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帮会
傍晚，夜色中挂着被炸出缺口的月牙，不算美丽。
但丁望向天空，看着残缺的悬月。
“愣什么呢？”格罗伊德拎着短剑搭上但丁的肩膀。
“你说，月亮以前会不会是圆的啊？”
“噗……别犯傻了……现在都叫月牙了肯定是弯的嘛！”
“这样吗？但我听有些老人说很久以前月亮有时候会变成圆的。”
“怎么可能啊！我从出生起这东西就已经是跟虎牙一样弯的了，那些家伙肯定是瞎胡扯的，别管这些了，再待着就要被清洁工分尸了。”
“行吧……”
都市的街道总是这样充斥着冷漠，毫无温情，无论早晚。
脚步声回荡在每一个街区，或是流离失所的失败者，或是生活所迫的悲哀者，他们都在躲避着即将到来的危机，或许是危机……
维吉尔撸起袖管，看着表上指针转动，看着时针悬在十二边、分针停在十一上，注视着秒针经过每一个数字。
“时间要到了。”
“那里应该就是了吧？”但丁指着远处被炸缺一角的学校，歪头看向维吉尔。
“没错，一会注意两件事：第一，小指擅长组团作战，当你看见一个小指成员的时候通常意味着周围至少还有另一个，所以尽量不要走散了；第二，为了更好的贯彻理念他们会穿的像是普通的老师，所以不要相信除队友外的任何人。”
“管这么多干啥？炸干净得了！”德米安上线了，他活动着手臂，跃跃欲试。
“要是你想被小指全都市范围通缉就这么做吧？我会看着你的哦。”黛纳迈嘴角上扬，露出整齐的两排牙齿，摆着诡异的笑容。
“清洁工要来了……立即出发。”
“所以到底谁是领队啊……”
几乎没人喜欢深夜，但你总得接受必须面对他的事实，黑暗带来的恐惧时常攀上脊梁，只有紧握手中的光源尽力不让他离去才能获得一丝前进的勇气，当然，前提是你有。
远处小指的据点内，操场上有五六名小指老师提着手电，无规律的四处巡逻。
维吉尔关上手电，蹲在蚊虫纷飞的草丛里，举起望远镜观察远处像是萤火虫一般不断移动的光源。
“真的要待在这吗……”
辛克莱·艾娃挥动着双手，驱赶着不断袭来的蚊子，尴尬落魄的样子可不好笑。
“当年咱打迷雾战争的时候被楼压了三天都没叫苦你这点算什么？”
“等一下……”
但丁在草地上架起一杆大枪，五尺长的栓动枪械全身漆黑，若不是准镜的反光它完全可以隐秘于黑暗之中。
咔……咔咔……
但丁拉开枪栓，退出一颗橘黄色的子弹。对准瞄具查看远处移动光源的真面目。
身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攥着开启的手电来回巡逻，教室内隐约有些许类似蜡烛的火光。
他慢慢把食指扣上扳机，一点点上抬枪口。
“等等……”维吉尔抓住但丁扣着扳机的手，“不要打草惊蛇，我和小格罗去搜索，你们待在这。”
“……行。”
“顾好自己，别伤着了。”
话音刚落维吉尔便拉着格罗伊德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悉悉索索踩过草坪的声音。
转眼间，维吉尔已经摸进这类似学校的建筑旁，躲在墙边探出半个脑袋观察着正在巡逻的小指教师。
“那疯子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说不好，反正三分钟后就换班，稍微忍忍就能休息了。”
“不……我只是在担心学生……”
“担心什么啊？担心会死？别说笑了，这片除了那个‘墨言’以外没人敢惹我们。”
“不好说……”
维吉尔沉默着，倾听这些“教师”的话语。
“老头子？他们走了诶。”
“啊……等下一班的人出来吧……”
但丁的瞄具对着维吉尔，扫视他周围的情况，他的手指从扳机上放下，放松紧绷的神经。
“他们还没被发现，至少现在没有……”
