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心（下）
“你们和这些好吃的食物一样，又温暖又美好。这太不真实了。”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和叉子，围在踪月琳身边。
“以前我在学校被同学孤立，在家我挨打挨饿。我爸爸家暴，酗酒。”踪月琳几乎泣不成声了，“我觉得我很孤独，很无助，不被人喜欢。自从遇见了雍喜延，我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好了。认识了你们后，我不再感觉悲伤了。我觉得我可以被人喜欢了。”
“月琳，你一直值得被喜欢。你学习好，懂事，你有一双巧手，可以做出好看的发卡。你的优点很多，你一直值得被喜欢。”雍喜延说完，拉开抱着自己的踪月琳，坚定地看向踪月琳的眼睛，“你值得好的东西，不要妄自菲薄了。”
“我们都是你的好朋友，你如果有什么困难，我们都会帮你想办法。”方熠仙说道。
“我可以给你唱一首歌，让你忘掉那些不好的事情。”方熠知说道。
薛武寒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六七杯饮料，他把托盘放在饭桌上。
“这可是我珍藏的酸梅粉，我们一起喝了它，然后熠知唱首歌，我再跳个舞，你就忘掉那些糟心事儿了。”薛武寒拿起一杯放在踪月琳面前，又拿起一杯递给雍喜延。
“这个是…是酸梅粉吧？”踪月琳看向那杯饮料。
“这可不是普通的酸梅粉，”薛武寒摆了摆右手，“这是喜延喝了会减轻晕车的感觉的酸梅粉。这里面还有橘子汁。你就把它当成忘情水，喝了就会快乐起来，我给它起名为念喜水。”
“为啥不叫快乐水？”方熠仙一脸不解。
“快乐水这名字都烂大街了，我才不会起这名字呢。”
“念喜水这名字也不怎么样啊。”方熠仙拿起一杯饮料。
“这个名字是我想了一周想到的，”薛武寒几乎要叫起来了，“你说不怎么样？”
“很好喝啊，大家快喝吧。”雍喜延喝了一口，口感很是清冽，强烈的酸味发出苦味，之后是持久的清甜。
众人都喝了薛武寒的念喜水，方熠仙皱着眉头喝下去，随后她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随后，方熠知唱起了欢快的歌，许湖锦和她一起唱了起来。薛武寒拉起雍喜延随着歌曲跳起了舞，方熠仙也加入跳舞的行列。踪月琳坐在椅子上拍着手打着节拍，被雍喜延拉起来跳起了舞。
每个人都是笑脸，每个人发自内心的散发着快乐的能量。方熠知和许湖锦一起拍手打节拍唱着动画片的主题曲，薛武寒，方熠仙，雍喜延和踪月琳一起跳着一只欢快的舞蹈。
墙上挂的钟表的秒针慢吞吞地走着，它指到六点的时候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因为声音太大，众人停下来，发现是钟表发出的整点提醒。
“我们收拾桌子吧。”雍喜延看着钟表说道。
方熠知轻轻拍了拍方熠仙的肩膀，轻声说道：“不能偷懒。”
“刚刚你们唱的是围棋少年的动画片的片尾曲吧？”踪月琳端起桌子上的盘子。
“这个是我们小时候最喜欢的动画片！”方熠仙兴奋地吧桌子上的垃圾清理到垃圾桶里。
“还有两周要开学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吗？”方熠知拿着笤帚扫着地。
“我差不多了。”方熠仙笑嘻嘻地说道。
“我也玩得差不多了。”薛武寒洗着盘子，“超级玛丽我通关了！”
“你怎么通关的？等会儿教教我。”方熠仙看向薛武寒。
“等收拾好，我教你。”
方熠知叹了口气，看向雍喜延：“喜延，你准备好开学了吗？”
“咱们都上九中，距离家坐十五分钟的公交车，很近的。当时报志愿的时候，觉得九中才报的。”
“高一的课你预习了吗？”方熠知把垃圾袋堆在门口。
“我只预习了一点点。数学到第四章，化学和生物的课程都预习了一遍，物理预习到第三章。英语单词都背诵了一遍，语文课文都背诵了一遍。你知道的，我语文不好。”雍喜延擦着洗干净的盘子，“熠知，你预习了多少？”
薛武寒和方熠仙听到雍喜延说的话，已经目瞪口呆了。
“我预习的也少，我文科不好，主要学习文科了，语文和英语要背诵的内容都背诵了。数学和化学高一的课程都看了一遍，物理和生物只预习到第三章。”方熠知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上次搬家我小姨去书店说最近掀起了探案类书的热潮，福尔摩斯探案集又火起来了。”雍喜延放好了盘子。
“其实是《撒哈拉的故事》出版后掀起了热潮，后来话剧表演了福尔摩斯探案集的作品，后来才有了探案类故事的热潮。”许湖锦放好拖布。
“你们这些学霸真是可怕！”方熠仙皱着眉头，“我想问一下，你们为什么喜欢学习？”
“变成更理智更强的人。”雍喜延沉默了片刻后回答道。
“咱们俩都是特长生，”薛武寒看向方熠仙，“湖锦哥也在九中，我们几个在一所高中了。”
“九中离家近，是本地的重点高中。幸亏我姐监督我学习，要不然我都考不上九中这么好的学校。”
众人收拾好桌子和卫生，坐在沙发上休息。
雍喜延从裤兜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
“薛武寒，这是我今天在店里空闲的时候写给你的增强力量的计划书，你好好看看，然后照做，应该就能达到效果。”薛武寒接住雍喜延的计划书，仔细地阅读。
“九中国庆节放假之前要开国庆节和中秋节联欢会，你们开学可能会上报节目。”许湖锦喝了口水。
“太好了，我可以表演跳舞。”方熠仙高兴地拍起了手。
“这是个机会。薛武寒，你好好练习力量，我们可以表演跳舞。”雍喜延看向窗外。
“姐，你唱歌最好听了，你要表演唱歌吗？”方熠仙双手抓住方熠知的胳膊。
“我还没想好，我想好好准备明年的数学建模比赛，这个比赛要是拿上前五名的比赛，可以参加高二的省级数学比赛。”方熠知轻描淡写地说道。
“熠知，你好厉害。”月琳想方熠知投来崇拜的目光。
“我姐学习很厉害的，理科可以打败很多男生呢。”方熠仙一脸骄傲。
