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Black Jack
2122年7月27日下午2时30分，阿曼瑞卡联邦共和国内华达州。
光明是这里，黑暗是这里，矛盾之极一切都像是骗局。文明是这里，混乱是这里，先进与落后的界限就像黑夜已过而黎明未至的那几分钟一样模糊不清。
瑞丹深（Redemption）赌场，一个将会聚焦所有人目光的赌局即将开始。
“即将开始的这场赌局，叫作‘疯狂黑杰克’，我们选中了四名玩家参与这场赌局，而诸位可以通过屏幕观看赌局实况，下注赌他们的胜负。”瑞丹深中央本在滚动播放输赢情况的大屏幕黑了下去，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大厅中响起。
屏幕再度亮起时所呈现的是一间墙壁被漆成黑底白纹的小房间，镜头聚焦处是一张黑色圆桌，圆桌的四等分点上用水粉质感的白色标了从1到4的编号，每个编号旁都坐了一个人。
扬声器中的男声语气高昂：“这场赌局与以往不同，失败者迎接的不是巨额的债务，而是——痛苦的死亡。”
“所以，诸位赌的不仅是胜负，更是这四位玩家的生死！”
整个瑞丹深都兴奋起来了，对于上等人来说，各种娱乐活动都已失去了趣味，还有什么比一个同类生命的消逝更激动人心呢？
在这个平行世界，这个时间点，各国间的联系日益密切，七大洲四大洋逐渐归于GFA（GlobalFutureAlliance-地球未来共建联邦）统一管理。联邦建立之初，资本流动与产业转移极度频繁地进行，这使得贫富悬殊、阶层固化等问题到如今已变得十分严重。反抗组织林立，动乱四起。战火之下，苦的是底层人，而在上等人眼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
《联邦宪章》形同虚设，但真正敢公开践踏宪章权威的势力并不多见。瑞丹深之所以能成为赌徒的圣地，便是因为它真正将《联邦宪章》当作屁放了，敢于为生死赌注作保，也敢于收取这类赌注。
“这四个玩家来自不同地方，但他们无一例外都出现在了我们的‘死亡名单’上，能救赎他们的，只有命运。无论谁赢了这场‘疯狂黑杰克’，我们都会将他的名字从‘死亡名单’上划去，并提供一定程度上的保护。”
大厅中的赌棍们都停下了手头的赌局，不约而同地看向大屏幕，他们知道，这四个人与以往从监狱里提出来的死刑犯不同，他们都不是一般人。
能登上端丹深“死亡名单”，不被直接暗杀而被请来参加赌局的，不可能是一般人。
“1号玩家，‘屠夫’罗斯•盖勒，相信很多人都听说过他。他在三年间刺杀了托夫特总统、沃里克议员等多名高层政要，也因此被FSA（FederalSecurityAgency-联盟安全事务管理局）通缉。就在前不久，我们接到了FSA的缉捕委托，于是，我们花了一些力气请来了盖勒先生。”
罗斯•盖勒是个穿白色汗衫，留着寸头的黑人，长相普通，属于扔在贫民窟里就挑不出来了的那种。他不停地交绕两只大拇指，闻言冲着房间里的摄像头吐了口唾沫。
“2号玩家，林偃。”
叫作“林偃”的青年懒懒地靠在2号座位的椅背上，听到扬声器的声音，他微微抬了抬眼。他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出头，黑发黑眸，是个标准的亚裔，五官只能算清秀，但他的皮肤却透着鬼魅一般的病态的苍白。
这个名字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有些陌生，但已有些人脸色微变。这些人都没有出声，只死死盯着屏幕。
