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渡
皇宫观望台。
曹雨生见白少正竟然过了宫门，本就苍白的脸越发阴森，就像索命的鬼一般。
御湖边上，一直处于领先的鹿至修，不知为何突然停下，像是有意在等人。
宫门到御湖这段路不长，白少正也没有落后多少。
“忙活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刻。”
鹿至修面向白少正，说了这么句话。
白少正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老太监的人？”
鹿至修笑了笑，没有说话。
白少正苦笑，“顾言轻这老东西，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鹿至修笑道：“你应该感恩，也许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
白少正冷笑，“羡慕？！像个棋子一样任人摆布，说不定哪天就丢了性命，这也是值得羡慕的事么。”
鹿至修摇摇头，“起码目前为之，你还好好地站着，不是么。”
白少正不想废话，长剑出鞘，顿时出云剑气弥漫周身。
鹿至修微微抬手，“道门有阴阳灵体，百年难遇，但很多人不知道，其实还存在着五行灵体，只是后来不再属于道门，而是出现在五行修院。”
随着话语，御湖骤生突变，平静水面开始大范围荡出波纹。
鹿至修一步跃入湖中，湖水化作一只巨大的手掌，将他托起。
白少正体内剑气凝滞，昨日与谢应飞一战，伤势未愈，此时体内传来阵阵刺痛。
鹿至修只要摆摆手，湖水便翻腾不已，“拥有灵体，生而入境，你没有任何优势，但我还是很佩服你的剑道天赋，听说你只用了两天就学完六剑。”
白少正修行的时间不短，但练剑也就只有两年，对方显然是清楚他的一招一式，甚至从顾言轻那得到了破招的方法。
一剑破长空。
云中雀。
鹿至修抬手间一层层水幕挡在前方。
剑气虽强，层层削弱之后，所剩无几。
白少正至强一击，最终被鹿至修随手拍散，化作一缕白烟。
“没用的，你的每一招都在我的设想之中。”
鹿至修双手负后，动动指头便有数十朵浪花翻涌，一脸从容。
白少正置若罔闻，依旧是一剑云中雀。
且没有停歇，一剑接一剑。
鹿至修摇摇头，失望道：“你就这点能耐？”
观望台上，皇帝李淳显然有些失望，“是朕的眼光太差么？”
曹雨生低声应和道：“此子不过是走运学了几式稀奇剑招，刚开始无人能破，自然厉害，时间久了，众人也都知道该如何应付，他自然就漏出马脚。”
李淳叹了口气，“北边形势岌岌可危，正是大玄用人之际，这年轻一代，谁可挑大梁？”
曹雨生俯首一拜，“老奴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李淳听了也就笑笑，他从来就不信这老太监，自顾自说道：“可惜楚平生的心不在我大玄，不然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鹿至修周身剑气氤氲，即便他觉得翻不起风浪，仍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白少正共出二十八剑，体内剑气接续不上，这是他的极限。
“你说的不错，前四剑对你而言，没有半点威胁。剩下两剑，我能用的唯有一式剑阵。”
鹿至修笑道：“据我所知，沉星剑阵一经施展，就没有回头路，看来你确实是无计可施了。”
剑阵威力巨大，这点毋庸置疑，可剑阵不像剑招那般灵活，或者说剑阵是死的。
除非剑阵笼罩整个御湖，否则以鹿至修的身法，逃出剑阵简直易如反掌。
到时消耗巨大的白少正又该如何应对。
下一刻，他给出了答案。
白少正剑归鞘，霎时间，前二十八剑云中雀残留的剑气翻涌。
鹿至修紧忙在四周升起水幕。
“虽然只有二十八剑，但应该足够了。”
“百鸟归巢！”
飘散在外的剑气仿佛活了过来，二十八手云中雀就在这一瞬间重现。
