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异常事故（2）
“停停停，卡泽斯，冷静点！”
卡泽斯放下了枪，那个家伙是拉尔，他浑身脏兮兮的，原本就破的制服现在更破了一些。
“你没死吗？没事吧。”卡泽斯问道。
“没事，你就不能盼点好的，”拉尔有些恼火地说道，“还有你干掉了这些家伙吗，杀了他们吗？”
“用的麻醉子弹，只是一些普通的家伙而已。”卡泽斯说道。
“是吗？”拉尔抬起眉毛看了那些家伙一眼，随后又转头看向卡泽斯，“塔夫斯特也醒了，你最好像个理由，免得我要和你一起糊弄他。”
看来卡泽斯的魔法还是奏效了的，他们没死，不过他也很惊讶，拉尔竟然在思考如何帮他在塔夫斯特面前隐藏身份吗，他到底想干什么？
“还有，谢谢你。”拉尔突然说道。
“啊？”卡泽斯有些疑惑地回过了头。
但没时间多问了，塔夫斯特真的过来了。他看上去有些不太好，脸上又多了几道伤口，腿也一瘸一拐的，不过说的话还是很有力气。
“卡泽斯，拉尔，你们没事吧？”他开口问道，“还有你们干掉了他们。”
卡泽斯略微思考了一下，拉尔这家伙刚刚确实过来提醒了他，就像他真的愿意成为卡泽斯的朋友一样。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卡泽斯其实不介意他帮忙在塔夫斯特面前稍微隐瞒一下。
“对，我和拉尔干掉了他们，他们的火箭射歪了。”卡泽斯说道，拉尔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只是一般的暴徒而已，连训练的那些都不如的家伙。”
塔夫斯特似乎没有注意到拉尔的表情，他蹲下去看了看那些暴徒掉在地上的武器，又检查了一下那些倒在地上的衣衫褴褛的家伙，然后神情有些严肃地说道：“这些家伙只是坎达尔下层的那些平民窟的家伙，但有人为他们配备了这些火箭筒，似乎是希望他们干点什么。”
“有谁想和组织作对吗？”卡泽斯问道。
“不知道，但似乎是的，”塔夫斯特站起了身，“所以这件事我必须汇报组织，让。而我身为你们的队长，却没有帮你们应对这样的危险。这一点我难辞其咎，不过你们两个干得很好，我会向上面汇报这一点的。”
拉尔微张着嘴，侧头看了看卡泽斯。卡泽斯对他稍微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这倒让拉尔有些不爽了，他随口把这种情绪发泄到了那些暴徒头上。
“所以这些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病，没事动这种低级任务，有什么意义吗？”
“这些家伙算不得脑子有病吧，”塔夫斯特说道，“坎达尔底层的家伙就是这样的，这需要一点点钱或者一点天杀的毒品，就能让他们卖命。这是没办法的事。”
“所以是有谁想要我们的命吗？”卡泽斯问道，“这些武器并不像是想留情面的样子。”
“不知道，反正这次任务是没办法了，”塔夫斯特说道，“也许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了，那些老板已经要接受这里的损失了。”
这样吗。卡泽斯点了点头，可突然之间，他注意到刚刚还倒在地上的家伙摇摇晃晃地举起了手中的枪，他似乎是磕了什么奇怪的药，眼里全是某种奇怪的狂热和模糊的雾气。卡泽斯看到他的枪已经对准了塔夫斯特的背部，好像他随时都有可能直接扣下扳机。
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他应该是这么想的。
来不及了，卡泽斯往前扑倒了塔夫斯特，然后不知为何卡泽斯抓住掉在旁边的一把手枪，对准那个家伙直接开了一枪。
枪声响彻夜空，那个家伙的枪掉在了地上，没了动静。拉尔随着卡泽斯枪指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他看到了那个家伙的脑袋被打成了破碎的西瓜。
“你刚刚干了什么？”拉尔的声音里杂着些许惊恐，好像他完全没想到卡泽斯会这么做一样。
“那个家伙想杀队长。”卡泽斯从地上站了起来，简单地说道。
“可这把枪里不是麻醉弹药，这是他们的枪。”
塔夫斯特也站了起来，他也看到了卡泽斯手里的枪冒着的硝烟。
“是吗？”卡泽斯有些茫然地说道。
“你杀了人啊，卡泽斯，就这点表示吗？”拉尔有些激愤地问道。
是吗，卡泽斯想了想，他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仿佛就是应该的一样。可也许他是该表示什么吧，应该会恶心，或者…