“林先生和其他三名玩家不同，他是我们不请自来的客人，不知他在赌桌上会有怎样的精彩表现呢？至于林先生的身份，我们不妨留作悬念。”
林偃的右手把玩着一颗黄金四面骰子，他扯了个略带嘲讽的微笑：“废话很多啊，原来瑞丹深已经打算转行做真人秀节目了吗？”
扬声器中的男声没有因为林偃的话语而停顿，继续介绍了剩下两位玩家。
3号玩家是个白种女人，叫作阿莲娜•阿古丽娅，她有一张艳美的脸蛋，是反抗势力“屠狼”大洋洲分部的主事人之一。
4号玩家则是联邦前副理事长，和平大使藤田正光。他登上死亡名单，显然是因为有人花了大价钱买他的命。
林偃将双手交叉搭在腿上，翻了翻眼皮问道：“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将黑杰克的规则介绍一遍并说明‘疯狂黑杰克’的改编灵感？”
“呵呵，看来2号玩家迫不及待地想开始了。现在我介绍一下游戏规则。”
“‘疯狂黑杰克’的基本规则与传统黑杰克没有什么大的差别。K、Q、J和10牌都算作10点，A牌既可算作11点也可算作1点——如果A算为11时总点数大于21则算作1。每个玩家都有一张明牌和一张暗牌，游戏过程中玩家可选择要牌或停牌。点数超出21为爆牌，失败；点数最接近21者获胜。”
“但加了‘疯狂’这个前缀，我们的游戏规则还是有一定的变化的。游戏中没有固定的庄家，从1号开始轮流抽牌，当所有人都停牌时游戏结束。游戏过程中，每个玩家都有一次换牌或递牌的机会。换牌为将自己的暗牌和其他玩家的暗牌互换，递牌为将自己的一张手牌递给其他玩家。玩家无法主动操作对手递换的牌，但其他玩家可以对这些牌进行换牌。换牌和递牌都视为停牌，不能再行要牌。”
“每人都有五千筹码，第一轮抽牌结束后押注，押注筹码不得低于一千。筹码数为零则会被淘汰，剩下最后一人时游戏结束。”
“现在，游戏开始！”
圆桌正中央出现了一个凹槽，其中放着一叠黑色底面的扑克。其余三位玩家都没有动作，林偃从凹槽中取出扑克一字排开，笑着看向1号位上已经一脸懵逼的黑人：“罗斯，根据游戏规则，你先抽两张牌。”
大厅中屏幕前的赌徒们屏息注视着林偃的动作，监控360°无死角覆盖，不存在出千的可能。
罗斯拿了最右端的两张扑克，他将其中一张正面朝上，是A。
“这位老兄运气不赖嘛，哈，要是另一张是10或K、Q、J就‘黑杰克’了。”林偃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他用两指从牌堆中夹出了连续的两张牌，明牌是10。
“林先生，我想你不必装出什么也不懂的样子，一个门外汉是不可能拥有赌神黄金骰的。你应当才是圣地号的最终获胜者吧，丹尼尔的死也和你有不小的关系吧？”阿莲娜听毕林偃的言论冷笑着抽了牌，将8翻为明牌。很显然，她知道的远比一般人要多。
罗斯耸了耸肩：“虽然不知道赌神黄金骰是什么，但这位兄弟，要是我真的第一轮就黑杰克了，最后输的肯定是我。”
“哈，这样么？”林偃低头摆弄着手中的黄金骰子，低笑出声。
就在这时，藤田正光面无表情地抽牌并将5翻到明面。至此，第一轮抽牌结束。
“现在请玩家们开始押注。”
罗斯押了一千，林偃押了两千，阿莲娜和藤田正光都押了一千五百。
第二轮，罗斯要了张牌，脸色紧绷。
林偃也抽了张牌，神色依旧轻松。
阿逢娜优雅地用纤长的手指将一张牌拖到眼前，翻开看了一眼后便将那张牌推到林偃面前，道：“我要和林偃换牌。”她抽走了林偃新抽到的那张牌。
林偃瞥了眼牌面，略带嘲讽地笑了：“看来你很想让我爆牌啊。”
