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是你，我是我
每年的迎新晚会都是千篇一律，只要第一年选中的节目，以后每年基本都会演一遍。对于大一的新生来说，简直就是大开眼界，而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枯燥无味。若不是郗钰有节目，我都不想无聊的在礼堂坐上三、四个小时。
晚上六点拿着入场券，找到自己的座位，掏出手机看小说。左边坐着班长，右边的位子一直空着。班长总体来说还是很帅气，很阳光的那种男孩。学校还有不少的追求者，却一直没有恋爱。若不是晚会很无聊，手机电量不足，我是不会和他说话的。
“余点，你和郗钰是双胞胎吗？你们长得真是太像了，不过性格却完全不同。你给人的感觉既高傲，又冷漠，然而郗钰却很温柔，很亲切。”班长露着他的一排小白牙笑着说，却没有发现我愤怒的表情。
“我们只是长得很像，拜托以后说别人的时候，不要拿我作对比。”脸上挂着微笑，心里却想着怎么把他痛扁一顿。
“你就是这样，难以让人亲近，哪像郗钰那样善解人意。”
“怎么就没见过你这种拿别人优点跟我比缺点的人，今天算是开眼界了。”
“哦！原来你也有优点啊，说来听听。”
“我的优点很多的，比如说，比如说……”
“比如说什么呀！没优点了吧！想不想听郗钰的优点，我说给你听。”
我气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突然想到一个妙招。伸脚重重地踩在班长白色的耐克鞋上，笑着眯起小眼睛，看着他疼痛却不敢发声的表情，轻轻送上一句，“对不起，不小心踩着你了。本人的优点之一就是比较有礼貌，刚才尝试了吧！”
“你可真够狠的，难怪郗钰会叫你小蛮。”
“喜欢她，就去给她说。记住，每个人都有值得自己骄傲的地方，都有自己的优点。下次，再拿别人和我作比较，我就提刀砍死你。”
“靠，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女生？”
紧紧地拽着拳头，随时都有可能挥到他白白胖胖的小脸上。
“开玩笑的了，长这么漂亮，怎么会是男的呢？其实，我很喜欢郗钰，只是她好像有喜欢的人了。最近，她似乎很忙，上课不专心，总是在捣弄她的手机。”
“若是真喜欢一个人，哪管那么多，喜欢她是你的事，说不说也是你的事，总不能让女孩先开口吧！就算她拒绝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至少你不用为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情浪费你继续下一次恋爱的时间。”
“谢谢你，我知道怎么做了。”班长笑着塞给我一颗棒棒糖，站起身离开座位，“先走一步，其实，你很可爱。”
“如果喜欢，就要坚持不懈，没有谁会拒绝你的坚持，尤其是女孩。”
晚会很快接近尾声，这时右手边的人说了句，“如果是你，会拒绝吗？”侧身看见他温柔的笑脸，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安奇，许久之后回过神，傻笑着说，“怎么是你，什么时候来的。上次的事，真的很感谢你。晚会结束后，我请你吃夜宵吧！”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哦，当然不会拒绝了，只是这样的事，在我身上，再也不会发生。”
“这么肯定，你知道吗？蒋聪找了你三年，也等了你三年。”
“可是，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哦，对不起！或许你真的不是。”
晚会结束，我死拖硬拽地拉着他去吃麻辣串，看着他因吃辣椒而通红的脸，我又想起了安奇。猛地喝下一口啤酒，呛得满眼泪花，喃喃地说，“你知道吗？我宁愿我们咫尺之间伸手可及老死不相往来，也不想我们天地之间遥相望。”
“不会喝就别喝那么多，怎么就不会爱惜一下自己呢？”他皱着眉，夺过我手中的啤酒，“那你知道吗？你哭起来，特让人心疼。上次见你受伤都没见你哭，今天遇见什么不愉快的事了吗？”
“没有，只是觉得一个人生活太孤单，太怀念过去的时光。”拿着啤酒又开始喝起来。
“其实，每个人一出生就注定是孤独、劳累地度过一生，直到死亡。”他端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这个世界，谁都不是谁的谁，无论一个人陪你走了多远多久的路，他终究会离去。”
“什么？你说什么？你要回家了，我还没有醉。”