方熠知轻轻拍了拍方熠仙的腿，方熠仙不说话了。
“我要带着上次月琳送我的流苏头饰跳舞。”方熠仙笑了起来。
“月琳明年要中考了，你不要总麻烦人家。”方熠知说道。
“我们回家吧。”踪月琳看着墙上的钟表。
薛武寒拉住雍喜延，雍喜延转过头，他看着她说道：“喜延，你监督我进行增强力量的锻炼行吗？”
雍喜延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你自己不行吗？”
“不行，我怕我自己偷懒。”
“好吧。”
众人都回家了，屋里只剩下薛武寒和雍喜延了。
薛武寒给雍喜延的水杯里添了些水，笑嘻嘻地问道：“喜延，我听说你以前为了跳舞练了两年的武术，是真的吗？”
“是的。”
“女的会武术真的太帅了！你能教教我吗？”
“你先增强力量再说吧。”
“喜延，如果你以后找男朋友会找什么样的？”
“我现在没有这种想法。”
“你和我说说嘛。”
“你如果不练习增强力量，我回家了。”
“我这就练习。”
“先做拉伸运动，然后做俯卧撑和平板撑。今天先做这两项，一周后加引体向上。”雍喜延面无表情。
“喜延，你头上的木簪子是谁给你的？”
“是月琳送的。”雍喜延吸了一口气，“开始锻炼吧。”
薛武寒开始做拉伸运动，大约五分钟后，薛武寒开始做俯卧撑。
雍喜延看着薛武寒动作做得标准，满意地点了点头。但是她开心不起来，她感觉到她和薛武寒这个舞伴组合要面临一个巨大的问题。薛武寒现在缺乏力量，等半年之后他会有把她举起来的力量。但是她一年前的腰伤让她不能做动作幅度大的腰部拉伸运动——这就是她放弃中国舞的原因。一年之内，他们不能依靠高超的技巧取胜，她只能依靠表现力了，这是她最后几年的跳舞机会了，她想把握住这些机会。她这几年不能跳中国舞，她开始跳拉丁舞了，这意味着她不能选择这两个舞种的任何一个作为职业，因为她跳拉丁舞的时间太短了。
她不想告诉薛武寒他们将要面临的困境让他徒增担心。一些困难都会有结束的那一天，要么迎难而上，要么退避三舍。
薛武寒开始做平板撑了。雍喜延喝了口水，她想回家看书。她最近在看《大卫科波菲尔》。最近这些年对她的打击太多了，但是她都挺了过来。自从爸爸牺牲，她们全家搬去星堡镇，她们家所有的钱都用来给小姨治病了。她的两个姑姑为了争夺民宿想致她于死地，让她家的财产没有继承人。现在，她要放弃成为一个优秀舞者的梦想了。
大约五岁她开始跳舞，开始试过拉丁舞，后来选择了中国舞。她没有太多的娱乐时间，她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跳舞和参加比赛了。在舞台上跳的每一支舞，她至少练习了半年的时间。一年前她跳的武术与舞蹈相容的舞蹈，她前前后后准备了两年。跳舞使她腰上和背上常年有伤，中国舞的技巧非常多，高超的技巧就更多了。
她为跳舞掉的眼泪比那些比赛赚的奖金要多好几倍，她为生活掉的眼泪就更多了。现在，她不想流泪了，她觉得那不是明智的行为，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薛武寒做完了增强力量的练习。
“我回家了。”雍喜延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她走到门口，换好鞋，薛武寒说道：“喜延，你能回来，我很高兴。”
“我也是。”雍喜延看到薛武寒家窗台的栀子花，“再见。”
门缓缓地关上了，雍喜延走下楼梯。
清晨，金仙草和雍喜延一起到金仙鹤的新房子吃早饭。新房子距离家属院走路大约十分钟，这一天的天气也很不错。金仙草和雍喜延的早饭是在家属院的家里吃，今天来金仙鹤的新房子吃早饭是因为她今天要去参加同学聚会。
“同学聚会一般是聊天比较多，吃的东西都不太实惠。我做了你小姨爱吃的东西，咱们一起去新房子去。”金仙草拿起钥匙和做好的早饭向门口走去。
她们到了新房子后，就和隋太慧、踪月琳和金仙鹤一起吃早饭了。
隋太慧和踪月琳还有金仙鹤住新房子里，金仙草本想给房租，但是金仙草和金仙鹤一再坚持不要房租，最后商量决定隋太慧每个月付给金仙草和金仙鹤生活费。
“妹，这是我做的炒年糕，你多吃点儿。聚餐很可能吃不了多少东西，早上多吃点儿。”金仙草一边给金仙鹤夹菜一边说道，“聚餐不要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回家遇到坏人怎么办？”
“姐，我不是小孩子啦。”金仙鹤笑着看着金仙草的脸。
“对了，你下周要出差吧？晕车药和晕车糖我让小延买好了，都放在你的屋里。”金仙草紧皱着眉头。
“姐，我知道了。”
“小姨，我昨天买了巧克力派也放在你的屋里了，你要是在路上饿了就吃。”雍喜延喝了口粥。
金仙鹤听着金仙草和雍喜延的叮嘱。
“仙鹤，我昨天还煮了茶叶蛋，今天早上的豆浆一会儿我也给你装好，你一起带走。”隋太慧说道。
“谢谢太慧姐。”金仙鹤擦了嘴后，对着金仙草说道。
“仙鹤阿姨，我以前做了特别好看的发箍，送给你在聚餐的时候戴吧。”月琳放下了筷子，“参加聚会一定要打扮得好看。”
“谢谢你，月琳。我就不客气了，我一定会好好戴的。”
吃完早饭，金仙鹤头上戴着踪月琳送的发箍，带着金仙草，隋太慧做的吃食和雍喜延买的巧克力派开车聚餐的地点。
这次聚餐会见到白馨雅，陈泰员和许缜阳。上大学时，他们和她不在一个班级。白馨雅，陈泰员和许缜阳他们在一个班级，她在另一个班级。这次组织的大学同学是整个专业的人一起聚餐。
大一下学期的时候，她在家属院见到了许缜阳，他是江美河丈夫的弟弟。后来他们聊天，发现是在同一所大学的同一个系，后来上课的时候知道对方是一个专业的，但是不在一个班级。
在大学的时候，金仙鹤不浪费一分钟时间。她学习，参加比赛，参加学生会。因为长得好看，是系里公认的系花。许缜阳经常找她一起学习，约她一起吃饭，借口是相互照应。金仙鹤非常讨厌他，但是碍于他是江美河的小叔，所以只答应一起学习，其他时间拒绝他的邀约。
后来，金仙鹤由于学习成绩优异，参加了省级的比赛，有了交换生名额。保送名额一共是两个，另外一个名额有两个候选人，他们是陈泰员和白馨雅。那是她是第一次认识陈泰员，但是不是第一次认识白馨雅，在许缜阳和她一起学习的时候，白馨雅经常来找许缜阳。毫无疑问，白馨雅很喜欢许缜阳，但是许缜阳对她好像没有喜欢的感觉。
