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质问
血和火，男人女人的惨叫，儿童的哭号，以及那对剑客对自己砍下的十一刀，还有堆沉阻塞河流的尸体堆，和冲天的血腥味，甚至蔓延出一股邪恶的力量。
李轩意闭着眼睛在床上翻个不停，从7岁来到乔家起，这是他第一次做噩梦，也是第一次梦到自己7岁以前的事情。
为什么？
李轩意在黑夜中睁开眼睛，心中满是疑惑，难道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自己身体上有什么筋脉打通了还是如何？
很快，他就发现了那哭号的声音并没有随着他醒来而停下来。
难道是？
李轩意连忙翻身起床，在门窗扎了一个小洞，透过洞向外看去。
果然，外面白甲的乔家家丁和红甲的官府卫兵战成一团，那府兵一看就是有其他人伪装，一个二个刀光剑影，功法高绝，将乔家家丁杀得尸横遍野。
“他妈的，别给老子杀昏头了，乔家家眷，男的女的老的幼的全给我带走，其他的家丁什么的，全都宰了！”府卫中的领头杀气满满的高呼。
李轩意连忙又翻身躲到了床底下，开始飞快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牧之一选择夜晚袭击乔家是正常的，但是这几天他也在帮忙看着乔家在洛都的家业，并没有什么纰漏出现。
那么现在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在乔家的其他地方产业被朝廷抓到了辫子，另一种就是牧之一狗急跳墙，来了个先斩后奏。
但是那府卫说的却是抓乔家人去审讯，那么就说明牧之一有足够的证据给乔家人定罪。
同时，第一种情况的幕后操手分明也是乔家老爷乔元任，这十年都没什么把柄能被朝廷抓到，最后关头被抓到也不太可能。
李轩意突然又想到那日与乔天行的对话，他说乔天梁并不在南梁国，而是随他师傅去了大奉讨学。
明白了，那问题估计出在乔天梁身上。李轩意叹了口气，现在他要在意的不是乔家人，虽然他们对自己却是很好，但是自己也要先保住自己的命才有可能替他们报仇。
李轩意试着开了下前门，发现侧门赵初嫣的房间没亮起灯火。
“对了，还有那乔家老爷八年前带过来的痴呆儿童，牧大人说了，一并拿去审问。”院外传来头领的声音。
糟糕，李轩意暗叫不好。
“快过来，李轩意。”此时，赵初嫣侧房门微微打开，只听见赵初嫣在那焦急呼喊李轩意过来。
“秦爷爷的影之术能藏两个人。”赵初嫣把李轩意拉了过来，示意他进房。
李轩意此时却是愣在原地，仿佛突如其来的危机吓得他六神无主。
“你在干嘛呢？怎么一动都不动，平时不是挺机灵的。”赵初嫣急得快出哭腔了。
李轩意突然醒悟了过来，甩开了赵初嫣的手。
“却是，脑子不灵光了初嫣。我死活着我们一起死这个问题，我一下子还犹豫片刻。”李轩意微笑着关上了赵初嫣的手，缓缓走出了偏院。
虽然他和牧之一一面未见，但是牧之一如此手段，就连那不再南梁国的乔家二少都能成为乔家灭门的把柄，自己若是真的藏起来，小小死士又如何庇护得了他们二人？
李轩意相信牧之一发现不对劲后肯定会派更精锐的人来侦察，到时候的结局便是一起被押去洛都衙门。
而若是牧之一只点名要自己，那么自己去了之后，即使他过问自己的侍女，自己也可以说看自己是个痴呆早就逃走之类的嫌疑，毕竟洛都的注意力从没放在赵初嫣身上。
“大人，这呆呆的小子就是李轩意，哈哈，估计这小傻子还没睡醒呢。”旁边的府卫发现了李轩意。
“少受废话，带走。”
侧房里，赵初嫣在阴影中捂着嘴默默流泪。
灰袍人在她出去之前已经告诉他李轩意可能已经保不了了，反而会害了自己。但是她依然执意出去叫喊李轩意。
李轩意还是走了，只不过这次是不想连累她而走的。赵初嫣有些失神，上一次失去的时候，还是在三岁的年纪。
只不过那时的她并不是只失去了一个李轩意，而是她的一切。
.....