鸟鸣声在鹿至修四面八方响起，气势真如这剑招的名称。
一只只云中雀穿过水幕，正要往白少正那飞去。
鹿至修终于慌了，想要遁逃，可这些云中雀在他四周飞过，哪还有路？
白少正高举青竹杖剑，水幕隔绝了气的流通，在他看来，鹿至修无疑作茧自缚。
抛出青竹杖剑，落入水幕之中。
百鸟归巢，归的正是这柄剑。
一时间，鹿至修被困在鸟群中无法动弹。
紧接着白少正再出手，便是那沉星剑阵了。
以青竹杖剑为中心，一道光向外扩散。
不大，仅仅十丈范围，将鹿至修笼罩在内也足够了。
剑阵撑开，无数剑气如流星沉降，砸在湖中，水幕，当然还有鹿至修身上。
鹿至修再不是先前那般从容，四面八方都有剑气逼过来，就像钝刀割肉一样。
而云中雀有了剑阵的笼罩，威力更加强悍。
白少正的目标从来都是夺得头名，于是在鹿至修被困剑阵的瞬间，他就已经开始动身。
渡湖。
与此同时，宫门外也正酣战。
那些相继落败的人，此时才真正见识到楚平生的恐怖。
当然，道门女子与年轻和尚也同样惊艳。
楚平生以一敌二占不到丝毫优势。
年轻和尚浑身散发佛光，体魄如金铁浇铸，硬生生扛住了楚平生的拳头，不动如山。
道门女子则是毫无顾忌地进攻，看上去纤弱的手臂，一拳砸在楚平生的护体真气上，真就如同撞钟一样，隆隆作响。
楚平生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仿佛某种深层记忆正渐渐激发出来，这些记忆熟悉又陌生，像是他的，又不像是他的。
年轻和尚有所察觉，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不远千里赶来，只为劝施主放下。”
楚平生一拳逼退道门女子，并没有急着再出手，打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和尚不对劲，“你要我放下，可我却不知道应该放下什么。”
年轻和尚道了句，“前世。”
道门女子也识趣地停手，“这家伙是大能转世？”
楚平生微微皱眉，“你要渡我前世？”
年轻和尚摇摇头，“我要渡你今生。”
楚平生眉头舒展，大笑道：“我纵是魔，也无人能渡我，你没有这个能耐。”
说罢，这位文弱书生大步离去，围观之人纷纷避让，皆不敢触霉头。
道门女子目瞪口呆，“就这么让他走了？”
年轻和尚长叹道：“不然呢？你倒是去拦啊？”
道门女子瞬间哑口。
早早落败的陈横、杼巧等人此时生出了念头。
宫门无人阻拦，这比试也并非打擂台。
是不是还可以努力一下？
于是除去几个无力再战的子弟，和尚与道门女子以外，有几人偷偷闯进了宫门。
白少正如何渡湖？
他不像鹿至修那样可以浮于水面，而是拾起两根枯枝，扔入湖中作为落脚点，交替在前。
行进速度并不慢，只是意外来得太突然。
闯入战局的陈横出手了，他老早憋了一口气，打不过外头那三个怪物，还是收拾不了一个书院的新生？
陈横的拳风刚猛至极，水面上的枯枝轻易被吹动，一下子离白少正有点远了。
白少正顿时站在枯枝上孤立无援。
杼巧心思巧妙，昨日偷摸打听了消息之后，便一直在想如何渡湖。
御湖中有鲤鱼万尾。
杼巧偷偷摸摸拿出一个小袋子，里面满满当当的饵料。
随手一洒，万千鲤鱼争先恐后涌出水面。
杼巧趁着鲤鱼探头的瞬间，身子轻飘飘地踩上去借力。
陈横见机也想参一脚。
杼巧赶紧把饵料投向别处，跟随鱼群转移。
陈横踩空，成了落汤鸡，骂骂咧咧地爬上案，学着白少正之前的法子，用枯枝渡湖。
这时，被困剑阵的鹿至修终于发威。
湖面泛起涟漪，水汽凝成细密水珠悬浮在空中，渐渐向鹿至修靠拢。
鲤鱼群受惊潜回水中。
杼巧差点不慎落水，幸亏有第二手准备，竟是一对结构奇特的木靴，穿上它就能直接在水上行走。
白少正似有所感，抬手捉住被甩回来的青竹杖剑，这说明剑阵被破，而且鹿至修为何把剑还回来，是挑衅还是另有目的？
无数水珠聚拢，在鹿至修身后形成庞然大物。
看见这一幕的陈横杼巧呆若木鸡。
利爪、獠牙、整齐的鳞片。
在水汽中游动翻腾的......