白馨雅和陈泰员的学习成绩都比较优异，但是陈泰员英语没有白馨雅好，所以最后得到交换生名额的是金仙鹤和白馨雅。
但是金仙鹤负担不起交换去德国的生活费和学费，所以放弃了这个机会。当时距离去德国还有一年的时间，她想让许缜阳远离自己，所以她不想陈泰员得到这次机会，而是选择帮助许缜阳得到交换生名额。
许缜阳的绩点比陈泰员查了很多，所以她帮助许缜阳在陈泰员缺乏的交换条件拓展并增强。她和许缜阳一起参加省级建模比赛，还用了近一年时间学习英语和德语，最后许缜阳考过了德福和雅思，许缜阳得到了交换生名额。许缜阳去了德国之后的一年内，经常给金仙鹤发邮件，金仙鹤偶尔回复他。后来，她听说许缜阳在德国读了硕士和博士，他们渐渐断了联系。后来，她听说他和德国姑娘结了婚又离了婚。
大学毕业后三年，金仙鹤在公司里撞见了陈泰员。原来，陈泰员和她一直在一家公司，只是公司太大了，他们两个在的楼层不一样，一直没有遇见对方。陈泰员是一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他和金仙鹤又很多的共同话题。一年后，陈泰员向他告白，他们就在一起了。三年后，金仙鹤得了肾癌，陈泰员提出了分手。
今天，她穿得像个女王一样出席聚餐。她用了五年时间治疗癌症，癌症没有打倒她，反而练就了她钢铁一般的意志。做完手术后，在治疗癌症的第一年和第二年，她经常疼得从睡梦中醒过来。化疗让她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她无论什么时候都戴帽子。抗癌治疗和药物的费用都是高昂的，这些负担让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在她得癌症之前，她的姐姐金仙草要开第四家店。他的了癌症之后，金仙草没有开第四家店，卖掉了第三家店。现在，她可以漂亮地出现在任何公众场所，不用戴帽子，不用担心剧烈的疼痛让她晕倒。她是公司最年轻的部长，不用担心成为金仙草的拖油瓶，但是金仙草对她从来没有怨言。
金仙鹤把车停在了停车场，拿起她的斜挎包，走上电梯。金仙鹤的美貌是与生俱来的，这个优点让她散发着迷人的光芒，但是这是她最微不足道的优点。
金仙鹤走进饭店，打开包间的门，感觉到无数双目光像聚光灯一样聚焦在她的身上。人们纷纷抬起头看着她，好像她是T台上走秀的模特一样引人注目。
“是金仙鹤吧？”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金仙鹤记不起这个女人的名字了，这么多年她同来没参加过同学聚会。她太忙了，忙着工作和癌症的康复治疗。
那个女人谄媚地笑了笑，说道：“都说贵人多忘事，我是石沄沄。”
金仙鹤想起了上大学时白馨雅身边总跟着一个叫石沄沄的女生，石沄沄和金仙鹤一个班级。
“你好，我是金仙鹤。”
“仙鹤，到这边坐吧。”石沄沄一直在笑，金仙鹤也微笑着应和。
金仙鹤刚坐下，几个女同学和男同学就努力着找话题和她聊天。
“仙鹤，我听说你在悦软做到技术部长了？这家公司是潭水市互联网中外合资公司中最大的大公司了。”
金仙鹤聚餐之后要出差三个月，三个月后她就要升职为技术总经理了。升职通知已经在公司公告了，但是由于这次出差时间紧迫，她还没有正式地升职。
“悦软六年前只是一个很小的公司，我听说你去那家公司挺多年了，你能给我们大概说说这家公司是怎么做大做强的吗？”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喝了口红酒，高脚杯上留下了她淡淡的口红唇印。
“我们可以不谈论任职的公司吗？”金仙鹤粲然一笑，“这么多年没见面了，我们可以谈论近况吗？”
“你瞧我这嘴，问了不该问的。”那个女人举起酒杯，“我自罚一杯！”
包间的门再次被打开了，是一个身穿西服的男人，金仙鹤一脸就认出了他，是陈泰员。
“是陈泰员！”石沄沄叫了起来，她站起了身。
金仙鹤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直到陈泰员坐在了她的身边。
“你越来越漂亮了。”陈泰员用手摸了摸头发。
“谢谢。”金仙鹤挤出一丝笑容。
陈泰员和她分手后就火速地结了婚，后来她再也没听到他的消息。
陈泰员把椅子拉近金仙鹤，金仙鹤警觉地站了起来，拿起了包。
“我去躺卫生间。”
金仙鹤要走出卫生间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在门口。金仙鹤没看到那个男人的脸，但是她看到了西服的颜色，是陈泰员。
金仙鹤停住了脚步，她缩回到卫生间。她不想和陈泰员有任何的纠缠，顿时她心生一计。
她听到卫生间外陈泰员和谁说着话后，等了几分钟后，走出了卫生间。陈泰员和许缜阳都看向了她，金仙鹤说道：“我们快回去吧，大家应该等着急了。”
金仙鹤回到包间后，石沄沄让她自罚一杯酒。
“我五年前得了肾癌，不能喝酒。”金仙鹤推辞着。
“可是我听说你好了。再说就一杯酒，没有关系的。”
“医生让我遵照医嘱，我不能喝酒。”
“大部长，你在外面谈事情也不喝酒吗？”石沄沄端起了酒杯。
“我们公司的合作都是长期合作的，如果要是因为我不喝酒不合作的话，这样的客户我们也不会选择合作。”金仙鹤看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菜都上了，多吃菜吧。”
金仙鹤想快点结束饭局回家，金仙草和隋太慧还有踪月琳和雍喜延一定在家等着她。
饭局结束后，有人提议去歌厅唱歌，但是金仙鹤拒绝了。
金仙鹤和许缜阳走出饭店，她想向许缜阳道谢。这时，陈泰员跟了出来。
“仙鹤，我有话和你说。”陈泰员抓住金仙鹤的手腕。
金仙鹤用力地甩开陈泰员的手，厌恶地看向陈泰员：“可是我没有话和你说。还有，你已经结婚了，请自重。”
“我们去停车场，我送你。”金仙鹤对许缜阳说道。
他们走到停车场，金仙鹤停下了脚步。
