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伤害再次降临
我依旧过着单调而无味的生活，每天除了上课，就是泡图书馆。由于上次迎新晚会和班长聊天，增进彼此的小小交情，下周的劳动周，他已找人替补我。这样就不用给辅导员请假，悄悄回家陪安奇过生日，看望奇妈妈、奇爸爸和我的宝贝儿子。
周四上完下午最后一堂课，郗钰和我飞奔到火车票代售点，排队买回家的车票。
“小蛮，这次回家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想家了。”
“感觉你很兴奋喔！有什么开心的事，说出来一起分享嘛！”
“回家陪男朋友过生日，把今年给他织的围巾送回去。”
“什么时候织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最近总是忙着约会，每天很晚才回来，怎么会知道呢？”
“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班长。可是，我喜欢的人，他又不喜欢我。反正，我和班长都很无聊，就一起出去玩玩咯。别说我了，说说你吧！”
“说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比如说，为什么他过生日，你要去陪他过，对他这么好，可他从来都没来看过你。吝啬得一通电话也没有给你打过，有时候，看着你给他打电话，真想给你抢过来，挂掉。”
“郗钰，谢谢你！晚上回去，给你说个故事，你就明白了。”
买好车票，确认无误后，塞进钱包里。带好帽子和手套，和郗钰朝学校飞奔而去。
吃过晚饭，爬到床上，开始给郗钰说我与安奇的故事，从初次相遇一直说到离别。告诉她为什么总是我给安奇打电话；为什么我不参加军训；为什么上大一的时候，从来不参加集体活动；为什么新学期才过一个月，就要请三个月的假回家；为什么每年安奇的生日我都只送他围巾；为什么我的电话簿里面只有六个号码；为什么被抢劫的时候，什么东西都给了，却拼命要抢回一个过时的手机；为什么我有两个妈妈和爸爸……
不知不觉已到深夜，我说得泣不成声，郗钰听得泪流满面。把那张粘满透明胶的录取通知书递给郗钰，让她看那张我和安奇被梧桐叶而挡住脸的合影，让她看安奇给我写的日记。
“郗钰，现在你知道，我们之间，谁给谁的爱更多了吧！或许，上辈子我欠他的太多，所以这辈子，换我孤独一生。”
“小蛮，别这样想，至少你们是真心爱对方的。更何况，还有一个大家视如珍宝的儿子。”
“只能说我们有缘无分，最难过的时光都度过了，我会好好生活下去的。不用担心我，早点休息吧！”
“别想太多，你也早点休息。”
关掉灯，黑漆漆的房间，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呼吸声。自从安奇的离开，开始独自承担太多烦恼，面对太多现实。两年前的我们，还在为那些繁重的功课，拼命地学习；每晚送我回寝室的路上，给我讲一层不变的电影；每天早上叫我起床，给我买早餐；给我抄笔记，让我安心午休……时间怎么可以，不征求我的意见，就这样飞逝而过呢？擦拭着眼角的泪滴，究竟要怎样，才能不悲伤；究竟要怎样，才能不想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十点。错过一堂财务管理，反正听课和不听课，结果都一样——听不懂。简单洗漱后，带上一本审计书朝教学楼走去。
“小蛮，班长说财务管理老师今天点名了。”
“靠，怎么这么倒霉！”
“不过，班长找人给我们俩应了。”
“唉！真是托你的福，才逃过这一劫。”
“说什么呢？你是不是想死不好意思说啊！”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
“一会儿再和你说，我先接个电话，奇妈妈打来的。”
郗钰笑着点点头，走在前面。
“喂！妈，有事吗？”
手机和手中的书，同时滑落，呆呆地站在原地。郗钰听见响声，倒回来拾起我的审计书和手机，“怎么了？小蛮，你没事吧！”
“郗钰，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去上课。”
“那我先去占位子，快点回来！”
转身离去，拖着沉重的步伐，不知该往哪里走。感觉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在教学楼里飘来飘去。不知走了多久，最后停留在寝室门口。扭开房门，想起奇妈妈说的那句，“点点，你爸妈今天从澳洲乘飞机去看你，原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结果飞机失事，无一生还。”把自己反锁在寝室里，静静地坐在书桌旁，大脑一片空白。拉开抽屉，找到水果刀，朝左手腕划去。看着鲜红的液体慢慢流出，我露着淡淡的微笑。慢慢地合上眼，看着我最亲爱的爸爸妈妈和安奇，“等着我，很快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了。”
