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当年事
梅晓云的出现让本来陷入僵局的场面变得混乱不堪。
胡德全不堪其扰，终于咬了咬牙，如同扛麻袋一般将哭闹的妻子扛在肩上，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回到三楼。他将发疯的妻子锁在了房间里，才又急忙回到了院门。
苏佳旺似乎也没想到自己跑这么一趟还能看这样一出好戏。他心中似乎有了对策，不禁笑道：
“怎么样，好戏演砸了吧，这所谓的房东，不会就是你在外边养的野男人吧？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拿不到钱，我哪儿也不去！”
刚刚回来的胡德全也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莫名其妙地卷入到了这场争端之中。
他想说些反驳的话，但从事多年美术教育的他，根本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临场经验，是以，他只是嘴巴张开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水清浅紧握粉拳，压低声音，说道：
“苏佳旺，你不要逼我。”
苏佳旺以为这次自己胜券在握，他绕着木立在原地的水清浅走了几圈，说道：
“我可没逼你。当初你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半年，后来带着个野种回来。这可是你对不起我哥，对不起我们苏家。如今，你把欠我们的钱拿出来，天经地义！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你没有的话，就让你的野男人还啊！”
说着，苏佳旺毫不客气地伸出左手指了指一脸尴尬的胡德全。
眼见局面要失控，楚国雄不得不挺身而出。他一把将苏佳旺指着胡德全的手按了下去，客客气气地说道：
“这位同志，有话可以好好说，没必要……”
“你他妈什么东西啊，轮到你说话了吗？”
苏佳旺本就喝了酒，而且，他迫切需要那一笔钱，是以，楚国雄的出现，让他有些失去耐心。因此，楚国雄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右手便已然握着水果刀，向着楚国雄的腹部刺了出去。
楚国雄眼疾手快，即便是民警，却也是训练有素。他微一侧身，向后撤了一步，让过了苏佳旺刺过来的一刀。
与此同时，他单手抓住苏佳旺的右臂，顺着他突刺的方向一带，脚下使了个绊子，便见苏佳旺整个人腾空而起，平铺着摔在了地上，水果刀也落在了一旁。
楚国雄一脚将水果刀踢开，他用膝盖顶住苏佳旺的后背，将其双手置于身后。
他看了一眼胡德全，说道：
“报警吧，就说有人私闯民宅，妄图持刀伤人。”
这一幕把胡德全都看愣了，他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便跑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楚国雄略感奇怪，片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居然不驼背了。
只是，当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的时候，苏佳旺的喉咙里突然传出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那种感觉，听上去就好像是有人扼住了他的咽喉。
“救……命……”
楚国雄一愣，他自认为自己的这一套动作并不会让苏佳旺产生窒息的感觉。但是，楚国雄明显看到了他憋得已经有些发紫的侧脸，这绝不可能是佯装出来的。
楚国雄担心出事，立刻放开了苏佳旺。但此刻苏佳旺根本没力气从地上站起来，他只是一边打滚一边拼命地用双手去抓挠自己的脖子，仿佛那上面真的有一双无形的手。
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见到在地上痛苦不堪地打滚的苏佳旺，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这人……这人不会是中邪了吧？”
“咱们这地方不太平，不是每年都会有个外来的人出事么，难不成……”
……
就在人们商量着要不要叫救护车的时候，打完电话的胡德全也赶了回来，也就在他回来的同时，苏佳旺几乎也在同一时刻解脱。
他整个人平躺在地上，双手抚摸着被自己抓出好多条血道子的脖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的面色也逐渐开始恢复正常。
过了好一会儿，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却又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然后又爬起来，向着门外跑。
楚国雄几个箭步冲上前去，轻松将其控制住。他一边挣扎一边惊恐地喊道：
“放……放开我！有鬼！这里有鬼！”
他此刻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状态的之中恢复过来，嗓音听着仍然十分沙哑。
楚国雄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一旁一脸莫名其妙的胡德全，见他此刻的身子又佝偻了起来，心中隐隐猜出了几分。