“别这样，拉尔，”塔夫斯特突然说道，“特工的生活就是这样，只有先下手，没有留手。谢谢你，卡泽斯。”
拉尔张了张嘴，他好像很像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好吧，我已经联系了总部，马上会有特工来处理他们了，这里没有我们的事了，先走吧。”塔夫斯特说道。
卡泽斯和拉尔都没有说什么，他们跟在塔夫斯特的后面，把那台饱经风霜的老爷车翻了回来，那玩意竟然还能开，该说不愧是组织的东西吗。他们坐在车上，看着这因为组织的封锁一晚上都不会有谁经过的公路往回开去，却没有一句话要说，好像他们对他们的第一次任务没有任何感想一样。
但很显然事实并非如此，他们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卡泽斯的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刚刚拉尔说过的话，一直以来，卡泽斯都以为自己已经差不多是社会的一份子了，他应该都什么明白才对，毕竟他就是这样生活的，可现在他却被另一个非人的家伙给教训了。
所以说人类杀人是会有什么感觉的吗，卡泽斯想道，可他们明明自己都在一直在自相残杀啊。
即便是发生了那样的意外，克罗伦斯组织的早餐时间依旧不受影响，所以特工都在自己的餐桌上随意地讨论着他们的经历以及面条的问题，也许这里的师傅确实少放了点盐。他们不关心昨晚发生了什么，就像是这种意外家常便饭一样。如果真是那样，卡泽斯其实也觉得挺好，他不太喜欢被其他家伙关注的感觉。现在只有拉尔坐在他的面前，塔夫斯特不知干什么去了，如果拉尔不想和卡泽斯争论父与子的问题的话，他们似乎就没什么好说的，这让卡泽斯只能看着眼前的粥发呆。
不过其实他们的关系没那么糟糕，最少从昨晚来看是那样，有个护士看卡泽斯几乎没受伤还挺好奇，多亏拉尔支开了她，才没让塔夫斯特注意到这个问题。卡泽斯仔细地搓了下手中的勺子，好像那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一样，他在想面前这个家伙的事。如果这家伙确实不是人类的话，让他想想，他记得其他的魔法种族都还挺长寿的，这么说来的话，也许他不需要面对那些东西，那么…
卡泽斯叹了口气，他勉强下了决心，抬起头看向了拉尔。拉尔的脸上还挂着几道涂着药的伤口，看到卡泽斯这个样子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突然要干什么。
“你干啥，卡泽斯？”拉尔警惕地说道，“别乱搞，我现在没心情陪你玩父子游戏。”
他似乎把他会做的事安在卡泽斯身上了，卡泽斯无奈地眯了下眼睛，随即又抬起头看向了拉尔的眼睛。
“昨晚你是想帮我掩饰身份吗，拉尔？”
拉尔愣了一下。
“你觉得呢？”他反问道。
卡泽斯摊开手笑了笑，说道：“那谢了。”
拉尔也笑了一下，说道：“不用，儿子。”
好吧，有时候友谊就是这么简单。刚好这个时候塔夫斯特走过来了，他脸上缠着绷带，腿也没好太多，不过手里端着的一碗面条还挺稳的。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他似乎没那么开心。卡泽斯看着他在拉尔旁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好让他把面条放到桌上，专心抱怨两句。
“唉，组织的任务报告可真麻烦，那边的家伙总喜欢一个问题问几遍，明明我都说的够清楚了。”塔夫斯特摇着头说道。
“那情况如何？”拉尔关切地问道。
“还行吧，反正你俩的表现报上去了，”塔夫斯特晃了晃筷子，“组织那边对这件事好像还有些关心，你们到时候估计也要过去谈谈你们的经历。”
拉尔看了卡泽斯一眼，但卡泽斯此时还没想好谎话该怎么编，所以只好假装没听到这回事，专注喝着眼前的粥。拉尔似乎从他的表现里读出了这种情况，于是也只是摆了摆手。
“管他呢，实话实说就好了。”
希望他知道该说什么“实话”，卡泽斯在心里说道，然后他有些随意地往自己的粥里面加了点糖。
“对了，队长，今天上午还要训练吗？”拉尔抬起头问道。
塔夫斯特从碗里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觉得呢，你是觉得你能一口气跑二十圈了还是说我讲过的东西你都会了？”
很显然这些东西拉尔都不太行，但这不代表着他会服气地什么都不说。
“可我们昨天可是干了那么场大事诶，队长你那时还是躺在车里的吧？更何况我们现在都受伤了，至少该少训一点吧。”