坐在教室靠后门的最后一排，不安地朝走廊望去，始终不见小蛮的身影。拨通小蛮的电话，才发现她的手机在我手中。这时她的电话响起，屏幕上显示着“奇妈妈”三个字。
“喂！阿姨，您好！我是郗钰，小蛮不知去哪里了。”
“孩子，你赶快去找点点，我害怕她会做傻事。她爸妈今天从澳洲乘飞机来看她，结果飞机失事，无一生还。”
“阿姨，您别担心，我现在就去找她！”
挂掉电话，抱着书朝寝室跑去。站在寝室门口，喘着粗气，掏钥匙开门。门却是从里面反锁的，心想，“该不会，真的在做傻事吧！”
“小蛮，快把门打开，我是郗钰。”站在门外喊了好几遍，门也被我踢得砰砰响，而屋里却毫无动静。
匆忙跑到值班室，让阿姨和保安帮忙。我们打开隔壁寝室的门，保安从隔壁寝室的窗户翻进我们寝室。门被打开的那一刻，看着那张没有血色的可爱脸蛋和不停滴着红色液体的纤细手腕，我的泪不停地往下掉。拨通120，哽咽得说不出话。
阿姨和保安不停地叹着气，说这个孩子太傻。很多人都凑在寝室门口看热闹，只有我知道小蛮选择自杀的原因。紧紧地抱着她，压住伤口，摸着她越来越凉的身体，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昨晚不是说好的，会好好活下去的吗？你不是说，要回家给安奇过生日，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回家呢？”
坐在急救车上，看着医生给小蛮止血、输血，那张毫无生气的脸蛋苍白得让人心疼。紧紧握着她的手，“傻瓜，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你这样一声不响的走掉，就不怕我难过吗？你走了，奇妈妈、奇爸爸和安星，谁来照顾呢？不管怎样，你都要坚强的活下来。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醒过来。你一天不醒，我就一天不去学校上课，你自己看着办。”
“孩子，你不能进去，她失血过多，现在要送到急救病房。”
“小蛮，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但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醒来。”
看着进进出出的医生，每个人脸上沉重的表情，我开始害怕起来。好不容易等到一名医生走出来，匆忙地走上前问道：“医生，我朋友的情况怎么样？”
“她失血太多，现在血库里的O型血紧缺，如果再没有血液补充，后果不堪设想。”
听着医生的话，眼泪又不争气的滑落下来，颤抖的双手拨着学校广播站的号码。半小时后，很多校友都不约而同地来医院给小蛮献血。
下午五点的时候，小蛮终于醒了。醒来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呆呆地盯着天花板，静静地流泪。我和班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走出病房，让她静一静。
“郗钰，你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小蛮，如果你也累坏了，我可照顾不了两个人哦！”
“那我先去给她买碗粥，再回去。”
“我陪你去，很快就回来。”
“哥们儿，我今天参加篮球比赛，受伤了。现在正躺在医院呢，你再不来看我，以后怕是没机会见面了。”蒋聪独自躺在病床上，看着周围的人都有家属陪伴，可怜兮兮地给顾晨曦打电话。
“还能打电话，证明不是很严重嘛！你知道我现在最期待的事是什么吗？就是不再和你见面。”
“你真够狠的，快点来看我了，不然我会被憋死的，连个说话的人也找不到。”
“马上过去，哪个医院？几楼几号？”
“省医，三楼，至于是几号，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
“知道了，我自己去找吧！这么聪明的人，连病房都找不到，还怎么混啊！”
走进医院，刺鼻的药水味充斥着我敏感的鼻孔，该死的蒋聪还让我受罪，在三楼的病房一个接着一个的找他。透过门缝，突然看见那个让我又恨又想的她。看着她手腕上的纱布，苍白而毫无精神的脸庞，感觉她瘦了很多。她怎么会受伤呢，该不会又被抢劫了吧！
“看什么呢？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蒋聪站在隔壁病房的门口，有些气愤。
“没什么，受伤的人，还到处跑。”
“看这么入迷，应该是美女吧！我也去瞧瞧，是谁这么有魅力，把我们晨曦帅哥的魂勾去了。”