只是，如此一来，他反而觉得更加疑惑了——胡德全身上的小鬼动手了，但是，为什么目标会是第一次见面的苏佳旺？
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警车开不进他们所在的这条小巷子，只能停在巷口。两名警察走上前来，简单询问了一番情况，在得知楚国雄的警察身份之后，同行之间寒暄了几句，便将地上的水果刀放入了证物袋，给苏佳旺戴上了手铐。
苏佳旺此刻如蒙大赦，他此刻巴不得被警察带走。
临行前，其中一名年纪比较大的警察环顾了一圈还在围观的人群，说道：
“这边需要有一个人跟我们回去做一下笔录。”
水清浅叹了口气，说道：
“我去吧，毕竟，他是冲着我来的。”
正当几人转身出门的时候，只听一个稚嫩而清脆的声音喊道：
“警察叔叔，你别抓妈妈！妈妈是好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长得如同瓷娃娃一般，留着齐刘海，穿着碎花裙子的小姑娘从楼梯上下来。
水清浅一怔，她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突然跑下来，只得一把抱住跑过来的女儿，柔声说道：
“珞珞放心，妈妈只是和警察叔叔说几句话而已，一会儿就回来。”
两个警察见这小女孩可爱，年轻一些的警察说道：
“小姑娘，你放心，你妈妈不是坏人，警察叔叔只是请你的妈妈帮个忙。”
小姑娘半信半疑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好一会儿才说道：
“妈妈，你早点回来，我……我害怕……”
这时候，楚国雄不经意间发现正扒着门框偷偷观瞧场中一切的楚雪寂，说道：
“你放心去吧，孩子你不用担心，我们帮你照看着。”
说着，他指了指楚雪寂，说道：
“正好这两个孩子可以做个伴。”
看了半天热闹的陈慧珍本来担心自己的儿子会受伤，如今见事情解决了，又听到自己儿子如此说，心中不禁叫好，儿子终于是长大了。
水清浅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感激地对楚国雄说道：
“那太谢谢您了！”随即将女儿放在地上，柔声嘱咐道，“珞珞听话，妈妈一会儿就回来，你在一楼的叔叔家等妈妈回来，记得不要给人家添麻烦。”
小姑娘乖巧地点了点头，但两眼之中仍然泛着泪花。
警车开走之后，围观的人群见没好戏可看，也各自散去了。胡德全回了三楼去安抚妻子，楚利民、陈慧珍带着两个孩子在客厅玩耍。
而楚国雄一人独自坐在院子的台阶上，抽着闷烟。自从他今天知道了关于胡德全的一些事情的时候，心情就不是太好。
他对于能查到胡德全的事情其实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按照自己儿子的说法，他看到了一个小孩子的鬼魂，这也就意味着，事情已经涉及到了人命官司。只要与人命有关，自然就涉及到了警察的管辖领域。
今天下午的时候，楚国雄的同事便从他在市局的朋友那里拿到了楚国雄想要的答案。
1992年8月份的一个下午，一对老夫妇带着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女孩来到了京南大学附近的辖区派出所报警，声称女孩受到了侵害。
女孩名叫丁玲，是京南大学的一个大三的学生，就读油画专业。
据丁玲交代，从大二开始，他的任课老师胡德全便趁着为其“开小灶”的机会，在其半推半就之下，与之发生了关系。
后来，女孩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便向胡德全寻求帮助。胡德全避之不及，给了她一笔钱作为封口费。
女孩不敢一个人去医院做流产，眼看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她害怕被别人发现，只得搬离宿舍，在京南大学附近的小区租住了一间房子。
九个月之后，她是在卫生间将这个孩子生下来的。
当时，她的身边没有人，况且，她本身还是个孩子，对于这种事情一点经验也没有。
生产过程虽然顺利，但孩子并没有活多久。
于是，她用几个塑料袋将孩子的尸体包裹住，一个人偷偷来到城郊，将其绑上石头扔到了水库之中。只是，因为她的身子太过虚弱，晕倒在了回来的路上，后来被好心人送到了医院。经过医生的一番检查，她的事情才东窗事发。
关于此事，胡德全拒不承认，因为不久那个水库便进入了开闸泄洪的时期，警方也并未能从其中找到孩子的尸体，因此，在没有充足的证据的情况之下，警方单凭丁玲的一面之词，自然也没有办法给胡德全定罪。
因为这件事情，胡德全的妻子梅晓云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没有办法再胜任老师的工作，胡德全也迫于舆论的压力辞去了自己的工作。
这便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只是，事情既然已经过去，楚国雄没有权限去对事件本身进行更深一步的探究，他更加不可能开门见山地向胡德全当面表达自己的疑问。
如今，这个孩子的灵魂，就在胡德全身上，即便楚国雄不擅长此道，他也能想到，这孩子的灵魂一定有着很高的危险系数。这一点，从苏佳旺不久之前的异常表现就能看得出，这小鬼有着强烈的攻击性。
但是，想到刚刚那一幕的时候，楚国雄觉得，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一切如自己所听说的那样，按照他自己的理解，这小鬼一直缠着胡德全，应该是他对于这个衣冠禽兽的报复。
但是，回想起今晚所发生的事情的细节，苏佳旺曾对胡德全口出污言秽语，这之后他才受到了小鬼的攻击。如此说来，那小鬼反倒是在保护他？