“你醉了，我们回学校吧！”他背着我，提着包结账离开。
“安奇，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爬在他的背上，沉沉地睡去。
“喂，你住哪一栋楼啊！”他喘着粗气问背上的我，却毫无反应。掏出我的电话，露着奇怪的表情，拨通郗钰的电话。
第二天醒来，已是中午十二点，看见桌上郗钰给的留言条，皱着眉无奈地自言自语道，“哎！长长的国庆假期该怎么过呢。”刷着牙，看见镜子中的无精打采的自己，拼命地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却一点也想不起来。穿戴整齐后，去超市买了国庆期间的口粮，上网玩到下午五点，匆忙吃过晚饭，总觉得不舒服，早早就上床睡觉。半夜里，梦见微笑和我在中学的桂花树下跳皮筋，陪我去唱歌；梦见珍子回国了，我们一起带着安星在银杏树下荡秋千；梦见安奇陪我一起上大学，陪我过生日；梦见子旋回来找我，我们忘掉过去彼此给的伤害，重新开始。再后来，所有人都不搭理我，珍子和子旋，微笑和安奇在同一天结婚了。而我，孤零零地站在角落里，看着他们幸福的笑脸，泪流满面……
醒来才知道，原来只是一场梦，四肢无力，干痒的喉咙令人难受。电话响了，连按接通键的力气都使不上，努力睁开眼，使出全身的劲接通电话。
“是我，很忙吗？这么晚才接电话。”
“在寝室睡觉呢，有事吗？”
“你是不是病了，怎么听着一点精神也没有。喂，喂，你有没有再听我说话呀！”
听着那头的声音，却难受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慢慢地闭上眼睛。
等我再次睁开眼已是十月三日，看着爬在床边熟睡的他。那一刻我在想，当初安奇醒来看着睡着的我，心里会是怎么想的呢。轻轻把他摇醒，“这几天真是麻烦你了，谢谢你。”
“你先躺着，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买碗粥。”抓起外套，走出了病房。
慢慢穿上鞋，开始收拾东西，办理出院手续。我不想太依赖他，毕竟他不是安奇。他应该有属于他的生活，有他的女朋友，然后一起开心地生活着。曾几何时，我也误认为是安奇回来啦！我很感谢他对我的好，但我宁愿选择一个人孤独地活着，也不要和他频繁地相遇。随手关机，搭出租车回学校。
独自在寝室学习两天后，终于踏出了寝室，走下楼却见他朝自己走来。
“能去你寝室谈谈吗？”
我什么也没有说，转身朝楼上走去，他跟在身后。
“随便坐吧！我去给你沏茶。”把包放在书桌上，却不小心弄翻了书桌上的储物盒。
“你去沏茶！我来拾。”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蹲下身，匆忙拾起地上的东西，放进盒子。
他蹲下身拾起那张粘满透明胶的录取通知书，我迅速从他手里夺过放进储物盒，合上盖子，放回床上。
“都是以前的东西，再坐一会儿，我去沏茶。”尴尬地露着微笑，朝饮水机走去。
“那天送你回来，不知道你住哪栋楼，就看了你的电话簿。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的电话上只有六个联系人吗？”
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转身摇摇头。
“安奇，是你的男朋友吗？为什么总是你给他打电话，他却从来没有给你打过。”
“以前总是他给我打电话，现在换我给他打。”忍着心中的痛，笑着答道，偷偷擦掉眼角的泪。
“看得出来，你很爱他。”停顿一会儿后，接着说，“电话簿上的六个号码，除了你爸妈、室友的，剩下的三个号码是他和他爸妈的。”
“我给他的爱，永远也比不上他给我的多。”
空荡荡的寝室，我们都没有再说话。由于是背对着他，没有看见他气愤的表情和冷漠的眼神。
茶快沏好的时候，他突然起身说，“我有事，先走了。”走到门口，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补充一句，“储物盒里还掉了一张照片，我给你放桌上了。”
“茶沏好了，再说，你不是想和我谈谈吗？”抬起刚刚沏好的茶，走过来。
“我想我们以后再也没有必要见面，看着你，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听着他的回答，手中的茶溅了一地，他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独自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这样也好，至少我们可以回到各自原来的生活。毕竟，从开始到现在，我们都是陌生的。”