“今天谢谢你替我解围。”金仙鹤用左手我祝自己的右手，虽然现在还是夏天，但是晚上气温下降，空气中透着凉气。
“不用谢，你有困难能想到我，我很开心。”许缜阳笑得露出了牙齿，随后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递给金仙鹤，“拿去穿吧，晚上有些冷。”
“车上有衣服，你自己穿吧。”金仙鹤推着许缜阳拿着衣服的手，“上车，我先送你回家。”
金仙鹤和许缜阳上了车，金仙鹤系上安全带。
“我车上有吃的，你吃吗？”
许缜阳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你竟然有吃的？今天聚会我没吃多少东西。”
“有我姐给我带的炒年糕，炒年糕需要热。还有我外甥女给我买的巧克力派，你吃巧克力派吧。”金仙鹤拿出巧克力派递给许缜阳。
“有仙草姐做的炒年糕！我想吃炒年糕。”许缜阳一脸渴望地说道。
“找个便利店，给你热热吧。”金仙鹤发动了车，“你先吃巧克力派垫垫肚子吧。”
“好的。”许缜阳撕开巧克力派的袋子，吃了起来。
“你家在哪？”金仙鹤开着车。
“我还住在大学的教师公寓。”许缜阳，“送我回大学就行。”
“行，路上找个便利店热炒年糕。”
“仙鹤，我打算在你的新房子的附近买房子。”
“那是你的自由。”
“我已经在看房子了。但是后面还需要装修，可能要半年才能住进去。”
“如果你搬家的话，我可以帮你，报答你帮我搬家的恩情。”
“仙鹤，这些年你谈过几次恋爱啊？”
“谈过一次，后来我得病了，再也没有谈过。”金仙鹤目不转睛地看着路面。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金仙鹤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心中很忐忑。
“挺好的。除了好好学习，还去兼职赚了一些钱。”许缜阳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巧克力派，“就是学习挺难的，毕业也很难。吃的东西也不太习惯。”
许缜阳看着金仙鹤的侧脸，说道：“这十年我回国五次，每次我都来找你，但是你不是出差就是不在家，给你发邮件你也没有回复。”
“那个邮箱的密码我忘记了。”金仙鹤看到了路边的一个便利店，“便利店到了。”
微波炉叮地一声结束了加热，金仙鹤小心翼翼地拿出饭盒。炒年糕冒着热气。金仙鹤用纸巾垫着饭盒走到便利店角落的座位上，许缜阳不在座位上。金仙鹤把饭盒放在桌子上，等着许缜阳。
“方便面来了！”金仙鹤回头，看到许缜阳拿着两盒方便面，金仙鹤接过方便面放在桌子上。许缜阳放下方便面，从兜里拿出了两盒豆奶，然后拿出了两个包子，最后欧拿出了两双筷子。
“你不怕吃撑了？”金仙鹤笑了起来。
“聚会上我没吃东西，你也没吃吧？”
“你刚刚吃了巧克力派啊。”
“巧克力派很小，就这么小一块。”许缜阳用手比量了巧克力派的大小，金仙鹤看着他滑稽的样子笑了。
“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别贫嘴了。”
“不是贫嘴，我说的是事实。”许缜阳坐了起来，“你不笑也很好看。”
“行了，快吃东西吧。”
许缜阳吃了口炒年糕，一脸满足的样子。
“太好吃了，好吃哭了。我感觉自己飘飘欲仙，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金仙鹤忍住笑意，说道：“哪有那么夸张。”
“真的很好吃，我感觉我的舌头做了一次按摩。”
金仙鹤忍不住笑了起来。
“仙鹤，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像上大学你帮我补习的时候？”许缜阳看着金仙鹤的脸，“那是我们一起吃方便面，我问你为什么热气是向上飘的。你回答我说热气的密度小，冷气的密度大，所以热气向上飘。”
金仙鹤一边吃着方便面一遍听着许缜阳说话。许缜阳真的是一点都没变，他很喜欢说话，经常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你很适合当老师。”金仙鹤吃完了方便面，喝了一口豆奶，“我记得你特别喜欢小孩子。”
“我不只是喜欢小孩子，还喜欢你。”
金仙鹤听到了这句话，把一口豆奶吐出来了。她用纸巾擦着豆奶，惊讶地看着许缜阳。
“你说句话呀。”金仙鹤几分钟内一言不发，许缜阳紧张地催促着。
“谢谢你喜欢我，但是我不能生育，你父母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我不介意的，我离过婚，我们正好凑一对。”
“你很喜欢小孩子，但是我不能生育。我们还是不要谈论这个话题了，我送你回公寓吧。”
“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
金仙鹤快速地开车，到了大学的公寓门口，许缜阳下了车。
“仙鹤，你等一下。”许缜阳说完话飞奔去远处的一个店铺，留想叫住他的金仙鹤在原地。
许缜阳在上大学时向金仙鹤表白被拒绝后，每个学期都会换好几个女朋友。他要去德国留学前，她送他去机场，他对她说：“我的每个女朋友都有你的影子。”
“仙鹤，仙鹤。”金仙鹤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等许缜阳时在车里睡着了。许缜阳拿着一袋子的东西，那个袋子上画着三张饼，她想不起来是什么标志了。
金仙鹤下了车，用遥控把车锁上。
“这是我们上大学时你最喜欢的手抓饼，这家店开店了，以前是一个小摊。”许缜阳的眼睛亮晶晶的，“我买了好几个，你那回去吃吧。”
“我不能接受你的…”金仙鹤的话还没说完，许缜阳把袋子塞进她的手里，飞奔到远处。
“等你出差回来，我带你来学校附近的小吃店！”许缜阳大声喊着。
没等金仙鹤说出“谢谢”，许缜阳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金仙鹤拿出手机给许缜阳转帐了一百块钱，上了车。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和叉子，围在踪月琳身边。