李轩意再次见到光明的时候，是在洛都衙门前，他身后已经站着一位刽子手，手里的长刀在月色下闪的雪亮，仿佛感受到死亡的寒冷。
李轩意向四周望去，乔家家眷大大小小全部跪在这衙门周围，会哭的用布堵住嘴巴，会吓尿的用布堵住屁眼。
而正堂上坐着的，四周围着四个斗笠红袍在哪一言不发默默站着的，便是牧之一和他的狗腿子吧。
半晌过后，堂外丢进来两颗脑袋，李轩意却不认识，但是乔天行却知道那是经常守护在父亲身边的两位武功高手，随后从后面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位断臂男子。
乔天行微微颤抖，他终究是个孩子。
“四一，你干得很好，朝廷会满足你的愿望。”看着那独臂男，牧之一古井无波的脸难得挤出一丝笑容。
独臂男子点了点头后，默默转身离开了。
啪啪，李轩意又抬起头，看到是牧之一站了起来高调地拍了拍手，全场的乔家人也都抬起头来。
“那么，升堂。”
“威武~”那阴影中，无数影子涌动，四大红衣客也在闷闷出声，但是对于沉默不语的乔家人来说，这仿佛是死神的到来一般。
“乔元任，乔天梁是不是你的第二子。”牧之一问道。
乔家老爷缓缓抬头，眼神依然锋利，狠狠盯着牧之一说道：“是的，他是我和雅儿的第二子。”
牧之一听了却没有高兴，反而从他那本是书生气的面孔中透出一丝阴翳。
“乔老爷，这游戏我陪你玩了十年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本是因为什么而起的吗？”
“牧大人，我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和雅儿情投意合，凤友鸾谐，难道南梁朝廷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杀这千百人吗？”乔老爷闷头闷脑地回应。
“那么，乔老爷，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会的，肯定会的！一定会的！！”牧之一一纵便飞到乔老爷面前，一脚将他踩在地。
“我不管圣上怎么想的，我也不管世人怎么想的，对于我牧之一来说，这就是理由，就是我陪你在这玩十年的理由。这天下没有我牧之一得不到的东西，只有我不想得到的，你懂吗？乔元任，当年我们三，我要了权，你要了女人，圣上要了帝位，你以为可以好好过日子了，是这样想的吗？告诉我”
牧之一脚上用力，乔老爷痛苦的哀嚎了起来。
乔家人惊呆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老爷如今却是卑微的猪狗不如。
“看起来很公平对吧，乔元任，你觉得问心无愧对吧。实际上放你妈的屁吧，我被迫要了权。我别无选择，只能报仇，圣上被迫要了帝位，是因为他妈的他不当皇上就和他现在的兄弟姐妹一样，进乱葬岗了。只有你，只有你有得选。”
“所以乔老爷，我来这里只是告诉你，人都是要遭报应的。当年你为了雅儿临产，回到洛都陪她，那时正是他妈的皇权争斗关键，你骗了我们还强暴了雅儿，还背叛我们把乔家的钱全断了，你说你是怎么想的？告诉我啊！”牧之一声嘶力竭的吼道。
“是的，我是要治你的罪，你也知道啊乔元任，所以你处处留心，不留把柄只为了能够安详晚年，甚至在一般人看来，光凭这大梁律，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给你治死，但是在我们之间看来，你去死只需要一个由头就够了。懂了吗？”
杀意弥漫。
李轩意闭着眼睛在床上翻个不停，从7岁来到乔家起，这是他第一次做噩梦，也是第一次梦到自己7岁以前的事情。
为什么？
李轩意在黑夜中睁开眼睛，心中满是疑惑，难道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自己身体上有什么筋脉打通了还是如何？
很快，他就发现了那哭号的声音并没有随着他醒来而停下来。
难道是？
李轩意连忙翻身起床，在门窗扎了一个小洞，透过洞向外看去。
果然，外面白甲的乔家家丁和红甲的官府卫兵战成一团，那府兵一看就是有其他人伪装，一个二个刀光剑影，功法高绝，将乔家家丁杀得尸横遍野。
“他妈的，别给老子杀昏头了，乔家家眷，男的女的老的幼的全给我带走，其他的家丁什么的，全都宰了！”府卫中的领头杀气满满的高呼。
李轩意连忙又翻身躲到了床底下，开始飞快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牧之一选择夜晚袭击乔家是正常的，但是这几天他也在帮忙看着乔家在洛都的家业，并没有什么纰漏出现。
那么现在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在乔家的其他地方产业被朝廷抓到了辫子，另一种就是牧之一狗急跳墙，来了个先斩后奏。
但是那府卫说的却是抓乔家人去审讯，那么就说明牧之一有足够的证据给乔家人定罪。
同时，第一种情况的幕后操手分明也是乔家老爷乔元任，这十年都没什么把柄能被朝廷抓到，最后关头被抓到也不太可能。
李轩意突然又想到那日与乔天行的对话，他说乔天梁并不在南梁国，而是随他师傅去了大奉讨学。
明白了，那问题估计出在乔天梁身上。李轩意叹了口气，现在他要在意的不是乔家人，虽然他们对自己却是很好，但是自己也要先保住自己的命才有可能替他们报仇。
李轩意试着开了下前门，发现侧门赵初嫣的房间没亮起灯火。