这个游戏要想获胜，并不一定要自己赢，也可以让对手输得比自己惨。
藤田正光抽了一张牌，第二轮结束。
第三轮，罗斯和林偃依旧选择了抽牌。
藤田正光抽牌后，咬了咬牙道：“换牌，和林偃换牌！”
林偃将四张牌在手中洗了一阵，在身前排开：“那么，你打算换我的哪张牌？”
汗水滴落在圆桌上，藤田正光做出了决定：“从左往右数第二张。”
林偃露出了嘲讽一般的微笑：“你确定要这张牌么？”
藤田正光只当林偃在诈他，忙道：“确定。”
林偃哈哈大笑，用两指夹起那张牌丢给藤田正光，藤田正光看到点数后面如死灰。
第四轮，罗斯听天由命般递了张牌给林偃，又接过林偃所递的扑克，在看到总数的那一刻，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看向林偃。
“第一场游戏结束。1号玩家，21点；2号玩家和3号玩家，19点；4号玩家很遗憾地爆牌了，26点！目前1号玩家筹码数遥遥领先，为八千二百五十；2号四千，3号四千二百五十，4号三千五百。”
“第一场游戏十分精彩，现在中场休息五分钟，敬请期待疯狂黑杰克第二场。”
林偃对着摄像头比了个中指，吐槽道：“还敬请期待？真打算做成节目播出是吗？”他的左手依旧紧握着那枚黄金骰子。
大厅中的赌徒们大多不知道“赌神黄金骰”的意义，在他们眼中，林偃身为最后停牌的玩家，占尽优势却没有取得最大利益，无论是赌运还是技法都很平庸。
少数赌徒在场外盘局中押了罗斯胜利，更多人则选择继续观望。
就在这时，一个穿黑西装的亚裔青年走到了盘口，将一张金卡拍在了桌上：“一亿美金，押罗斯和林偃平局。”
他无视周围人看疯子的目光，自顾自道：“啊，或许还要麻烦你们计算一下赔率。不过我想，赔率应该不会太低吧？”
光明是这里，黑暗是这里，矛盾之极一切都像是骗局。文明是这里，混乱是这里，先进与落后的界限就像黑夜已过而黎明未至的那几分钟一样模糊不清。
瑞丹深（Redemption）赌场，一个将会聚焦所有人目光的赌局即将开始。
“即将开始的这场赌局，叫作‘疯狂黑杰克’，我们选中了四名玩家参与这场赌局，而诸位可以通过屏幕观看赌局实况，下注赌他们的胜负。”瑞丹深中央本在滚动播放输赢情况的大屏幕黑了下去，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大厅中响起。
屏幕再度亮起时所呈现的是一间墙壁被漆成黑底白纹的小房间，镜头聚焦处是一张黑色圆桌，圆桌的四等分点上用水粉质感的白色标了从1到4的编号，每个编号旁都坐了一个人。
扬声器中的男声语气高昂：“这场赌局与以往不同，失败者迎接的不是巨额的债务，而是——痛苦的死亡。”
“所以，诸位赌的不仅是胜负，更是这四位玩家的生死！”
整个瑞丹深都兴奋起来了，对于上等人来说，各种娱乐活动都已失去了趣味，还有什么比一个同类生命的消逝更激动人心呢？
在这个平行世界，这个时间点，各国间的联系日益密切，七大洲四大洋逐渐归于GFA（GlobalFutureAlliance-地球未来共建联邦）统一管理。联邦建立之初，资本流动与产业转移极度频繁地进行，这使得贫富悬殊、阶层固化等问题到如今已变得十分严重。反抗组织林立，动乱四起。战火之下，苦的是底层人，而在上等人眼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
《联邦宪章》形同虚设，但真正敢公开践踏宪章权威的势力并不多见。瑞丹深之所以能成为赌徒的圣地，便是因为它真正将《联邦宪章》当作屁放了，敢于为生死赌注作保，也敢于收取这类赌注。