“靠近一点吧……”黛纳迈小心的戴上黑色兜帽，匍匐着爬出草丛，缓缓接近远处残破的建筑物。
“别去。”
“守规矩的都是傻子。”
“诶……德米安，你去盯着他，别让他干傻事。”
但丁退下弹夹，打开腰包，从中取出一个墨绿色的小盒子，塞进装弹口里。但愿不会出事……
“各位小心点，‘墨言’那个疯子随时可能回来，我们必须誓死保卫学生们。”
维吉尔看着他们视野的死角，没有犹豫，拎起格罗伊德一转眼便悄无声息的溜进了建筑内。
“你以前真的不是搞暗杀的吗……”格罗伊德脑袋晕晕乎乎，好不容易才回过神。
“我不是说过了吗……只是个水货佣兵罢了。”
“你这样要是水那咱不就是水中水了……”
建筑内部和普通的学校别无二致，普通的走廊、普通的阶梯和普通的教室，这帮家伙是真的执着于教书育人。
狭长的过道内除了维吉尔和格罗伊德外空无一人，灯光格外昏暗，尽管散着光芒，但还是伸手不见五指。
吱呀……
楼上传来清楚的开门声和铁锈摩擦声，也不知是谁。维吉尔小心的把右耳贴在墙上，偷听上面人的谈话。
“你们怎么还没睡？”
“抱歉……李老师……我们……”
“他不会回来的……”
“但万一……”
“我们会拼死保护你们，这是我们小指教师的职责，你们刚来的时候就已经告诉过你们了。”
“他们做这些有什么意义？”格罗伊德皱起眉头，满脑袋问号，在都市习惯了极端利己主义的她难以理解小指做这些的理由。
“帮助不分身份，没有理由，”维吉尔转过身，硬底皮鞋踩在地上却没有一丝声音，“只是真的会这么做的人数量少到可以被关进动物园里。”
“果然是咱活的没你久，才见的没你多。”
“嗯？只是运气问题……我只是恰好遇到过一个善良的徒弟。”
“抱歉……我忘……”
嗒……嗒……嗒……楼梯上传来皮鞋和阶梯碰撞的响声，回荡在走廊内，照下的光线越来越明亮，光源越来越近。
“嘘……来人了……”
但丁望向天空，看着残缺的悬月。
“愣什么呢？”格罗伊德拎着短剑搭上但丁的肩膀。
“你说，月亮以前会不会是圆的啊？”
“噗……别犯傻了……现在都叫月牙了肯定是弯的嘛！”
“这样吗？但我听有些老人说很久以前月亮有时候会变成圆的。”
“怎么可能啊！我从出生起这东西就已经是跟虎牙一样弯的了，那些家伙肯定是瞎胡扯的，别管这些了，再待着就要被清洁工分尸了。”
“行吧……”
都市的街道总是这样充斥着冷漠，毫无温情，无论早晚。
脚步声回荡在每一个街区，或是流离失所的失败者，或是生活所迫的悲哀者，他们都在躲避着即将到来的危机，或许是危机……
维吉尔撸起袖管，看着表上指针转动，看着时针悬在十二边、分针停在十一上，注视着秒针经过每一个数字。
“时间要到了。”
“那里应该就是了吧？”但丁指着远处被炸缺一角的学校，歪头看向维吉尔。
“没错，一会注意两件事：第一，小指擅长组团作战，当你看见一个小指成员的时候通常意味着周围至少还有另一个，所以尽量不要走散了；第二，为了更好的贯彻理念他们会穿的像是普通的老师，所以不要相信除队友外的任何人。”
“管这么多干啥？炸干净得了！”德米安上线了，他活动着手臂，跃跃欲试。
“要是你想被小指全都市范围通缉就这么做吧？我会看着你的哦。”黛纳迈嘴角上扬，露出整齐的两排牙齿，摆着诡异的笑容。
“清洁工要来了……立即出发。”
“所以到底谁是领队啊……”
几乎没人喜欢深夜，但你总得接受必须面对他的事实，黑暗带来的恐惧时常攀上脊梁，只有紧握手中的光源尽力不让他离去才能获得一丝前进的勇气，当然，前提是你有。
远处小指的据点内，操场上有五六名小指老师提着手电，无规律的四处巡逻。
维吉尔关上手电，蹲在蚊虫纷飞的草丛里，举起望远镜观察远处像是萤火虫一般不断移动的光源。
“真的要待在这吗……”
辛克莱·艾娃挥动着双手，驱赶着不断袭来的蚊子，尴尬落魄的样子可不好笑。