“对了，还有那乔家老爷八年前带过来的痴呆儿童，牧大人说了，一并拿去审问。”院外传来头领的声音。
糟糕，李轩意暗叫不好。
“快过来，李轩意。”此时，赵初嫣侧房门微微打开，只听见赵初嫣在那焦急呼喊李轩意过来。
“秦爷爷的影之术能藏两个人。”赵初嫣把李轩意拉了过来，示意他进房。
李轩意此时却是愣在原地，仿佛突如其来的危机吓得他六神无主。
“你在干嘛呢？怎么一动都不动，平时不是挺机灵的。”赵初嫣急得快出哭腔了。
李轩意突然醒悟了过来，甩开了赵初嫣的手。
“却是，脑子不灵光了初嫣。我死活着我们一起死这个问题，我一下子还犹豫片刻。”李轩意微笑着关上了赵初嫣的手，缓缓走出了偏院。
虽然他和牧之一一面未见，但是牧之一如此手段，就连那不再南梁国的乔家二少都能成为乔家灭门的把柄，自己若是真的藏起来，小小死士又如何庇护得了他们二人？
李轩意相信牧之一发现不对劲后肯定会派更精锐的人来侦察，到时候的结局便是一起被押去洛都衙门。
而若是牧之一只点名要自己，那么自己去了之后，即使他过问自己的侍女，自己也可以说看自己是个痴呆早就逃走之类的嫌疑，毕竟洛都的注意力从没放在赵初嫣身上。
“大人，这呆呆的小子就是李轩意，哈哈，估计这小傻子还没睡醒呢。”旁边的府卫发现了李轩意。
“少受废话，带走。”
侧房里，赵初嫣在阴影中捂着嘴默默流泪。
灰袍人在她出去之前已经告诉他李轩意可能已经保不了了，反而会害了自己。但是她依然执意出去叫喊李轩意。
李轩意还是走了，只不过这次是不想连累她而走的。赵初嫣有些失神，上一次失去的时候，还是在三岁的年纪。
只不过那时的她并不是只失去了一个李轩意，而是她的一切。
.....
李轩意再次见到光明的时候，是在洛都衙门前，他身后已经站着一位刽子手，手里的长刀在月色下闪的雪亮，仿佛感受到死亡的寒冷。
李轩意向四周望去，乔家家眷大大小小全部跪在这衙门周围，会哭的用布堵住嘴巴，会吓尿的用布堵住屁眼。
而正堂上坐着的，四周围着四个斗笠红袍在哪一言不发默默站着的，便是牧之一和他的狗腿子吧。
半晌过后，堂外丢进来两颗脑袋，李轩意却不认识，但是乔天行却知道那是经常守护在父亲身边的两位武功高手，随后从后面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位断臂男子。
乔天行微微颤抖，他终究是个孩子。
“四一，你干得很好，朝廷会满足你的愿望。”看着那独臂男，牧之一古井无波的脸难得挤出一丝笑容。
独臂男子点了点头后，默默转身离开了。
啪啪，李轩意又抬起头，看到是牧之一站了起来高调地拍了拍手，全场的乔家人也都抬起头来。
“那么，升堂。”
“威武~”那阴影中，无数影子涌动，四大红衣客也在闷闷出声，但是对于沉默不语的乔家人来说，这仿佛是死神的到来一般。
“乔元任，乔天梁是不是你的第二子。”牧之一问道。
乔家老爷缓缓抬头，眼神依然锋利，狠狠盯着牧之一说道：“是的，他是我和雅儿的第二子。”
牧之一听了却没有高兴，反而从他那本是书生气的面孔中透出一丝阴翳。
“乔老爷，这游戏我陪你玩了十年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本是因为什么而起的吗？”
“牧大人，我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和雅儿情投意合，凤友鸾谐，难道南梁朝廷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杀这千百人吗？”乔老爷闷头闷脑地回应。
“那么，乔老爷，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会的，肯定会的！一定会的！！”牧之一一纵便飞到乔老爷面前，一脚将他踩在地。
“我不管圣上怎么想的，我也不管世人怎么想的，对于我牧之一来说，这就是理由，就是我陪你在这玩十年的理由。这天下没有我牧之一得不到的东西，只有我不想得到的，你懂吗？乔元任，当年我们三，我要了权，你要了女人，圣上要了帝位，你以为可以好好过日子了，是这样想的吗？告诉我”
牧之一脚上用力，乔老爷痛苦的哀嚎了起来。
乔家人惊呆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老爷如今却是卑微的猪狗不如。
“看起来很公平对吧，乔元任，你觉得问心无愧对吧。实际上放你妈的屁吧，我被迫要了权。我别无选择，只能报仇，圣上被迫要了帝位，是因为他妈的他不当皇上就和他现在的兄弟姐妹一样，进乱葬岗了。只有你，只有你有得选。”
“所以乔老爷，我来这里只是告诉你，人都是要遭报应的。当年你为了雅儿临产，回到洛都陪她，那时正是他妈的皇权争斗关键，你骗了我们还强暴了雅儿，还背叛我们把乔家的钱全断了，你说你是怎么想的？告诉我啊！”牧之一声嘶力竭的吼道。
“是的，我是要治你的罪，你也知道啊乔元任，所以你处处留心，不留把柄只为了能够安详晚年，甚至在一般人看来，光凭这大梁律，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给你治死，但是在我们之间看来，你去死只需要一个由头就够了。懂了吗？”
杀意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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