“这四个玩家来自不同地方，但他们无一例外都出现在了我们的‘死亡名单’上，能救赎他们的，只有命运。无论谁赢了这场‘疯狂黑杰克’，我们都会将他的名字从‘死亡名单’上划去，并提供一定程度上的保护。”
大厅中的赌棍们都停下了手头的赌局，不约而同地看向大屏幕，他们知道，这四个人与以往从监狱里提出来的死刑犯不同，他们都不是一般人。
能登上端丹深“死亡名单”，不被直接暗杀而被请来参加赌局的，不可能是一般人。
“1号玩家，‘屠夫’罗斯•盖勒，相信很多人都听说过他。他在三年间刺杀了托夫特总统、沃里克议员等多名高层政要，也因此被FSA（FederalSecurityAgency-联盟安全事务管理局）通缉。就在前不久，我们接到了FSA的缉捕委托，于是，我们花了一些力气请来了盖勒先生。”
罗斯•盖勒是个穿白色汗衫，留着寸头的黑人，长相普通，属于扔在贫民窟里就挑不出来了的那种。他不停地交绕两只大拇指，闻言冲着房间里的摄像头吐了口唾沫。
“2号玩家，林偃。”
叫作“林偃”的青年懒懒地靠在2号座位的椅背上，听到扬声器的声音，他微微抬了抬眼。他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出头，黑发黑眸，是个标准的亚裔，五官只能算清秀，但他的皮肤却透着鬼魅一般的病态的苍白。
这个名字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有些陌生，但已有些人脸色微变。这些人都没有出声，只死死盯着屏幕。
“林先生和其他三名玩家不同，他是我们不请自来的客人，不知他在赌桌上会有怎样的精彩表现呢？至于林先生的身份，我们不妨留作悬念。”
林偃的右手把玩着一颗黄金四面骰子，他扯了个略带嘲讽的微笑：“废话很多啊，原来瑞丹深已经打算转行做真人秀节目了吗？”
扬声器中的男声没有因为林偃的话语而停顿，继续介绍了剩下两位玩家。
3号玩家是个白种女人，叫作阿莲娜•阿古丽娅，她有一张艳美的脸蛋，是反抗势力“屠狼”大洋洲分部的主事人之一。
4号玩家则是联邦前副理事长，和平大使藤田正光。他登上死亡名单，显然是因为有人花了大价钱买他的命。
林偃将双手交叉搭在腿上，翻了翻眼皮问道：“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将黑杰克的规则介绍一遍并说明‘疯狂黑杰克’的改编灵感？”
“呵呵，看来2号玩家迫不及待地想开始了。现在我介绍一下游戏规则。”
“‘疯狂黑杰克’的基本规则与传统黑杰克没有什么大的差别。K、Q、J和10牌都算作10点，A牌既可算作11点也可算作1点——如果A算为11时总点数大于21则算作1。每个玩家都有一张明牌和一张暗牌，游戏过程中玩家可选择要牌或停牌。点数超出21为爆牌，失败；点数最接近21者获胜。”
“但加了‘疯狂’这个前缀，我们的游戏规则还是有一定的变化的。游戏中没有固定的庄家，从1号开始轮流抽牌，当所有人都停牌时游戏结束。游戏过程中，每个玩家都有一次换牌或递牌的机会。换牌为将自己的暗牌和其他玩家的暗牌互换，递牌为将自己的一张手牌递给其他玩家。玩家无法主动操作对手递换的牌，但其他玩家可以对这些牌进行换牌。换牌和递牌都视为停牌，不能再行要牌。”
“每人都有五千筹码，第一轮抽牌结束后押注，押注筹码不得低于一千。筹码数为零则会被淘汰，剩下最后一人时游戏结束。”
“现在，游戏开始！”