走出她的寝室，回想照片上的两个人，加快步伐去车站打车找蒋聪。
“晨曦哥，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家玩呢？”蒋微笑着从鞋柜里拿拖鞋给顾晨曦换上，“该不会又是来找哥哥的吧？你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陪我去看电影了，每次都说等放假就带我去的。”
“微微，晨曦哥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找你哥哥。”摸着蒋微的小脑袋瓜，看着用失落堆满的小脸，“下次，下次一定陪你去看。”
“不管怎样，今晚一定要去，票都买好了。”蒋微嘟着小嘴，“如果不去，我以后都不搭理你了。”
“好吧！我的小公主，等我们聊完，就陪你去。”
“哥哥在后花园，那我出门去买点零食，你们慢慢聊。”
走进后花园，看着满园的红玫瑰。突然想起三年前和蒋聪一起种这些玫瑰的时候，问他，“只有一种颜色的玫瑰，不觉得单调吗？”他当时的回答是，“不觉得，因为她只喜欢红玫瑰。”看着精心照料这些玫瑰的蒋聪，我真的不知道要不要把真相告诉他。
“进来也不吭一声，好看吧？”蒋聪笑着摇晃手中的红玫瑰，“只是年年开，却不知要送的人，她在哪里？”
“蒋聪，别再这样执着了，或许她早已爱上了别人。”
“这种结果我也想过，但我想没有任何女孩会拒绝一个男孩坚持不懈的爱。”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是会变的。如果现在的她很幸福，你忍心拆散他们吗？”
“难道你找到她了？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没有，我只是假设而已。”
“对了，你还没说今天来我家的目的呢？”
“答应陪蒋微看电影，来接她，顺便看看你。”不知从什么时候，我开始有自己的秘密，开始学会撒谎。
“她都说了百十遍，今天终于可以实现，应该很高兴。”
“嗯！这会儿时间还早，去你的卧室坐坐。”
蒋聪下楼去插花的时候，我随手翻了翻他的相册，认识他四年，第一次认认真真看他的相册。看着他们共有的合影，我更加厌恶这个女孩，明明是蒋聪的女朋友，为什么口口声声说她不认识他。
晚上六点拿着入场券，找到自己的座位，掏出手机看小说。左边坐着班长，右边的位子一直空着。班长总体来说还是很帅气，很阳光的那种男孩。学校还有不少的追求者，却一直没有恋爱。若不是晚会很无聊，手机电量不足，我是不会和他说话的。
“余点，你和郗钰是双胞胎吗？你们长得真是太像了，不过性格却完全不同。你给人的感觉既高傲，又冷漠，然而郗钰却很温柔，很亲切。”班长露着他的一排小白牙笑着说，却没有发现我愤怒的表情。
“我们只是长得很像，拜托以后说别人的时候，不要拿我作对比。”脸上挂着微笑，心里却想着怎么把他痛扁一顿。
“你就是这样，难以让人亲近，哪像郗钰那样善解人意。”
“怎么就没见过你这种拿别人优点跟我比缺点的人，今天算是开眼界了。”
“哦！原来你也有优点啊，说来听听。”
“我的优点很多的，比如说，比如说……”
“比如说什么呀！没优点了吧！想不想听郗钰的优点，我说给你听。”
我气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突然想到一个妙招。伸脚重重地踩在班长白色的耐克鞋上，笑着眯起小眼睛，看着他疼痛却不敢发声的表情，轻轻送上一句，“对不起，不小心踩着你了。本人的优点之一就是比较有礼貌，刚才尝试了吧！”
“你可真够狠的，难怪郗钰会叫你小蛮。”
“喜欢她，就去给她说。记住，每个人都有值得自己骄傲的地方，都有自己的优点。下次，再拿别人和我作比较，我就提刀砍死你。”
“靠，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女生？”
紧紧地拽着拳头，随时都有可能挥到他白白胖胖的小脸上。
“开玩笑的了，长这么漂亮，怎么会是男的呢？其实，我很喜欢郗钰，只是她好像有喜欢的人了。最近，她似乎很忙，上课不专心，总是在捣弄她的手机。”
“若是真喜欢一个人，哪管那么多，喜欢她是你的事，说不说也是你的事，总不能让女孩先开口吧！就算她拒绝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至少你不用为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情浪费你继续下一次恋爱的时间。”
