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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府试结束

    但不管怎么说,自己完成了最重要的八股,这府试第二场算是完成大半了,府试的策论并不像殿试那么宏大正统,也没有涉及到国计民生需要去通盘考虑的大事,辛清纯大小也是个衙内,对这些政府事务,耳濡目染的久了,又经常去父亲的书房翻看一些朝廷的行文和规制,因此这策论对于他来说,算是简单的了。

    到了黄昏时刻,辛清纯便把八股和策论等全部试题都做完了。看了看天色,他决定今天就休息,考棚里太过简陋,收拾收拾吃点儿东西,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晨起,把这两篇文章雕琢了誊到考卷上,就算是大功告成。

    想到这里,他将被自己涂满了草稿的纸细心地收起来,趁着天还亮,开始收拾吃食。

    这一晚,睡到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辛清纯忽然被一阵淅沥沥的雨声惊醒,外面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借着考场四周挂着的灯笼微弱的光,辛清纯点燃了考场上发的蜡烛,举烛细细查看了自己的考棚,除了有一处阴水的所在,倒是没有漏。

    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秋雨秋风的也睡不着了,索性披着衣服坐下来,冥思起自己那两篇文章,淅沥沥的雨声仿佛给了辛清纯很多的灵感,他不时取出纸笔,就着昏暗的烛光将自己灵思的闪念记录下来。

    不知不觉,天已经蒙蒙亮起来,两篇文章的架构和修辞已经完全顺畅,辛清纯呼吸了一口秋雨中湿润甘甜的空气,神了个懒腰站起来,开始活动筋骨。

    这考棚憋屈的很,也就是辛清纯才十四岁,身材小,这才能勉强转的开身子简单活动几下。

    远处不知什么地方,隐约传来鸡鸣的声音,先是三三两两的鸡鸣,接着有犬吠的声音。鸡鸣犬吠声中,这座古老的城市就醒来了。

    向考场巡逻的衙役要了碗水,辛清纯简单喝了两口,漱了漱口,余下的水用手在脸上拍了拍,嗯,这就精神多了。

    看了看考棚外淅沥沥的雨,还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辛清纯决定趁着自己现在思路清澈,先把两篇文章顺一遍,然后誊到考卷上。

    当下检查了一下考棚的棚顶,确定了没有漏雨的迹象,把考卷铺开,磨了墨,一字一字地认真答卷。手腕稍微累了便歇息一会儿,要确保自己每一个字都正确,不能涂抹,若是涂了,这样的考卷是要罢黜的,自己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的秀才可就没了。

    认真地写到结句,直到最后一个笔画,拿起考卷看了看,这才吁了一口气。将考卷装在考袋里,看看天色已经很明亮了,辛清纯觉得自己的心情也明亮起来。

    辛清纯对自己这场府试还是很有信心的,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将获得秀才功名,而有了秀才功名,就算是正是踏入了士大夫阶层,除了有免除差徭,见知县不跪、不能随便用刑等特权外,辛清纯最在意的是可以出门随意了。

    秀才可自由出行。在本朝,普通百姓出门需官府出具路引,写明籍贯和目的地,否则一旦查到就会问罪。而秀才可随便游历,不受限制。

    就问你美不美?

    明新社记者山水第一傻:请问你中秀才后,最想去什么地方?

    辛清纯:当然是去崔庄码头看外公了,外公年龄大了,春天的时候身体也不好,爹娘哥哥在这蠡县工作生活比较忙,我得常回去看看他老人家才对。

    记者:崔庄码头的风景美吗?

    辛清纯一脸神往:美。容颜娇美,清丽动人。当她来到身前一站,如迎风玉兰亭亭而立,用绝代风华形容也不为过。

    记者:嗯,我懂了,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你是把小陈河比作美人了吧?

    辛清旭回过神,一脸尴尬说道:是。

    ……

    绵绵细雨中,保定府府试落下了帷幕。

    两千多考生涌出了考场,不多时,便分散在这保定府的大街小巷,古老的府城重新归于宁静。

    荣昌客栈,春江花月社的社员们又聚在社首辛清纯的房间内,一个个脸上带着笑意,有考完了的释放,也有自信的欣喜。

    放榜时间还有三天,众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在这荣昌客栈继续住下,等放榜后再回蠡县。

    “那清县崔县令,不是说待考完了给我们一个交待么?”一名学子突然说道。

    “我们要不要明天去那清县县衙打问一下?”

    “最好那崔县令给我一个合适的交待,否则等我寻到那厮的踪迹,一板砖再敲掉他两颗牙。”

    不用问,最后这句话是从辛清旭嘴里说出来的。这厮最近激活了体内的小暴力倾向,自从在康县为自家兄弟出头,怒拍周兴以来,体内的中二气息愈发浓郁,隐隐有结丹的趋势。

    这时候提到那手执折扇的崔姓少年,辛老大居然兴奋地跳跃起来,伸手摸出那块,嗯,那个保温杯比比划划,仿佛只要那崔折扇在眼前,瞬间就要拍下去的架势。

    鲁小明也跳出来比比划划,郑文君也兴奋起来,待得后来,除了辛清纯,所有学子们都面带跃跃欲试的表情。

    啥情况?

    没啥情况,毕竟都是少年心性,何况,古语有云,人生有四大铁。人生四大铁是指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嫖。

    同过窗,这是毫无疑问的,大家都是同窗,还都是春江花月社的社友,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纯友谊;扛过枪,有啊,大家一起跟崔折扇对峙打仗,还一起猫腰趴地的捡过黄豆,这都打过群架了,说是战友不为过吧;贪赃倒是没有,但是大家一同出过书了,就是那近期刚刚面世便挺火的《春江花月集》,这个是与一起贪赃一样,是利益关系,俱荣俱损的关系没错吧;嫖过娼就算了,这个太污,但是,谁让大家一起坐过牢呢?

    能在一起做过牢的,可称之为难友了,比一同嫖过娼还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