胡德全不堪其扰，终于咬了咬牙，如同扛麻袋一般将哭闹的妻子扛在肩上，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回到三楼。他将发疯的妻子锁在了房间里，才又急忙回到了院门。
苏佳旺似乎也没想到自己跑这么一趟还能看这样一出好戏。他心中似乎有了对策，不禁笑道：
“怎么样，好戏演砸了吧，这所谓的房东，不会就是你在外边养的野男人吧？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拿不到钱，我哪儿也不去！”
刚刚回来的胡德全也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莫名其妙地卷入到了这场争端之中。
他想说些反驳的话，但从事多年美术教育的他，根本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临场经验，是以，他只是嘴巴张开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水清浅紧握粉拳，压低声音，说道：
“苏佳旺，你不要逼我。”
苏佳旺以为这次自己胜券在握，他绕着木立在原地的水清浅走了几圈，说道：
“我可没逼你。当初你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半年，后来带着个野种回来。这可是你对不起我哥，对不起我们苏家。如今，你把欠我们的钱拿出来，天经地义！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你没有的话，就让你的野男人还啊！”
说着，苏佳旺毫不客气地伸出左手指了指一脸尴尬的胡德全。
眼见局面要失控，楚国雄不得不挺身而出。他一把将苏佳旺指着胡德全的手按了下去，客客气气地说道：
“这位同志，有话可以好好说，没必要……”
“你他妈什么东西啊，轮到你说话了吗？”
苏佳旺本就喝了酒，而且，他迫切需要那一笔钱，是以，楚国雄的出现，让他有些失去耐心。因此，楚国雄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右手便已然握着水果刀，向着楚国雄的腹部刺了出去。
楚国雄眼疾手快，即便是民警，却也是训练有素。他微一侧身，向后撤了一步，让过了苏佳旺刺过来的一刀。
与此同时，他单手抓住苏佳旺的右臂，顺着他突刺的方向一带，脚下使了个绊子，便见苏佳旺整个人腾空而起，平铺着摔在了地上，水果刀也落在了一旁。
楚国雄一脚将水果刀踢开，他用膝盖顶住苏佳旺的后背，将其双手置于身后。
他看了一眼胡德全，说道：
“报警吧，就说有人私闯民宅，妄图持刀伤人。”
这一幕把胡德全都看愣了，他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便跑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楚国雄略感奇怪，片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居然不驼背了。
只是，当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的时候，苏佳旺的喉咙里突然传出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那种感觉，听上去就好像是有人扼住了他的咽喉。
“救……命……”
楚国雄一愣，他自认为自己的这一套动作并不会让苏佳旺产生窒息的感觉。但是，楚国雄明显看到了他憋得已经有些发紫的侧脸，这绝不可能是佯装出来的。
楚国雄担心出事，立刻放开了苏佳旺。但此刻苏佳旺根本没力气从地上站起来，他只是一边打滚一边拼命地用双手去抓挠自己的脖子，仿佛那上面真的有一双无形的手。
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见到在地上痛苦不堪地打滚的苏佳旺，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这人……这人不会是中邪了吧？”
“咱们这地方不太平，不是每年都会有个外来的人出事么，难不成……”
……
就在人们商量着要不要叫救护车的时候，打完电话的胡德全也赶了回来，也就在他回来的同时，苏佳旺几乎也在同一时刻解脱。
他整个人平躺在地上，双手抚摸着被自己抓出好多条血道子的脖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的面色也逐渐开始恢复正常。
过了好一会儿，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却又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然后又爬起来，向着门外跑。
楚国雄几个箭步冲上前去，轻松将其控制住。他一边挣扎一边惊恐地喊道：
“放……放开我！有鬼！这里有鬼！”
他此刻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状态的之中恢复过来，嗓音听着仍然十分沙哑。
楚国雄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一旁一脸莫名其妙的胡德全，见他此刻的身子又佝偻了起来，心中隐隐猜出了几分。
只是，如此一来，他反而觉得更加疑惑了——胡德全身上的小鬼动手了，但是，为什么目标会是第一次见面的苏佳旺？