“以前我在学校被同学孤立，在家我挨打挨饿。我爸爸家暴，酗酒。”踪月琳几乎泣不成声了，“我觉得我很孤独，很无助，不被人喜欢。自从遇见了雍喜延，我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好了。认识了你们后，我不再感觉悲伤了。我觉得我可以被人喜欢了。”
“月琳，你一直值得被喜欢。你学习好，懂事，你有一双巧手，可以做出好看的发卡。你的优点很多，你一直值得被喜欢。”雍喜延说完，拉开抱着自己的踪月琳，坚定地看向踪月琳的眼睛，“你值得好的东西，不要妄自菲薄了。”
“我们都是你的好朋友，你如果有什么困难，我们都会帮你想办法。”方熠仙说道。
“我可以给你唱一首歌，让你忘掉那些不好的事情。”方熠知说道。
薛武寒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六七杯饮料，他把托盘放在饭桌上。
“这可是我珍藏的酸梅粉，我们一起喝了它，然后熠知唱首歌，我再跳个舞，你就忘掉那些糟心事儿了。”薛武寒拿起一杯放在踪月琳面前，又拿起一杯递给雍喜延。
“这个是…是酸梅粉吧？”踪月琳看向那杯饮料。
“这可不是普通的酸梅粉，”薛武寒摆了摆右手，“这是喜延喝了会减轻晕车的感觉的酸梅粉。这里面还有橘子汁。你就把它当成忘情水，喝了就会快乐起来，我给它起名为念喜水。”
“为啥不叫快乐水？”方熠仙一脸不解。
“快乐水这名字都烂大街了，我才不会起这名字呢。”
“念喜水这名字也不怎么样啊。”方熠仙拿起一杯饮料。
“这个名字是我想了一周想到的，”薛武寒几乎要叫起来了，“你说不怎么样？”
“很好喝啊，大家快喝吧。”雍喜延喝了一口，口感很是清冽，强烈的酸味发出苦味，之后是持久的清甜。
众人都喝了薛武寒的念喜水，方熠仙皱着眉头喝下去，随后她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随后，方熠知唱起了欢快的歌，许湖锦和她一起唱了起来。薛武寒拉起雍喜延随着歌曲跳起了舞，方熠仙也加入跳舞的行列。踪月琳坐在椅子上拍着手打着节拍，被雍喜延拉起来跳起了舞。
每个人都是笑脸，每个人发自内心的散发着快乐的能量。方熠知和许湖锦一起拍手打节拍唱着动画片的主题曲，薛武寒，方熠仙，雍喜延和踪月琳一起跳着一只欢快的舞蹈。
墙上挂的钟表的秒针慢吞吞地走着，它指到六点的时候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因为声音太大，众人停下来，发现是钟表发出的整点提醒。
“我们收拾桌子吧。”雍喜延看着钟表说道。
方熠知轻轻拍了拍方熠仙的肩膀，轻声说道：“不能偷懒。”
“刚刚你们唱的是围棋少年的动画片的片尾曲吧？”踪月琳端起桌子上的盘子。
“这个是我们小时候最喜欢的动画片！”方熠仙兴奋地吧桌子上的垃圾清理到垃圾桶里。
“还有两周要开学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吗？”方熠知拿着笤帚扫着地。
“我差不多了。”方熠仙笑嘻嘻地说道。
“我也玩得差不多了。”薛武寒洗着盘子，“超级玛丽我通关了！”
“你怎么通关的？等会儿教教我。”方熠仙看向薛武寒。
“等收拾好，我教你。”
方熠知叹了口气，看向雍喜延：“喜延，你准备好开学了吗？”
“咱们都上九中，距离家坐十五分钟的公交车，很近的。当时报志愿的时候，觉得九中才报的。”
“高一的课你预习了吗？”方熠知把垃圾袋堆在门口。
“我只预习了一点点。数学到第四章，化学和生物的课程都预习了一遍，物理预习到第三章。英语单词都背诵了一遍，语文课文都背诵了一遍。你知道的，我语文不好。”雍喜延擦着洗干净的盘子，“熠知，你预习了多少？”
薛武寒和方熠仙听到雍喜延说的话，已经目瞪口呆了。
“我预习的也少，我文科不好，主要学习文科了，语文和英语要背诵的内容都背诵了。数学和化学高一的课程都看了一遍，物理和生物只预习到第三章。”方熠知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上次搬家我小姨去书店说最近掀起了探案类书的热潮，福尔摩斯探案集又火起来了。”雍喜延放好了盘子。
“其实是《撒哈拉的故事》出版后掀起了热潮，后来话剧表演了福尔摩斯探案集的作品，后来才有了探案类故事的热潮。”许湖锦放好拖布。
“你们这些学霸真是可怕！”方熠仙皱着眉头，“我想问一下，你们为什么喜欢学习？”
“变成更理智更强的人。”雍喜延沉默了片刻后回答道。
“咱们俩都是特长生，”薛武寒看向方熠仙，“湖锦哥也在九中，我们几个在一所高中了。”
“九中离家近，是本地的重点高中。幸亏我姐监督我学习，要不然我都考不上九中这么好的学校。”
众人收拾好桌子和卫生，坐在沙发上休息。
雍喜延从裤兜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
“薛武寒，这是我今天在店里空闲的时候写给你的增强力量的计划书，你好好看看，然后照做，应该就能达到效果。”薛武寒接住雍喜延的计划书，仔细地阅读。
“九中国庆节放假之前要开国庆节和中秋节联欢会，你们开学可能会上报节目。”许湖锦喝了口水。
“太好了，我可以表演跳舞。”方熠仙高兴地拍起了手。
“这是个机会。薛武寒，你好好练习力量，我们可以表演跳舞。”雍喜延看向窗外。
“姐，你唱歌最好听了，你要表演唱歌吗？”方熠仙双手抓住方熠知的胳膊。
“我还没想好，我想好好准备明年的数学建模比赛，这个比赛要是拿上前五名的比赛，可以参加高二的省级数学比赛。”方熠知轻描淡写地说道。
“熠知，你好厉害。”月琳想方熠知投来崇拜的目光。
“我姐学习很厉害的，理科可以打败很多男生呢。”方熠仙一脸骄傲。
方熠知轻轻拍了拍方熠仙的腿，方熠仙不说话了。
“我要带着上次月琳送我的流苏头饰跳舞。”方熠仙笑了起来。
“月琳明年要中考了，你不要总麻烦人家。”方熠知说道。
“我们回家吧。”踪月琳看着墙上的钟表。
