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虎口脱险
可是牧之一早已不耐烦，多年混迹宦海的他当然明晰夜长梦多之理。
“斩首。”两字轻轻一从口中吐出，却成为一道重锤砸在了乔家众人的心中。
正堂上早就候着的刽子手听到命令的那一刻，纷纷双手紧握刀柄，手臂青筋露出，准备给乔家人上路。
那门外的斗笠人眼见自己说的话被无视，也是眉头微微一撇，将藏在蓑衣中的剑拔了出来，朝那正堂飞旋式扔了出去。
那剑不是竖直直直刺向某一人，而是整柄剑在烛火中旋转起来，折射着烛光旋转在堂中。
剑竟然精准无误的打在了刽子手的屠刀上。
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起，一瞬之间那斗笠人的剑将所有刽子手的屠刀击断。
与此同时，斗笠人掷剑救人的那一刹那，围在牧之一周围的四位红衣人也爆射而出，拔出剑直取都斗笠人的首级。
只见那四人正好占了上下左右四个方位，将斗笠人的四周围得严严实实，而且动作都是几乎同步，一看便知是多年配合经验老道。
斗笠人确是直接向前迈出一步，迎着那红衣人的剑而去，他微微倾斜，竟然躲过了正面而来的第一剑，而身后左右的三剑因为移位的缘故还未刺中。
斗笠人伸出右手，只是轻描淡写的顺着那剑背一直摸到了那红衣人的剑柄之上，想要将剑夺取过来。
红衣人哪肯罢休，在空中运气转动身子，想将斗笠人的手甩开，同时再作调准方向进行攻击。
可是这却正合了斗笠人的意，他的手往反方向扭动，只听见咔擦一声，红衣人吃痛的将剑放掉下去。
斗笠人弯腰捡剑，同时一个回身回弧，那剑影就连月光都没照出痕迹，快得令人反应不过来。
啪啪三声过后，三柄宝剑铛铛落地。与此同时斗笠人伸出左手，接住了甩出的那柄剑，同时又将右手的剑掷出，插在那公正清明的大匾之上，缓缓将右手隐在自己的蓑衣之下。
只不过十息之内，正堂上形势就被斗笠人完全逆转，四个红衣护卫跪地不起，鲜血染红了青砖地板。
“牧大人，是没听到我说话吗？”斗笠人随意的又问了一句，话语中听不出一点怒意，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其后果的可怕。
“这位大侠，不知有何贵干。”牧之一的脸色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他怎么也想不到来的竟然是一位如此绝世高手，这简直是他此生第一次见到如此强悍之人。
到底是哪一步出问题了，牧之一在疯狂回想这八年来的每一步，他不明白为什么乔家能请来这么一尊大佛来搅局。难道真的是因为那该死的李小子？
“牧大人，小的只是云游的过客，来洛都见识一下南梁最繁华的市井夜市。只不过中途看到官府在偷偷运着什么人，还以为能有幸见识一下南梁的判堂风采，看看当地长官是奸是忠，分得清是非轻重是否。”
“但是没想到，这判堂竟然只有犯人和判官牧大人，并且这里里外外全都跪满了男女老少，我看这南梁的案子怕不是这么判的吧？”斗笠人说道。
“乔家犯了叛国罪，按照大梁律当诛全族，事情紧急，皇权允许先斩后奏。”牧之一沉闷地回道。
“那么证据在哪？是谁叛国？”
“乔家二子乔天梁。”
“人在哪呢？”
“在大奉，勾结大奉朝廷，想要颠覆南梁皇权。”
“牧大人，虽然在下也不是什么深通儒学之人，但是判案得讲究个人赃并获吧，我倒是搞不懂为何犯人没抓来，倒是已经定好了罪，还要先杀人结案呢。”
“若乔家真一心叛国，那么不如多等几日，等那罪人乔天梁被擒拿归国，到京都皇帝亲审，那不是比较好吗？”
“若是再等几日，乔家全家都逃亡鼠窜，又谈什么亲审？”牧之一冷笑一声。
“但是犯人还未归案，尚且不清楚里面的细枝末节，这可是砍头的命案，牧大人，但凡有个万一，谁来赔乔家人的命？您吗？还是，皇上？”斗笠人微笑回答。
牧之一听此，默然了一会儿，随后抬起头不耐地对斗笠人说道。
“这位大侠，如今我也没这个心思和你舞文弄墨，今日你来搅局，是我牧之一的疏漏，仅此而已。若是他日你不来，那么杀便杀了，哪来的法制狗屁言论。”