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警车开不进他们所在的这条小巷子，只能停在巷口。两名警察走上前来，简单询问了一番情况，在得知楚国雄的警察身份之后，同行之间寒暄了几句，便将地上的水果刀放入了证物袋，给苏佳旺戴上了手铐。
苏佳旺此刻如蒙大赦，他此刻巴不得被警察带走。
临行前，其中一名年纪比较大的警察环顾了一圈还在围观的人群，说道：
“这边需要有一个人跟我们回去做一下笔录。”
水清浅叹了口气，说道：
“我去吧，毕竟，他是冲着我来的。”
正当几人转身出门的时候，只听一个稚嫩而清脆的声音喊道：
“警察叔叔，你别抓妈妈！妈妈是好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长得如同瓷娃娃一般，留着齐刘海，穿着碎花裙子的小姑娘从楼梯上下来。
水清浅一怔，她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突然跑下来，只得一把抱住跑过来的女儿，柔声说道：
“珞珞放心，妈妈只是和警察叔叔说几句话而已，一会儿就回来。”
两个警察见这小女孩可爱，年轻一些的警察说道：
“小姑娘，你放心，你妈妈不是坏人，警察叔叔只是请你的妈妈帮个忙。”
小姑娘半信半疑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好一会儿才说道：
“妈妈，你早点回来，我……我害怕……”
这时候，楚国雄不经意间发现正扒着门框偷偷观瞧场中一切的楚雪寂，说道：
“你放心去吧，孩子你不用担心，我们帮你照看着。”
说着，他指了指楚雪寂，说道：
“正好这两个孩子可以做个伴。”
看了半天热闹的陈慧珍本来担心自己的儿子会受伤，如今见事情解决了，又听到自己儿子如此说，心中不禁叫好，儿子终于是长大了。
水清浅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感激地对楚国雄说道：
“那太谢谢您了！”随即将女儿放在地上，柔声嘱咐道，“珞珞听话，妈妈一会儿就回来，你在一楼的叔叔家等妈妈回来，记得不要给人家添麻烦。”
小姑娘乖巧地点了点头，但两眼之中仍然泛着泪花。
警车开走之后，围观的人群见没好戏可看，也各自散去了。胡德全回了三楼去安抚妻子，楚利民、陈慧珍带着两个孩子在客厅玩耍。
而楚国雄一人独自坐在院子的台阶上，抽着闷烟。自从他今天知道了关于胡德全的一些事情的时候，心情就不是太好。
他对于能查到胡德全的事情其实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按照自己儿子的说法，他看到了一个小孩子的鬼魂，这也就意味着，事情已经涉及到了人命官司。只要与人命有关，自然就涉及到了警察的管辖领域。
今天下午的时候，楚国雄的同事便从他在市局的朋友那里拿到了楚国雄想要的答案。
1992年8月份的一个下午，一对老夫妇带着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女孩来到了京南大学附近的辖区派出所报警，声称女孩受到了侵害。
女孩名叫丁玲，是京南大学的一个大三的学生，就读油画专业。
据丁玲交代，从大二开始，他的任课老师胡德全便趁着为其“开小灶”的机会，在其半推半就之下，与之发生了关系。
后来，女孩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便向胡德全寻求帮助。胡德全避之不及，给了她一笔钱作为封口费。
女孩不敢一个人去医院做流产，眼看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她害怕被别人发现，只得搬离宿舍，在京南大学附近的小区租住了一间房子。
九个月之后，她是在卫生间将这个孩子生下来的。
当时，她的身边没有人，况且，她本身还是个孩子，对于这种事情一点经验也没有。
生产过程虽然顺利，但孩子并没有活多久。
于是，她用几个塑料袋将孩子的尸体包裹住，一个人偷偷来到城郊，将其绑上石头扔到了水库之中。只是，因为她的身子太过虚弱，晕倒在了回来的路上，后来被好心人送到了医院。经过医生的一番检查，她的事情才东窗事发。
关于此事，胡德全拒不承认，因为不久那个水库便进入了开闸泄洪的时期，警方也并未能从其中找到孩子的尸体，因此，在没有充足的证据的情况之下，警方单凭丁玲的一面之词，自然也没有办法给胡德全定罪。
因为这件事情，胡德全的妻子梅晓云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没有办法再胜任老师的工作，胡德全也迫于舆论的压力辞去了自己的工作。
这便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只是，事情既然已经过去，楚国雄没有权限去对事件本身进行更深一步的探究，他更加不可能开门见山地向胡德全当面表达自己的疑问。
如今，这个孩子的灵魂，就在胡德全身上，即便楚国雄不擅长此道，他也能想到，这孩子的灵魂一定有着很高的危险系数。这一点，从苏佳旺不久之前的异常表现就能看得出，这小鬼有着强烈的攻击性。
但是，想到刚刚那一幕的时候，楚国雄觉得，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一切如自己所听说的那样，按照他自己的理解，这小鬼一直缠着胡德全，应该是他对于这个衣冠禽兽的报复。
但是，回想起今晚所发生的事情的细节，苏佳旺曾对胡德全口出污言秽语，这之后他才受到了小鬼的攻击。如此说来，那小鬼反倒是在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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