薛武寒拉住雍喜延，雍喜延转过头，他看着她说道：“喜延，你监督我进行增强力量的锻炼行吗？”
雍喜延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你自己不行吗？”
“不行，我怕我自己偷懒。”
“好吧。”
众人都回家了，屋里只剩下薛武寒和雍喜延了。
薛武寒给雍喜延的水杯里添了些水，笑嘻嘻地问道：“喜延，我听说你以前为了跳舞练了两年的武术，是真的吗？”
“是的。”
“女的会武术真的太帅了！你能教教我吗？”
“你先增强力量再说吧。”
“喜延，如果你以后找男朋友会找什么样的？”
“我现在没有这种想法。”
“你和我说说嘛。”
“你如果不练习增强力量，我回家了。”
“我这就练习。”
“先做拉伸运动，然后做俯卧撑和平板撑。今天先做这两项，一周后加引体向上。”雍喜延面无表情。
“喜延，你头上的木簪子是谁给你的？”
“是月琳送的。”雍喜延吸了一口气，“开始锻炼吧。”
薛武寒开始做拉伸运动，大约五分钟后，薛武寒开始做俯卧撑。
雍喜延看着薛武寒动作做得标准，满意地点了点头。但是她开心不起来，她感觉到她和薛武寒这个舞伴组合要面临一个巨大的问题。薛武寒现在缺乏力量，等半年之后他会有把她举起来的力量。但是她一年前的腰伤让她不能做动作幅度大的腰部拉伸运动——这就是她放弃中国舞的原因。一年之内，他们不能依靠高超的技巧取胜，她只能依靠表现力了，这是她最后几年的跳舞机会了，她想把握住这些机会。她这几年不能跳中国舞，她开始跳拉丁舞了，这意味着她不能选择这两个舞种的任何一个作为职业，因为她跳拉丁舞的时间太短了。
她不想告诉薛武寒他们将要面临的困境让他徒增担心。一些困难都会有结束的那一天，要么迎难而上，要么退避三舍。
薛武寒开始做平板撑了。雍喜延喝了口水，她想回家看书。她最近在看《大卫科波菲尔》。最近这些年对她的打击太多了，但是她都挺了过来。自从爸爸牺牲，她们全家搬去星堡镇，她们家所有的钱都用来给小姨治病了。她的两个姑姑为了争夺民宿想致她于死地，让她家的财产没有继承人。现在，她要放弃成为一个优秀舞者的梦想了。
大约五岁她开始跳舞，开始试过拉丁舞，后来选择了中国舞。她没有太多的娱乐时间，她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跳舞和参加比赛了。在舞台上跳的每一支舞，她至少练习了半年的时间。一年前她跳的武术与舞蹈相容的舞蹈，她前前后后准备了两年。跳舞使她腰上和背上常年有伤，中国舞的技巧非常多，高超的技巧就更多了。
她为跳舞掉的眼泪比那些比赛赚的奖金要多好几倍，她为生活掉的眼泪就更多了。现在，她不想流泪了，她觉得那不是明智的行为，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薛武寒做完了增强力量的练习。
“我回家了。”雍喜延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她走到门口，换好鞋，薛武寒说道：“喜延，你能回来，我很高兴。”
“我也是。”雍喜延看到薛武寒家窗台的栀子花，“再见。”
门缓缓地关上了，雍喜延走下楼梯。
清晨，金仙草和雍喜延一起到金仙鹤的新房子吃早饭。新房子距离家属院走路大约十分钟，这一天的天气也很不错。金仙草和雍喜延的早饭是在家属院的家里吃，今天来金仙鹤的新房子吃早饭是因为她今天要去参加同学聚会。
“同学聚会一般是聊天比较多，吃的东西都不太实惠。我做了你小姨爱吃的东西，咱们一起去新房子去。”金仙草拿起钥匙和做好的早饭向门口走去。
她们到了新房子后，就和隋太慧、踪月琳和金仙鹤一起吃早饭了。
隋太慧和踪月琳还有金仙鹤住新房子里，金仙草本想给房租，但是金仙草和金仙鹤一再坚持不要房租，最后商量决定隋太慧每个月付给金仙草和金仙鹤生活费。
“妹，这是我做的炒年糕，你多吃点儿。聚餐很可能吃不了多少东西，早上多吃点儿。”金仙草一边给金仙鹤夹菜一边说道，“聚餐不要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回家遇到坏人怎么办？”
“姐，我不是小孩子啦。”金仙鹤笑着看着金仙草的脸。
“对了，你下周要出差吧？晕车药和晕车糖我让小延买好了，都放在你的屋里。”金仙草紧皱着眉头。
“姐，我知道了。”
“小姨，我昨天买了巧克力派也放在你的屋里了，你要是在路上饿了就吃。”雍喜延喝了口粥。
金仙鹤听着金仙草和雍喜延的叮嘱。
“仙鹤，我昨天还煮了茶叶蛋，今天早上的豆浆一会儿我也给你装好，你一起带走。”隋太慧说道。
“谢谢太慧姐。”金仙鹤擦了嘴后，对着金仙草说道。
“仙鹤阿姨，我以前做了特别好看的发箍，送给你在聚餐的时候戴吧。”月琳放下了筷子，“参加聚会一定要打扮得好看。”
“谢谢你，月琳。我就不客气了，我一定会好好戴的。”
吃完早饭，金仙鹤头上戴着踪月琳送的发箍，带着金仙草，隋太慧做的吃食和雍喜延买的巧克力派开车聚餐的地点。
这次聚餐会见到白馨雅，陈泰员和许缜阳。上大学时，他们和她不在一个班级。白馨雅，陈泰员和许缜阳他们在一个班级，她在另一个班级。这次组织的大学同学是整个专业的人一起聚餐。
大一下学期的时候，她在家属院见到了许缜阳，他是江美河丈夫的弟弟。后来他们聊天，发现是在同一所大学的同一个系，后来上课的时候知道对方是一个专业的，但是不在一个班级。
在大学的时候，金仙鹤不浪费一分钟时间。她学习，参加比赛，参加学生会。因为长得好看，是系里公认的系花。许缜阳经常找她一起学习，约她一起吃饭，借口是相互照应。金仙鹤非常讨厌他，但是碍于他是江美河的小叔，所以只答应一起学习，其他时间拒绝他的邀约。
后来，金仙鹤由于学习成绩优异，参加了省级的比赛，有了交换生名额。保送名额一共是两个，另外一个名额有两个候选人，他们是陈泰员和白馨雅。那是她是第一次认识陈泰员，但是不是第一次认识白馨雅，在许缜阳和她一起学习的时候，白馨雅经常来找许缜阳。毫无疑问，白馨雅很喜欢许缜阳，但是许缜阳对她好像没有喜欢的感觉。
白馨雅和陈泰员的学习成绩都比较优异，但是陈泰员英语没有白馨雅好，所以最后得到交换生名额的是金仙鹤和白馨雅。