塔夫斯特也没生气，不过他的筷子停了下来。
“那又如何，你觉得没有卡泽斯的话你能应付那个局面吗？而且我不觉得你现在伤得有怎么怎么厉害，你可是和卡泽斯一起坐的后排。”
接下来又是他们俩的扯皮环节了，没次讲到这种训练的时候他们都喜欢来上这么一段，似乎是拉尔觉得这样就能逃过训练，塔夫斯特觉得这样能让拉尔认识到训练的重要性一样。让卡泽斯来说的话，他觉得这样其实收效甚微，他不太喜欢扯嘴皮子。他用勺子舀了勺刚刚加了糖的粥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却还是觉得这碗粥没有他想象中的好喝，他似乎是不太喜欢喝粥的来着，为什么他会要了这碗粥呢？
那边塔夫斯特和拉尔还在为训练的事争论不休，卡泽斯叹了口气，端起盘子走到那边的泔水桶前把自己的粥全部倒了进去。这个举动有些吓到拉尔了，他转过头对卡泽斯问了一句：“啊，你干啥，又发癫啊。”
卡泽斯白了他一眼：“我只是不太饿，你们先聊着，我去训练室待会。”
“你这是浪费食物，队长，快说说他。”拉尔对塔夫斯特说道。
不过塔夫斯特什么也没说，卡泽斯摆了摆手，朝着餐厅门外走去。门口一直有两棵不知道为什么会种在那儿的比林（一种类似橘子树的树），卡泽斯习惯走出餐厅门的时候看它们一眼，不过这次那里站着另外一个家伙。那家伙穿着万年不变的灰色长衣和白衬衫，抱着胸不慌不忙地看着他，似乎一直在等他往这边看一样。
“卡…克罗伦斯女士？”
卡希尔往旁边看了一眼，随后笑着说道：“你好，最近如何，卡泽斯？”
“还，好吧。”卡泽斯眯了下眼睛。
卡希尔还是继续笑着，她说道：“我听说你们昨天遇到事了，有队暴徒袭击了你们，对吗？”
卡泽斯愣了一下：“你知道了？”
“组织传递消息的效率还是有的，卡泽斯。”卡希尔说道。
“卡泽斯你停在门口干什么…哦，克罗伦斯女士。”
拉尔也来了，他后面跟着塔夫斯特，看来他们的早餐也没吃多少。他们全都很惊讶于卡希尔会出现在餐厅门口这个情况，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不过卡希尔对此一点都不意外，她指了指他们，说道：“你们来得正好，我有些话想和你们说，跟我来吧。”
卡泽斯放下了枪，那个家伙是拉尔，他浑身脏兮兮的，原本就破的制服现在更破了一些。
“你没死吗？没事吧。”卡泽斯问道。
“没事，你就不能盼点好的，”拉尔有些恼火地说道，“还有你干掉了这些家伙吗，杀了他们吗？”
“用的麻醉子弹，只是一些普通的家伙而已。”卡泽斯说道。
“是吗？”拉尔抬起眉毛看了那些家伙一眼，随后又转头看向卡泽斯，“塔夫斯特也醒了，你最好像个理由，免得我要和你一起糊弄他。”
看来卡泽斯的魔法还是奏效了的，他们没死，不过他也很惊讶，拉尔竟然在思考如何帮他在塔夫斯特面前隐藏身份吗，他到底想干什么？
“还有，谢谢你。”拉尔突然说道。
“啊？”卡泽斯有些疑惑地回过了头。
但没时间多问了，塔夫斯特真的过来了。他看上去有些不太好，脸上又多了几道伤口，腿也一瘸一拐的，不过说的话还是很有力气。
“卡泽斯，拉尔，你们没事吧？”他开口问道，“还有你们干掉了他们。”
卡泽斯略微思考了一下，拉尔这家伙刚刚确实过来提醒了他，就像他真的愿意成为卡泽斯的朋友一样。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卡泽斯其实不介意他帮忙在塔夫斯特面前稍微隐瞒一下。
“对，我和拉尔干掉了他们，他们的火箭射歪了。”卡泽斯说道，拉尔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只是一般的暴徒而已，连训练的那些都不如的家伙。”
塔夫斯特似乎没有注意到拉尔的表情，他蹲下去看了看那些暴徒掉在地上的武器，又检查了一下那些倒在地上的衣衫褴褛的家伙，然后神情有些严肃地说道：“这些家伙只是坎达尔下层的那些平民窟的家伙，但有人为他们配备了这些火箭筒，似乎是希望他们干点什么。”
“有谁想和组织作对吗？”卡泽斯问道。
“不知道，但似乎是的，”塔夫斯特站起了身，“所以这件事我必须汇报组织，让。而我身为你们的队长，却没有帮你们应对这样的危险。这一点我难辞其咎，不过你们两个干得很好，我会向上面汇报这一点的。”
拉尔微张着嘴，侧头看了看卡泽斯。卡泽斯对他稍微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这倒让拉尔有些不爽了，他随口把这种情绪发泄到了那些暴徒头上。