“有意思没，伤势怎么样？”匆忙拉他回病房，因为我不想让他看见她。
“马上就可以出院，我是等你来给我办理出院手续的。我先吃个苹果，你去办理。”
“没问题，你先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顺利给蒋聪办理完出院手续，顺便问了她的情况。当值班护士告诉我，她是自杀的时候，我的心紧紧地搅在一起，那种感觉从未有过。再次路过她的病房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不在病床上。推门进去只见输液瓶孤零零地挂着，药水一滴一滴地打在地板上。心想，该不会又去做傻事了吧！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已走到医院大门口，匆忙朝楼下跑去。
车辆在公路上一辆接着一辆的飞奔而过，她却慢悠悠地朝路对面走去。那些来往的车辆随时都会夺取她的生命，她却满不在乎地横穿马路。忽然一辆车朝她奔驰而去，当时我只想保护她一个人，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拉回我的身边。不知她是被我的举动还是被疾驰的车辆吓坏了，一动也不动地任凭我紧紧的抱着。许久之后，抬头看着我，泪眼就吧啦吧啦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掉，“为什么要救我，你们知道我活着有多辛苦吗？安奇离开的时候，我选择随他而去，却因为安星的存在，选择坚强的活下去；现在，爸爸妈妈都没有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支撑我活下去。”
“傻瓜，你不是还有我吗？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吧！”
“我想回家，现在就走。”
“好，我们回家！”掏出手机给蒋微发短信，让她去医院接蒋聪。
“借你电话用用，我的电话在医院。”
“那我们回去取，再去车站。”
“不用了，我发短信给郗钰说就好。走，我们回家吧！”
坐在计程车上，看着怀里熟睡的她，轻轻抚摸着她苍白地脸蛋，“小傻瓜，不管你以前喜欢谁，爱过谁，我都不在乎。我不知道你和蒋聪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你把他忘掉。请允许我自私一次，让我好好照顾你。”
周四上完下午最后一堂课，郗钰和我飞奔到火车票代售点，排队买回家的车票。
“小蛮，这次回家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想家了。”
“感觉你很兴奋喔！有什么开心的事，说出来一起分享嘛！”
“回家陪男朋友过生日，把今年给他织的围巾送回去。”
“什么时候织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最近总是忙着约会，每天很晚才回来，怎么会知道呢？”
“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班长。可是，我喜欢的人，他又不喜欢我。反正，我和班长都很无聊，就一起出去玩玩咯。别说我了，说说你吧！”
“说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比如说，为什么他过生日，你要去陪他过，对他这么好，可他从来都没来看过你。吝啬得一通电话也没有给你打过，有时候，看着你给他打电话，真想给你抢过来，挂掉。”
“郗钰，谢谢你！晚上回去，给你说个故事，你就明白了。”
买好车票，确认无误后，塞进钱包里。带好帽子和手套，和郗钰朝学校飞奔而去。
吃过晚饭，爬到床上，开始给郗钰说我与安奇的故事，从初次相遇一直说到离别。告诉她为什么总是我给安奇打电话；为什么我不参加军训；为什么上大一的时候，从来不参加集体活动；为什么新学期才过一个月，就要请三个月的假回家；为什么每年安奇的生日我都只送他围巾；为什么我的电话簿里面只有六个号码；为什么被抢劫的时候，什么东西都给了，却拼命要抢回一个过时的手机；为什么我有两个妈妈和爸爸……
不知不觉已到深夜，我说得泣不成声，郗钰听得泪流满面。把那张粘满透明胶的录取通知书递给郗钰，让她看那张我和安奇被梧桐叶而挡住脸的合影，让她看安奇给我写的日记。
“郗钰，现在你知道，我们之间，谁给谁的爱更多了吧！或许，上辈子我欠他的太多，所以这辈子，换我孤独一生。”
“小蛮，别这样想，至少你们是真心爱对方的。更何况，还有一个大家视如珍宝的儿子。”
“只能说我们有缘无分，最难过的时光都度过了，我会好好生活下去的。不用担心我，早点休息吧！”
“别想太多，你也早点休息。”
