷火，能够在何时何地都平白生出白焰剑火来。
现在如果不清楚对方是什么剑蕴就慌忙逃离的话，只会把防备最弱的后背留给对方，而且那柄剑甚至可能在他们走到村口的时候就已经藏了起来。
周不语觉得有些头疼，无奈的问道：“师兄，那该怎么办？”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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