斗笠人听到牧之一的一番话，却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笑还一边拍手叫好。
响声回荡在刑堂之上，引得人发懵。
“好好好，真不愧是朝廷重臣，有跳出框框架架的本事，而不是被这莫名其妙的权力给锁死。这才是最直接的，牧大人，您今天之所以能杀乔家人，是因为您有更大的暴力，除此之外，别无他因。”
“而归根结底，我之所以能阻止你，不是什么公平正义，更不是什么人命关天，是我有比你更大的暴力，仅此而已。”
“牧大人，你这回答真让我惊讶，作为朝廷重臣能说出这句话，你也知道你所在的是什么狗屁地方吧，那些忠义良言全都是虚伪妄无的鬼话，无非就是谁的拳头更大罢了。但是您说出来，多么讽刺啊。”
两个人的对话，让全场一片默然，李轩意也被这番对话所震惊。
斗笠人微微退后，让出一条道路。
“正如我所说，我不是正义的使者，不是道义的奴仆，我今天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看这场戏，现在好戏结束了，牧大人，您可以随时离开。”
听到此话，李轩意却是紧张的抬头看着牧之一，那斗笠人现在估计不会再出手，如果牧之一还想起杀人，估计乔家人和自己依然逃不过这一劫。
牧之一却是死死盯着斗笠人，他日思夜想八年的乔家在这一瞬间却是仿若无物。他拿起刀，缓缓走出大门，融入进了夜色之中，或者是说，夜色吞没了牧之一的身影。
李轩意看着牧之一的背影，不禁怀疑，他到底是想杀乔家人，还是想灭掉他自己心中的过去？
牧之一走后，斗笠人也跟着离开，全然不管乔家人，也不和乔家人沟通。
而整个乔家，个人心情都是五味杂陈，有生的喜悦，也有因为这场判决的震撼之情。乔老爷缓缓站起后，乔家人跟着乔老爷缓缓走回了大院。
李轩意现在却是一脸茫然，对于他来说，似乎要面临无家可归的归宿。
乔家不可能再维持下去，那么李轩意何去何从？这又是一个问题。
“斩首。”两字轻轻一从口中吐出，却成为一道重锤砸在了乔家众人的心中。
正堂上早就候着的刽子手听到命令的那一刻，纷纷双手紧握刀柄，手臂青筋露出，准备给乔家人上路。
那门外的斗笠人眼见自己说的话被无视，也是眉头微微一撇，将藏在蓑衣中的剑拔了出来，朝那正堂飞旋式扔了出去。
那剑不是竖直直直刺向某一人，而是整柄剑在烛火中旋转起来，折射着烛光旋转在堂中。
剑竟然精准无误的打在了刽子手的屠刀上。
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起，一瞬之间那斗笠人的剑将所有刽子手的屠刀击断。
与此同时，斗笠人掷剑救人的那一刹那，围在牧之一周围的四位红衣人也爆射而出，拔出剑直取都斗笠人的首级。
只见那四人正好占了上下左右四个方位，将斗笠人的四周围得严严实实，而且动作都是几乎同步，一看便知是多年配合经验老道。
斗笠人确是直接向前迈出一步，迎着那红衣人的剑而去，他微微倾斜，竟然躲过了正面而来的第一剑，而身后左右的三剑因为移位的缘故还未刺中。
斗笠人伸出右手，只是轻描淡写的顺着那剑背一直摸到了那红衣人的剑柄之上，想要将剑夺取过来。
红衣人哪肯罢休，在空中运气转动身子，想将斗笠人的手甩开，同时再作调准方向进行攻击。
可是这却正合了斗笠人的意，他的手往反方向扭动，只听见咔擦一声，红衣人吃痛的将剑放掉下去。
斗笠人弯腰捡剑，同时一个回身回弧，那剑影就连月光都没照出痕迹，快得令人反应不过来。
啪啪三声过后，三柄宝剑铛铛落地。与此同时斗笠人伸出左手，接住了甩出的那柄剑，同时又将右手的剑掷出，插在那公正清明的大匾之上，缓缓将右手隐在自己的蓑衣之下。
只不过十息之内，正堂上形势就被斗笠人完全逆转，四个红衣护卫跪地不起，鲜血染红了青砖地板。
“牧大人，是没听到我说话吗？”斗笠人随意的又问了一句，话语中听不出一点怒意，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其后果的可怕。