关掉灯，黑漆漆的房间，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呼吸声。自从安奇的离开，开始独自承担太多烦恼，面对太多现实。两年前的我们，还在为那些繁重的功课，拼命地学习；每晚送我回寝室的路上，给我讲一层不变的电影；每天早上叫我起床，给我买早餐；给我抄笔记，让我安心午休……时间怎么可以，不征求我的意见，就这样飞逝而过呢？擦拭着眼角的泪滴，究竟要怎样，才能不悲伤；究竟要怎样，才能不想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十点。错过一堂财务管理，反正听课和不听课，结果都一样——听不懂。简单洗漱后，带上一本审计书朝教学楼走去。
“小蛮，班长说财务管理老师今天点名了。”
“靠，怎么这么倒霉！”
“不过，班长找人给我们俩应了。”
“唉！真是托你的福，才逃过这一劫。”
“说什么呢？你是不是想死不好意思说啊！”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
“一会儿再和你说，我先接个电话，奇妈妈打来的。”
郗钰笑着点点头，走在前面。
“喂！妈，有事吗？”
手机和手中的书，同时滑落，呆呆地站在原地。郗钰听见响声，倒回来拾起我的审计书和手机，“怎么了？小蛮，你没事吧！”
“郗钰，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去上课。”
“那我先去占位子，快点回来！”
转身离去，拖着沉重的步伐，不知该往哪里走。感觉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在教学楼里飘来飘去。不知走了多久，最后停留在寝室门口。扭开房门，想起奇妈妈说的那句，“点点，你爸妈今天从澳洲乘飞机去看你，原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结果飞机失事，无一生还。”把自己反锁在寝室里，静静地坐在书桌旁，大脑一片空白。拉开抽屉，找到水果刀，朝左手腕划去。看着鲜红的液体慢慢流出，我露着淡淡的微笑。慢慢地合上眼，看着我最亲爱的爸爸妈妈和安奇，“等着我，很快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了。”
坐在教室靠后门的最后一排，不安地朝走廊望去，始终不见小蛮的身影。拨通小蛮的电话，才发现她的手机在我手中。这时她的电话响起，屏幕上显示着“奇妈妈”三个字。
“喂！阿姨，您好！我是郗钰，小蛮不知去哪里了。”
“孩子，你赶快去找点点，我害怕她会做傻事。她爸妈今天从澳洲乘飞机来看她，结果飞机失事，无一生还。”
“阿姨，您别担心，我现在就去找她！”
挂掉电话，抱着书朝寝室跑去。站在寝室门口，喘着粗气，掏钥匙开门。门却是从里面反锁的，心想，“该不会，真的在做傻事吧！”
“小蛮，快把门打开，我是郗钰。”站在门外喊了好几遍，门也被我踢得砰砰响，而屋里却毫无动静。
匆忙跑到值班室，让阿姨和保安帮忙。我们打开隔壁寝室的门，保安从隔壁寝室的窗户翻进我们寝室。门被打开的那一刻，看着那张没有血色的可爱脸蛋和不停滴着红色液体的纤细手腕，我的泪不停地往下掉。拨通120，哽咽得说不出话。
阿姨和保安不停地叹着气，说这个孩子太傻。很多人都凑在寝室门口看热闹，只有我知道小蛮选择自杀的原因。紧紧地抱着她，压住伤口，摸着她越来越凉的身体，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昨晚不是说好的，会好好活下去的吗？你不是说，要回家给安奇过生日，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回家呢？”
坐在急救车上，看着医生给小蛮止血、输血，那张毫无生气的脸蛋苍白得让人心疼。紧紧握着她的手，“傻瓜，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你这样一声不响的走掉，就不怕我难过吗？你走了，奇妈妈、奇爸爸和安星，谁来照顾呢？不管怎样，你都要坚强的活下来。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醒过来。你一天不醒，我就一天不去学校上课，你自己看着办。”
“孩子，你不能进去，她失血过多，现在要送到急救病房。”
“小蛮，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但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醒来。”
看着进进出出的医生，每个人脸上沉重的表情，我开始害怕起来。好不容易等到一名医生走出来，匆忙地走上前问道：“医生，我朋友的情况怎么样？”