但是金仙鹤负担不起交换去德国的生活费和学费，所以放弃了这个机会。当时距离去德国还有一年的时间，她想让许缜阳远离自己，所以她不想陈泰员得到这次机会，而是选择帮助许缜阳得到交换生名额。
许缜阳的绩点比陈泰员查了很多，所以她帮助许缜阳在陈泰员缺乏的交换条件拓展并增强。她和许缜阳一起参加省级建模比赛，还用了近一年时间学习英语和德语，最后许缜阳考过了德福和雅思，许缜阳得到了交换生名额。许缜阳去了德国之后的一年内，经常给金仙鹤发邮件，金仙鹤偶尔回复他。后来，她听说许缜阳在德国读了硕士和博士，他们渐渐断了联系。后来，她听说他和德国姑娘结了婚又离了婚。
大学毕业后三年，金仙鹤在公司里撞见了陈泰员。原来，陈泰员和她一直在一家公司，只是公司太大了，他们两个在的楼层不一样，一直没有遇见对方。陈泰员是一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他和金仙鹤又很多的共同话题。一年后，陈泰员向他告白，他们就在一起了。三年后，金仙鹤得了肾癌，陈泰员提出了分手。
今天，她穿得像个女王一样出席聚餐。她用了五年时间治疗癌症，癌症没有打倒她，反而练就了她钢铁一般的意志。做完手术后，在治疗癌症的第一年和第二年，她经常疼得从睡梦中醒过来。化疗让她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她无论什么时候都戴帽子。抗癌治疗和药物的费用都是高昂的，这些负担让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在她得癌症之前，她的姐姐金仙草要开第四家店。他的了癌症之后，金仙草没有开第四家店，卖掉了第三家店。现在，她可以漂亮地出现在任何公众场所，不用戴帽子，不用担心剧烈的疼痛让她晕倒。她是公司最年轻的部长，不用担心成为金仙草的拖油瓶，但是金仙草对她从来没有怨言。
金仙鹤把车停在了停车场，拿起她的斜挎包，走上电梯。金仙鹤的美貌是与生俱来的，这个优点让她散发着迷人的光芒，但是这是她最微不足道的优点。
金仙鹤走进饭店，打开包间的门，感觉到无数双目光像聚光灯一样聚焦在她的身上。人们纷纷抬起头看着她，好像她是T台上走秀的模特一样引人注目。
“是金仙鹤吧？”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金仙鹤记不起这个女人的名字了，这么多年她同来没参加过同学聚会。她太忙了，忙着工作和癌症的康复治疗。
那个女人谄媚地笑了笑，说道：“都说贵人多忘事，我是石沄沄。”
金仙鹤想起了上大学时白馨雅身边总跟着一个叫石沄沄的女生，石沄沄和金仙鹤一个班级。
“你好，我是金仙鹤。”
“仙鹤，到这边坐吧。”石沄沄一直在笑，金仙鹤也微笑着应和。
金仙鹤刚坐下，几个女同学和男同学就努力着找话题和她聊天。
“仙鹤，我听说你在悦软做到技术部长了？这家公司是潭水市互联网中外合资公司中最大的大公司了。”
金仙鹤聚餐之后要出差三个月，三个月后她就要升职为技术总经理了。升职通知已经在公司公告了，但是由于这次出差时间紧迫，她还没有正式地升职。
“悦软六年前只是一个很小的公司，我听说你去那家公司挺多年了，你能给我们大概说说这家公司是怎么做大做强的吗？”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喝了口红酒，高脚杯上留下了她淡淡的口红唇印。
“我们可以不谈论任职的公司吗？”金仙鹤粲然一笑，“这么多年没见面了，我们可以谈论近况吗？”
“你瞧我这嘴，问了不该问的。”那个女人举起酒杯，“我自罚一杯！”
包间的门再次被打开了，是一个身穿西服的男人，金仙鹤一脸就认出了他，是陈泰员。
“是陈泰员！”石沄沄叫了起来，她站起了身。
金仙鹤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直到陈泰员坐在了她的身边。
“你越来越漂亮了。”陈泰员用手摸了摸头发。
“谢谢。”金仙鹤挤出一丝笑容。
陈泰员和她分手后就火速地结了婚，后来她再也没听到他的消息。
陈泰员把椅子拉近金仙鹤，金仙鹤警觉地站了起来，拿起了包。
“我去躺卫生间。”
金仙鹤要走出卫生间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在门口。金仙鹤没看到那个男人的脸，但是她看到了西服的颜色，是陈泰员。
金仙鹤停住了脚步，她缩回到卫生间。她不想和陈泰员有任何的纠缠，顿时她心生一计。
她听到卫生间外陈泰员和谁说着话后，等了几分钟后，走出了卫生间。陈泰员和许缜阳都看向了她，金仙鹤说道：“我们快回去吧，大家应该等着急了。”
金仙鹤回到包间后，石沄沄让她自罚一杯酒。
“我五年前得了肾癌，不能喝酒。”金仙鹤推辞着。
“可是我听说你好了。再说就一杯酒，没有关系的。”
“医生让我遵照医嘱，我不能喝酒。”
“大部长，你在外面谈事情也不喝酒吗？”石沄沄端起了酒杯。
“我们公司的合作都是长期合作的，如果要是因为我不喝酒不合作的话，这样的客户我们也不会选择合作。”金仙鹤看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菜都上了，多吃菜吧。”
金仙鹤想快点结束饭局回家，金仙草和隋太慧还有踪月琳和雍喜延一定在家等着她。
饭局结束后，有人提议去歌厅唱歌，但是金仙鹤拒绝了。
金仙鹤和许缜阳走出饭店，她想向许缜阳道谢。这时，陈泰员跟了出来。
“仙鹤，我有话和你说。”陈泰员抓住金仙鹤的手腕。
金仙鹤用力地甩开陈泰员的手，厌恶地看向陈泰员：“可是我没有话和你说。还有，你已经结婚了，请自重。”
“我们去停车场，我送你。”金仙鹤对许缜阳说道。
他们走到停车场，金仙鹤停下了脚步。
“今天谢谢你替我解围。”金仙鹤用左手我祝自己的右手，虽然现在还是夏天，但是晚上气温下降，空气中透着凉气。
“不用谢，你有困难能想到我，我很开心。”许缜阳笑得露出了牙齿，随后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递给金仙鹤，“拿去穿吧，晚上有些冷。”