“谢谢你，我知道怎么做了。”班长笑着塞给我一颗棒棒糖，站起身离开座位，“先走一步，其实，你很可爱。”
“如果喜欢，就要坚持不懈，没有谁会拒绝你的坚持，尤其是女孩。”
晚会很快接近尾声，这时右手边的人说了句，“如果是你，会拒绝吗？”侧身看见他温柔的笑脸，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安奇，许久之后回过神，傻笑着说，“怎么是你，什么时候来的。上次的事，真的很感谢你。晚会结束后，我请你吃夜宵吧！”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哦，当然不会拒绝了，只是这样的事，在我身上，再也不会发生。”
“这么肯定，你知道吗？蒋聪找了你三年，也等了你三年。”
“可是，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哦，对不起！或许你真的不是。”
晚会结束，我死拖硬拽地拉着他去吃麻辣串，看着他因吃辣椒而通红的脸，我又想起了安奇。猛地喝下一口啤酒，呛得满眼泪花，喃喃地说，“你知道吗？我宁愿我们咫尺之间伸手可及老死不相往来，也不想我们天地之间遥相望。”
“不会喝就别喝那么多，怎么就不会爱惜一下自己呢？”他皱着眉，夺过我手中的啤酒，“那你知道吗？你哭起来，特让人心疼。上次见你受伤都没见你哭，今天遇见什么不愉快的事了吗？”
“没有，只是觉得一个人生活太孤单，太怀念过去的时光。”拿着啤酒又开始喝起来。
“其实，每个人一出生就注定是孤独、劳累地度过一生，直到死亡。”他端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这个世界，谁都不是谁的谁，无论一个人陪你走了多远多久的路，他终究会离去。”
“什么？你说什么？你要回家了，我还没有醉。”
“你醉了，我们回学校吧！”他背着我，提着包结账离开。
“安奇，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爬在他的背上，沉沉地睡去。
“喂，你住哪一栋楼啊！”他喘着粗气问背上的我，却毫无反应。掏出我的电话，露着奇怪的表情，拨通郗钰的电话。
第二天醒来，已是中午十二点，看见桌上郗钰给的留言条，皱着眉无奈地自言自语道，“哎！长长的国庆假期该怎么过呢。”刷着牙，看见镜子中的无精打采的自己，拼命地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却一点也想不起来。穿戴整齐后，去超市买了国庆期间的口粮，上网玩到下午五点，匆忙吃过晚饭，总觉得不舒服，早早就上床睡觉。半夜里，梦见微笑和我在中学的桂花树下跳皮筋，陪我去唱歌；梦见珍子回国了，我们一起带着安星在银杏树下荡秋千；梦见安奇陪我一起上大学，陪我过生日；梦见子旋回来找我，我们忘掉过去彼此给的伤害，重新开始。再后来，所有人都不搭理我，珍子和子旋，微笑和安奇在同一天结婚了。而我，孤零零地站在角落里，看着他们幸福的笑脸，泪流满面……
醒来才知道，原来只是一场梦，四肢无力，干痒的喉咙令人难受。电话响了，连按接通键的力气都使不上，努力睁开眼，使出全身的劲接通电话。
“是我，很忙吗？这么晚才接电话。”
“在寝室睡觉呢，有事吗？”
“你是不是病了，怎么听着一点精神也没有。喂，喂，你有没有再听我说话呀！”
听着那头的声音，却难受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慢慢地闭上眼睛。
等我再次睁开眼已是十月三日，看着爬在床边熟睡的他。那一刻我在想，当初安奇醒来看着睡着的我，心里会是怎么想的呢。轻轻把他摇醒，“这几天真是麻烦你了，谢谢你。”
“你先躺着，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买碗粥。”抓起外套，走出了病房。
慢慢穿上鞋，开始收拾东西，办理出院手续。我不想太依赖他，毕竟他不是安奇。他应该有属于他的生活，有他的女朋友，然后一起开心地生活着。曾几何时，我也误认为是安奇回来啦！我很感谢他对我的好，但我宁愿选择一个人孤独地活着，也不要和他频繁地相遇。随手关机，搭出租车回学校。
独自在寝室学习两天后，终于踏出了寝室，走下楼却见他朝自己走来。
“能去你寝室谈谈吗？”
我什么也没有说，转身朝楼上走去，他跟在身后。
“随便坐吧！我去给你沏茶。”把包放在书桌上，却不小心弄翻了书桌上的储物盒。
