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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强龙不压地头蛇

    天黑了。

    杨士杰正在府衙后堂,点起油灯静坐,手里抚摸着那把祖传金刀,心里想着如何向爷爷解释呢,忽听几声敲门声。

    “谁”,杨士杰警觉地问。

    “杨统领,是洒家过来看看”,原来是蒋平。

    杨士杰便开了门,把蒋平让进来。

    “这么晚了,不知蒋爷有何事?”

    蒋平四下打量一下,道:“也没啥事?就是看看手下人给衙内收拾的住处怎么样”。

    “有劳蒋爷费心,一切安好”,杨士杰很客气。

    这时,做饭的火头军宋老六提个竹蓝子进来道:“蒋爷,你让给这位爷做的饭,小人送来了”。

    “好好,快端上来”,蒋平假意热情道。

    杨士杰忙道:“不必费心,我不饿”。

    “不吃饭可不成”,蒋平谦让道:“咱弟兄们,用不着客气,有甚需要只管说”。

    宋老六已经把篮子里的食物摆在桌子上,一盘青菜,一盘熟兔肉,几个饮饼,还有一壶酒。

    “好了,宋老六你下去吧”,蒋平先把老头支开。

    “来来来,洒家陪兄弟喝一杯”,蒋平亲自斟了两杯酒。

    杨士杰一来确实肚子饿了,二来怕蒋平起疑心,因此便举怀道:“多谢蒋爷”。

    “自家兄弟,何必客气”,这蒋平真会客套。

    两人边吃边聊,三杯下肚,蒋平便问:“不知那个杨志,兄弟要怎样处置,是否要押解到秦州?”

    “用不着麻烦,我爷爷可不想见这黑无常,蒋爷可就地处决便是”,这杨士杰怕他爷爷知道,便出此下策。

    蒋平道:“这个不妥吧,杨志毕竟有秦州府公文,差来甘谷寨做马军都头,倘杨老爷问起来怎么办?”

    “就说杨志勾结西夏人,图谋造反,被就地正法”,这话够狠的。

    蒋平听了杨士杰的话,不由暗自冷笑,嘴里却连声说好,手里却暗自将蒙汗药下到酒里。

    “好,洒家为朋友两肋插刀,决不含糊”,蒋平说着举起酒杯道:“来来来,洒家再敬兄弟一杯”。

    杨士杰有心事,竟未发觉酒被人下了药,不好推辞,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马上就觉得有些头昏脑胀,支撑不住,爬到桌子上睡过去了。

    这麻药药劲儿真大。

    蒋平冷笑道:“兄弟,对不住了,这甘谷寨是老子的地盘,先把你搞臭,让你早点滚旦”。

    说完,蒋平开门看看外面,没人,便转身一哈腰,扛起杨士杰便走,这小子五大三粗,有的是把力气。

    这儿隔个偏院便是蒋平的内宅,这老小子鬼鬼祟祟,便将杨士杰扛进了自己的内宅。

    王氏早将身边的两个丫头支走,独自躺在床上盘算呢,就见蒋平扛着人进来了。

    “哟,快放下来”,王氏忙腾开地方。

    蒋平便将杨士杰放到床上,喘着粗气小声道:“婆娘,就看你的了”。

    “你放心,一会儿我这儿一闹腾,你就带人过来”,王氏说着,一看杨士杰,便说:“哟,这小子长的挺顺眼的,比你强多了”。

    “呸”,蒋平骂道:“长得再好也不是你的菜,你要敢坏了老子的事,要你好看”。

    “你吃那门子醋,老娘心中有数”,王氏一把便将蒋平推了出去。

    蒋平便去前院厢房,他知道贺麻子一伙人每晚都在那儿赌博,就等着看好戏呢。

    王氏便开始脱衣服,只剩下亵衣,又开始给杨士杰脱,毕竟力气小了点,费了老大劲也拽不动。

    这一拉扯,把杨士杰惊醒了,头痛得历害,强挣开眼,一看吓了一大跳,只见一个**婆娘正给他脱衣服呢,由不得惊出一身冷汗。

    “贼婆娘,你是什么人?”杨士杰坐起身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哟,亲哥哥,让奴家好好侍候你”,王氏恬不知耻,又贴过来。