圆桌正中央出现了一个凹槽，其中放着一叠黑色底面的扑克。其余三位玩家都没有动作，林偃从凹槽中取出扑克一字排开，笑着看向1号位上已经一脸懵逼的黑人：“罗斯，根据游戏规则，你先抽两张牌。”
大厅中屏幕前的赌徒们屏息注视着林偃的动作，监控360°无死角覆盖，不存在出千的可能。
罗斯拿了最右端的两张扑克，他将其中一张正面朝上，是A。
“这位老兄运气不赖嘛，哈，要是另一张是10或K、Q、J就‘黑杰克’了。”林偃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他用两指从牌堆中夹出了连续的两张牌，明牌是10。
“林先生，我想你不必装出什么也不懂的样子，一个门外汉是不可能拥有赌神黄金骰的。你应当才是圣地号的最终获胜者吧，丹尼尔的死也和你有不小的关系吧？”阿莲娜听毕林偃的言论冷笑着抽了牌，将8翻为明牌。很显然，她知道的远比一般人要多。
罗斯耸了耸肩：“虽然不知道赌神黄金骰是什么，但这位兄弟，要是我真的第一轮就黑杰克了，最后输的肯定是我。”
“哈，这样么？”林偃低头摆弄着手中的黄金骰子，低笑出声。
就在这时，藤田正光面无表情地抽牌并将5翻到明面。至此，第一轮抽牌结束。
“现在请玩家们开始押注。”
罗斯押了一千，林偃押了两千，阿莲娜和藤田正光都押了一千五百。
第二轮，罗斯要了张牌，脸色紧绷。
林偃也抽了张牌，神色依旧轻松。
阿逢娜优雅地用纤长的手指将一张牌拖到眼前，翻开看了一眼后便将那张牌推到林偃面前，道：“我要和林偃换牌。”她抽走了林偃新抽到的那张牌。
林偃瞥了眼牌面，略带嘲讽地笑了：“看来你很想让我爆牌啊。”
这个游戏要想获胜，并不一定要自己赢，也可以让对手输得比自己惨。
藤田正光抽了一张牌，第二轮结束。
第三轮，罗斯和林偃依旧选择了抽牌。
藤田正光抽牌后，咬了咬牙道：“换牌，和林偃换牌！”
林偃将四张牌在手中洗了一阵，在身前排开：“那么，你打算换我的哪张牌？”
汗水滴落在圆桌上，藤田正光做出了决定：“从左往右数第二张。”
林偃露出了嘲讽一般的微笑：“你确定要这张牌么？”
藤田正光只当林偃在诈他，忙道：“确定。”
林偃哈哈大笑，用两指夹起那张牌丢给藤田正光，藤田正光看到点数后面如死灰。
第四轮，罗斯听天由命般递了张牌给林偃，又接过林偃所递的扑克，在看到总数的那一刻，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看向林偃。
“第一场游戏结束。1号玩家，21点；2号玩家和3号玩家，19点；4号玩家很遗憾地爆牌了，26点！目前1号玩家筹码数遥遥领先，为八千二百五十；2号四千，3号四千二百五十，4号三千五百。”
“第一场游戏十分精彩，现在中场休息五分钟，敬请期待疯狂黑杰克第二场。”
林偃对着摄像头比了个中指，吐槽道：“还敬请期待？真打算做成节目播出是吗？”他的左手依旧紧握着那枚黄金骰子。
大厅中的赌徒们大多不知道“赌神黄金骰”的意义，在他们眼中，林偃身为最后停牌的玩家，占尽优势却没有取得最大利益，无论是赌运还是技法都很平庸。
少数赌徒在场外盘局中押了罗斯胜利，更多人则选择继续观望。
就在这时，一个穿黑西装的亚裔青年走到了盘口，将一张金卡拍在了桌上：“一亿美金，押罗斯和林偃平局。”
他无视周围人看疯子的目光，自顾自道：“啊，或许还要麻烦你们计算一下赔率。不过我想，赔率应该不会太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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