“所以这些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病，没事动这种低级任务，有什么意义吗？”
“这些家伙算不得脑子有病吧，”塔夫斯特说道，“坎达尔底层的家伙就是这样的，这需要一点点钱或者一点天杀的毒品，就能让他们卖命。这是没办法的事。”
“所以是有谁想要我们的命吗？”卡泽斯问道，“这些武器并不像是想留情面的样子。”
“不知道，反正这次任务是没办法了，”塔夫斯特说道，“也许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了，那些老板已经要接受这里的损失了。”
这样吗。卡泽斯点了点头，可突然之间，他注意到刚刚还倒在地上的家伙摇摇晃晃地举起了手中的枪，他似乎是磕了什么奇怪的药，眼里全是某种奇怪的狂热和模糊的雾气。卡泽斯看到他的枪已经对准了塔夫斯特的背部，好像他随时都有可能直接扣下扳机。
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他应该是这么想的。
来不及了，卡泽斯往前扑倒了塔夫斯特，然后不知为何卡泽斯抓住掉在旁边的一把手枪，对准那个家伙直接开了一枪。
枪声响彻夜空，那个家伙的枪掉在了地上，没了动静。拉尔随着卡泽斯枪指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他看到了那个家伙的脑袋被打成了破碎的西瓜。
“你刚刚干了什么？”拉尔的声音里杂着些许惊恐，好像他完全没想到卡泽斯会这么做一样。
“那个家伙想杀队长。”卡泽斯从地上站了起来，简单地说道。
“可这把枪里不是麻醉弹药，这是他们的枪。”
塔夫斯特也站了起来，他也看到了卡泽斯手里的枪冒着的硝烟。
“是吗？”卡泽斯有些茫然地说道。
“你杀了人啊，卡泽斯，就这点表示吗？”拉尔有些激愤地问道。
是吗，卡泽斯想了想，他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仿佛就是应该的一样。可也许他是该表示什么吧，应该会恶心，或者…
“别这样，拉尔，”塔夫斯特突然说道，“特工的生活就是这样，只有先下手，没有留手。谢谢你，卡泽斯。”
拉尔张了张嘴，他好像很像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好吧，我已经联系了总部，马上会有特工来处理他们了，这里没有我们的事了，先走吧。”塔夫斯特说道。
卡泽斯和拉尔都没有说什么，他们跟在塔夫斯特的后面，把那台饱经风霜的老爷车翻了回来，那玩意竟然还能开，该说不愧是组织的东西吗。他们坐在车上，看着这因为组织的封锁一晚上都不会有谁经过的公路往回开去，却没有一句话要说，好像他们对他们的第一次任务没有任何感想一样。
但很显然事实并非如此，他们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卡泽斯的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刚刚拉尔说过的话，一直以来，卡泽斯都以为自己已经差不多是社会的一份子了，他应该都什么明白才对，毕竟他就是这样生活的，可现在他却被另一个非人的家伙给教训了。
所以说人类杀人是会有什么感觉的吗，卡泽斯想道，可他们明明自己都在一直在自相残杀啊。
即便是发生了那样的意外，克罗伦斯组织的早餐时间依旧不受影响，所以特工都在自己的餐桌上随意地讨论着他们的经历以及面条的问题，也许这里的师傅确实少放了点盐。他们不关心昨晚发生了什么，就像是这种意外家常便饭一样。如果真是那样，卡泽斯其实也觉得挺好，他不太喜欢被其他家伙关注的感觉。现在只有拉尔坐在他的面前，塔夫斯特不知干什么去了，如果拉尔不想和卡泽斯争论父与子的问题的话，他们似乎就没什么好说的，这让卡泽斯只能看着眼前的粥发呆。
不过其实他们的关系没那么糟糕，最少从昨晚来看是那样，有个护士看卡泽斯几乎没受伤还挺好奇，多亏拉尔支开了她，才没让塔夫斯特注意到这个问题。卡泽斯仔细地搓了下手中的勺子，好像那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一样，他在想面前这个家伙的事。如果这家伙确实不是人类的话，让他想想，他记得其他的魔法种族都还挺长寿的，这么说来的话，也许他不需要面对那些东西，那么…
卡泽斯叹了口气，他勉强下了决心，抬起头看向了拉尔。拉尔的脸上还挂着几道涂着药的伤口，看到卡泽斯这个样子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突然要干什么。