    杨士杰忙一把推开,“贱人,闪开,休污了小爷清白”。

    “那个猫儿不吃腥,小爷就别假正经了”,王氏色迷迷地笑道:“奴家又不要你钱”。

    杨士杰起身便要走。

    王氏见他不吃这一套,干脆从后面拦腰抱住杨士杰,大叫道:“来人哪,有釆花贼非礼啦”。

    这一叫不要紧,把隔避房里睡的两个丫头惊醒了,忙起身过来,连声道:“出了什么事?”

    杨士杰一听,慌了神了,这种事越描越黑,根本说不清楚,便用力掰王氏的手指。

    王氏岂肯松手,嘴里叫道:“春梅、秋香,快去叫老爷”。

    两个丫头进门来一看这架势,吓的转身便跑,直接过去前院厢房找蒋平,这小子每晚都在那儿赌博。

    蒋平正心不在焉地看贺麻子几个人打牌呢,忽听两个丫头上气不接下气跑来:“老爷,不好了”。

    蒋平假做惊讶问:“出什么事了”。

    两丫头道:“老爷,屋里来贼了,被夫人捉个正着,快去,快去”。

    “啊,什么人如此大胆,太岁头上动土”,蒋平忽地站起来,“弟兄们,抄家伙,抓贼去”。

    贺麻子等几个这些人可全是蒋平的死党,一听出了这档子事,这还了得,纷纷找得手头家伙,咋咋呼呼跟着蒋平便往后院跑。

    杨士杰听的外面动静,越发惊慌,死命一挣,甩脱王氏便要夺路而走。

    那王氏,人称母狮子,本来就是泼妇,呼地抱住杨士杰的右腿,口中直叫:“抓贼呀,非礼啦”。

    杨士杰挣脱不得,恼羞成怒,顺手拿起顶门闩,照着王氏就是一下子,骂道:“贼婆娘,休要诬我,撒手”。

    就这一下,劲儿大了点,砸的准了点,一下便将王氏砸了个一命呜呼。

    杨士杰一看王氏这回听话,松手不动了,怕是出了人命,顾不得许多,忙去开门。

    迎面撞上蒋平带着一帮弟兄过来了,口中叫着:“抓贼抓贼”。

    几个军汉执抢舞棒便过来抓杨士杰。

    杨士杰手无寸铁,无心恋战,直想远离这是非之地,便夺路而走,结果被乱枪刺中小腿肚,鲜血直流,疼的他一个趔趄便摔倒了。

    蒋平上前一脚踩住杨士杰,骂道:“夜入民宅,非奸即盗,洒家打死你”,当头便是一拳。

    这一拳打得杨士杰眼冒金星,忙道:“蒋爷误会,我是冤枉的”。

    “怎么听着像似杨统领”,蒋平故作姿态,“来人呀,取火把来”。

    便有人拿来火把一照,可不就是杨士杰。

    “哎,杨统领,你是将门虎子,怎地做起这等下三滥的勾当”,蒋平揣着明白装糊涂,“洒家待你如兄弟,你怎么能这样待我”。

    杨士杰道:“蒋爷,我是被人陷害的,真的是冤枉”。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陷害杨衙内,说出来,洒家为你作主”,蒋平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哎呀,不得了了,嫂夫人被人打死了”,贺麻子进屋看见了王氏的死尸,吓的大叫起来。

    蒋平闻言,也是一惊,忙进屋一看,傻眼了,只见王氏**着倒在地上,头顶一摊血。

    这下蒋平也懵了,这可不是按套路走的,怪不得半天听不见母狮子听唤,原来已经呜呼哀哉了。

    蒋平回过神来,假意哭道:“我可怜的婆娘,是谁杀了你,洒家要替你报仇血恨”。

    其实他早过对他的黄脸婆烦的恨不得一脚蹬开,这下好了,再也不用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