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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卑微欲王

    定县窦家搞出了这么好的东西,立马就引起了世家的注意,连安阳城那边都来了好几家想要商谈。

    可窦炳给出的答复却是等到朝贡完了再说,这就让这些贪婪的世家有点不知所措了。

    毕竟窦炳给出的理由也很充分,第一批自然是要进入宫里,不然你们都不够资格来用。

    霸道的话,让大大小小的世家只能咽下这口气,谁能比的过皇室,第一批肯定要给皇室,不然随便给你按个大逆不道的罪名,可就不好受了。

    意气风发的窦炳,坐在大堂里,吊儿郎当的摇着二郎腿。

    王莽看的脸色都抽抽,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说道:“窦老大,这瓷器很是惹人眼,要不我们先卖一批出去,缓解一下窦府的财政?”

    窦炳白了王莽一眼,嫌他有点不争气:“莽子啊,你没看那些世家现在像狗一样的求我吗?只要我不松嘴,谁敢来我这里抢。”

    话才说完,樊虎就顶了上来。

    “少爷,最近我们工坊附近也出现了不少的人手在打探,还好我们给大家的待遇都不错,没有一个人走的,我也多派了一些护卫过去,才算是震住了那里,你可要想好对策,我这边也不可能顶太久。”

    樊虎就是窦家的护卫,早年他爹也是和老太爷一起在战场上打混的,只是后边被调到了窦府,才当起了统领。

    窦炳神色一拧,也知道这东西要是守护不好,迟早会被有心人得知,这也是他现在不想卖出的原因,只有等到朝贡完了,他才能放心的买卖。

    “樊统领你放心,我都计划好了,就看我的吧,谁敢伸爪子,我就剁了谁的爪子。”

    有了窦炳的保证,樊虎也是安心不少,这些日子跟在窦炳身边也见识到了这小子的阴狠之处,得罪他的人绝对没有一个好过的。

    几天后,窦府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逼得窦炳不得不亲自接待。

    大堂里,右侧的客椅上坐着一位身穿绸缎,样貌清秀的少年,看模样还要比窦炳小两岁。

    窦炳规矩的扶手一礼:“不知欲王来窦府,有失远迎啊。”

    见到变了态度的窦炳,刘庸也缓和了一下神色,回道:“窦大少,别来无恙啊,这么长的时间本王也没过来看看,实在是凡事诸多。”

    窦炳对照着记忆里的欲王,正和眼前的一般,当初在京城,这小子还被自己揍过,只是后边被封到了外地,才没有见面。

    既然是熟人,窦炳也就不那么客气了,坐在主位上,让下人好生招待这位欲王。

    “欲王此次来,不知有何事?”

    刘庸心里也在打鼓,要不是为了瓷器,他才不会冒着被打的风险来这里。

    缓了一口说道:“本王来是为了瓷器。”

    “瓷器?”窦炳笑了,果然还是这个东西吸引人啊,连欲王这种淡薄的性子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欲王应该知道,这瓷器,我是要先入宫的,然后再对外出售的。”

    刘庸端着一套瓷器做成的茶碗,脸上的青筋都在跳动,你编白话不要这么随便好吧,你都用上了,还说什么给先给宫里,你真当别人是傻子啊。

    然而刘庸不知道的却是这幅茶碗也是窦家为数不多的瓷器,要不是产量暂时不能增加太多,窦炳巴不得全家都用上瓷器呢,谁不想用这么华丽的东西。

    正了正衣冠,刘庸淡然的说道:“本王知道,所以想在朝贡完了以后,先能预定几套。”

    “好说,好说。”窦炳哈哈大笑,这种肥猪不请自来,不宰白不宰,一刀自然就要砍到一身的膘,提了一个价钱。

    刘庸都没有砍价的意图,直接一口就答应了下来,看的窦炳都感觉这是不是太低了,不过这价格是他们商量了很久才定下的,既让普通百姓买不起,又能让那些豪门世家大出血,简直不要太暴利了。

    送走欲王,王莽从后厅走了出来,一脸笑意的恭喜道:“窦老大,这第一笔买卖就卖了出去,以后这可是一个金窝窝啊。”

    可窦炳脸色抽搐,回头问了一句:“莽子,我是不是把价钱定的太低了啊,这欲王怎么就不砍价呢?”