“车上有衣服，你自己穿吧。”金仙鹤推着许缜阳拿着衣服的手，“上车，我先送你回家。”
金仙鹤和许缜阳上了车，金仙鹤系上安全带。
“我车上有吃的，你吃吗？”
许缜阳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你竟然有吃的？今天聚会我没吃多少东西。”
“有我姐给我带的炒年糕，炒年糕需要热。还有我外甥女给我买的巧克力派，你吃巧克力派吧。”金仙鹤拿出巧克力派递给许缜阳。
“有仙草姐做的炒年糕！我想吃炒年糕。”许缜阳一脸渴望地说道。
“找个便利店，给你热热吧。”金仙鹤发动了车，“你先吃巧克力派垫垫肚子吧。”
“好的。”许缜阳撕开巧克力派的袋子，吃了起来。
“你家在哪？”金仙鹤开着车。
“我还住在大学的教师公寓。”许缜阳，“送我回大学就行。”
“行，路上找个便利店热炒年糕。”
“仙鹤，我打算在你的新房子的附近买房子。”
“那是你的自由。”
“我已经在看房子了。但是后面还需要装修，可能要半年才能住进去。”
“如果你搬家的话，我可以帮你，报答你帮我搬家的恩情。”
“仙鹤，这些年你谈过几次恋爱啊？”
“谈过一次，后来我得病了，再也没有谈过。”金仙鹤目不转睛地看着路面。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金仙鹤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心中很忐忑。
“挺好的。除了好好学习，还去兼职赚了一些钱。”许缜阳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巧克力派，“就是学习挺难的，毕业也很难。吃的东西也不太习惯。”
许缜阳看着金仙鹤的侧脸，说道：“这十年我回国五次，每次我都来找你，但是你不是出差就是不在家，给你发邮件你也没有回复。”
“那个邮箱的密码我忘记了。”金仙鹤看到了路边的一个便利店，“便利店到了。”
微波炉叮地一声结束了加热，金仙鹤小心翼翼地拿出饭盒。炒年糕冒着热气。金仙鹤用纸巾垫着饭盒走到便利店角落的座位上，许缜阳不在座位上。金仙鹤把饭盒放在桌子上，等着许缜阳。
“方便面来了！”金仙鹤回头，看到许缜阳拿着两盒方便面，金仙鹤接过方便面放在桌子上。许缜阳放下方便面，从兜里拿出了两盒豆奶，然后拿出了两个包子，最后欧拿出了两双筷子。
“你不怕吃撑了？”金仙鹤笑了起来。
“聚会上我没吃东西，你也没吃吧？”
“你刚刚吃了巧克力派啊。”
“巧克力派很小，就这么小一块。”许缜阳用手比量了巧克力派的大小，金仙鹤看着他滑稽的样子笑了。
“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别贫嘴了。”
“不是贫嘴，我说的是事实。”许缜阳坐了起来，“你不笑也很好看。”
“行了，快吃东西吧。”
许缜阳吃了口炒年糕，一脸满足的样子。
“太好吃了，好吃哭了。我感觉自己飘飘欲仙，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金仙鹤忍住笑意，说道：“哪有那么夸张。”
“真的很好吃，我感觉我的舌头做了一次按摩。”
金仙鹤忍不住笑了起来。
“仙鹤，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像上大学你帮我补习的时候？”许缜阳看着金仙鹤的脸，“那是我们一起吃方便面，我问你为什么热气是向上飘的。你回答我说热气的密度小，冷气的密度大，所以热气向上飘。”
金仙鹤一边吃着方便面一遍听着许缜阳说话。许缜阳真的是一点都没变，他很喜欢说话，经常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你很适合当老师。”金仙鹤吃完了方便面，喝了一口豆奶，“我记得你特别喜欢小孩子。”
“我不只是喜欢小孩子，还喜欢你。”
金仙鹤听到了这句话，把一口豆奶吐出来了。她用纸巾擦着豆奶，惊讶地看着许缜阳。
“你说句话呀。”金仙鹤几分钟内一言不发，许缜阳紧张地催促着。
“谢谢你喜欢我，但是我不能生育，你父母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我不介意的，我离过婚，我们正好凑一对。”
“你很喜欢小孩子，但是我不能生育。我们还是不要谈论这个话题了，我送你回公寓吧。”
“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
金仙鹤快速地开车，到了大学的公寓门口，许缜阳下了车。
“仙鹤，你等一下。”许缜阳说完话飞奔去远处的一个店铺，留想叫住他的金仙鹤在原地。
许缜阳在上大学时向金仙鹤表白被拒绝后，每个学期都会换好几个女朋友。他要去德国留学前，她送他去机场，他对她说：“我的每个女朋友都有你的影子。”
“仙鹤，仙鹤。”金仙鹤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等许缜阳时在车里睡着了。许缜阳拿着一袋子的东西，那个袋子上画着三张饼，她想不起来是什么标志了。
金仙鹤下了车，用遥控把车锁上。
“这是我们上大学时你最喜欢的手抓饼，这家店开店了，以前是一个小摊。”许缜阳的眼睛亮晶晶的，“我买了好几个，你那回去吃吧。”
“我不能接受你的…”金仙鹤的话还没说完，许缜阳把袋子塞进她的手里，飞奔到远处。
“等你出差回来，我带你来学校附近的小吃店！”许缜阳大声喊着。
没等金仙鹤说出“谢谢”，许缜阳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金仙鹤拿出手机给许缜阳转帐了一百块钱，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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