竟是一条龙？
准确的说，是一条栩栩如生的水龙。
乍一看像活物，实际上只是鹿至修的强大控制力，进而达到的一种接近真实的表现力。
那些稍显凝滞的龙须，表明了他的极限所在。
即便如此，鹿至修依旧强大，起码对于另外三人而言。
白少正自然感知到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一切。
驸马府的那个老狐狸，至始至终都没打算放过他。
鹿至修露出一副你我心知肚明的模样，笑道：“出剑吧。你应该清楚要出哪一招。”
白少正握剑的手微微发抖，那是因愤怒而用力过度的表现。
观望台上，曹雨生露出一丝阴狠笑容，虽然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种状况，但斩草除根的机会，他绝不会轻易放过。
锵。
细长的剑鸣声。
长剑缓缓出鞘。
白少正心如死灰，叹了口气道：“我活着，妨碍了你们的野心么？既然你们都想看这一剑，那便如你们所愿。”
话毕。
一声悠扬的龙吟响彻，从皇宫当中传出，乃至玄都内的老百姓皆可听闻。
下一刻，悠扬不再，化作凄厉的悲鸣。
在宫门外等待结果的看客们，只见天空闪过一道剑光，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一剑斩龙。
曹雨生见白少正竟然过了宫门，本就苍白的脸越发阴森，就像索命的鬼一般。
御湖边上，一直处于领先的鹿至修，不知为何突然停下，像是有意在等人。
宫门到御湖这段路不长，白少正也没有落后多少。
“忙活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刻。”
鹿至修面向白少正，说了这么句话。
白少正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老太监的人？”
鹿至修笑了笑，没有说话。
白少正苦笑，“顾言轻这老东西，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鹿至修笑道：“你应该感恩，也许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
白少正冷笑，“羡慕？！像个棋子一样任人摆布，说不定哪天就丢了性命，这也是值得羡慕的事么。”
鹿至修摇摇头，“起码目前为之，你还好好地站着，不是么。”
白少正不想废话，长剑出鞘，顿时出云剑气弥漫周身。
鹿至修微微抬手，“道门有阴阳灵体，百年难遇，但很多人不知道，其实还存在着五行灵体，只是后来不再属于道门，而是出现在五行修院。”
随着话语，御湖骤生突变，平静水面开始大范围荡出波纹。
鹿至修一步跃入湖中，湖水化作一只巨大的手掌，将他托起。
白少正体内剑气凝滞，昨日与谢应飞一战，伤势未愈，此时体内传来阵阵刺痛。
鹿至修只要摆摆手，湖水便翻腾不已，“拥有灵体，生而入境，你没有任何优势，但我还是很佩服你的剑道天赋，听说你只用了两天就学完六剑。”
白少正修行的时间不短，但练剑也就只有两年，对方显然是清楚他的一招一式，甚至从顾言轻那得到了破招的方法。
一剑破长空。
云中雀。
鹿至修抬手间一层层水幕挡在前方。
剑气虽强，层层削弱之后，所剩无几。
白少正至强一击，最终被鹿至修随手拍散，化作一缕白烟。
“没用的，你的每一招都在我的设想之中。”
鹿至修双手负后，动动指头便有数十朵浪花翻涌，一脸从容。
白少正置若罔闻，依旧是一剑云中雀。
且没有停歇，一剑接一剑。
鹿至修摇摇头，失望道：“你就这点能耐？”
观望台上，皇帝李淳显然有些失望，“是朕的眼光太差么？”
曹雨生低声应和道：“此子不过是走运学了几式稀奇剑招，刚开始无人能破，自然厉害，时间久了，众人也都知道该如何应付，他自然就漏出马脚。”
李淳叹了口气，“北边形势岌岌可危，正是大玄用人之际，这年轻一代，谁可挑大梁？”
曹雨生俯首一拜，“老奴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李淳听了也就笑笑，他从来就不信这老太监，自顾自说道：“可惜楚平生的心不在我大玄，不然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鹿至修周身剑气氤氲，即便他觉得翻不起风浪，仍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白少正共出二十八剑，体内剑气接续不上，这是他的极限。
“你说的不错，前四剑对你而言，没有半点威胁。剩下两剑，我能用的唯有一式剑阵。”
鹿至修笑道：“据我所知，沉星剑阵一经施展，就没有回头路，看来你确实是无计可施了。”
剑阵威力巨大，这点毋庸置疑，可剑阵不像剑招那般灵活，或者说剑阵是死的。
除非剑阵笼罩整个御湖，否则以鹿至修的身法，逃出剑阵简直易如反掌。
到时消耗巨大的白少正又该如何应对。
下一刻，他给出了答案。
白少正剑归鞘，霎时间，前二十八剑云中雀残留的剑气翻涌。
鹿至修紧忙在四周升起水幕。
“虽然只有二十八剑，但应该足够了。”
“百鸟归巢！”
飘散在外的剑气仿佛活了过来，二十八手云中雀就在这一瞬间重现。
鸟鸣声在鹿至修四面八方响起，气势真如这剑招的名称。
一只只云中雀穿过水幕，正要往白少正那飞去。
鹿至修终于慌了，想要遁逃，可这些云中雀在他四周飞过，哪还有路？