“你干啥，卡泽斯？”拉尔警惕地说道，“别乱搞，我现在没心情陪你玩父子游戏。”
他似乎把他会做的事安在卡泽斯身上了，卡泽斯无奈地眯了下眼睛，随即又抬起头看向了拉尔的眼睛。
“昨晚你是想帮我掩饰身份吗，拉尔？”
拉尔愣了一下。
“你觉得呢？”他反问道。
卡泽斯摊开手笑了笑，说道：“那谢了。”
拉尔也笑了一下，说道：“不用，儿子。”
好吧，有时候友谊就是这么简单。刚好这个时候塔夫斯特走过来了，他脸上缠着绷带，腿也没好太多，不过手里端着的一碗面条还挺稳的。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他似乎没那么开心。卡泽斯看着他在拉尔旁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好让他把面条放到桌上，专心抱怨两句。
“唉，组织的任务报告可真麻烦，那边的家伙总喜欢一个问题问几遍，明明我都说的够清楚了。”塔夫斯特摇着头说道。
“那情况如何？”拉尔关切地问道。
“还行吧，反正你俩的表现报上去了，”塔夫斯特晃了晃筷子，“组织那边对这件事好像还有些关心，你们到时候估计也要过去谈谈你们的经历。”
拉尔看了卡泽斯一眼，但卡泽斯此时还没想好谎话该怎么编，所以只好假装没听到这回事，专注喝着眼前的粥。拉尔似乎从他的表现里读出了这种情况，于是也只是摆了摆手。
“管他呢，实话实说就好了。”
希望他知道该说什么“实话”，卡泽斯在心里说道，然后他有些随意地往自己的粥里面加了点糖。
“对了，队长，今天上午还要训练吗？”拉尔抬起头问道。
塔夫斯特从碗里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觉得呢，你是觉得你能一口气跑二十圈了还是说我讲过的东西你都会了？”
很显然这些东西拉尔都不太行，但这不代表着他会服气地什么都不说。
“可我们昨天可是干了那么场大事诶，队长你那时还是躺在车里的吧？更何况我们现在都受伤了，至少该少训一点吧。”
塔夫斯特也没生气，不过他的筷子停了下来。
“那又如何，你觉得没有卡泽斯的话你能应付那个局面吗？而且我不觉得你现在伤得有怎么怎么厉害，你可是和卡泽斯一起坐的后排。”
接下来又是他们俩的扯皮环节了，没次讲到这种训练的时候他们都喜欢来上这么一段，似乎是拉尔觉得这样就能逃过训练，塔夫斯特觉得这样能让拉尔认识到训练的重要性一样。让卡泽斯来说的话，他觉得这样其实收效甚微，他不太喜欢扯嘴皮子。他用勺子舀了勺刚刚加了糖的粥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却还是觉得这碗粥没有他想象中的好喝，他似乎是不太喜欢喝粥的来着，为什么他会要了这碗粥呢？
那边塔夫斯特和拉尔还在为训练的事争论不休，卡泽斯叹了口气，端起盘子走到那边的泔水桶前把自己的粥全部倒了进去。这个举动有些吓到拉尔了，他转过头对卡泽斯问了一句：“啊，你干啥，又发癫啊。”
卡泽斯白了他一眼：“我只是不太饿，你们先聊着，我去训练室待会。”
“你这是浪费食物，队长，快说说他。”拉尔对塔夫斯特说道。
不过塔夫斯特什么也没说，卡泽斯摆了摆手，朝着餐厅门外走去。门口一直有两棵不知道为什么会种在那儿的比林（一种类似橘子树的树），卡泽斯习惯走出餐厅门的时候看它们一眼，不过这次那里站着另外一个家伙。那家伙穿着万年不变的灰色长衣和白衬衫，抱着胸不慌不忙地看着他，似乎一直在等他往这边看一样。
“卡…克罗伦斯女士？”
卡希尔往旁边看了一眼，随后笑着说道：“你好，最近如何，卡泽斯？”
“还，好吧。”卡泽斯眯了下眼睛。
卡希尔还是继续笑着，她说道：“我听说你们昨天遇到事了，有队暴徒袭击了你们，对吗？”
卡泽斯愣了一下：“你知道了？”
“组织传递消息的效率还是有的，卡泽斯。”卡希尔说道。
“卡泽斯你停在门口干什么…哦，克罗伦斯女士。”
拉尔也来了，他后面跟着塔夫斯特，看来他们的早餐也没吃多少。他们全都很惊讶于卡希尔会出现在餐厅门口这个情况，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不过卡希尔对此一点都不意外，她指了指他们，说道：“你们来得正好，我有些话想和你们说，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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