“你去沏茶！我来拾。”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蹲下身，匆忙拾起地上的东西，放进盒子。
他蹲下身拾起那张粘满透明胶的录取通知书，我迅速从他手里夺过放进储物盒，合上盖子，放回床上。
“都是以前的东西，再坐一会儿，我去沏茶。”尴尬地露着微笑，朝饮水机走去。
“那天送你回来，不知道你住哪栋楼，就看了你的电话簿。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的电话上只有六个联系人吗？”
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转身摇摇头。
“安奇，是你的男朋友吗？为什么总是你给他打电话，他却从来没有给你打过。”
“以前总是他给我打电话，现在换我给他打。”忍着心中的痛，笑着答道，偷偷擦掉眼角的泪。
“看得出来，你很爱他。”停顿一会儿后，接着说，“电话簿上的六个号码，除了你爸妈、室友的，剩下的三个号码是他和他爸妈的。”
“我给他的爱，永远也比不上他给我的多。”
空荡荡的寝室，我们都没有再说话。由于是背对着他，没有看见他气愤的表情和冷漠的眼神。
茶快沏好的时候，他突然起身说，“我有事，先走了。”走到门口，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补充一句，“储物盒里还掉了一张照片，我给你放桌上了。”
“茶沏好了，再说，你不是想和我谈谈吗？”抬起刚刚沏好的茶，走过来。
“我想我们以后再也没有必要见面，看着你，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听着他的回答，手中的茶溅了一地，他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独自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这样也好，至少我们可以回到各自原来的生活。毕竟，从开始到现在，我们都是陌生的。”
走出她的寝室，回想照片上的两个人，加快步伐去车站打车找蒋聪。
“晨曦哥，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家玩呢？”蒋微笑着从鞋柜里拿拖鞋给顾晨曦换上，“该不会又是来找哥哥的吧？你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陪我去看电影了，每次都说等放假就带我去的。”
“微微，晨曦哥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找你哥哥。”摸着蒋微的小脑袋瓜，看着用失落堆满的小脸，“下次，下次一定陪你去看。”
“不管怎样，今晚一定要去，票都买好了。”蒋微嘟着小嘴，“如果不去，我以后都不搭理你了。”
“好吧！我的小公主，等我们聊完，就陪你去。”
“哥哥在后花园，那我出门去买点零食，你们慢慢聊。”
走进后花园，看着满园的红玫瑰。突然想起三年前和蒋聪一起种这些玫瑰的时候，问他，“只有一种颜色的玫瑰，不觉得单调吗？”他当时的回答是，“不觉得，因为她只喜欢红玫瑰。”看着精心照料这些玫瑰的蒋聪，我真的不知道要不要把真相告诉他。
“进来也不吭一声，好看吧？”蒋聪笑着摇晃手中的红玫瑰，“只是年年开，却不知要送的人，她在哪里？”
“蒋聪，别再这样执着了，或许她早已爱上了别人。”
“这种结果我也想过，但我想没有任何女孩会拒绝一个男孩坚持不懈的爱。”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是会变的。如果现在的她很幸福，你忍心拆散他们吗？”
“难道你找到她了？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没有，我只是假设而已。”
“对了，你还没说今天来我家的目的呢？”
“答应陪蒋微看电影，来接她，顺便看看你。”不知从什么时候，我开始有自己的秘密，开始学会撒谎。
“她都说了百十遍，今天终于可以实现，应该很高兴。”
“嗯！这会儿时间还早，去你的卧室坐坐。”
蒋聪下楼去插花的时候，我随手翻了翻他的相册，认识他四年，第一次认认真真看他的相册。看着他们共有的合影，我更加厌恶这个女孩，明明是蒋聪的女朋友，为什么口口声声说她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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