白少正高举青竹杖剑，水幕隔绝了气的流通，在他看来，鹿至修无疑作茧自缚。
抛出青竹杖剑，落入水幕之中。
百鸟归巢，归的正是这柄剑。
一时间，鹿至修被困在鸟群中无法动弹。
紧接着白少正再出手，便是那沉星剑阵了。
以青竹杖剑为中心，一道光向外扩散。
不大，仅仅十丈范围，将鹿至修笼罩在内也足够了。
剑阵撑开，无数剑气如流星沉降，砸在湖中，水幕，当然还有鹿至修身上。
鹿至修再不是先前那般从容，四面八方都有剑气逼过来，就像钝刀割肉一样。
而云中雀有了剑阵的笼罩，威力更加强悍。
白少正的目标从来都是夺得头名，于是在鹿至修被困剑阵的瞬间，他就已经开始动身。
渡湖。
与此同时，宫门外也正酣战。
那些相继落败的人，此时才真正见识到楚平生的恐怖。
当然，道门女子与年轻和尚也同样惊艳。
楚平生以一敌二占不到丝毫优势。
年轻和尚浑身散发佛光，体魄如金铁浇铸，硬生生扛住了楚平生的拳头，不动如山。
道门女子则是毫无顾忌地进攻，看上去纤弱的手臂，一拳砸在楚平生的护体真气上，真就如同撞钟一样，隆隆作响。
楚平生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仿佛某种深层记忆正渐渐激发出来，这些记忆熟悉又陌生，像是他的，又不像是他的。
年轻和尚有所察觉，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不远千里赶来，只为劝施主放下。”
楚平生一拳逼退道门女子，并没有急着再出手，打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和尚不对劲，“你要我放下，可我却不知道应该放下什么。”
年轻和尚道了句，“前世。”
道门女子也识趣地停手，“这家伙是大能转世？”
楚平生微微皱眉，“你要渡我前世？”
年轻和尚摇摇头，“我要渡你今生。”
楚平生眉头舒展，大笑道：“我纵是魔，也无人能渡我，你没有这个能耐。”
说罢，这位文弱书生大步离去，围观之人纷纷避让，皆不敢触霉头。
道门女子目瞪口呆，“就这么让他走了？”
年轻和尚长叹道：“不然呢？你倒是去拦啊？”
道门女子瞬间哑口。
早早落败的陈横、杼巧等人此时生出了念头。
宫门无人阻拦，这比试也并非打擂台。
是不是还可以努力一下？
于是除去几个无力再战的子弟，和尚与道门女子以外，有几人偷偷闯进了宫门。
白少正如何渡湖？
他不像鹿至修那样可以浮于水面，而是拾起两根枯枝，扔入湖中作为落脚点，交替在前。
行进速度并不慢，只是意外来得太突然。
闯入战局的陈横出手了，他老早憋了一口气，打不过外头那三个怪物，还是收拾不了一个书院的新生？
陈横的拳风刚猛至极，水面上的枯枝轻易被吹动，一下子离白少正有点远了。
白少正顿时站在枯枝上孤立无援。
杼巧心思巧妙，昨日偷摸打听了消息之后，便一直在想如何渡湖。
御湖中有鲤鱼万尾。
杼巧偷偷摸摸拿出一个小袋子，里面满满当当的饵料。
随手一洒，万千鲤鱼争先恐后涌出水面。
杼巧趁着鲤鱼探头的瞬间，身子轻飘飘地踩上去借力。
陈横见机也想参一脚。
杼巧赶紧把饵料投向别处，跟随鱼群转移。
陈横踩空，成了落汤鸡，骂骂咧咧地爬上案，学着白少正之前的法子，用枯枝渡湖。
这时，被困剑阵的鹿至修终于发威。
湖面泛起涟漪，水汽凝成细密水珠悬浮在空中，渐渐向鹿至修靠拢。
鲤鱼群受惊潜回水中。
杼巧差点不慎落水，幸亏有第二手准备，竟是一对结构奇特的木靴，穿上它就能直接在水上行走。
白少正似有所感，抬手捉住被甩回来的青竹杖剑，这说明剑阵被破，而且鹿至修为何把剑还回来，是挑衅还是另有目的？
无数水珠聚拢，在鹿至修身后形成庞然大物。
看见这一幕的陈横杼巧呆若木鸡。
利爪、獠牙、整齐的鳞片。
在水汽中游动翻腾的......
竟是一条龙？
准确的说，是一条栩栩如生的水龙。
乍一看像活物，实际上只是鹿至修的强大控制力，进而达到的一种接近真实的表现力。
那些稍显凝滞的龙须，表明了他的极限所在。
即便如此，鹿至修依旧强大，起码对于另外三人而言。
白少正自然感知到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一切。
驸马府的那个老狐狸，至始至终都没打算放过他。
鹿至修露出一副你我心知肚明的模样，笑道：“出剑吧。你应该清楚要出哪一招。”
白少正握剑的手微微发抖，那是因愤怒而用力过度的表现。
观望台上，曹雨生露出一丝阴狠笑容，虽然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种状况，但斩草除根的机会，他绝不会轻易放过。
锵。
细长的剑鸣声。
长剑缓缓出鞘。
白少正心如死灰，叹了口气道：“我活着，妨碍了你们的野心么？既然你们都想看这一剑，那便如你们所愿。”
话毕。
一声悠扬的龙吟响彻，从皇宫当中传出，乃至玄都内的老百姓皆可听闻。
下一刻，悠扬不再，化作凄厉的悲鸣。
在宫门外等待结果的看客们，只见天空闪过一道剑光，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一剑斩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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