    王莽真要被这个活宝给气死了,冷着脸,低声说道:“人家可是欲王,是陛下的兄弟,也是你姑姑的儿子,那位对你都这样了,对自己的儿子还能有差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窦炳一拍大腿叫道:“对啊,我说以前我揍了他,姑姑怎么不罚我呢,原来按照辈分,我还是他表哥呢,看来以后可以多亲近亲近。”

    王莽无语了,看窦炳越来越不想做人了,你揍人的事你还好意思说,以后还要多亲近,怕不是要去霍霍欲王了,只能在心里给欲王默默的祈祷。

    定县突然多了不少的商贩都在等待几月后的朝贡,只要窦家的车队上路了,他们就可以第一手拿到这些精美的瓷器。

    在县衙里,县令垂头丧气的瘫软在椅子上,对着县尉说道:“县尉,这窦炳不是人子,这几月的两败俱伤不说,还不给我们这里的世家购买名额,实在是欺人太甚。”

    这事县尉早就看到了结局,喝了一口热茶冷笑:“窦家是什么家族,就算别人不要这块地了,也能活的上好,而你们就是不信邪,非要去鸡蛋碰石头,现在吃亏的还是自己吧。”

    县令有点后悔,至今的每一步都没有难倒窦炳,反而惹了一身的骚,无力的求着县尉:“县尉,你可要出力啊,这里面你的利益损失也很大啊。”

    县尉也知道自己的损失有多大,沉默了一会说道:“再等等,等我安排好了,就可以解决这个障碍了,以后定县就还是我们的,但现在你可以这么做。”

    低声附耳了半天,县令露出了一丝诡异的阴笑,立马就走了出去。

    没几天的功夫,定县的城门口就多了不少衙役,按照县令的指示,凡是运送瓷器的都要交一把比的通关费,这一下就打击到了窦炳的瓷器生意。

    王莽急忙把这个消息带给了窦炳,想要他拿个主意出来。

    窦炳不怒反笑:“既然他们要这么搞,我也不是好惹的,派人去把欲王找来,就说我有事找他商量。”

    樊虎立即派人去安阳城找欲王,王莽一下就明白了。

    “窦老大这是要让欲王出面啊,好招,这下县令可就没招了。”

    窦炳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家伙,一腿就踢了上去,吼道:“谁说我要找那小子帮忙的,不过是想让他来合伙而已,谁叫朝廷在这瓷器上面有没关税,任由县令怎么定都可以,那我就不在定县置办瓷器,改到安阳城去,就看他还能怎么算计。”

    釜底抽薪了,这招在窦炳的前世就叫做产业转移,混黑道的他,也经常转移自己的一些产业,轻车熟路简直不要太容易,更何况欲王,就是一个任由他拿捏的家伙。

    王莽仔细的分析了一下,顿时冷汗直流,看窦炳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和断了根差不多。

    欲王在得知窦炳准备把工坊搬到安阳城之时,还分给他一成的利益,心里立即就慌了起来。

    要是不认识窦炳的,可能会觉得窦炳是个冤大头,可认识的却知道,这就是个惹祸精,有他在的地方准没有好事。

    两难之下还是要好好的问问。

    “窦少爷,不知你为何要把工坊搬到安阳城?”

    窦炳一把搂住了欲王,鼻子都快怼到了欲王的脸上,可把欲王吓了一跳,生怕今天无缘无故的又挨一次打。

    “你娘就是我姑姑,说起来我还是你表哥呢,都是一家人,有这么好的生意,当然要给自家人分一点,不过你可要给我看好了,出了什么问题,我可要找你麻烦的。”

    被吓傻的欲王只能不停的点着脑袋,半天才回过神来,心里想着:这次算是福大命大了,竟然没有揍我,不过以前你揍我的时候,怎么想不到我是你表弟呢。

    脸上的变化在辗转之间换了几种,最后还是幽幽的逃出了这恶魔的爪牙。

    正在得意的县令,正和县尉想着未来的美好日子,就接到外面的来信。

    一听一口老血上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醒来就见县尉坐在身边劝慰:“我说了,这事急不得,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先前那么多过往的商客也不会再来定县了,你这关税又要损失一大笔了。”

    县令悔啊,他怎么会料到窦炳竟然敢把工坊直接搬到安阳城去,那里可是欲王的地盘,是大汉皇室封赐给欲王的,拥有完整的一套班底,不是他们这些低等的官僚可以插手的。

    头脑昏涨的县令,老泪纵横:“县尉,你可要给我报仇啊,这窦炳太不是人子了,他就是一个妖孽,霍霍了整个京城,现在又要来霍霍我们定县。”

    县尉宽慰道:“你放心,这事总要有个了结,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没有别的路能走。”

    风雨欲来,一场阴险的刺杀在背地里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