“这位大侠，不知有何贵干。”牧之一的脸色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他怎么也想不到来的竟然是一位如此绝世高手，这简直是他此生第一次见到如此强悍之人。
到底是哪一步出问题了，牧之一在疯狂回想这八年来的每一步，他不明白为什么乔家能请来这么一尊大佛来搅局。难道真的是因为那该死的李小子？
“牧大人，小的只是云游的过客，来洛都见识一下南梁最繁华的市井夜市。只不过中途看到官府在偷偷运着什么人，还以为能有幸见识一下南梁的判堂风采，看看当地长官是奸是忠，分得清是非轻重是否。”
“但是没想到，这判堂竟然只有犯人和判官牧大人，并且这里里外外全都跪满了男女老少，我看这南梁的案子怕不是这么判的吧？”斗笠人说道。
“乔家犯了叛国罪，按照大梁律当诛全族，事情紧急，皇权允许先斩后奏。”牧之一沉闷地回道。
“那么证据在哪？是谁叛国？”
“乔家二子乔天梁。”
“人在哪呢？”
“在大奉，勾结大奉朝廷，想要颠覆南梁皇权。”
“牧大人，虽然在下也不是什么深通儒学之人，但是判案得讲究个人赃并获吧，我倒是搞不懂为何犯人没抓来，倒是已经定好了罪，还要先杀人结案呢。”
“若乔家真一心叛国，那么不如多等几日，等那罪人乔天梁被擒拿归国，到京都皇帝亲审，那不是比较好吗？”
“若是再等几日，乔家全家都逃亡鼠窜，又谈什么亲审？”牧之一冷笑一声。
“但是犯人还未归案，尚且不清楚里面的细枝末节，这可是砍头的命案，牧大人，但凡有个万一，谁来赔乔家人的命？您吗？还是，皇上？”斗笠人微笑回答。
牧之一听此，默然了一会儿，随后抬起头不耐地对斗笠人说道。
“这位大侠，如今我也没这个心思和你舞文弄墨，今日你来搅局，是我牧之一的疏漏，仅此而已。若是他日你不来，那么杀便杀了，哪来的法制狗屁言论。”
斗笠人听到牧之一的一番话，却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笑还一边拍手叫好。
响声回荡在刑堂之上，引得人发懵。
“好好好，真不愧是朝廷重臣，有跳出框框架架的本事，而不是被这莫名其妙的权力给锁死。这才是最直接的，牧大人，您今天之所以能杀乔家人，是因为您有更大的暴力，除此之外，别无他因。”
“而归根结底，我之所以能阻止你，不是什么公平正义，更不是什么人命关天，是我有比你更大的暴力，仅此而已。”
“牧大人，你这回答真让我惊讶，作为朝廷重臣能说出这句话，你也知道你所在的是什么狗屁地方吧，那些忠义良言全都是虚伪妄无的鬼话，无非就是谁的拳头更大罢了。但是您说出来，多么讽刺啊。”
两个人的对话，让全场一片默然，李轩意也被这番对话所震惊。
斗笠人微微退后，让出一条道路。
“正如我所说，我不是正义的使者，不是道义的奴仆，我今天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看这场戏，现在好戏结束了，牧大人，您可以随时离开。”
听到此话，李轩意却是紧张的抬头看着牧之一，那斗笠人现在估计不会再出手，如果牧之一还想起杀人，估计乔家人和自己依然逃不过这一劫。
牧之一却是死死盯着斗笠人，他日思夜想八年的乔家在这一瞬间却是仿若无物。他拿起刀，缓缓走出大门，融入进了夜色之中，或者是说，夜色吞没了牧之一的身影。
李轩意看着牧之一的背影，不禁怀疑，他到底是想杀乔家人，还是想灭掉他自己心中的过去？
牧之一走后，斗笠人也跟着离开，全然不管乔家人，也不和乔家人沟通。
而整个乔家，个人心情都是五味杂陈，有生的喜悦，也有因为这场判决的震撼之情。乔老爷缓缓站起后，乔家人跟着乔老爷缓缓走回了大院。
李轩意现在却是一脸茫然，对于他来说，似乎要面临无家可归的归宿。
乔家不可能再维持下去，那么李轩意何去何从？这又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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