“她失血太多，现在血库里的O型血紧缺，如果再没有血液补充，后果不堪设想。”
听着医生的话，眼泪又不争气的滑落下来，颤抖的双手拨着学校广播站的号码。半小时后，很多校友都不约而同地来医院给小蛮献血。
下午五点的时候，小蛮终于醒了。醒来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呆呆地盯着天花板，静静地流泪。我和班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走出病房，让她静一静。
“郗钰，你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小蛮，如果你也累坏了，我可照顾不了两个人哦！”
“那我先去给她买碗粥，再回去。”
“我陪你去，很快就回来。”
“哥们儿，我今天参加篮球比赛，受伤了。现在正躺在医院呢，你再不来看我，以后怕是没机会见面了。”蒋聪独自躺在病床上，看着周围的人都有家属陪伴，可怜兮兮地给顾晨曦打电话。
“还能打电话，证明不是很严重嘛！你知道我现在最期待的事是什么吗？就是不再和你见面。”
“你真够狠的，快点来看我了，不然我会被憋死的，连个说话的人也找不到。”
“马上过去，哪个医院？几楼几号？”
“省医，三楼，至于是几号，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
“知道了，我自己去找吧！这么聪明的人，连病房都找不到，还怎么混啊！”
走进医院，刺鼻的药水味充斥着我敏感的鼻孔，该死的蒋聪还让我受罪，在三楼的病房一个接着一个的找他。透过门缝，突然看见那个让我又恨又想的她。看着她手腕上的纱布，苍白而毫无精神的脸庞，感觉她瘦了很多。她怎么会受伤呢，该不会又被抢劫了吧！
“看什么呢？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蒋聪站在隔壁病房的门口，有些气愤。
“没什么，受伤的人，还到处跑。”
“看这么入迷，应该是美女吧！我也去瞧瞧，是谁这么有魅力，把我们晨曦帅哥的魂勾去了。”
“有意思没，伤势怎么样？”匆忙拉他回病房，因为我不想让他看见她。
“马上就可以出院，我是等你来给我办理出院手续的。我先吃个苹果，你去办理。”
“没问题，你先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顺利给蒋聪办理完出院手续，顺便问了她的情况。当值班护士告诉我，她是自杀的时候，我的心紧紧地搅在一起，那种感觉从未有过。再次路过她的病房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不在病床上。推门进去只见输液瓶孤零零地挂着，药水一滴一滴地打在地板上。心想，该不会又去做傻事了吧！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已走到医院大门口，匆忙朝楼下跑去。
车辆在公路上一辆接着一辆的飞奔而过，她却慢悠悠地朝路对面走去。那些来往的车辆随时都会夺取她的生命，她却满不在乎地横穿马路。忽然一辆车朝她奔驰而去，当时我只想保护她一个人，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拉回我的身边。不知她是被我的举动还是被疾驰的车辆吓坏了，一动也不动地任凭我紧紧的抱着。许久之后，抬头看着我，泪眼就吧啦吧啦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掉，“为什么要救我，你们知道我活着有多辛苦吗？安奇离开的时候，我选择随他而去，却因为安星的存在，选择坚强的活下去；现在，爸爸妈妈都没有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支撑我活下去。”
“傻瓜，你不是还有我吗？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吧！”
“我想回家，现在就走。”
“好，我们回家！”掏出手机给蒋微发短信，让她去医院接蒋聪。
“借你电话用用，我的电话在医院。”
“那我们回去取，再去车站。”
“不用了，我发短信给郗钰说就好。走，我们回家吧！”
坐在计程车上，看着怀里熟睡的她，轻轻抚摸着她苍白地脸蛋，“小傻瓜，不管你以前喜欢谁，爱过谁，我都不在乎。我不知道你和蒋聪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你把他忘掉。请允许我自私一次，让我好好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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