“当年咱打迷雾战争的时候被楼压了三天都没叫苦你这点算什么？”
“等一下……”
但丁在草地上架起一杆大枪，五尺长的栓动枪械全身漆黑，若不是准镜的反光它完全可以隐秘于黑暗之中。
咔……咔咔……
但丁拉开枪栓，退出一颗橘黄色的子弹。对准瞄具查看远处移动光源的真面目。
身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攥着开启的手电来回巡逻，教室内隐约有些许类似蜡烛的火光。
他慢慢把食指扣上扳机，一点点上抬枪口。
“等等……”维吉尔抓住但丁扣着扳机的手，“不要打草惊蛇，我和小格罗去搜索，你们待在这。”
“……行。”
“顾好自己，别伤着了。”
话音刚落维吉尔便拉着格罗伊德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悉悉索索踩过草坪的声音。
转眼间，维吉尔已经摸进这类似学校的建筑旁，躲在墙边探出半个脑袋观察着正在巡逻的小指教师。
“那疯子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说不好，反正三分钟后就换班，稍微忍忍就能休息了。”
“不……我只是在担心学生……”
“担心什么啊？担心会死？别说笑了，这片除了那个‘墨言’以外没人敢惹我们。”
“不好说……”
维吉尔沉默着，倾听这些“教师”的话语。
“老头子？他们走了诶。”
“啊……等下一班的人出来吧……”
但丁的瞄具对着维吉尔，扫视他周围的情况，他的手指从扳机上放下，放松紧绷的神经。
“他们还没被发现，至少现在没有……”
“靠近一点吧……”黛纳迈小心的戴上黑色兜帽，匍匐着爬出草丛，缓缓接近远处残破的建筑物。
“别去。”
“守规矩的都是傻子。”
“诶……德米安，你去盯着他，别让他干傻事。”
但丁退下弹夹，打开腰包，从中取出一个墨绿色的小盒子，塞进装弹口里。但愿不会出事……
“各位小心点，‘墨言’那个疯子随时可能回来，我们必须誓死保卫学生们。”
维吉尔看着他们视野的死角，没有犹豫，拎起格罗伊德一转眼便悄无声息的溜进了建筑内。
“你以前真的不是搞暗杀的吗……”格罗伊德脑袋晕晕乎乎，好不容易才回过神。
“我不是说过了吗……只是个水货佣兵罢了。”
“你这样要是水那咱不就是水中水了……”
建筑内部和普通的学校别无二致，普通的走廊、普通的阶梯和普通的教室，这帮家伙是真的执着于教书育人。
狭长的过道内除了维吉尔和格罗伊德外空无一人，灯光格外昏暗，尽管散着光芒，但还是伸手不见五指。
吱呀……
楼上传来清楚的开门声和铁锈摩擦声，也不知是谁。维吉尔小心的把右耳贴在墙上，偷听上面人的谈话。
“你们怎么还没睡？”
“抱歉……李老师……我们……”
“他不会回来的……”
“但万一……”
“我们会拼死保护你们，这是我们小指教师的职责，你们刚来的时候就已经告诉过你们了。”
“他们做这些有什么意义？”格罗伊德皱起眉头，满脑袋问号，在都市习惯了极端利己主义的她难以理解小指做这些的理由。
“帮助不分身份，没有理由，”维吉尔转过身，硬底皮鞋踩在地上却没有一丝声音，“只是真的会这么做的人数量少到可以被关进动物园里。”
“果然是咱活的没你久，才见的没你多。”
“嗯？只是运气问题……我只是恰好遇到过一个善良的徒弟。”
“抱歉……我忘……”
嗒……嗒……嗒……楼梯上传来皮鞋和阶梯碰撞的响声，回荡在走廊内，照下的光线越来越明亮，光源越来越近。
“嘘……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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